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之后,人们的生活也翻开了新的一页,人们纷纷投入到繁忙的日常中。

街道上,行人的步伐明显加快,他们或背着书包,或提着锄头,或提着公文包,匆匆赶往各自的目的地。

商店里,货架上的商品琳琅满目,老板们正忙着整理货架、补充货物。他们脸上的笑容比过年时更加专业和热情,期待着新一年的生意能够红红火火。摊贩们也开始忙碌起来,但更多的是学习用品和一些日常用品。

田间地头,农民们也开始忙碌起来。他们穿着粗布衣服,手持农具,在田地里耕作。拖拉机的轰鸣声在田野间回**,一排排整齐的田地被翻耕出来,等待着春天的播种。农民们的脸上满是期待和希望,他们知道只有通过辛勤的劳动才能换来丰收的喜悦。

在这个热闹而充满希望的季节里,人们各司其职、各尽其责。他们用自己的汗水和智慧书写着新一年的篇章,为美好的未来努力奋斗着。

学校里,学生们背着书包,快步出入校门,他们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和学习的热情。教室里的黑板报已经更新,上面写着励志的名言和新的学期寄语。老师们在教室里来回走动,检查学生的到校情况,并给他们提供帮助和指导。

小五学业压力正重,在涛天走之前,她都已经回了学校。她思来想去没有跟涛天道别,因为彼此太知根知底。涛天也知道她与张俊凯好过。她本来绣了一双花鞋垫要送给涛天,她拿出来装好,最后又放了回去。她心心思思地有一些想法,涛天现在考上大学,她没有考上大学,现在又处于落难的境遇,她似乎又想起了涛天,并且还向涛天主动示好,好像带着某种目的性。

势均力敌的示好叫爱情,不势均力敌的示好叫讨好。

自尊心极强的小五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第二天赶着早上8点的那一趟车去县城。因为这里人烟稀少,现在又到了忙季,除了学生外很少有人去县城,都在自家地头劳作。跑县城的私家奔奔车也只有早上8点一趟,错过了这一趟就没办法去县城,除非自己骑自行车去。

小五拎着大包小包出门,她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她知道,一旦上了这趟车,她与涛天的相见就到半年后了。

然而,她的目光却不经意地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站在远处,眼神深邃而温柔,仿佛能够看穿她的内心。她想起了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的艰难时光,而在那些煎熬的日子里,彼此温暖,彼此照顾,留下的甜蜜瞬间,让她心潮澎湃。

她渴望能够与他见这一面,哪怕只是匆匆一瞥,也足以让她的心得到半年的安慰。可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车即将走了。她咬紧嘴唇,努力不让泪水滑落下来。

正当她感到失落和绝望时,突然间,他向她走来。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不言而喻的力量。他的眼神紧紧地锁定着她,仿佛告诉她:他也是舍不得她的。

她愣住了,一时间无法动弹。他帮她将东西放在了车上,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他。在帮她提东西时,他的手触碰到了她的手。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我送你上车。”他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舍和温柔。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他接过她手中的书包,将她送上了车。在车子即将启动的那一刻,她回头看了看他,眼中充满了感激和爱意。

“再见。”她轻声说道,心中却默默地祈祷着未来的重逢。

他微笑着目送她的车子离开,直到车子消失在视线之外。他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不舍和思念。小五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缘分有几分。但目前,她是渴望再次相聚的那一天的,为此她决心努力学习,考上大学,那样她也许不会像现在这样,又想主动,又陷入被动的纠结之中。

小五去学校了,家里就剩下卫世传和于凤仪。

涛天要回学校,卫世传送了他一篮子鸡蛋,这还是他生病时,一些来看望他的人拿给他的,他给涛天装了满满一篮子。

涛天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瘦得跟麻杆一样。这个寒假,涛天在医院照顾他,又帮他摆平了三女婿的事,他对这个干儿子也充满了怜爱。

涛天临走时,不舍地叮嘱他:“在外面照顾好自己,回来一定要来报到。”

涛天点头答应。

卫世传和于凤仪生了五个女儿,现在也都各奔东西。老两口自从经历了这次的事后,感情的粘合度也高了,于凤仪去缝纫店的时候,卫世传就陪着她,帮她摆摊、收摊。卫世传搞砖雕的时候,于凤仪有时候也拿着自己手工缝制的活,坐在卫世传的书房里,陪伴着他。

这并不能弥补他们对孩子的思念。卫世传在大路上走时,碰到那种孤零零的流浪狗,他都回收养到家里来。这样的流浪狗,卫世传收养了有三四条。卫世传最欣慰的是,他每天出去忙碌的时候,回到家,那四条狗狗都会趴在门口等他。卫世传看到四条通人性的狗狗,也会感动地迎上去,挨个抱一遍。狗狗们摇着尾巴,像是看到最亲近的人似的,在他面前蹦来跳去。

卫世传自从这次病愈后,身体就像被放了元气一样,稍微劳累就受不了,这让卫世传明显感觉到心有余而力不足。

年前,他没有倒下前接的砖雕活,有些做了一半,有些还没有开始做,现在别人马上要用,卫世传又钻进书房里,开始做起来。卫世传现在做不了重活,就连食指也一直僵硬着,使不上力气,他连筷子都拿不起,只能用勺子吃饭。一些轻一点的活尚且可以凑合着做,像砖雕这种重一点的活,轻一点的他坚持做,重一点的他就做不了。

他的精神处于极致的孤独和焦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