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小时后,温宴初觉得自己的身体恢复一点力气,可身体却不自觉热,脸上微微泛起潮红。
鉴于医生说那个药没事,温宴初也就没有多想,以为是代谢引起的血液循环。
贺泽琛在她旁边,看到温宴初好像稍微好点了,开口问道:“温温,你感觉怎么样?”
温宴初摇头:“我没事了。”
贺泽琛这才放下心来,看她脸有些红,他贴心问道,“要不要喝水?”
温宴初摇头拒绝,“我有点想洗澡。”
贺泽琛有求必应,温柔得不像话,跟刚刚在楼下那个凶神恶煞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怕温宴初会渴,还是先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然后才去浴室给她放水。
温宴初到了浴室,贺泽琛自觉回避。
他怕温宴初因为喝酒不舒服,打了内线电话给房间的专属管家,“让酒店厨房做一碗醒酒汤来,”
挂断电话后,自己坐在会客厅拿出手机开始处理工作,到一半他甚至和陈屿桉陆嘉珩开起了视频会议。
温宴初在浴室里,浴缸通过传感器显示出的温度明明很合适,可她在里面却觉得燥热。
直到身体越来越热,脸越来越红,温宴初逐渐感觉不对劲儿,她好像在哪里体会过这种感觉。
几个月以前在贺庭酒店的高中聚会,她被下药的那一夜,就是这种感觉!
温宴初心里咯噔一下。
副导给她下的药,应该不止是单纯的迷药那么简单。
“现在她该怎么办?叫贺泽琛吗?”温宴初大脑飞速运转,“可贺泽琛上次……”
身体热得发烫,她浑身燥热难耐,感觉意识都要不清醒了,她疯狂渴望触摸冰凉的东西。
温宴初掐了自己一下,起身把水温调低,身体凑近浴缸边缘贴上去。
冰凉的触感传来,温宴初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很快,水温逐渐冰凉,温宴初感觉自己身体舒服了不少。
门外的贺泽琛视频会议都开了快要半小时,温宴初还没有出来,贺泽琛有些疑惑,暂停了会议,往浴室门口走去。
“温温,你洗完了没?等会儿水凉了!”贺泽琛敲门,注意力集中在门内,等待温宴初的回答。
温宴初有一瞬间的慌乱,声音不稳地朝外面喊到:“还没,等一下就好了!”
贺泽琛有些疑惑,但温宴初回应的语气正常,他就没有多想,只是嘱咐到:“那你水要是凉了就自己调一下水温,但也不能洗太久。”
听到温宴初应声,贺泽琛才放下心来继续去开会。
又过了十几分钟,有人敲门,是贺泽琛让管家帮忙订的醒酒汤到了。
贺泽琛拿到会客厅,再次去敲浴室的门:“温温,别洗了,出来先把醒酒汤喝了!”
温宴初:“知道了,等会儿就出去!”
但是又等了十几分钟,温宴初还是没有出来,贺泽琛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儿。
他不再由着温宴初,先喊了管家来把醒酒汤热一热,而后走到严肃敲门:“温温,到底怎么了?”
温宴初还是那套说辞:“没事,我等下就出去了!”
贺泽琛自然是不信的,他语气低沉:“你都洗一个多小时了,还没洗好?”
温宴初,“还没!”
贺泽琛没有再妥协:“就算没有也不行!快出来先把醒酒汤喝了,给你三分钟时间,要你还没出来,我就闯进去了!”
贺泽琛用这种语气说话一般都是说到做到,温宴初总不能让贺泽琛真的闯进来,只能乖乖穿好衣服走出浴室。
贺泽琛倒是没卡着三分钟踹门,而是亲自下楼把热好的醒酒汤端上来。
刚进门就看到温宴初穿着整齐,坐在沙发上对他怒目圆睁,腮帮子鼓鼓的,有点像河豚,被她可爱到,贺泽琛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踱步走过去,把醒酒汤放到温宴初面前:“把这个喝了,要不明天起来不舒服。”
温宴初内心是抗拒的,要是凉了她还能喝,现在这碗刚被热过的醒酒汤只会让她刚压下去的燥热再次升腾。
为了不让贺泽琛怀疑,温宴初硬着头皮灌下去,碗往桌上一放,闷声道,“我去卧室睡了,你不准进去。”
说完也不管贺泽琛什么反应,径直往卧室走去。
贺泽琛只当她闹脾气,摇了摇头,任她去了。
准备继续和陈屿桉陆嘉珩讨论工作,刚戴上耳机,陆嘉珩调侃的声音传过来:“可以啊阿琛,又和温温住酒店了?”
贺泽琛笑骂:“滚,她跟你们说话了?”
陆嘉珩,“没啊,她好像没看见我们。”
没看到他们?贺泽琛疑惑。
他刚刚想下去一次也不用多长时间,就没有挂断电话,手机就明晃晃摆在桌面上,温宴初坐在沙发,怎么可能没有发现?
陈屿桉适时开口:“我刚刚看到温温,她脸色红得好像不正常,是不是发烧了?”
贺泽琛回想了一下,刚进来的时候看到温宴初,她的脸色是不正常,他之前竟然粗心的没有发现。
他沉声道,“后面的事情等我回去再说。”
说完就挂断电话往卧室那边走去,敲门道,“温温,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把门打开我看看。”
门内没有声音,怎么叫都叫不应,贺泽琛心急如焚,找人拿了备用钥匙把门打开。
门一打开,里面的场景直接把贺泽琛震惊到。
心跳骤停几秒,而后猛然加速,贺泽琛耳根瞬间红透了,他迅速关门,平复了一下心情。
深吸一口气,打算开门,抬头看到帮自己送备用钥匙的服务生一脸茫然,他身后的郝明探头探脑,一脸八卦,“里面怎么了?”
贺泽琛冷脸:“滚出去。”
郝明:“得嘞!”
再次深吸了一口气,贺泽琛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