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迢迢聊完, 问温砚沉:“我要是没拿第一怎么办?”

温砚沉想了下说:“不拿冠军, 对离不离婚是不是都没什么影响,也不用操心我占你便宜。”

沈迢迢笑起来骂他:“你乱说什么, 只要不离,你就是占我便宜。”

温砚沉贫:“你倒是让我多少占点便宜, 然后再来讨伐我。你这样, 我真的白担了占便宜的名声。”

沈迢迢问:“温砚沉, 你能成为我的合法配偶, 已经是占我大便宜了。你不知道知足吗?”

温砚沉唇齿回味这句话,品着品着, 笑起来,附和:“对,占你大便宜了。”

沈迢迢觉得这个话题聊的有点不对劲, 打住说:“我要去洗漱了, 不和你瞎扯了。”

挂电话之前问:“这个手机是厨师大叔的吗?”

温砚沉答:“你就当是他的。”

挂了电话,温砚沉就开始排日程, 他要在世锦赛比赛日去现场,此次比赛在塞尔维亚弗尔沙茨举行。温玉名这段时间在公司被挤到分管人事,他手里确实没什么能动的资金, 所以开始游说弟弟一起挤掉温砚沉。

温玉丞得到了实权,并不太想闹事, 老爷子的家产,温砚沉连同律师都处理的很透明,给温砚沉的是老太太的遗产, 老太太当初因为温玉名对不起他们母子三个,所以i将遗产全部留给了温砚沉一个人,这是她生前就留好的。没有任何异议。给了他遗产,又怕他拿着遗产乱家,闹出父子相杀的丑闻,所以折中要求他结婚后,由他妻子继承一半,他的孩子继承一半。等于他没有。

老太太手里有大半家产,老爷子都没有老太太的资产多。最后的结果,还是温砚沉的资产最多。

温玉丞只要实惠,子公司由他负责,比温玉名在总公司里汲汲营营要实惠的多。

温砚沉不怕他在公司的事上乱来,只防着他乱钻营攀扯到沈迢迢。所以才格外小心。

沈文雨给沈迢迢打电话,她当时正在收拾行李,准备出发了。沈文雨问:“比赛到了吗?”

沈迢迢起身站在窗前问:“姐,家里都好吗?我前段时间梦见爸爸了,梦见他说他想我了。我没敢给他打电话,他不喜欢我这个工作。我也不敢多烦他。”

沈文雨想起家里的事,忍住了,说:“都挺好,你放心比你的,拿回来冠军奖杯,老两口就会偷着乐了。”

沈迢迢问:“那你呢?”

沈文雨嗨了声,笑说:“小屁孩操心真多,我处了个还不错的人。等你回来让他请你吃大餐。”

沈迢迢突然有点想家了。

她算了算时间:“我比赛完会有假期。”

沈文雨一听差一点脱口而出,你别回来。

她要北上去查账,没有机会去看沈迢迢的比赛。

有些遗憾说:“我们谁都没时间去看你比赛。等下次我有时间了一定去。”

沈迢迢不太在乎这个,安慰她:“姐,我觉得吴先生,对你挺好的……”

沈文雨没说话,也不回答,最后说:“行了,不该你小孩子操心的别瞎操心,专心比赛。拿不回来冠军老爷子教训你的时候,谁都不帮你。”

沈迢迢瘪着嘴犟道:“二哥会帮我。”

沈文雨骂她:“出息。”

她北上和于程启一起,于程启要去出差,是行程很松散的。其实就是为了陪她。

沈文雨也愿意接受他的好意,两个人住在一个套房里。

沈文雨和公司那边约了时间,她是学财务出身,所以没有带任何人。那边公司对接待她很隆重,双方见面的酒店里,沈文雨带着于程启,那边公司的接待是个经理,旁边的人看见她,笑了声,问了句:“又见面了。”

沈文雨脸上的从容瞬间收起来,看着吴闻生,片刻后介绍:“你好,这是我男朋友于程启。”

但是没有给于程启介绍吴闻生。

吴闻生一听脸色不变,但是眼神有些冷了。像不认识她一样,看了眼于程启点点头,但是再没说话。

其实没人注意到他们两个的异样。

沈文雨和经理聊了很久,经理人比较实在,但是也有深浅虚实的部分。

饭局到一半,吴闻生有事,先走了,他本来就不是公司的人,只是代理法务。因为和经理是多年朋友,才被叫来帮忙的,看他们聊的挺好,他先走了。

沈文雨看着他和全桌的人笼统的礼貌的打了声招呼,然后然后起身转身就出去了。从头到尾,再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和她交汇过。

好像两个人真的从没认识过。

沈迢迢达到塞尔维亚就状态就不好。人有点发烧,可能和水土不服有关,温砚沉和她视频,他看起来神采奕奕的,沈迢迢看起来蔫蔫的,沈迢迢刚吃了感冒药,第二天要去熟悉场地,她争取在第二天能有所好转,要不然肯定影响后面的比赛。

她们住在指定的酒店安保工作很严格,他进不去,索性就住在隔壁酒店。

沈迢迢抱怨:“你为什么精神这么好?补肾药吃多了吗?”

