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咬着牙关质问的同时,也在发狠地折磨她。

她的字句被冲散得细碎,最后只剩下微弱的求饶……

但男人显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良久之后,她白嫩的身躯浑身的狼藉,都是那个男人留下的痕迹。

浴室里响起水流声。

他平日里再如何放纵,都会帮她清洗。

可今天,他分明是故意折磨她。

外面有人敲门,云锦书艰难地爬起来,裹上浴袍。

双脚刚落地迈出一步,地上就滴了一片洇湿。

她瞬间怔住,反应过来刚刚裴时砚没有做安全措施。

这个疯子!

她握紧拳头,按捺情绪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心不甘情不愿,满脸写着被强迫过来的茱莉娅。

她看她的眼神还是讨厌的,只是很明显的,比之前的讨厌减淡了许多,甚至多了点别的微妙的情绪。

也许是同情,但云锦书没仔细留意。

茱莉娅当即就注意到了她脖子蜿蜒而下的吻痕,颜色很新鲜,分明是才有的。

她虽然未经人事,可是有些东西还是知道的。

看到那些斑驳的痕迹,她连原本要说的话都忘了,直接感叹:“你……你这个……**!”

她的华语比不上英文,但也算是不错。

想了半天,才想出这样一个词语来形容她。

明明还在和裴时砚交往,她昨晚居然还和别的男人放纵。

她记得,华国的男人很反感绿帽子。

所以,茱莉娅拿出手机,想要给云锦书拍照,发给裴时砚看。

但……她手机刚掏出来,浴室的门开了,裹着浴巾的男人,一身水汽地出来。

他的上半身是**的,肌肉线条分明,上面还有十分明显的,属于女人的抓痕。

茱莉娅看得眼睛发直,脸庞也发烫。

竟然是裴时砚?

他什么时候来的?

一想到昨晚他们两个人在**激烈地……

她就觉得浑身血液冲到头顶,又羞臊,又愤怒。

“茱莉娅小姐,我想,你来找我不是为了看好戏的吧。”

云锦书开口,嗓音像是砂纸打磨过的哑。

茱莉娅抿唇,才说:“对不起,上次的事情。”

云锦书没说话,想着既然裴时砚也在,就故意问她:“我听你的手下说,是梁曼施给你出的主意,让你绑架我,杀了我?”

茱莉娅眼睛睁大,慌忙解释:“我没想杀你,我只是想划破你的脸。等你不漂亮了,裴……我父亲就不会注意你了。”

她心虚地移开偷瞄裴时砚的眼神。

云锦书继续问:“那这么说,你承认是梁曼施给你出的主意?”

茱莉娅虽然手段狠,可不屑于撒谎。

她很快点头:“对啊,她跟我说,反正你没什么背景权势,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云锦书垂下的手握紧。

她冷笑一声。

她那时候要是真死了,她爷爷得有多伤心。

她老人家,原本就她一个亲人了。

身后的男人脸色很阴沉。

她知道云锦书在做什么,让他亲耳听到茱莉娅说的这番话,相信她电话里说的都是真的。

云锦书没等到裴时砚的回应,也就不打算一直站着和茱莉娅耗。

“你回去吧。”

她要关门。

茱莉娅却立马撑住门框,小心翼翼地问:“那你原谅我了?”

她勾唇冷笑,“你道歉,我就得原谅吗?”

她撇撇嘴,理所当然的口吻。

“我都跟你道歉了,你还要怎样?”

要不是她爸爸让她来道歉,说是要征求这个姐姐的原谅,往后没准儿还要相处,她才懒得过来。

可既然她已经道歉了,要是云锦书抓着她不放的话,她爸爸那边,她也不好交代。

爸爸心里的贴心小棉袄形象,不能轻易这么破坏了。

“如果换作是我,绑架你,要划花你的脸。事后来跟你道歉,你会原谅我吗?”

云锦书反问。

茱莉娅脸色难堪。

她当然不会。

但,她们又不一样。

“你的脸不是没划伤吗?”

她理直气壮。

云锦书直接将门关上,将茱莉娅挡在门外。

“喂,云锦书,你什么人啊!”

她在外面拍门,拍了一会儿,知道云锦书不会再搭理她,也就兴致缺缺离开了。

云锦书进了浴室洗漱。

等她洗完,裴时砚已经穿好衣服。

衣冠楚楚,哪里看得出刚刚的放纵和野蛮。

两双眼睛对上,云锦书露出冷笑,那样尖锐的笑容,让裴时砚皱紧眉头。

“你想怎样?”

他先开的口。

云锦书凉凉地道:“她想借人之手除掉我,你问我,我想怎样?”

他眉宇间笼上阴影,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才继续:“我问的是,我们之间,你想怎样。”

云锦书直直地看他,莫名的怨愤。

她走到他跟前,“裴时砚,是你欠她的,不是我。她这样对我,你也不管是吗?”

“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还要继续?这次是我侥幸逃脱,那下一次呢,是不是哪一天她真的杀了我,你才会后悔?”

他看向她,皱眉,“她的事情我会处理。我问的是你,你和琼斯夫人相认,到底要做什么?”

他知道云锦书的心结有多深,好端端的,她不会和琼斯夫人和解做什么母女的。

她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

“我没有和她相认。”

“她是给我开了很好的条件,可有些东西是权势金钱无法买到的。裴时砚,但你要是在我和梁曼施之间选择她,又一直不肯放过我的话。我想有一天,我没准儿会被迫和她相认。”

“不管怎样,我都很痛苦,只不过是选了不那么痛苦的一种。”

他眼瞳震住。

她现在和他在一起,已经这么勉强和痛苦了?

男人高大的身躯俯下,将她抱住。

云锦书没动,由着他抱着。

好半晌,她才听到男人的低语:“那你嫁给我,好不好?”

她怔住。

她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在这种时候,他让她嫁给他?

她咬着唇,“好啊。”

下一秒,又补充:“要么你和梁曼施断联,要么你替我向她讨回来我所承受的一切。”

“锦书……”

“裴时砚,如果你连这点都做不到,我不要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