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泽琛一直忙到傍晚才有时间看手机信息。
微信上有沈临发来的一条消息:“贺总,我们剧组聚餐,在xx酒店。”
贺泽琛在签约前临时加的额外条件,有关温宴初的一切都要跟他报备。
堂堂沈导居然要做这种“苟且”的事情,沈临差点当场暴走,但在资本面前,年龄啥也不是,他还是答应了下来。
于是就有了这条信息。
贺泽琛看到聚餐两个字,微微蹙眉。
“这种场合少不得要喝酒,以温温的酒量……”
想起之前温宴初在烧烤店喝得酩酊大醉的样子,贺泽琛不免担心,立即拿上外套往酒店这边赶。
刚到一楼大厅,贺泽琛就看到有人揽着温宴初往电梯那边走,手还不老实的摩挲她的肩膀。
他心里一凛,一个箭步冲向电梯,利落地一个过肩摔,把副导重重摔在地上,疾步过去扶住快要摔倒的温宴初。
“温温,温温,你没事吧?”
贺泽琛低头,看着怀里无法开口但满脸委屈的人,心里的怒火熊熊燃起。
此时终于从惊吓当中反应过来的前台匆匆赶过来,焦急看向贺泽琛:“先生,请您先把人放开!”
贺泽琛就当没听见,把温宴初抱得更紧。
“哎呦……”副导艰难的爬起来,受不住疼,龇牙咧嘴地嚎叫出声,他连眼前人都没看清,站起来就骂人,“妈的,你他妈谁啊?”
贺泽琛表情愈发冷冽,他面无表情上前,抬腿,狠戾的腿风划破空气,猛地踹向副导腹部。
可怜的副导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人,就又四仰八叉摔在地上。
“啊!”
“卧槽……”
贺泽琛踹人时的神情过于可怕,离她最近的前台小妹被吓到,尖叫出声,声音甚至盖过了倒在地上的副导的低骂。
贺泽琛把温宴初打横抱起,居高临下看着副导,下一秒,狠戾就要溢出眼睛,他抬脚,狠狠踩上了副导的手背用力一捻!
骨头碎裂的声音顷刻响起,让人头皮发麻。
副导发出比之前更加撕心裂肺的惨叫,“啊!!”
前台小姐姐忍着心里的害怕,打算去叫门口的保安进来,贺泽琛冷声道:“把他的房卡找出来,在打电话给你经理,让他把郝明给我叫过来。”
前台小妹一听,这人居然敢直接喊出自家顶头上司的名字,看他周身气质,也不像普通人。
她还是按照贺泽琛说的做了,保险起见,还是找来了门口的保安,嘱咐道:“我去给经理打电话,你们跟着他。”
贺泽琛丝毫不在意身后的保安,拿着房卡,想把温宴初先送到房间。
看到副导订的房间只是普通大床房,贺泽琛心里更唾弃,把前台喊过来升成总统套房。
贺泽琛把温宴初放到**,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担忧地轻喊道:“温温?温温?”
不知道副导给他下的什么药,温宴初只是浑身无力,没办法说话,但意识还是清醒的。
看到贺泽琛担心的样子,她轻轻动了动手指,碰上贺泽琛衣摆,示意自己没事。
贺泽琛因为心急,没感受到这细小的变化,正想着直接把人送医院。
敲门声突然响起,郝明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贺总?我帮那位小姐带了医生,你开下门!”
贺泽琛原本带给郝明的迁怒暂时放下,贺泽琛急忙起身去开门。
他没看郝明一眼,直接把他身后的医生拽进来,“快帮她看看。”
十几分钟的检查让人觉得度日如年,跟在后面的郝明不住地抹着额头上的冷汗。
要是这位大小姐在他的酒店出了事,贺泽琛估计要硬生生撕了他!
检查完毕,医生平静地开口:“各项体征正常,意识也清醒,应该是误食了一定剂量的迷药,等自然代谢掉就没事了。”
众人闻言,都松了口气。
尤其是郝明,听到温宴初没什么事,心里的石头更是重重落地,终于有心情处理现在的事情。
他有些炸毛地看向身后跟着的前台:“到底怎么回事?!!”
前台小妹带人来套房之前就已经被经理骂过了,如今更是被郝明吼的泪眼汪汪,委屈到:“我,我也不知道啊……”
郝明:“你不知道?!这位小姐开房用的自己身份证?!”
“不……不是……”前台心虚嚅嗫,“可,可是那个人说把这位小姐送到房间就下来,我……我看她实在喝醉了……”
郝明根本不想听她解释,冷脸到,“喝醉了是理由?喝醉了才更应该经过本人同意你不知道?今天是还好没出事,万一要出事了,你能担得起?!之前培训的内容都被你吃了?赶紧收拾东西滚蛋,以后不用来了!”
小姑娘被骂得委屈,当场哭着就跑了。
郝明叹了口气,现在的小姑娘,一点也说不得。
他调整了一下心态,看向贺泽琛,赔笑道:“贺总。”
贺泽琛知道郝明刚刚这一出绝大部分是做给自己看的,但他依旧不领情,冷声道:“郝明,你该庆幸,这次温温没事。”
郝明听出贺泽琛话里的威胁,额头上的冷汗又要冒出来。他笑得更加殷勤:“是是是,贺少说的是,我以后一定给员工加强培训!让他们拿到合格证在上岗!”
贺泽琛不想听他废话,直接赶人:“滚吧。”
被骂了的郝明反而松了口气:“好嘞!医生我先给您留隔壁,您有什么事在找他!”
贺泽琛颔首。
郝明出去之后,贺泽琛才做到床边,脸上早已没有面对别人时的狠戾冷冽。
他帮温宴初盖好被,轻轻帮她整理额头的碎发,“温温,别怕,我在呢。”
贺泽琛就这样一直陪在温宴初身边陪着她。
贺泽琛做的一切都被温宴初看在眼底,她满心感动,还好,还好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