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弥很是茫然,因为项适原从来没有惩罚过他,他也想不出会有什么惩罚,甚至除了最开始在海滩上被摁进沙子里之后,项适原一次都没有对他动过粗。
但当项适原伸出手之后,他忽然明白了对方想要做什么。
“不,不要……”他挣扎起来,却被轻而易举地制止住。
他眼睁睁地看着项适原的指腹按在项圈上,把它打开了。
“……别拿走!”
项适原无比冷静地问他:“很想要戴在身上吗?”
郁清弥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脖子上带:“戴回来!”
项适原的语调依然很淡定:“戴在哪里都可以吗?”
郁清弥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满脸都是小狗要被弃养的惊慌失措:“戴回来,项适原!”
手指在项圈上动了一下,忽然把它调到很小一个环,往下,贴着他的性器根部:“我要把它戴在这里,直到我允许你解开。”他将郁清弥抱起翻转,后背贴着他的胸膛跨坐在他腿上,“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戴回脖子……”
“这个不能选。要选的是——”项适原打断他,一只手拢住Omega软塌的性器,在皮具里坠着的两颗小球圆鼓鼓的,“射一次再戴,还是直接戴。”
“……”
“不说话,就直接戴了。”
“……射一次再戴。”
他低着头,感觉后颈有温热的触感。
“腺体还是很热。”项适原的嘴唇贴着他的皮肤,“**,还是我帮你?”
Omega的声音小到几不可闻。“……你。”
太恶劣了。郁清弥想。也不知道怎么会纵容两人的关系到这种地步。从生日那夜的交心交底,到横跨亚欧大陆的航线结束之前让人没有时间思考的一场场**游戏。用**缓解工作的压力,用**蒙蔽未来的恐惧。
他屈起双膝,方便项适原将前端的束缚解下来,然后抬起小腿,长袜褪下,跪了许久的膝盖透着粉红。
项适原轻柔地捏了捏圆胀充血的囊球:“攒了不少,沉甸甸的。”手指缓慢地按摩着,让被阻塞过的通路重新畅行,“最近不是射过很多次了吗?今天早上,还有昨天、前天、大前天……”
言语与动作的双重刺激,让前端很快又挺立起来。
郁清弥不安地挪了一下位置,项适原不喜他乱动,让他的双手举起来往后揽住自己的脖子,用项圈捆住手腕,然后将他的双膝完全折起来,平着打开,横放的双脚被压在自己的腿下,形成扭曲的人体禁锢。这样的姿势挤压着后穴让水流不出来,韧带最大限度地拉开,中间翘起的性器无凭无依,只能任那双修长的手为所欲为。
项适原的手指揉弄着顶部,让那个小小的孔洞露出来,然后……取过方才从他腿上剥下的长袜,手掌隔着布料轻轻搓了一下,让郁清弥适应了一会儿之后,忽然绷平了长袜,在嫩肉上来回摩擦。
Omega整个人几乎要跳起来,却无法动弹。他的手一挣扎就会勒到项适原的脖子,听见项适原说:“你是要谋杀我吗?”他只能以更别扭的姿势攀附着他。弓腰无处可躲,挺腰又似迎合,明明才射过不久,但在强烈的刺激下马上又有了**的冲动,铃口流出的体液蹭得布料上到处都是,被紧紧地包裹住释放了。
“唔……!”
项适原的另一只手在他的囊球和茎身上撸动着延长他的快感。
双手被解开了束缚,但他依然往后抱着项适原不松开,半闭着眼仰头去亲项适原的下巴,挺着身体完全**在他人面前,肚脐都被抻成一道短短的竖线。
过了一会儿,满弦的弓松了下来,郁清弥浑身瘫软地倒在项适原身上,一边软声叫着项适原的名字。
项适原的手臂托在他的肩膀和腿弯下,将他打横抱起来,进了后面的浴室清理,然后两个人一丝不挂地躺进床里,相拥着入眠。
郁清弥做了个梦。
在梦里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是梦。因为现实中从没有过这样的场景,有人高高举着他,金色的阳光洒在脸上,却一点儿也不晒。他被轻盈地抛到半空,之后稳稳地回落。他不会飞,却在另一个人的帮助下抵达了未曾见的高度。
郁清弥醒来后躺在项适原的臂弯里,项适原睡得很沉,是那种非常克制的倦容。即便他不小心动了动也没有醒过来,因为很信任枕边人。
他们没有盖被子,郁清弥低头就能看见自己的性器根部拴着小小的黑色项圈。他知道项适原暂时不希望到了香港之后他的脖子挂着这么招摇的东西,毕竟那些人不会那么好糊弄。但项适原从不在他面前说自己的担忧。
项适原的身后是明亮的椭圆色窗户,黎明的靛蓝色仿佛会流动,让人一时分辨不出是身处天空还是海洋。两具交颈而眠的凡身肉体被包裹在巨大的、幻象一样的世界中。
郁清弥忽然不可遏制地哭了一会儿。然后,他一直安静地眼巴巴地盯着项适原睡觉,真的像一只尽忠职守的小狗陪伴在主人身边。
飞机快要开始降落,广播响起,项适原睁开眼睛,听见接通香港这边信号后传来的加密讯息。
那内容让项适原的神色凝重了几分,伸手在墙边的电子屏幕上输入了什么。郁清弥不懂,问他发生了什么。
郁清弥的眼泪早就擦干了,但项适原扫了他一眼便皱起眉头,敏锐地问起另一件事:“怎么哭了,哪里不舒服吗?”
