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纯白的大**。
被温宴初因为燥热掀开的被子,此时正凌乱地团在床角。
温宴初手脚张开躺在**,身上因为燥热出了一层薄汗,睡裙被浸湿,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迷人的曲线,裙摆掀起,露出大片白皙细腻的皮肤,潮红的脸颊在床单对比下极为显眼。
她脸颊酡红,眼神迷离,睫毛轻颤,让人忍不住地想欺负。
贺泽琛眼睛有些直,喉结微滚,感受到束缚,他一把扯开领带。
鬼使神差地,贺泽琛往前走,坐到床边,手覆上温宴初的脸。
他的手很大,很凉,好像身处炙热的岩浆里,有人突然往脸上放了一块冰,迷迷糊糊中,温宴初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嗯……”
贺泽琛感觉自己下腹一紧。
想到温宴初刚刚迟迟不肯出浴室,这下他再傻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脸上的凉意让温宴初迷离的眼里多了一丝清醒,看到贺泽琛在自己身边,温宴初瞬间变得惊恐,一下清醒过来,狠狠拍开贺泽琛的手:“出去!!”
贺泽琛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瞬间站了起来,慌乱问道,“温……温温,你,你没事吧?!”
“我让你出去!!”上一次的经历伴随记忆席卷而来,酒精和**的作用下,温宴初情绪瞬间失控,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
贺泽琛慌了,扯过薄被盖住温宴初的身体:“温温,你别哭,我不会做什么的,你别哭……”
贺泽琛一边安慰一边在心里暗骂自己畜生,之前明明已经给过她一次不好的经历,他刚刚到底在干什么?!
意识不清的温宴初根本听不到贺泽琛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去推搡他。
贺泽琛无奈,把温宴初连着被子打横抱起,再次去了浴室。
把人放在浴缸里就开始放凉水,“我等下就走,你在这里乖乖的,到时候自己换水,好一点之后就出来,我在外面的等你,好不好?”
贺泽琛说完也不等温宴初回答,放完水之后自己迅速到了门外。
这个时候,只有他走了,温宴初才能更有安全感。
猝不及防的凉意让温宴初神志清醒,再能看清的,就是贺泽琛离开时有些失落的背影。
温宴初心里有些愧疚,但不可否认的,贺泽琛走了,她会安心。
高中聚会那一晚,贺泽琛给她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当初和贺泽琛老死不相往来,除了他强迫她,还有就是对贺泽琛的害怕吧。
她从来没有见过那样凶狠的贺泽琛,她怎么求他好似都听不到,温宴初真的,再也不想经历一次。
贺泽琛把她放到浴缸里的时候是带着被子的,温宴初把被子扯出来,脱掉身上湿漉漉睡衣。
冷水没过身体,她才真正安下心来,靠着浴缸壁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响起,贺泽琛温柔克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温温,我让人帮你买了新的衣服,挂在门口了,你好一点就快点出来,泡太久容易感冒。”
温宴初没出声,贺泽琛知道她听得到,识趣地没有再说什么。
他安安静静靠坐在墙壁,以防温宴初有什么需要喊他他听不到。
想起温宴初刚刚惊恐的眼神,贺泽琛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贺泽琛,你真是个畜生!”
半晌后,浴室的门缝突然被推开,温宴初的胳膊从里面伸出来,贺泽琛急忙起身上前把衣服递给她。
没几分钟,温宴初穿戴整齐从浴室出来,脸上不自然的潮红已然褪去。
贺泽琛上前下意识想扶她,突然又想起什么,手无措地收回,他担心地看着温宴初:“温温,你好点了?”
经历刚刚那一出,温宴初觉得有些尴尬,她闷闷点头,看也不看贺泽琛,逃离般地往卧室那边走去。
贺泽琛拽住她的衣角,提醒道,“头发还没吹。”
温宴初只想快点逃离这种尴尬场面,闷声道,“不用吹了。”
贺泽琛不赞同地蹙眉,“不行,明天一早起来会头疼。”
温宴初不说话,贺泽琛以为是因为自己刚刚的态度不好,他语气愈发轻柔,“我帮你吹,好不好?”
温宴初最后还是妥协,走到化妆镜前坐下。
贺泽琛看着温宴初,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欣慰的笑:温宴初没有不理他就好。
在吹风筒的嗡嗡声里,温宴初的长发一点点变干。
吹风筒的声音一停,温宴初马上从贺泽琛手里抽出自己的头发准备回卧室。
贺泽琛看着她的背影,出声喊住她,“温温,我们谈一谈,好不好?”
温宴初身体僵住,“有什么事情改天再说,我,我想睡了。”
贺泽琛没听她的借口,走到她面前站定,诚恳祈求地看着她的眼睛,“温温,给我一次跟你道歉的机会。”
他话说得过于诚恳了,温宴初最终还是没抵得过贺泽琛可怜的眼神。
一分钟后,两人一齐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
温宴初迫使自己保持冷静,看着贺泽琛:“你说吧。”
贺泽琛抿唇,思量半晌,终于开口:“那天在贺庭酒店,那么对你,……对不起。这么长时间,也没给你一个解释,我也道歉,对不起。”
温宴初垂眸:“嗯。”
贺泽琛看她态度有些软化了,心下微微放松,继续说道,“那天,我太凶了,给你造成的伤害不可弥补,我也对不起。”
温宴初沉默点头,接受了贺泽琛的所有道歉,“你,你之前为什么那样?”
贺泽琛没想到温宴初会反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可温宴初一直盯着他,非要问出一个答案来。
贺泽琛叹了口气:“温温,我那天也刚好在贺庭那边参加一个商业晚宴,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当时根本没想到你会在我的房间。”
当时他浑身燥热,她也意识不清的非要缠着他,贺泽琛对她倾慕已久,自然把持不住。
他挑了能说的说,尽管如此,温宴初还是瞪大了眼睛:“是你二叔干的?”
贺泽琛没想到温宴初能一下就猜出来,但温宴初一向聪明,能猜出来也不奇怪,思及此,贺泽琛释然,解释道,“商场尔虞我诈,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我会处处小心谨慎,你不用担心。”
温宴初稍微一动脑,就想清楚了个中缘由,脑回路清奇道:“照你这么说,当时还算是我帮了你咯?”
贺泽琛失笑,“当然。”
感情这个没良心的丫头一点不担心他,是他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