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远觉得是两个年轻人有误会, 初次印象差了, 以后就很难改了,本来就没有交集, 基本就没有机会互相认识了。
他特别真诚的给沈迢迢说:“窈窈,以后要是遇见别人再给你介绍朋友, 一定要上心, 不一定对方人不合格, 可能是刚开始你互相交流出现偏差。容易错过比较好的小伙子。”
沈迢迢诧异的看了眼大哥, 饭桌上只有他们两个,佩林阿姨在厨房。
她老实的说:“大哥, 我暂时不需要男朋友。”
沈文远趁着饭桌上就他们两个人,和她认真谈心:“窈窈,你这个心态不对, 别整天跟你二哥那帮人学, 对婚姻失望不结婚,你们年轻人对责任真的没有概念, 一帮人搞在一起胡闹。”
沈迢迢没听懂。
温砚沉又发消息问:难道你觉得真吃亏了?
沈迢迢回:我大哥强硬的要给我介绍男朋友……
温砚沉回复:那博士生不是没看上你吗?
沈迢迢心里呵呵冷笑: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就那么爱揭人短呢?什么毛病?
沈文远见她一直玩手机不肯接话,叹了声气, 沈迢迢突然就懂了他的意思,哭笑不得, 认真说:“大哥,我有对象,就是还在考验人品期。”
沈文远这才放心, 话头一转说:“你姐姐真是我的块心病。”
他看起来像个操心的老父亲。一个性格固执的家长。认真执着的刻板。
沈迢迢觉得他真是可爱。
安慰说:“姐姐已经在相亲了,现在的离婚率那么高,姐姐又不算出格。”
沈文远放下筷子,可能真的说到让他焦虑的地方了,吃也吃不下了。很忧虑说:“她性格太任性了,做事又极端,和闻生的事,也不是都是闻生的错。他妈妈已经去了多年了。可文雨还下小,以后还有几十年她连个孩子都没有,她老了怎么办?”
沈迢迢听的突然心里一酸。为他笨拙又认真的样子。
他又说:“窈窈,不管是谈恋爱还是结婚,做事一定要豁达,不要动不动就走极端,吃亏的是你们自己。“
沈迢迢认真的答:“我记住了。”
等其他人陆陆续续起床后,沈迢迢看见大哥见了姐姐,一句话都没提,只是嘱咐她以后少喝酒。
沈文雨应承的很随意。
午饭的时候沈迢迢就决定,以后真的不能对大哥心软。
饭桌上佩林阿姨说了一句:“新年,祝愿咱们家三个姑娘都能领男朋友回来。”
沈文远就说:“窈窈已经有了,文雨和小絮要抓紧时间。”
所有人不可置信的扭头看着沈迢迢。
沈迢迢心说,我和大哥,是真的八字不合……
沈絮问:“小姑姑,你男朋友有你个子高吗?”
全家最矮的沈絮,真的解释了遗传的逆命题。
都等着她说话,她憋到最后说:“都吃饭,都吃饭。”
武茹问:“你男朋友干嘛的?”
沈迢迢撒谎:“别人给我介绍,我还没来得及了解人,八字没一撇呢。”
武茹毫不客气说:“你那八字,一辈子也凑不齐两笔,你慢慢凑。我不着急”
沈迢迢装傻,和武茹说:“要是这个不行,你把你打麻将那闺蜜的儿子介绍给我吧。”
武茹想了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本城首富的儿子。
拒绝说:“人家儿子看不上你。”
沈迢迢看见沈益看她笑,她就说:“你们先操心小的,他们三个都比我大。”
沈文景对催婚这种完全不能理解,所以不发言。
总之他们就是认定,沈迢迢这个对象,非常的不上台面,以至于她始终不肯拿出来炫耀。
非常完美的逻辑。
余柯给妈妈打电话的时候遗憾的说:“妈妈,我过年回不来了。”
妈妈很焦虑问:“老板不放假吗?法定放假日啊。”
余柯无意识的捻着手链上的钻,一边说:“我要值班啊,工资翻倍。”
妈妈难过的说:“可是人家都过年回家的。你回不来一个人怎么过年啊。”
余柯擦了眼泪,面无表情的说:“说不准我年后轮休时间长我就回来了。”
妈妈遗憾:“又不是非要这几天挣钱,就不能让别人值班吗?”