他伸手要去检查项圈,半途被郁清弥握住,一根根手指插入他的指缝,十指相扣着。
“项适原,你可算醒了。”郁清弥小声抱怨着,脸凑近他,“刚刚就好想亲你。好想好想。”
尾音消失在交叠的唇齿间。
项适原同时尝到了苦涩与甜蜜。
“该起来了。”郁清弥勉强笑了笑。再长的飞行,也有结束的那一刻。
他坐起来,正准备去拿衣服,撑在床单上的手突然被拉开,失去平衡地摔回在项适原身上。项适原翻身将他压在下面,两个人的重量让柔软的床褥陷了下去,然后项适原开始亲吻他的脸,亲吻他的额头、眼皮、鼻尖、唇角、下颌,他看见项适原拧着眉峰,神情严肃得有点吓人。
双腿被膝盖顶开,项适原轻车熟路地抄起他的腿弯架到自己的肩膀上,猝不及防地,直接插了进去。
郁清弥叫了一声,挣扎的手被攥住,掼到头顶。后穴还是干的,也没有扩张,一切仿佛回到**的海滩上,项适原冷冰冰说着“你是Omega,不会受伤的”的时候。
可是这次,项适原甚至不摸他的腺体,也不摸他身上任何的敏感点,极其任性地,楔子一样一寸寸钉进他的身体。
“等一……下!”他急促地喘息着,未准备好的甬道下意识地不断收缩,抗拒着异物的入侵。
项适原不给他等一下的机会,胀大硬挺的性器偏要勉强,额角的汗水滴落在他**的肌肤上,他如惊弓之鸟一样被刺激得一颤。
“项适原,你发什么疯啊……”他大口呼吸着,试图放松身体,让项适原也不那么难受。
郁清弥不再反抗的信号被识别,手腕的钳制松开了,他的腿滑至Alpha的腰际,脚踝相勾着夹住,双臂揽住Alpha的脖颈,阖上眼睛去闻忽然间铺天盖地的烈酒信息素。
Omega在沉默地说,即便没有前戏,没有知情同意,只要对象是他,就愿意打开身体。
他没有问,对方却听懂了并给予超乎他期望的答案。埋在甬道里的性器顿住,项适原突然用手指抚开他的眼皮,看着他的眼睛说:“对不起。”
“又在试探什么啊,你这个没有安全感的家伙。”郁清弥双手双腿搂住他,嘴唇贴着嘴唇轻声说,“进来吧,后面有点湿了。”
“弥弥。”项适原叫了一声他的小名,甩动胯部。
借着甬道的湿润,性器的进出越来越顺畅,即便是机械的律动,Alpha与Omega的结合依然产生了细微连绵的快感,郁清弥的前端蹭在对方的腹肌上,半抬起被项圈箍得隐隐生疼,但他只是调整着呼吸忍耐,不作声响地承受某一种压抑的情绪宣泄。
“怎么了呀……”郁清弥被撞得几乎抱不住他,断断续续地问,“你心情……不好吗……”
“弥弥,”项适原吻着他的眉心,看着这副雪白的酮体笼罩在他制造的阴影中,“你长得可真漂亮。”一下又一下地,性器捣入糜软的肠肉中,怎么会这么契合,“你的嘴巴刚刚含着我那东西的时候五官都被挤得变形了,但还是看得出很漂亮。”他闭上眼睛,轻轻咬了郁清弥的脸蛋一口,“真想把你藏起来。”他不碰郁清弥的其他地方,只是一味单调地**着。“做个笼子把你关起来好不好?”眉宇间显露出阴鸷的神色,“把你身上每个洞都锁起来,吃饭、排泄、**,都要听我的,好不好?”
郁清弥睁大了眼睛,对项适原这种突兀又平静的疯狂感到无所适从。
气流与突风的相互作用下,飞机颠簸的警示音响起,忽而增强的过载让郁清弥的心脏产生了一种压迫感。
项适原将他抱起坐在自己身上,由下而上地继续顶弄着。
“……你不会的。”郁清弥对他说。
连项适原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项秋桐教育他,爱是毁灭,是一次又一次从毁灭中逃出来,赢得被爱的资格。然而现在他才发现,毁灭他的是一个人,赋予他资格的是另一个人。这是狗屁不通的理论,他才不该听。
郁清弥在他身上被顶得起起伏伏,声音开始碎了,呻吟也止不住了,性器顶部不断戳弄的地方终于有了动静,隐秘而又温暖潮湿的洞窟朝他开启大门。
Omega被保护得最好的器官,被他心有旁骛的求欢所打动,他如若不好好爱惜,便是这个世界上最烂的人。
他看见郁清弥一瞬间露出了错愕的神情,大概是以为他想要进入生殖腔。
下一秒,郁清弥尖叫起来。在后颈被咬住,牙齿刺破腺体的那一刻,他无法遏制自己的惊慌与无措,眼前闪过炫目的白光,来自顶级Alpha的信息素注入,给予他凶猛的刺激。疼痛和快感一并如海啸般袭来,在此之前他却未能获得足够的**来抵御。
电光火石之间,郁清弥知道有什么发生了变动。加密讯息、项适原的决策、两个人的关系、早该开始下降却逆着气流航行的飞机。危机在他还沉浸于情欲时便出现了。
但他还来不及把疑点们串联起来,就在无法承受的欢爱中陷入了无边的昏睡。
飞机并没有抵达香港。
一觉睡醒千收了,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好像实现了一个亿的小目标!这就是传播的力量吗~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虽然这章可能令人有些意外,飞机突遇气流,请系好安全带,不要惊慌(^人^)
周末努努力,下周加更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