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柯不情不愿说:“我回家了。周五真的回不去。你能不能找别人?”

陆伯钊问:“几天?”

余柯心里厌烦, 少睡她一次两次不行吗?非要这么上岗上线。

又想到她因为红岭资本那边的配合, 她的存款日渐丰厚。又忍住了。

说白了,她也没吃亏, 至少没亏钱。

她万般不愿意,但是周五还是回去了。

妈妈走之前一直担心说:“工作忙你也要注意身体。你们老板也是, 年假都没回来, 就不能多让你休息几天。”

她心想, 我要是跟着陆伯钊几年, 说不准就能提前退休了。

想完又觉得悲伤,她这种蝼蚁一样的凡人终其一生的努力, 在有钱人眼里是不是看起来也挺可笑的。

她哄妈妈:“年中不忙的时候,你来看看我,好不好?”

妈妈心里大概放心了一点, 嘴上说:“我哪有那个时间过去看你, 我要你走了。你爸吃什么。”

爸爸笑说:“夏天不忙的时候,让你妈去看你。”

她舍不得走, 但是不能不走。

周四晚上回去,周五她也没去上班,大早上起来打扫卫生, 这个出租屋她后来住的越来越少。最近有段时间还陆伯钊天天住在酒店。打扫完觉得还是这里住的踏实。

陆伯钊接她从来都自己开车,除了工作, 他几乎不劳烦助理。

余柯穿了牛仔裤白衬衫。扎着马尾,看着真的像个学生。

陆伯钊盯着她看了很久,余柯手里提着垃圾, 没注意到,等她从垃圾桶那里返回来,见陆伯钊盯着她,以为他生气她穿的不正式,解释说:“我家里没有合适衣服。”

陆伯钊不咸不淡说:“上车。”

等上了车,余柯才发现他穿的也不是正装。

最后去的是个私人的聚会,在他朋友的别墅里,就是个简单的聚餐。但是每个人都带着女伴,是不是老婆余柯也不知道。至少看着都不是原配,年龄都是老少配。

晚上回去,她一路上考虑第二天上班,和人事和苏淮峥怎么调和。让她免于被人事纠缠。

以前公司人背后说她是苏淮峥的人,她听着喜欢又不喜欢。现在觉得那真是剧难听的流言。

回了酒店,刚进门,陆伯钊突然攥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提起来,放在门口的鞋柜上。凶狠的亲吻她,一手掐着她的后颈,她动弹不得,他比她高大太多了,

他比平时都要用力,只有余柯惹怒了他,他才会这么不收力气的折磨她。

她疼的厉害,哄他:“陆伯钊,能不能去**。”

陆伯钊抱着她像抱着只小鸡仔一样,甚至单手就能将她搂在臂弯。

她衬衫被揉的不成样子了,怕疼,所以耍赖,趴在**不肯起来,陆伯钊大概以前还是收了力气,今晚却不肯好心,就算她趴着不肯起来,也被折磨的半死。

闹了大半夜,最后他就那么趴在她身上,下巴有胡茬,在她后肩膀上蹭来蹭去的,不至于那么扎,又有点痒。她挣扎了几次,都没挣扎开。

问:“陆伯钊,放开我,我要去洗澡。”

陆伯钊长得其实挺好看的,五官太深邃了,给人感觉都是严肃,和小女生们追的那种一看就没有攻击性的男生不一样。他那张脸看着就充满攻击性。

余柯有照片在他手里,她根本不敢惹他。

后半夜他才起来洗漱,余柯已经洗漱完,换了床单,爬在**睡的迷迷糊糊,以前陆伯钊都后半夜回去的,后来也不回去了,就这么和她凑合着睡了。

他突然说:“过段时间搬过去。”

余柯没睡醒,嗯了声。

第二天才知道以后睡觉都换了地方。

她上班后,人事那边暂时没有消息,苏淮峥见她穿戴的年轻,开玩笑说:“你站出来,能做我们企业高校招聘形象人了。”

余柯犹豫了下说:“我请假,人事经理那里不好说。”

苏淮峥以为什么事,问:“哦,对了家里事处理了吗?”

余柯觉得意外,心里像一汪浅水滩滴进了水,连涟漪都浅浅的。

她心里思绪万千,最后轻描淡写说:“没事了。”

他难得的上心说:“到时候我给你补个外派单,人事那边如果有什么问题,让来找我核实。”

余柯笑着谢谢。

人事经理倒是真的没找她麻烦,她加班时间有限,并不太热衷参加公司的聚餐,苏淮峥喜欢是不是邀请员工聚餐,他非常热衷这种企业文化。余柯后来基本都不参加,快下班的时候苏淮峥突然打电话给她特意说:“晚上聚餐别溜了,记得来。”

余柯磨磨蹭蹭最后搭办公室的车去了,饭后一群年轻人闹着要去酒吧坐坐,余柯不好托词先走,跟着去了,苏淮峥遇见了一个大学同学,聊的起兴,几个人三言两语忆起往昔岁月,一拍即合,决定筹办大学的同学会。

