朱文还有中隐老人虽然一夜未睡,可是丝毫不见疲惫之感。还未等朱文出帐张乾就已经带着两人的早饭进来了。张乾跪拜道:“请先生与主人用餐。”
朱文连忙起来搀扶,一边搀扶一边道:“张大哥这是干什么?你这不是折煞我了吗?”
可是张乾却是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压制住朱文的双手,死死地跪着,不愿起身“张乾宣誓为千夫长之仆人之时,这一条命就是主人的 了。伺候主人那便是小的应尽的职责。主人若是用不着小人伺候左右,那便请主人赐我一剑,了却我之生命,此命属于主人,我张乾不敢自取。”说罢,以头触地。
朱文左右为难,只好求助于中隐老人。中隐老人笑了笑道:“如此之清粥小菜,正和老夫之胃口,徒儿,快来,尝尝,味道真的很不错。”
“师父。”
“来来来,真的不错。”说着这中隐老人便吃了起来。
朱文无奈,只得应承,拿起在案牍之上打的清粥小菜吃了起来。张乾在一旁伺候,实实在在的一个仆人模样。中隐老人清粥小菜吃的好不快活。只是苦了这朱文,本来就是一个乡野之人,从军以后那只不过为一兵卒,和黄阿三同居与一处营帐。吃穿军用皆是自行。哪里有人伺候?再有成为千夫长之时,还没来得及享受,便大军开拔,哪里有什么机会享受。此时张乾一伺候,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不得劲。
中隐老人在一旁看着,心中不竟感叹,看这张乾之面相,天庭饱满,只是这下颌之处有一道伤痕横穿面部,却是破了这一并面相有福,因郁郁而不得志,可是这伺候之时,朱文身形却遮挡其面部之疤痕,不多不少,真是天意。再观这骨相,若狼一般,躬身弯腰,似饿狼捕食。再有朱文之双肩高耸,便如双翼一般。直上九天。天命果然难测。只是不知道这一眼,又折寿几许啊?
等到朱文等人吃完,张乾便将这些残羹圣诞收拾起来。朱文身披战甲,阔步走出,帐外。众位将士见朱文皆抱拳行军礼。
朱文知道,此时自己是 在刀剑之上,虽此时看来风光无限,可是稍有不慎,便便会尸骨无存,自己昨日侥幸收服了这两千余名将士。可是若是想真正收服他们还需要带着他们走出这迷魂林,攻下那青州城只有这样。他朱文才可以真正成为这一军之长,而非他人任命。
中隐老人在大军之前,这朱文在一旁伴随,朱文不上马,众人不敢骑马。皆步行。
迷魂阵真的是叫人呢应接不暇,虽在行走,却是不知是身在何方?中隐不紧不慢,如闲庭漫步一般,朱文快步而行,二人竟不分前后,如此功力可见一般。
“徒儿,你如今因为为师还有那王克芝,一时之间竟然已经达到那三品武修之境界。在这军中也勉强算的上是一位勇将了,可是万不可自傲。要知道世间虽然如同王克芝一般的人呢极少,可是这道修,佛家还有这世间行走的修士三品虽不说随处可见,但也是不在少数。你那无漏真身需要勤加练习,这是你再这乱世之中的安身立命之依仗。”
“徒儿,谨记教诲。”
“无漏真身分为八层,层层递进。这一品境界乃是练皮,二品境界乃是炼骨,三品,四品,五品境界便是这炼血,人之生死,血之关键。三品之时,乃是这四肢之血,四品便是这躯干之血,五品乃是这周身血液。若是练成,利剑穿身,而血不见出身。浓厚至极,恍若金石。六品境界便是这人之内部器官。成就如此之境界,便可无惧剧毒,舌如钢铁,胃若熔炉。什么样子的剧毒那也是烟消云散。七品境界那便是几乎登峰造极。内力可断金石,却不可伤其分毫。力拔千钧。可辟谷,真是仙人行径,至于这八品嘛。依然世间无敌。不管何人,何功法,只管一身接着,毫发无伤。九品境界,未可知,若是有只怕是立地便可成仙吧。
你昏迷之时,王克芝的真气在你体内残留极多,无形之中为你拓宽筋脉,再者,你还未窥得武学之门时,便已经开始打熬自己的身体,如若不然,你也承受不住,如此之霸道真气在你体内乱串。你尝试一下运行此功法。你就会得知,你已经达到这功法 的何等境界了。”
“朱文记下了。”就在二人闲聊之时,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惊呼。朱文还有中隐老人连忙上前,只见在 大军前方遍布着累累骸骨,还有那破旧之军营军帐。从哪还没有完全腐蚀的军旗上面,依稀可认出“薛”字。中隐老人看到此情此景,叹了一口气道:“这就是前朝薛翼之军队,当年乱世,社稷不存,无奈之下进入这八卦阵之中,没想到竟然埋骨于此处。想着薛翼那也是一代名将。只是没想到啊。当年和我师父,也就是你的师祖,做过此地,不过是匆匆行过,并未停留。哎,一代豪杰葬身于如此之地,也算是死于战场之上了,天命不可违,一人之力哪里对抗的过这天地啊。徒儿,你看那薛字大旗之下的哪一具尸骨因该就是那薛翼之 蝉蜕躯体。你把他好生安葬了吧。一代名将怎么能暴尸荒野之中 ,任其风吹雨打 那?”
