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间知道真相,温宴初的脑子有些乱。
她不知道是该生气贺泽琛对自己的冒犯,还是庆幸自己帮到了他,毕竟他是自己这辈子最想珍惜的人之一。
看温宴初沉默,贺泽琛有些疑惑,探头过去:“怎么了?在想什么?”
温宴初敷衍回答:“在想要不要噶了你。”
贺泽琛被她的语出惊人搞得失笑,但他不知道温宴初的话里有几分真假。
他正色道:“温温,我保证,这种事情不会再有下一次。”
贺泽琛态度严肃,语气里还带着些许祈求,温宴初承认,她心软了。
过往已是云烟,罢了。
温宴初看向贺泽琛,“以前的事,过去就是过去了,我们还是朋友,要再有下一次……”
“要再有下一次,我自己剁了我自己,然后滚出冀城,再也不碍你的眼!”贺泽琛抢答道。
事情已经解释清楚,温宴初经过一天的折腾,也有些累了,扶额开口:“我先回去休息了。”
贺泽琛点头,眼神温柔的看着她进卧室,关上门的的那一刻,贺泽琛的神情冷了下来。
他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郝明:“人在哪儿?”
*
几分钟后,酒店负一层停车场。
两个魁梧保镖守在一旁,副导被打的面目全非,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被随意的扔在角落。
郝明看到拐角处的贺泽琛,急忙迎了上去:“贺少!”
贺泽琛点头,冷声道,“他都说了些什么?”
听到这话,郝明无奈道:“这小子硬气的很,打死也不说!”
贺泽琛温宴初,嘴角勾起残酷的冷笑,“那就说明,你打的还不够狠。”
他的话里好似带着冰刀,阴狠的气息让一旁的郝明不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郝明示意旁边两人把地上死狗一样的副导架起来,贺泽琛看着眼前人,“是你自己想这么干的,还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干的?”
副导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他不怕死的说道,“是我自己想干的,也是有人指使的。”
贺泽琛冷脸,“是谁?”
“嘿嘿,”副导笑的犯贱,“我凭什么告诉你?要我不说,会怎样?你要杀了我吗?来啊!哈哈哈——”
就算这些人有钱又怎样?难不成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他最多不过受点伤,等他被放了他就去做伤情鉴定,狠狠讹一笔钱,到时候,荣华富贵还不是信手拈来!
身后的郝明:“……”
这个傻逼是觉得贺泽琛杀不了他?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挑衅贺泽琛?
还真是不知者无畏,这人绝对完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贺泽琛掐住他的脖子,狠狠惯到墙上。
他眼底暴戾,恶狠狠的看着副导,手指一寸寸收紧。
手上做着最残忍的动作,声音却无比平静冷酷,他看着副导,“那就……去死吧。”
直到额头暴起青筋,眼球血丝尽显,副导眼中终于出现了巨大的惊恐,他在面前的男人眼中看到了明显的杀意,他是真的想杀了他!
副导怂了,他表情痛苦的抬手抓住贺泽琛的手腕,艰难开口,“我……,我说……”
贺泽琛眼底闪过嫌弃,单手掐着他脖子把人拎起来,狠狠摔在地上,“孬种。”
“咳咳咳,咳咳咳咳……”气管骤然的放松让副导止不住的咳嗽。
贺泽琛冷声道:“说。”
“是,是许卿言,是许卿言!”怕男人真的掐死自己,副导急匆匆说道。
许卿言?
贺泽琛思虑几秒,终于想起这个人是谁,《长相忆》的女一号?
副导害怕,一股脑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我,我就是一直又贼心没贼胆,温宴初不主动,我也不强求,但她……她实在漂亮,我就多看了几眼!”
“许卿言看出了我的心思,专门找了我,说她可以帮我,我……我这才起了心思答应的!”
贺泽琛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追问道:“她的条件是什么?”
副导小心又害怕的看了贺泽琛一眼,嚅嗫着说,“她,她要我拍我们的ZA视频给她……”
贺泽琛脸一下变得铁青,拳头捏的咔咔作响。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晚来一步,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
副导小心翼翼的看向贺泽琛:“这……这位少爷,该说的我都说了,您就放过我,我以后,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一定离她远远的!”
贺泽琛转了转手腕上的手链,面无表情转身:“废了吧,那东西留着也没什么用。”
恐惧席卷全身,副导一下瞪大了眼睛:“别,求您!求您放过我!”
郝明点头,示意保镖照做,“等下做的时候把嘴塞住,要吵到楼上的客人就不好了。”
事实证明,人在极度痛苦的时候,就算嘴巴被塞住,发出的惨叫依旧撕心裂肺,跟在贺泽琛身后的郝明揉了揉耳朵。
贺泽琛在等电梯上楼的空档拿出手机,给陈屿桉发了一条信息:“帮我查一下许卿言,越详细越好。”
*
为了给温宴初足够的安全感,贺泽琛又让郝明开了一间房。
可他还是不不自主的想去看看温宴初,没想到温宴初没睡着,刚好出来喝水。
两人对视,贺泽琛感觉有些尴尬,“那个,我进来拿东西,郝明给我开了房,我拿完就走。”
温宴初点头:“哦,我出来喝水。”
她没在理贺泽琛,自顾自去找水水喝,贺泽琛急忙上前,“你去沙发坐着,我来。”
温宴初没客气,迷迷糊糊的走到沙发坐下。
把矿泉水倒进烧水器,按开开关,贺泽琛背对着温宴初,他想问问温宴初许卿言是怎么回事,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沉默的氛围在蔓延,到水快要烧开,贺泽琛才终于开口:“温温,你在剧组怎么样?”
温宴初觉得贺泽琛这话问的莫名其妙,她疑惑的看向贺泽琛:“挺好的啊,怎么了?”
贺泽琛沉默几秒,“那……许卿言呢?”
温宴初:“……”
稍微一想,温宴初就知道贺泽琛是知道今天的事情是许卿言搞的鬼了,她漫不经心问道,“你都查到了?副导怎么说?”
贺泽琛把刚刚地下室副导说的话委婉表达给温宴初:“他本来只是想想,是许卿言教唆他付诸实际行动的。”
温宴初冷笑,“我看她是不想好好演完这部剧。”
贺泽琛一脸担心:“温温,我之前一直没有问过你,许卿言在剧组有没有欺负过你?”
水刚好烧开,贺泽琛端着烧好的水走来,在水杯里兑了一半凉水才倒热水。
温宴初有些感动于贺泽琛细心的动作,嘴上宽慰道:“没有,你觉得她能欺负了我?”
随即她脸色变得有些冰冷:“后面这段时间,我不会让她在剧组好过的。”
盛气凌人的样子与往常如出一辙,贺泽琛失笑,心下还是不免担心温宴初。
他把水递给她,“那你也要小心,职场不比学校,娱乐圈这种名利场更是各种勾心斗角,你要小心谨慎,万一在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你让我……你让温叔叔怎么办?他得多担心你?”
贺泽琛的语重心长跟和他平常的反差极大,温宴初有些不习惯,她急忙接过水,打破这种僵局:“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
贺泽琛说话的语气跟她舅舅简直如出一辙,虽然是关心她的话,但听多了就是觉得有些烦人。
贺泽琛还不放弃:“温温,要是在剧组有人欺负你了你记得跟我说!”
温宴初,“知道了知道了!”
说完拿着水杯匆匆往卧室走去,关门之前还不忘赶人:“你拿完东西走的时候记得帮我关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