用苏淮峥的名号,只要号召人的名号够想响,这个活动的影响力就越大。

从饭局到酒局上,苏淮峥已经从这个同学会的够想上想到了诸多的好处,开始和余柯低声嘱咐几句重点,余柯侧耳听着,怕记不住,掏手机在备忘录上简单的记录几句流程和重点。

在酒局上的别人眼里两个人就是亲昵时不时耳语。

陆伯钊就在斜对面的二楼,透过玻璃围栏,一低头就能看见余柯。她坐在那个年轻的同龄男人身边,神情都是放松,是不是两人耳语低语。

和同桌的人说笑。

之后一连几天,余柯都没有接到陆伯钊的电话,她本来想请教几句陆伯钊,他这个人话少,但是说话总一针见血。

可是陆伯钊没找她,她也不上赶着,周末窝在出租屋里写ppt。接到陆伯钊的电话,她一整天没洗脸,有点蓬头垢面。拒绝说:“我晚上过去。”陆伯钊:“我在楼下。”

她下楼,整个人素面朝天,不同之前见陆伯钊的样子,每次都要认真养护一番。

她心里鄙夷自己,也觉得自己堕落。对陆伯钊的恨从来没减少过,不管他对她是不是很好。女人也许都这样,可以把男人分的清清楚楚。

她和陆伯钊就是**的伴侣。除此之外,毫无关系。

陆伯钊带她回去,没去酒店,市中心的公寓,像是新房子,酒店的东西已经全搬进去了。

她一点都不好奇,也不惊讶。问:“有事么?”

陆伯钊在酒柜边倒酒,回头冷冷的看着她提醒:“余柯,男人都这样,对自己喜欢的东西都不会和人分享,骑过的东西也不会让别人碰。”

余柯脸色瞬间刷白,难堪的屈辱,可是沉默了片刻,问:“然后呢?我和别的男人也睡了。然后呢?”

陆伯钊又像并没那么生气一样。

问:”你那个大学同学会筹备的怎么样了?不需要几个名誉嘉宾吗?”

但凡朋友圈传出去她的传闻,她在这里就肯定混不下去了。

陆伯钊次次都能捏到她的命门。

她从进门开始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陆伯钊看着她像只可怜的小狗一样,满身狼狈。想凶狠但是又没有胆子。

他看着很有趣。

余柯独自消化了很久,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最后把所有的情绪都咽下去,认真问:“苏总想举办同学会,又不仅仅是同学会,想营造一个关系链的形象,我这么做这个策划?”

陆伯钊见她终于乖顺了,将酒杯递给她,示意她坐下,问:“先找代表性的人,找发言的官方沟通。沟通应该是你的强项。”

他这么一提点,余柯就明白了。

她喝了口酒,认真的和他碰杯,说了声;“谢谢。”

陆伯钊也不在意。

沈迢迢在最后的半月开始变的和外面全无沟通,每天早六点开始,到晚六点。温砚沉每天晚八点给她打电话,都是打到楼下来帮厨的师傅那里,师傅上楼敲门叫她:“小沈,小温电话来了。”

每天像闹钟一样。

沈迢迢累的躺在**,问:“有事你就说,没事别废话。要不然我喷死你。”

温砚沉问:“要不要试试新装备,磨合一下?”

温砚沉后来有个新爱好,一直给她搜罗装备,各种买装备。

沈迢迢从前舍不得那么乱买,后来温砚沉一直给她买,她也习惯了,对新装备的热情也减弱了。

“等比赛完了再说吧。”

温砚沉问:“身体状况呢?”

沈迢迢不耐烦:“你说重点。”

温砚沉问:“比赛完什么时候回来?”

沈迢迢放弃威胁了,一一回答:”不想试新装备了,身体完好,比赛完时间待定,我也不知道。还有要问的吗?”

温砚沉笑起来:“完了,轮到你问了。”

沈迢迢无奈:“温砚沉,你真的是闲的,要是没事就去挣钱。别烦我。”

运动员到最后,开始进入紧张情绪。整个人情绪都变得不耐烦。

温砚沉笑起来:“挣钱的事我没耽搁,也要关心你拿冠军的事。一样重要。”

沈迢迢整个人深呼吸:“我的成绩这两天有点不稳定。如果世锦赛成绩落后,就没机会参加亚运会了。”

温砚沉问:“教练怎么说?罗尔怎么说?”

沈迢迢说;“罗尔说我的状态并不好。”

温砚沉沉默了片刻,说:“他是个冒险主义,多听林立的建议。林立性格稳进,目前你的状态适合听他的。”

关于沈迢迢的比赛和训练状态,他前后观摩了很多很多,联通这个行业的其他运动员。他一点一点的学习规则,开始慢慢分析沈迢迢的问题和优势。

沈迢迢被他一通说,扯的心情也放松了,问:“罗尔不是你介绍的吗?你这会儿了让我别听他的?”

温砚沉哄她:“我看见教练就给你留着,适合哪个用哪个,随便你挑。”

沈迢迢来气:“不要钱啊?你多的没处花是不是?”

温砚沉笑起来,也不辩嘴,解释:“罗尔对比赛经验很有帮助,尤其是空中的应急训练,基础训练还是林立稳妥。”

沈迢迢问:“我拿冠军对你争家产有帮助吗?”

温砚沉遗憾说:“没什么帮助。听着有点遗憾。不过,我这个人不计较这些。”

沈迢迢都气笑了,骂他:“滚蛋吧你,我拿不拿冠军都和你没关系。”

温砚沉也刚知道她爸爸手术,他还没能抽时间去看望。所以也不敢和她提。

沈迢迢最后累了说:“温砚沉,谢谢。已经到现在这个地步了,我就是退役,也一定要努力到亚运会结束。”

温砚沉嗯了声,说:“好了,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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