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嗣音一笑:“意思就是,朕不同以往,带着实力和手段霸气归来了!”
皇上确实不一样了,不知为何,看到皇上笃定的决心,这些心腹大臣们也觉得三个月可以期待一下。
太师眼看劝不住,只能咬牙道:“那就祝陛下能扭到葫芦。”
“多谢,多谢!”
等众人都离开,公子载凑上前:“那个叛国的钱贼说让你战,你一定不要战!”
陈嗣音边推演沙盘,边道:“为何?”
“你对这种背叛过的人都没一点怀疑吗?”
陈嗣音淡定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决定要用他,自然不能摇摆不定。”
公子载气的喝了两盏茶,摔碎三个茶盏,走了四步一回头,然后愤愤离开他的勤政殿。
箜篌慢慢走到陈嗣音一旁,不知如何开口,现在她叫女公子不合时宜,叫陈美人感觉怪怪的,叫皇上,又有点胆战心惊。
陈嗣音一笑:“箜篌,有什么事吗?”
“皇......皇上,你让我办的事,我都办好了,明日就可以带陈娘子出宫。”
陈嗣音点头:“买了要买的东西之后,不要带他去繁华街区,就带他去城东筒子楼,那里的说书先生天天指桑骂槐骂暴君,再带他去流民区,哪里危险去哪里!”
“是。”
陈嗣音不忘叮嘱:“不过也要保护好自己。”
箜篌笑了:“奴婢的身手应该能让皇上放心。”
将军府出来的下人,有不会文的,哪里有不会武的?
等箜篌出去,陈嗣音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叫来黄的贵:“朕近日整理奏折,为什么没有发现晋陵王的折子?他从来不给朕上奏疏吗?”
黄的贵讪讪道:“皇上贵人多忘事儿,晋陵王每每上奏疏都要指摘一下皇上,若是别人皇上都打罚了,偏他皇上奈何不得。
所以,每次晋陵王上书,皇上看都不看让人直接烧了。”
“烧了?”怪不得没看见,竟然还有能让暴君如此吃瘪之人,陈嗣音觉得真有意思。
“有一个没烧!”黄的贵忽然想起。
“那是晋陵王自请收复失地的奏疏,不知皇上为何没烧,还留着。但奴才不知道皇上留哪儿了......”
想起公子载刚才气哄哄离去的身影,陈嗣音实在不想问他,便说:“找一找,勤政殿就这么大地方。”
黄的贵叫了几个小太监,几人在勤政殿开启了地毯式搜索。
找了半天,竟然在龙蹋与墙壁的夹缝儿里找到了!
彼时陈嗣音正忙着批阅别的奏折,便与黄的贵道:“你念念罢。”
前面说的都是家国大义,陈嗣音暗叹,都是一个爹,公子霆余跟公子载怎么差别这么大呢?
忽而话锋一转,黄的贵念道——
“......将军陈平之女,乱臣贼子之后,罪当连诛......”
听到这段,陈嗣音忽然一阵心悸,将朱批拍在桌案上:“够了!”
近来皇上很少发脾气,性子温和的比居幽宫的小小美人都要温和好多倍。
黄的贵被忽然的雷霆之怒吓了一抖,连忙合上奏疏。
陈嗣音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暗道:“都是些落井下石之辈!”
“皇上,您没事儿吧?”
“没事,奏疏收起来吧,放得远远的,朕不想看到!”
“诺。”
宁音袅摸着颈上的蝉纹玉璜,就当是在跟陈嗣音说话:“看到没,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这还没成亲呢,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要跟你撇清关系了!”
“他可能早就想着你家会出事儿,所以直接就不来娶了!”
“男人嘛,你别以为他家国大义重就会是个好丈夫,他负国家会受千夫所指,负一个女人,谁记得?”
“所以说,沉没成本很重要的,不管男女都要为自身加重才行!”
欸,陈嗣音觉得十分憋闷,决定先把奏折放一放,自己出去走走。
谁知她刚一打开勤政殿的大门,便看到张贵嫔拎着食盒站在冷风里。
张贵嫔见他,连忙施礼。
“你怎么来了,黄的贵也没通禀一声?”
张贵嫔笑得温婉:“不怪黄公公,是臣妾没让他通禀,听说皇上在批阅奏章,妾身不敢打扰。”
陈嗣音心下惬意,暴君的后宫,极少有这样识趣的人。
细想张贵嫔,只要不涉及到她的利益,对人都是不冷不热的,仿佛真的入了空门一般,不知为何今日对他这般献殷勤。
哦,也有可能是因为宫中的那个规矩——
妃嫔无子,帝死殉葬。
但凡有个一男半女都能逃脱殉葬的命运,所以妃嫔们争的不是皇帝的宠爱,而是活命的机会。
张贵嫔给陈嗣音布菜的时候特意低垂着胸脯,那一抹浑圆立马让陈嗣音下身大躁。
张贵嫔身上好香啊,狠嗅了几口,嘴里的佳肴都食之无味了。
陈嗣音承认自己自从用了这具身体之后,脑海中总会有意无意跑出禽兽之思。
她的灵魂非常拒绝,但是她的身体却十分诚实。
擦,比暴君更难控制的是暴君的禽兽之身!
宁音袅作为母胎单身二十年的当代大学生,虽然之前跟朋友玩闹,说过变成男人之后第一件事情做什么,但是从未想过会变成现实啊!
还记得当初她的回答是:“打一炮,试试啥感觉!”
没想到机会就在眼前了,但是她还没睡过男人呢,就变成男人了?
救命,她想逃!
但是她的身体瞬间不受控制了!
张贵嫔察觉出皇上的异样,她早跟皇上行过周公之礼,已不是懵懂女孩了,十分自然地开始褪自己的衣衫......
陈嗣音强撑着推开张贵嫔,她从未觉得身体这般燥热过。
那香味,不好,是情药!
张贵嫔这次势在必得,她是真怕,万一皇上再遭遇什么不测,她没什么子女傍身......
被活活埋在暗无天日的皇陵里,她想都不敢想,阿弥陀佛!
“明年是猴年,皇上,就让臣妾给你生个猴儿吧。”
陈嗣音被她强势推到床榻上,依旧十分抗拒:“不可,生猴你得找类人猿,朕可生不出那玩意儿!”
张贵嫔顾不得礼义廉耻,细揉皇上的身体,这才几日未见......不对,是未睡,皇上的身子便如此健硕了?
“嘶哈~”
情药高涨,张贵嫔也癫狂了。
陈嗣音大喊:“不是,来人,救命,朕要被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