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修不是诗和远方

我们总会看见一些美丽的图片,他们微闭双眼,坐在山边、海边、优雅的寺院道场里,身穿轻薄宽松的棉麻衣服,略带微笑的放松的脸庞,仿佛离开了烦琐的人间,看起来美极了。这些美好的感受,让我们觉得禅修简直太浪漫、太宁静了。于是我们开始期待和计划:某个假日,也要从忙碌中抽身而出,去感受一下禅修。

无论我们到的禅修道场是以清雅的气氛带给我们世外桃源的情怀,还是用心理游戏和舞蹈带给我们异样的感受,或是让我们在每个细节的布置里感觉到禅的别具一格,用音乐和美的导引让我们坐下来冥想片刻,那些感受都缥缈而宁静。可能我们坐了五分钟、十分钟,刚好任由感觉出来,勾画我们之前设想的关于冥想的神秘世界。然后,因为腿麻腿疼,或是美好的感受不见了,我们就松开双腿,下坐了。

我们宁愿选择在静修道场周围的竹林间闲散地走走,看看宁静的院子,晒晒太阳,用手机拍一些精致的角落发发朋友圈,喝喝茶轻轻聊几句,就是不愿意再走进昨天那个无比向往的禅堂。等禅修之旅结束后,我们回来了,可能会和朋友分享:“我们进行了一次禅修之旅,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感受,太神奇了。我感觉到了光、旋转……”

每个开始禅修的人,似乎都会有类似的感觉。我自己在刚开始尝试的时候也不例外。这时有好的禅修老师的指导,就显得非常重要。不然多半时候我们就这样浅尝辄止了。禅修真的就只变成了曾经的一次精神消费,一次旅行。

在开始打坐时看见光、黑洞,感受到旋转、身体抖动等等,每一次都有伙伴问起明一法师这样的情况,想求得一些肯定。明一法师回答得比较直接:“放心吧,你门儿都没入呢。”有的伙伴还会问:“师父,我特别担心我这样坐下去,会不会走火入魔呀?”师父又回答:“放心吧,就你这水平,魔都看不上你。”

刚开始打坐的人能遇到这样的明师棒喝几句,其实是幸运的,这才可以建立对禅修的正确认知。所以,在刚开始禅修时,找到有禅修经验的明师指导确实很重要。因为我们太想去追逐我们不了解的事物,也太容易因为不了解而受到迷惑。

虽然我们大多是因为有所感觉而开始禅修,然而禅修却不是为了找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