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失措的模样，让灼光的神色也有些不自然，竟然背过身去，不知是他不想见凤天玖此刻的模样，还是不想让她看到他眼底的不忍。
“你……很在意？”
问出这句话，凤天玖便后悔了，她垂下眼眸，扪心自问：是呀，你怎么会不在意？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真实的自己……
若是换作是她，定然也是不能接受的。
她擦掉眼角的泪，吞咽了一下，长舒一口气，道歉道：“……对不起。”
灼光微微侧目，转瞬即逝，负在后背的双手在微微颤抖，只是凤天玖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嗓音是从未有过的低沉，“为什么来这里？”
为什么？为了钱，为了一个游戏来到这里？
凤天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为了钱，还是因为命中注定……不管怎样，她都要解释清楚。
她上前拉住灼光的衣袖，扯了扯，见他回头，展颜道：“为了你呀，我……”
灼光的寒眸骤然缩紧，黑雾瞬间缭绕，突然转过身，捏着凤天玖的手腕，将她推至墙壁，因为太过用力，她的背被撞得生疼。
他怒气横生，咬牙切齿道：“我当然知道你是为了我，先是不择手段的得到我，再把我一脚踹开，我灼光就是这么好打发的吗？我于你就是这么无足轻重吗？啊？”
他低声怒吼着，对着凤天玖的面颊猛地一挥拳，最后落在她脸侧的墙壁上，墙壁瞬间凹进去，鲜血顺着墙壁缓缓下流……
灼光因为太过愤怒，踹着粗气，身体的魔气化着黑雾围绕在他的身体四周，似恶魔一般张牙舞爪。
凤天玖被吓得闭上眼眸，听见灼光的气息渐渐平稳，才缓缓睁开眼，从他墨黑瞳孔里反倒影出来的人影，让她不想面对，她别过脸去，嘲讽道：
“我没有，明明冷落我推开我的人是你，现在却给我无端扣上这么多罪名，不就因为你知道我不是凤天玖吗？”
灼光亦是没想到她会如此说，心底一阵绞痛，但他眼底的怒火似乎快完蹦出来，他一字一句的问：“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他在意的从来不是她究竟是男是女，而且到现在她都不对他说实话。
“是，被你吃了。”凤天玖向来也不是好脾气的人，虽然这次她有错在先，但是她已经道歉了，为什么他还如此咄咄逼人，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我的确不是凤天玖，我是苏婳，但是……”凤天玖看着他，正视道：“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我相信你爱的都是我，不是凤天玖。”
灼光回眸看着她，半响才道：“我……从未爱过你。”
语气坚定不移。
凤天玖只觉得心“噗通”一声，似乎炸裂一般的疼，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但是她的眼眸却四处飘移，似乎是想将眼泪给逼回去，却无济于事。
她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半响凤天玖用灵力推开灼光，直从殿门奔去，在刚踏过殿门时，她停下脚步，哽咽道：“我……会如你所愿，取消……婚礼，你……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