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卫生？
突如其来的系统提示音，直接将杨凡惊醒。
在心神之中打开《口腔卫生手册》，果然如杨凡所预料的那样，讲的是刷牙那档子事。
不仅如此，《口腔卫生手册》还详细的介绍了各种工具的制作工艺。
重点包括牙粉和牙刷。
在中国古代，古人们很早就意识到了口腔卫生的重要性。
只不过受到种种条件的限制，贞观时期的长安百姓还停留在漱口、用柳枝刷牙的简陋阶段。
这种情况在今后的一百多年内，有着极大的改善，天宝时期就已经有了使用牙粉刷牙的记录。
此时的牙粉配方并没有保留下来，不过推测之下，应该离不开那些杜仲、青盐之类的天然中药材。
到了宋朝时期，人们对于口腔卫生越发看重，牙粉的配方也得到了大力改善，在东京汴梁还出现了专门的牙粉行。
这个时代保留下来的牙粉配方，已经十分科学了：
生大黄、生石膏、骨碎补、杜仲、青盐、白矾、枯矾、当归。
主治牙松，牙软，牙结石，牙垢堆积，牙龈出血及口臭。
系统奖励的《口腔卫生手册》里，收录的正是这条牙粉古方。
对于这一点，杨凡还是毕竟满意的。
毕竟系统给他一个现代牙膏配方，他也造不出来啊。
若说牙粉配方还让杨凡满意的话，一看到牙刷的制造工艺，杨凡直接就傻眼了：
柳木，这个很正常，毕竟现在还有许多人都是直接咬碎柳枝刷牙的。
可是下一个原材料，直接让杨凡破防了：
猪鬃！
用猪鬃制造牙刷，本身并没有什么不对。
比起其他动物的毛发，猪鬃兼顾了坚挺和柔顺两种极其难以调和的特性，使得猪鬃成为一种广受青睐的工业原料。
在鞑清时期，西方在鞑清大肆掠夺的原材料中，就有猪鬃的存在。
原因是，当时的炮刷，就是用猪鬃做的。
炮刷，刷炮管用的，你说要不要紧？
可这猪鬃落在杨凡眼里，却不一样了。
回头想想，这狗系统上次奖励的肥皂，需要大量的猪油。
再之前的奖励：
《母猪产后护理》
《母猪最喜欢的青储饲料配方》
杨凡：……
狗系统，你是真的狗啊。
原来你在这等着我呢！
这不明摆着的，想要杨凡去养猪么？
当然了，杨凡并不排斥养猪，人家互联网大佬都去养猪，他一个穿越了的前小研究员，又什么可看不起猪倌的？
但问题是……
这和杨凡所期望的生活不一样啊。
难道本书要改名？
《贞观盛世，我为猪倌》、《我在大唐养猪致富》？
杨凡好悬没痛骂出来，这口气感觉怎么都咽不下去。
可杨凡再想想，之前看小说的时候，那些系统动不动就抹杀……
啊，空气是多么的清新；
啊，世界是多么的美好！
不知道怎么的，杨凡突然就心平气和了。
你说神奇不神奇？
选择从心并不困难，困难的是你有没有找到说服自己的理由。
……
“买来了？”
“公子请看！”
就在杨凡果断从心的同时，刚才那块从杨氏卫浴出售的肥皂，连弯都没拐一个，直接被送进了对面的杨氏木器行中。
别看现在市面上流言满天飞，一个比一个夸张，一个比一个玄幻。
可实际上，杨豫之从来没放松对肥皂的警惕。
原因有些扯淡。
随着肥皂在四国公府中女眷圈子里流行，肥皂的名声很快就在长安城贵妇圈子里风行起来。
整个长安，或者说整个天下的贵族圈子，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大家本来就相互联姻、联合，早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杨豫之家里的女眷，与四国公府产生那么一点直接或间接的联系，其实一点都不稀奇。
别看杨豫之在外面喷肥皂喷的厉害，都快把肥皂污名化，变得臭不可闻了。
可女眷们对于肥皂的追捧，却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因为肥皂这个东西，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实在是太好用了。
而且你不用，别人都在夸，都在用，一下子就显得你很孤立了。
这对于重视攀比的贵族女子们来说，怎么能够容忍？
杨豫之的妻子还好一点，毕竟是大家闺秀，讲究的是端庄气度。
他的那些个小妾，可不管这么多。
每天一见到他，要么就直接吵着要肥皂，要不就是拐弯抹角的希望杨豫之能满足她用上肥皂洗澡的愿望。
还说了一大堆“不用肥皂就要被人取笑，无法在长安城贵妇圈子里立足”之类的理由。
杨豫之被吵的头大，不堪其扰。
但这也让杨豫之意识到，肥皂到底有多受欢迎。
再加上肥皂又是杨凡推出的，这就由不得杨豫之不联想，类比起之前杨凡倒腾出来的那些东西了：
面膜、烈酒、马桶、卫生间、环卫队……
哪一个不是风靡长安，轰传天下？
尽管杨豫之对杨凡深恶痛绝，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可是……
就连杨氏的老家弘农，都有样学样的建立起自家的环卫队来。
这也使得杨豫之一边对杨凡越发的痛恨，一边又高度重视起肥皂来。
派往杨氏卫浴的眼线，也是早就得到严令：
有机会的话，不惜一切代价，将肥皂弄过来。
今天杨凡刚制造一批新的肥皂，刚摆上货架，杨氏的眼线马上就花了一贯钱，忍痛买下一块肥皂。
杨豫之端详着这块肥皂，怎么也看不出来哪里有什么特别。
然而，杨豫之跟着那些似是而非的传闻，用肥皂来洗手之后……
“杨凡！你这狗贼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好东西！”
杨豫之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杨凡马上绑来，严刑拷打，将他所有的好东西都逼供出来，据为己有。
别说是杨豫之了，就是旁观的杨六，这个时候也是口干舌燥。
自家的香胰子生意有多火爆？
那可是每个月都能给杨氏带来几百贯收益的暴利产业。
可现在有了这个肥皂，谁他娘的还用香胰子？
就算还有人用，恐怕香胰子也卖不到现在这个高价了，迟早沦为平民百姓们的日常用品。
到了那个时候，弘农杨氏到哪里去找这么暴利的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