“徒儿知道了。”朱文说罢,便领着几人上前。朱文走到这大旗之下,看着这一具骸骨虽然已经过去百年有余了,这一句尸骸旁边之尸骨都已然残破不堪,可是就这一具尸骨依然是晶莹剔透,如同羊脂白玉一般,再看周围。其余尸骨皆有野兽咬痕,可是只有这一付尸骨完整无缺,蚊虫皆绕道而行。死后百余年,其尸骨由有如此之威势,可想而知,在他生前那是该何等的豪气冲天,但是就是这样的人,到头来却被逼着在此处了却余生,细想之下,当年的李唐该是如何的强盛?在想如今。岂不可笑?
将士开始搬运此尸骨,可是此尸骨却纹丝不动。三人,五人,八人,一个个正值壮年的汉子,竟然八人搬不动一具尸骨。这八人,脸已经憋得通红了,可是这骸骨已久是不动如山。
中隐老人走上前来,看着这尸骨,再看这飘扬的大旗。叹了一口气,“徒儿,你看这尸骨,因没有了皮肉,可是却完整不散,一手持着这军中大旗,另一手,虚握。据我所知,这薛翼当年有一把神兵利刃,名曰,承影。
上古名剑,十大名剑之一。曾为商天子、春秋时卫人孔周所有,与含光、宵练齐名,并称商天子(王帝君主圣帝)三剑。商天子三剑,承影是一把精致优雅之剑,相传出炉时,“蛟分承影,雁落忘归”,故名承影。后有由春秋时卫国藏剑名家孔周收藏。
春秋时的一个黎明,卫国郊外一片松林里,天色黑白交际的一瞬间,一双手缓缓扬起。双手合握之中是一截剑柄,只有剑柄不见长剑剑身,但是,在北面的墙壁上却隐隐投下一个飘忽的剑影,剑影只存片刻,就随着白昼的来临而消失,直到黄昏,天色渐暗,就在白昼和黑夜交错的霎那,那个飘忽的剑影又再次浮现出来。
扬起的双手划出一条优雅的弧线,挥向旁边一棵挺拔的古松,耳廓中有轻轻的“嚓”的一声,树身微微一震,不见变化,然而稍后不久,翠茂的松盖就在一阵温和掠过的南风中悠悠倒下,平展凸露的圈圈年轮,昭示着岁月的流逝。天色愈暗,长剑又归于无形,远古的暮色无声合拢,天地之间一片静穆。这把有影无形的长剑就是承影剑。
古书之上曾有记载 :世说来丹于黑卵有仇,有不敌黑卵,故借剑于孔周。
孔周借剑承影,叮嘱曰:在清晨天将亮的时候,或傍晚天将暗的时候,面向北观察它,淡淡地似乎有件东西存在着,但看不清它的形状。它触碰到物体,清清楚楚有点声音,它从体内经过,却不觉得疼痛。
于是孔周把此剑借于来丹,从此来丹便拿着剑跟踪黑卵,一天黑卵喝醉了酒躺在窗下,来丹从颈项到腰间斩了黑卵三刀,黑卵也没有觉察。来丹以为黑卵死了,急忙离开,在门口却碰上了黑卵的儿子,于是又用剑砍了他三下,好像是砍到了虚空一样。黑卵的儿子这才笑着说:“你傻乎乎地向我三次招手干什么?”
来丹哀叹着回了家。黑卵醒来后,向他妻子发火说:“你趁我喝醉时脱光了我的衣服,使我咽喉堵塞,腰也疼痛了。”他儿子说:“刚才来丹来过,在门口碰上了我,三次向我招手,也使我身体疼痛,四肢麻木。他难道是用什么法术来制服我们吗?”
