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台下,不起眼的角落里,那个温淡美丽的女人。
在外面,他是体面尊贵的顾氏总裁。
可自从他父亲去世后,顾家就不如当年了,他作为独子,身上的担子很重。
顾夫人管他也严格,这么多年,他几乎是按着母亲给的路线行进。
他这一生,唯一一次按照自己的心意的,就是当年追求云锦书。
她既是初恋,也是白月光。
在台上看她,他一度觉得她仍然是当初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可时过境迁,她早已变了。
云锦书被顾庭深投递过来的视线看得莫名,她低下头,躲开他的目光。
仪式结束后,后面是轻松的交际环节。
跳跳舞,聊聊天,各色的点心菜式琳琅满目,宾客随意挑选。
云锦书忙了一圈,早饿得不行,拿个盘子装吃的,一个人找个不起眼的角落坐着吃东西。
她吃得专注,偶尔看看四周,暼到裴时砚正在舞池里,和之前她看到的女人跳舞。
她刚刚拿东西吃的时候,听到了几句闲话。
那个女人是海城许家大小姐,今天的典礼上一直缠着裴时砚。男人们拈酸几句,说他们两个臭味相投——许小姐的风评也一般。但怎奈她出身好,人也漂亮,男人又酸又想得到她。
女人们呢,则吃瓜议论两句,其中还有人叹:裴二少风流英俊,做男朋友是不错,但嫁人嘛,不是个好选择。
一则他长得太招人,二则他自己也不老实,嫁给他,婚后光是斗小三都要愁死了。
云锦书只顾吃她的东西,别的一概不管。
直到,身后有人拍了她的肩膀,将她吓一跳。
“五少。”
裴景轩笑眯眯地看她,在她身旁坐下,“你吃的啥,吃这么香?”
她往边上挪了挪位置,陪笑两句:“我只是饿了……”
话没说完呢,裴景轩就十分大胆地伸手从她盘子里,拿走了她刚刚吃了一半的点心。
云锦书脸色一变,眼睁睁看着他将她吃一半的东西咬了,“不错,很甜。”
男人挤眉弄眼,尽是调戏。
云锦书心里叹一句他是高手,加之这英俊帅气的外表,但凡换张脸就是性骚扰了。
但她还是起了身,走了。
裴景轩一愣。
这丫头,看着温温顺顺的,怎么软硬不吃呢!
裴景轩猎艳惯了,好不容易回国,自然想换换口味。
他妈给的东西,他不想用在许芊芊身上,那女人,他消受不起。
倒是云锦书,这女人一再的拒绝,让他有了兴致。
他非得睡到不可!
索性,他把加了料的东西递给了一旁的服务生,吩咐他,交给前面的云锦书。
服务生收了钱,自然是办事的。
他亲眼看着,云锦书从服务生那里接过果酒。
她吃了那么多东西,有点噎,咕咕喝到底了,打了个嗝儿才品出不对劲来……
这味道……
这,不是她之前给赵美涵配的药吗?
之前赵美涵私下咨询她夫妻**,她臊得不行,还以为是裴知行不行……
后来才知道,裴知行外面养了女人,不怎么碰赵美涵而已。
赵美涵还想拉拢丈夫的心,就让云锦书给她配房中助兴的药。
后来赵美涵用没用云锦书不知道,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中招……
谁给她下的?
她来不及深究这个问题,身体就已经不可控地燥热起来,连带着口舌也干了。
她将盘子放下,身子虚晃地起身,准备去洗手间催吐。
不远处的裴景轩见了,嘿嘿直乐,正要上前去扶人,却有人抢在了他前头。
裴时砚搂着女人的腰,将人带到怀里。
男人的掌心温度很高,隔着薄薄的衣料贴到她腰后,让她唇间不自觉溢出一声轻哼。
裴时砚挑眉,这才垂眸去看她,这女人脸红得不像话,显得格外的媚。
难怪,裴景轩那个傻小子,能舍了他妈给安排的金凤凰,来钓她这条小金鱼。
“我找你跳个舞而已,怎么就叫起来了?”
云锦书咬唇,抬眸瞪他一眼,男人笑得意味深长,搂着她往舞池去了。
云锦书走了没两步停下,皱眉唤他:“我不跳,我……”
“嗯?”
男人不悦地扬起眉梢,那表情,她要再拒绝就会惹他生气了。
她只好用指甲深深扣了自己一下,好让自己保持清醒。
裴景轩眼见着自己给别人做了嫁衣,连忙赶过来抢人。
“二哥,你怎么不分先来后到呢?是我先邀请的她!”
裴景轩不能让裴时砚带走她,他这个二哥,好色荒唐的程度可一点不输他的。
他馋了一天的肉,还提前加了料,怎么能便宜别人呢?
裴时砚笑意带了微笑,“哦,邀请我的人,给我打招呼了吗?”
裴景轩一顿,“他不就是你的女仆么?”
裴时砚搂着她的肩,手指刮了刮一旁女人红扑扑的脸,“是啊,所以她是伺候我的。”
他将“伺候”两个字咬的重,裴景轩不蠢,自然听懂了。
他恍然,睁圆了眼睛去看云锦书,她眼神已经开始迷离了,估计没怎么听到裴时砚的话。
“二哥,你……”
“这给你。”
裴时砚从外套掏出一张房卡,对裴景轩笑笑:“二哥给你安排的,不用谢。”
裴景轩黑着脸,看着裴时砚将云锦书带去舞池。
他这一天尽碰壁了!
再看手里的房卡,他是缺女人的人吗?
今天场上最好看的,都已经被他带走了!
云锦书自然是会跳舞的,但这会儿,她整个人的精力都在控制自己的理智。根本没心思跳舞,整场舞,她几乎是被男人带着动。
裴时砚贴得她很近,似乎是故意,若有若无地蹭她,撩拨她的火焰。
云锦书要失控了,嘴唇都要被自己咬破。
“二少……”
她眼睛蒙了层雾,水盈盈地望着他,格外委屈,“我……”
男人故意调笑,“你怎么?”
“想要了?”
她唇咬得更紧。
男人恶劣地俯身贴耳,“求我。”
“……求你。”
她声音微弱带着颤,听着他也快要保持不住。
“说,求哥哥,干、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