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以实验之？”
这个词比较新鲜，不过李二陛下还是猜测出了大致的意思。
杨凡点头，开始装模作样的算账：
“小民最早从香胰子得到灵感，光是寻找合适的替代材料就花了三个月时间。”
“这三个月内，先后实验了一百多种实验材料，最后才选中了猪油作为最佳替代材料。”
香胰子的材料是猪的胰脏，所以本来还有些半信半疑的李世民，马上就被杨凡说动了。
眼见皇帝脸色松动，杨凡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越加大胆，大吐苦水：
“陛下可知，这三个月光是这些材料就耗费多少？”
李二陛下神色不虞，不悦的斥道：
“朕如何知道？”
杨凡竖起一根手指，满脸肉疼的模样：
“一千多贯，小民都快破产了。”
李二陛下满脸怀疑，再看看杨氏卫浴堆的山高的马桶。
一个马桶五百文，就算杨凡赚的不多，每个赚一百文问题应该不大吧？
就只看店里这数百个马桶，怎么看怎么也看不出来这刁滑的小子哪里有要破产的样子。
杨凡老脸一红，有些尴尬，也知道装的有些过头。
不过没关系，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嘛。
杨凡马上调转话头：
“而且，这还不算最大的开销。”
还有比一千贯更大的开销？
众人一惊，俱都有些怀疑。
李二陛下更是神色不善，心里琢磨着这小子再胡说八道，就按那些御史弹劾的罪名，把这小子抓起来打屁股！
杨凡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处在危机边缘，还在继续胡扯：
“比起油脂来，这转化物的获取，更是难上加难啊。”
在这个时代，不懂化学知识，也不知道化学反应物。
因此杨凡有选择性的换上了这个时代，人们能够理解的词汇来替代。
转化物，就是字面意思，众人一听就懂。
让杨凡意外的是，众人居然同时默默点头，神色释然，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杨凡有些懵逼，我都还没开始忽悠，你们咋就自己瘸了？
这就是他不懂这个时代的限制了。
在人们还习惯性的把不能理解的自然现象，往神话、鬼怪方向去理解的大唐，“转化物”一听就高大上啊！
有木有？
必须有啊！
杨凡本来还担心自己太夸张，会容易穿帮。
可看到所有人，包括皇帝都是一副理解的表情，心里也开始怀疑起来：
“莫非，我还不够大胆？”
那就再胆大一些！
杨凡心一横，愁眉苦脸的说道：
“陛下兴许知道，小民前面折腾这个马桶，为长安百姓提供干净卫生的生活条件，同时自己也赚了一点小钱。”
“可是，这钱都没留住，就全部投入到肥皂的实验研发当中去了啊，前前后后，我可是耗费三千多贯呢！”
“嘶~”
同来的人里面，就只有程处默面前还是个穷逼。
听到三千贯的天价，顿时心疼的直撮牙花子。
他还没来得及算清楚，有三千贯可以在平康坊认识多少个小姐姐，突然间发现眼前光线一暗……
不妙！
程处默**一紧，惊恐的抬起头，果然看见自家老爹那副黑俅俅的脸膛。
程咬金一脚踹出，张口就骂：
“你就这点出息，三千贯而已，你嚷嚷个甚？老夫缺你吃了还是缺你穿了？”
程处默被打的抱头鼠窜，看得众人一阵无语。
有这么个破事一打岔，之前的紧张气氛顿时消散一空。
李世民看着一脸无奈的杨凡，心里虽然已经信了八九分，可依然感觉这刁滑小子十分可恶。
皇帝要是不高兴起来，就是鸡蛋里也能给你挑出骨头来。
李二陛下脸一板，不悦的呵斥道：
“那你有没有算过，若是你放开来制作的话，长安城哪里有这许多猪油于你浪费？”
一直没开口的李君羡，也点头附和道：
“猪油耗费太大的话，不少人家可就没油煮饭了。”
这个问题杨凡也考虑过，应付起来轻松自然：
“是是是，小民也早就想过这个问题，是以这肥皂的产量高不起来，只能作为奢侈品出售。”
这奢侈品么，价格能不高么？
这下你们总没办法抓我的把柄了吧？
自以为得计的杨凡，表面一副条件所限，难发大财的郁闷模样，其实心里已经爽歪歪了。
哪知李二陛下早就看穿了这个刁滑小子的心肝脾肺肾，轻蔑的讽刺道：
“如不是看你小子尚识大体，就凭你刚才这副说辞，朕就能治你个欺君之罪！”
雾草！
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
杨凡吓了一跳，刚要请罪，却发现李二陛下已经大摇大摆的往外走了。
李二陛下临走还不忘教训：
“收起你那些小聪明，好自为之！”
皇帝一干人等都走干净了，杨凡才发现自己满身都是冷汗。
“被吓到了？”
程咬金戏谑的声音响起。
杨凡苦笑，能不吓到么？
杀头呢！
“哈哈哈，你这小后生！”
程咬金乐不可支，可突然却笑脸一收，板着脸喝道：
“要我说啊，你这小后生就是活该！”
杨凡有些不服气，自己好端端的，怎么就活该了呢？
程咬金难得的正经起来，冷笑着反问：
“你以为你那些小算计，陛下看不出来？”
“若不是看你给了那一百多娘子军老卒找到了正经活计，你这会子就该在万年县大牢里，等着秋决了。”
见杨凡还是一副不忿的模样，程咬金直接一个爆栗，高声骂道：
“你还不服气？若不是陛下拦着，你以为阴氏能饶了你？你以为杨家那小崽子没动过手脚？”
杨凡心里一惊，冷汗再次冒了出来。
大意了啊！
这可不是后世的法治社会，万恶的封建帝国主义时代，这些权贵捏死一个平民，和碾死一只蚂蚁有什么区别？
这也再次坚定了杨凡的决心：
一定要坚决和帝国主义捆绑在一起！
李二陛下这个皇帝头子就不考虑了，杨凡感觉到皇帝对他没什么好感。
可怎么才能让皇后娘娘对自己高看一眼呢？
愁啊！
杨凡有心事，正事也没心思打理。
就在他愁肠百结，想要走捷径的时候，杨氏卫浴的肥皂生意终于开张了。
“叮~检测到宿主已经将清洁日化产品推向市场，重新激活任务完成度+10%，目前总完成度30%。”
“奖励：《口腔卫生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