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各方面的对比,迟宿总算是找回了颜值上被压制的自信,他往楼应辞那一瞅,发现他正在叠砖。

这些砖都是桑禾特意购买的围边石,个头不小,重量也不怎么轻。

迟宿数着砖数,发现楼应辞只叠了三个就抱着砖过来后,顿时不屑的撇了撇嘴,心想这也太弱了吧。

于是迟宿挺了挺胸膛,雄赳赳气昂昂的跑到那边,也开始叠砖。

一口气叠了五块砖,迟宿仍觉不够,又加叠了两块。

足足七块,堆得老高。

迟宿活动了手腕,信心十足,势必要让桑禾明白,只搬得动三块砖的男人,是保护不了她的!

热身完毕,他双手扣住砖的边缘,使劲一抬。

随后尴尬了。

砖块纹丝不动。

身旁传来若有若无的嘲笑声。

迟宿怒视过去,有些气急败坏:“只搬得动三块砖的人,还好意思在这笑?!”

楼应辞没理他,弯下腰继续叠砖。

迟宿一口气发出去却没人回应,只觉得心口憋闷得紧。

他沉着脸,又抬了抬,发现还是抬不起来,就只好卸掉一块。

六块,应该没问题了吧?

迟宿使出最大的劲,也仅仅只是将其微抬离了地面,想要搬着走,那模样肯定又狼狈又丢脸。

他只好又卸掉一块,五块。

这一次倒是能搬起来了,只是稍微有些吃力。

迟宿一想到能收获桑禾崇拜的眼神,身体仿佛又充满了力气,这点吃力也算不得什么了。

五块,比楼应辞多了整整两块。

他连搬砖这一方面,都比楼应辞优秀。

迟宿不禁朝楼应辞投去得意的一眼,这一眼,直接如雷劈一样,当场傻掉!

只见面前高高的一沓砖,将楼应辞的上半身完全的遮挡住。

迟宿默默的数了数,足足十块,比他多了整整五块。

迟宿手里的砖好像一下子就变成了烫手的山芋,烫得他恨不得立马甩掉。

他瞄了一眼四周。

楼应辞的视线被砖挡着,而桑禾正蹲在花坛边,没注意到他这边。

几个小孩更不用说了,专注的在纸上写写画画。

只有一只通体漆黑的小狗,歪着脑袋正注视着他。

迟宿没有在意它,一只狗罢了,又不会说人话。

趁着这些人都没关注他这边,迟宿二话不说,就要甩掉手里的砖。

然而就在这时,楼应辞探出了脑袋来,凤眸将他手里的砖从上到下的给扫了个遍。

也没表达出什么情绪,可迟宿忽然觉得脸烫得慌,正准备嘴硬解释一番时,只听楼应辞淡声道:“一起过去?”

迟宿:“...”

这是在挑衅他吧??

他一下子甩掉手里的砖,强装镇定:“你自己过去,我只是试一试这砖有多重而已。”

楼应辞颔首,没多说什么,大步流星地朝花坛那边走去。

步伐稳健,不急不快,丝毫不显笨拙感,那十大块重量不轻的砖,到了他手里就仿佛像是几坨棉花。

迟宿郁闷得很,伸脚踹了踹砖,怎么也想不通。

他怎么就连区区几块砖都搬不起来呢?

砌完了边,迟宿还没走。

桑禾准备做午饭了,见状问了句:“你还不走?”

“你赶我?”迟宿闷闷不乐,刚遭受了一打击,他现在敏感得很。

“不是,我是说,今天好像是工作日诶,你不去上班?”

迟宿在计算机领域天赋超高,大学期间获奖不断,一毕业就进入了一家跨国公司搞研发,平时工作忙得很。

她这话一说完,迟宿更郁闷了,委屈的大叫:“桑禾,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讲话?!我昨天就说了,我这一周都休年假。”

桑禾擦了擦冷汗,尴尬的笑了几声,转移了话题:“要不,今天留在这吃个午饭吧?”

迟宿得寸进尺:“我还要在这住几天。”

“想得美,没你的房间了。”

“我可以跟他睡!”迟宿指向楼应辞。

“做梦吧你!”

桑禾坚决不同意,每个房间的床都是张很小的单人床,根本挤不下两个骨骼大的男人。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她记得迟宿晚上有时候是会打呼噜的。

她之前在他们家住的时候,两人的房间只隔了一道墙。

那呼噜声简直如魔音一般,扰得她觉都睡不好。

她可不想阿辞晚上睡觉的时候遇到这么个情况。

这件事无疾而终,吃过了午饭,迟宿闹着要午睡一会儿,他本意是想去桑禾的房间里躺一会的,桑禾觉得也没什么,正准备答应,楼应辞却跳出来教育她男女有别。

这句话是她教他的,没想到会被他倒用到她的身上。

没办法,为了切身实际的教导娃,桑禾只好拒绝了迟宿,并委婉的表达,说她可以弄张凉席铺地上,让他直接躺院里睡。

此话一出,气得迟宿七窍生烟,大骂她没有良心。

最后还是楼应辞大方的让出了自己的房间,迟宿才总算拥有了一张能睡觉的床。

几个小朋友也各自去睡午觉了,桑禾又跑到花坛边蹲着,观察着里面的植物。

这是她播种的第二天,昨天她种完的下午,便长出了嫩芽,今天更离谱,嫩芽舒展开,直接冲到了4厘米左右。

桑禾拿尺子量了一量,和早上量的数据一对比,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长了1厘米。

仅仅一个上午的时间,就长了1厘米。

这个生长速度,也太恐怖了吧。

她买的是比较好养活的太阳花,温度适宜下,2-10天就会发芽。

可眼下,还不到两天,这不仅发了芽,还长高了不少。

桑禾琢磨着原因,手指无意识的触碰了一下那株小花苗。

紧接着,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那株小花苗的顶端,原本是紧抱在一起的两片嫩芽,现在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开了一点。

桑禾揉了揉眼睛,一脸呆滞。

她刚刚...眼花了吗?

抱着惊疑的态度,桑禾瞪大眼睛,仔仔细细的观察着花苗。

可画面却维持着刚刚的状态,并没有丝毫的变化。

“奇怪...”

所以,刚刚真的是她眼花?

桑禾姑且将这件事放下,转而去处理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