这世间竟有如此之剑,其刀锋快的如光、如影、如风;光不可见,是因时光如梭快比闪电,瞬间可通天地使人无察;影只存形,是为气随机行,容形而存影迹似有还无;风有留余,寒热风湿之入体即合其身,且皆有症状。
我还以为这不过是谣传一般,如今看来也许是真的,徒儿,摸其 手骨之处是否有剑。”
朱文按着这薛翼之 手骨虚握之处摸去,只觉得有一实物,再往前摸去,只觉得自己的手指皮肤往里凹陷。
吓得朱文连忙松开手。张乾连忙上前,却是一个不下心,手指一下子碰到了这薛翼虚握之处,顿时鲜血直流,血不 往下 流淌,,而是直着往前流淌。不一会儿竟然出现了一个剑形。这就是传说中的承影剑。
众将士还有张乾都已经吓呆了,他们那里见识过 若此之景象。朱文心中那也是惊涛骇浪一般。可是脸上却不显半分。城府已经窥得门径。
中隐老人上前一步,双指并拢,捏着这承影剑,好大一会儿,才放下手,随着中隐老人的手放下 ,那一具尸骨的手竟然也缓缓的松开了手中的承影剑。那承影剑刚一挣脱薛翼的手便直直的飞向在一旁呆立的张乾,承影剑在他身边回旋飞舞。
朱文也是一愣。面色复杂地看着那承影剑在张乾身边。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指着那承影剑一指。承影剑,顿时立在半空之中,分毫不动。中隐老人走上前去道:“徒儿此剑,已经认这张乾为主。”
朱文不解,可是面上却无丝毫不快 。中隐老人子朱文耳边细语道:“承影剑,虽是十大名剑之一,可是无形之剑,却 配不上王者。王者行剑用的就是一个堂堂正正,光明磊落。霸者用剑,那更是注重气势,哪里会用如此之剑?其实这一把剑不是不想选你,而是不敢选你。为师有一种感觉,终有一天,你会遇到属于你的那一把剑,一把绝世好剑。”
朱文听言,心头那一丝不快也瞬间烟消云散。对着还在呆立的张乾道:“张乾还不拿剑更待何时?”
朱文之言,在张乾耳中却如同圣旨一般,不由自主的便将自己的手伸向此剑。空中的承影剑化作一缕红光闪过,待到众人定睛之时,那一把承影剑已经在张乾手中紧紧握着了。
张乾当初被哪一个瞎子算命之后,心中便一直不解,什么说是自己会遇到一个贵人,到时候便会荣华富贵。那个瞎子也说得支支吾吾的。张乾回到家中越想越不对劲,越想心中越是困惑,第二天一早,也没有去进山打猎,一早就去寻 那个瞎子,可是到了那里却发现,那个瞎子却已经死了。听到周围的人讲,哪一个瞎子昨天夜里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对着天上磕头,说自己知错了,不该暴露天机什么的。后来便不知道怎么了,今天早上,众人就看见这个瞎子倒在这寺庙之中,这个寺庙之中的神像都已经碎裂开来,瞎子也已经全身 僵硬死的不能再死了。
瞎子本来就是一人,平时在这街边,给人算卦,摸骨来讨一口吃食。众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算命之人。
张乾听闻心中顿时一惊,他听老辈的人说过,这个算命看阴宅的人呢,多安都是残疾之人,为什么?只是因为他们泄露天机,天不容他们,所以在他们的身上总会拿回去一些东西。泄露的轻了,那便是双目失明,腿脚残疾,可是若是泄露的天机重了,那可是要死人的。
这一个算命的,那天给自己算命的时候已经是是傍晚了,自己打猎回来,看着这个算命的卦面上也没有几个钱,看他可怜一时不忍心,就给了他两个铜板,可是那个算命的 非得拉着自己给自己算命。后来给自己算完命之后,这个瞎子就匆匆忙忙的跑了。现在想来估计是因为自己这个算命的才有此横祸。遭受天谴,毙命于这寺庙之中。
想到这里,张乾心有不忍,不管如何说吧,这个毕竟是因自己而起。就 给这个算命的买了一口薄口棺材,送到了乱坟岗上,刚想埋的时候,一群野狗出现,将这乱坟岗上一些没有完全掩埋的尸体拖出来啃食。张乾心有不忍,只好将这个算命的葬在了自己家的祖坟上面,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在他的衣服上面多了一行血字:遇红则拜。红者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