余柯哄她:“等我年后轮休,我就能买得起车了。到时候带你们出去逛。”妈妈果真笑起来:“别乱花,给你攒着吧。买车也没地方停。”
余柯笑笑应声。
陆伯钊带她去南半球度假,那边正是夏天,海边天气炎热,她带了很多以前都不敢穿的吊带裙子,把十几岁不敢的放肆和青春艳丽都释放出来了,在无人认识的南半球的沙滩上,光着脚走来走去,陆伯钊除了床.上凶悍,其余时间都挺好说话的,只要不犯他的忌讳。
她怕晒黑,拿着防晒霜喊陆伯钊:“陆总,帮我一下。”
陆伯钊穿着沙滩裤和背心,回头看她,她穿着吊带的裙子,吸收苗条,青春又妖艳,**的大片肌肤白的他晃神。
他反身回来,接过她手里的防晒霜,让她躺在伞下的躺椅上。余柯的手和他比起来格外较小,她手好看,手指细细瘦瘦,看着就娇小,谁知道她狠着呢,在他肩膀上咬的都见血了。
余柯趴在躺椅上,陆伯钊面无表情摘掉她的吊带,在肩上涂抹,余柯闭着眼放松的问了很天真的问题:“你给别的女孩子涂过防晒霜吗?”
陆伯钊歪着头,脸上表情严肃,并不回答,指腹触摸到她的皮肤,触手死后细腻的软。
余柯舒服的闭着眼,也不执着他会不会回答。
她的恨也被中和了一点点。
收假后沈迢迢进队报道,集训的地点在西南。男女队共二十人密闭训练开始,进队的时候卢霖和林立都去了,罗尔回国去了需要一段时间后才能回来,她的私人教练暂且有林立担任。
卢霖和国家队总教练好像认识,在总队的办公室里绕了一圈回来,和她偷偷说:“我关系都讲的差不多了,你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基本就不会赶出国家队。咱俱乐部的招牌就看你的了。”
沈迢迢听的无奈问:“你对我要求就是别被撵国家队?”
卢霖笑嘻嘻说:“哎呀,不要那么大压力,身体最重要。至于比赛,那就随缘了。”
沈迢迢问:“大老板知道你这么不讲究吗?”
卢霖笑的意味深长说:“大老板是个非常有人情味的人。”
沈迢迢没见过大老板,她是两年前到俱乐部,那时候俱乐部规模不大,一年前融资扩建后,开了很多项目。
但是签的运动员就那么几个,卢霖还是那个老板,扩建后有了投资人,算是大老板。但是人从来不来,一年多了,沈迢迢也没见过人。
女队的教练叫邓小军,是国内第一批参加世界杯的运动员。这次集训是明年世界杯的备战训练,世界杯后会确定参加亚运会人选,然后重点集训。
等温砚沉料理完老爷子的丧事回头联系沈迢迢,结果她就失联了。
温砚沉联系了一遍无果,叹气,她果真是个风筝,他稍不留神,线就断了。
给卢霖打电话,卢霖接了电话就说:“我送他们集合后回来了,总教练和分队教练我都聊过了。身体状况以前的参赛记录都给教练交代过了。”
温砚沉嗯了声,也没再问其他的。
训练每天结束到很晚,第一个周末有一天假,大家都到临近的镇上和周围去逛了,沈迢迢累的不想出去,躺在宿舍楼院子里的躺椅上晒太阳,脸上盖了张纸巾。
身边进来人站在她身后,盯着她看着。她眯着眼隔着纸巾猜不到人,所以也不说话。
那人突然说:“沈迢迢,你晒黑了。”
沈迢迢跟见鬼了一样,一把拉开纸巾,看着眼前的人问:“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温砚沉盯着她,觉得她瘦了点,运动强度应该很大,她这个人嘴上不说,其实很好面子,也很刻苦。
沈迢迢站起身,其实有一小点点的惊喜。
温砚沉又说:“走之前站一起还是我老婆,等回来,成兄弟了。你千万别剪头发。”
沈迢迢伸手就给了他一拳。
骂道:“你管我!”
温砚沉笑起来,说:“我在市里办事,顺带过来看看你。”
沈迢迢想了下这个因果关系,问:“我身边谁是你的人?”
温砚沉笑起来,这么敏锐。
她问:“该不会是所有人都由你给发工资吧?”
还真是。
但是沈迢迢就是一问,没多想。更多觉得狗男人对她真的有点意思。
沈迢迢大大咧咧问:“你是真的看上我了吗?那不行,那你也得把婚先离了去排队,追我的人真的很多。”
温砚沉问:“不给我插队吗?我可以送礼。”
沈迢迢笑起来,神采飞扬的,拒绝:“有游戏规则的,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样送礼,我倒是挺想,但是规则不允许。”
温砚沉伸手摸了下她头顶毛绒的头发,说:“咱们家的世界冠军就靠你了。”
沈迢迢纠正:“我和你不是一个家。别跟我攀亲戚。”
他也不反驳,这次本就是他抽时间出来的,老爷子去了,他们都在整合自己手里的资源。他在各方面都想为她打点好。让她除了训练外其他的都不用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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