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的贵等人在门外偷听,听到那高亢的叫声,小瓶子激动道:“皇上许久不翻妃嫔们的绿头牌了,今晚终于把控不住,战况激烈啊!”
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陈嗣音摸到了枕头下放着的迷药粉,她宛如拿到了救命稻草!
青天大老爷啊,今天的我,要感谢昨天放药粉的自己!
张贵嫔终于晕了,陈嗣音的身子都快被她剥干净了,虽然她这身子很想要,但是她这钢铁直女真的接受不了!
陈嗣音爬下床,她已经没力气呼喊了,只得打碎一盏茶具,听到声音,黄的贵第一个冲进来——
那满室春光啊,耀得他睁不开眼!
“给朕打一桶冰水来!”
刺骨的冰凉终于把欲望冻得抬不起头来。
陈嗣音看了一眼正在被太监们抬走的张贵嫔,红着眼睛,咬牙道:“这个,颠婆!”
念最静的佛,做最颠的婆!
皇帝这躯体好似肥肉一般被后宫的女人垂涎,可是1Vn很容易得性病,古代皇帝那么好的生活条件却是那么短命的职业,其中不无这个原因。
古人并不是不知道性病,他们称之为花柳病。
在这个医疗技术十分落后的地方,得了这种脏病,除了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体溃烂外,别无办法。
自己既然用了这具身体自然想活健康点,至于以后,如果身体归了公子载——
艾呀,梅关系,不会疣事的,谈恋艾而已,概率为淋。疣其湿没有尖锐的问题就更不担心啦,你要照顾好滋己呀,不要经常去疱吧了,找个斑上吧,疹心的!
陈嗣音在小本本上记下经验值:“下次,绝不让这群饿狼近身侍奉了!”
皇上这个职业有鸭王内味儿了,靠一堆女人的娘家稳固帝位,用谁的娘家,就被谁睡一下。
但是陈嗣音扒着后妃们的履历——
“竟然没一个后台强硬的?”
只有张贵嫔跟太后出自一个娘家拿得出手来,其余的不是什么民间选秀就是官员赠送。
张贵嫔也不是张家嫡女,竟然是个养在嫡母名下的庶女?
陈嗣音懵了:“你后宫的势力如此单薄?”
公子载今日脸上化着重重的腮红十分滑稽,他仰头傲娇道:“朕又不靠女人!”
陈嗣音点头:“挺好的,你靠你自己祸国败家,是个不用红颜祸水背锅的好皇帝!”
公子载语塞,他的后妃都是母后给他挑选的,他平时也就发泄一下生理欲望,可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些女人什么背景。
女人而已,能睡就行了,看什么背景?
他抛开那个无趣的话题,言归正传:“你看我今日这装扮出宫可还行?”
陈嗣音摇头:“把头上这些钗环取下来。”
“为何?”
“太重,影响你跑路。”
公子载:。。。。。。
康庄街上,箜篌在一旁边走边念叨:“中秋节前咱们回府要给所有人带礼物,老夫人爱静喜欢滚翠茶,恰好皇上把新贡的御前滚翠都赏给咱们宫了!”
“将军喜欢收藏兵器,娘子你在宫里设计的那个兵器打得差不多了!”
公子载哂笑,这哪里是他设计的,分明是陈嗣音画好给他的图纸!
画的什么乱七八糟玩意,他看都看不懂!
箜篌继续说,其实她是想提点一下这个暴君,府里人的喜好,免得他送礼物都记错人:“夫人喜欢首饰,大公子喜欢珍藏版书籍,大娘子喜欢……”
“对了,千万不要在府里提及二公子和三公子的名讳,尤其是府里还有二公子的遗孀,咱们今日出宫就是为了给逝去的两位公子买点祭物。”
公子载十分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你都提醒多少遍了!”
他一脸愁苦,想到自己可没有陈嗣音的记忆,等会儿跟那群女人拉家常,怎么说出话来?
箜篌似乎看出来他的想法,便道:“娘子自从自戕醒来之后,便忘记了许多事情,不知现在可有想起些?”
嗯?陈嗣音之前还失过忆?那不是正好吗!
公子载摇摇头,心情颇为美丽:“现在忘得更多了。”
买完要买的东西。箜篌就带公子载去了城东筒子楼,公子载一脸不满:“明明城南是最繁华的街区,咱们好不容易来一趟,去什么城东啊?”
箜篌耐心道:“娘子,城南是达官显贵的繁华处,城东是市井乡民的乐天堂。”
这么一说,公子载可有兴趣了:“城东就城东,想必在大齐皇帝的治理下,城东也不会比城南差多少。”
箜篌只淡淡看着公子载大摇大摆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屑。
越往城东走,公子载觉得这民居越破败,俨然没有了繁华景象。
街道上混杂着各种臭味,他不由得掩住了口鼻。
几个市井小儿在他身边嬉戏,八九岁的孩子身上竟然连完整的裹身布都没有,不是屁股上露着大洞,就是胸前**肚皮。
宰羊的屠夫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殷红的鲜血顺着肮脏的羊毛流了下来,砧板下几个流浪汉趴在地上舔舐着血迹。
他们黝黑包骨的脸上露着笑意,喜悦道:“沾到荤腥了,沾到荤腥了!”
“呕!”公子载差点吐了出来。
他捂着口鼻,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这一切:“这是邺城吗?”
箜篌笑道:“是啊,这么繁华的地段除了邺城,齐国境内不会有第二个。”
“娘子,前面筒子楼说书,你最喜欢看了,咱们过去吧。”
刚坐下,公子载就被身边醉鬼身上的酒气熏到了,他想让那男子往一旁挪挪,谁知话没张口便看到那醉鬼从衣服的犄角旮旯里摸出一只虱子!
男子甚喜,立马放到嘴里,再灌上一口酒,得意道:“虱子配酒,天下我有!”
那醉鬼看公子载一直盯着他,大方地再从油得像面条一般的头发中捉到一个虱子,伸出夹泥藏垢的手,大方道:“小娘子,你吃不吃?”
公子载连忙摇头,刚想张口说的话,立马憋了进去,生怕自己一张嘴,这醉鬼给自己嘴里塞一个虱子。
男子自顾自地吃:“不识货,不识货!”
公子载看向箜篌,恶心地拍着胸脯:“咱们走吧,我不想呆在这个地方了。”
箜篌将公子载按下,道:“这都是咱大齐百姓的日常生活,娘子以前不是很喜欢体验民间疾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