温砚沉真能被她气笑,深呼吸了一下,问:“你现在能出去吗?”

沈迢迢不想出去,答非所问:“队里有要求,饮食是统一供应。我不喜欢吃。”温砚沉忽悠她:“我知道你们这个酒店隔壁有家中餐馆。”

沈迢迢猜他是胡说:“有座御膳房我也没兴趣。我有点发烧,心率不齐,你跟我扯吃的?你有良心吗?”

温砚沉悠悠的讲:“你是要继续气我,还是出去找吃的?不吃东西,你明天会持续的高烧。后天也是,大后天也是。”

“混蛋你就咒我。”

沈迢迢骂完,穿衣起身,戴着工作证下楼,街上人不多,大厅里人也很少,她站在门口左右观望犹豫酒店的旁边在哪一边。

等出了门向左直走,路过另一家酒店的时候,看到门口只站了一个人,衬衫穿的马马虎虎,扎在裤腰里,袖子乱糟糟的卷在手肘,领口的扣子开着,落拓不羁。站在灯下,看着让人觉得不真实。

沈迢迢跟见鬼了似的,喊了声:“温砚沉,你是鬼吗?”

他扭头过来看见她,笑起来,站在原地也不走,只是朝她伸开双臂。

她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因为发烧,脑子一热,就朝他奔过去了……

温砚沉接住她,,人被冲击的倒退了一步。他收紧手臂,用力的拥抱她,这是第一次两个人认真的拥抱,在异国的大半夜,有种诡异的真实感。

沈迢迢心里确实惊喜,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温砚沉则说:“抓紧时间上楼。”

拉着她回他的房间。

他比沈迢迢早到一天,买了一堆餐具。

楼上还在煮粥。

沈迢迢进门,突然想起去年在莫斯科遇见他,两个人第一次正面交锋的场面历历在目。

温砚沉不知道沈迢迢的心思,只是说:“先吃饭去,在查人之前得把你赶紧送回去。”

沈迢迢惊讶:“你会做饭呀?”

温砚沉从厨房里端出来锅,问:“我给你说过我不会做饭吗?”

沈迢迢连发烧头疼都暂时忘记了,辩解:“那你话太多了,说的太多了,我根本没记住。”

温砚沉威胁她:赶紧吃饭。你别气我。”

沈迢迢长手长脚的窝在沙发里,看起来是有点可怜巴巴的样子。她瘦了好多,后期训练很幸苦,她吃饭规律就算训练强度加大,都不会多吃饭。

温砚沉给她盛了粥,坐对面问她:“明天去熟悉场地吗?”

沈迢迢又重复追着问:“我要是拿不到第一怎么办?”

温砚沉不说话看着她,沈迢迢追问:“是不是会对我很失望?”

温砚沉问她:“要是没拿到第一,你还吃不吃饭了?”

沈迢迢答:“当然吃。”

他说:“那对我就没什么影响。下次你继续努力就可以了。”

他这里比隔壁酒店舒服,沈迢迢窝在沙发上不想回去了。

温砚沉没想到她生病了这么粘人。

他哄她:“队里查人,你不在是要受处分的。赶紧起来。”

他顺手摸了下他的额头,有点发热。

她可能因为这段时间太幸苦了,一个人憋的幸苦,没有人给她做疏导,她心理压力太大了。

最后温砚沉送她回去,在楼道上遇上领队教练和队医,见沈迢迢从外面进来,领队问:“你出去了?”

温砚沉抢答:“我住在隔壁酒店,来看看家属,她在门口接我。”

总队教练没想到沈迢迢结婚,惊讶的看沈迢迢。沈迢迢也觉得这个狗男人疯了。

扭头盯着他,眼神在说:你补肾把脑子也补坏了?

温砚沉代替她发言说:“她有点食欲不振,我给她送点吃的。”

领队见了家属也挺客气说:“可能有点水土不服。队医给她开了药,明天如果还不行就挂吊针。”

沈迢迢吃了合胃口的东西,比之前精神好了很多,说:“我晚上吃顿药,明天早上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领队很认真说:“明天早上还要检查,这个不能说应该,身体一定要重视。”

沈迢迢站在温砚沉身边,看着确实郎才女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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