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渐良去的那家夜店就是许岸燃隐晦投资的,这家店也一直长期对她售卖药物。
那天晚上苏渐良喝醉了要寻开心,柳莹本以为是自己给了他药物,导致他吸食过量,但她查清楚了才发现并不是。
事实上推助苏渐良吸食过量的凶手,本来就是许岸燃,他就是故意让夜店经理那天把她约过去,又趁机把苏渐良的死栽赃到她头上。
事后再拿这事威胁她,让她帮助他,从白龙身上套出证据。一切都是他的精心策划,柳莹想明白后,心中怒火中烧。
又因为出卖了纪闻舟,心里惴惴不安。
她本来今天过来,是想碰碰运气。如果可以成功见到纪闻舟,就向他坦白一切。
被楼下保安拦截后,柳莹本来已经灰心的认为这是天意。没想到竟然会在楼下碰到许睿,又被他不问原由的带到了纪闻舟面前。
“你是真的蠢!竟然帮着外人对付老纪!”
许睿气极冷笑,讥讽说:“你现在整天酗酒嗑药还能吃喝不愁,也不想想靠的是谁?纪家出了事,难道你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当初许岸燃动手脚,害他差点车祸翘辫子,对着外界采访,许睿还是假笑着忍了这口气。不是因为他好脾气,是因为在许家整体利益面前,他个人的委屈只能靠后站。
柳莹也算是半个纪家人,哪怕骗了老太太,又诬陷了年萍,也没人短她吃穿。竟然这么拎不清,简直是白活这么大了。
“哥,我是被他骗了。”
柳莹辩白了一句。
纪闻舟从始至终都冷静的不像是被算计的那个,他什么也没说,走到楼梯间点了支烟。
许睿追了出来,叹了一口气:“我真是想不明白,白龙那种危险分子,你为什么要跟他共事?还好柳莹临阵倒戈,才让我们有时间抹平痕迹。老纪,你要是阴沟里翻船,我也要被许岸燃那小子骑在头上了。”
纪闻舟叼着烟。
“要翻船,翻的不只你跟我,还有白龙。”
许睿看了他一眼,蓦然挺直了靠在墙上的腰:“你说得对。比起来你跟我,白龙那货更怕自己生意做不成,还要丢了脑袋。”
……
苏枳硬撑着不肯闭眼。
她一路上都在试图下车,可惜车门被锁死了。许岸燃一手扶着方向盘,握了握她的指尖:“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他把车停下来,解开安全带抱她走进了一处自建房,是最普通的建筑类型,外边只刷了白墙安了红色铁门。
里面的装修倒是没那么落后,高科技家具电器一应俱全,显然外表是为了掩人耳目。
许岸燃把苏枳放在沙发上躺,冲了杯蜂蜜水给她解酒,“你放心,我不会再给下药。”
本来迷药他只放了半片,只是为了让她失去行动能力好方便被他带走。
苏枳现在昏沉,大半是因为酒的度数过高。
许岸燃喂她喝了大半杯,苏枳攒了一点力气先抓着杯子砸在了他的脸上,眼神如看绑匪。
“你把我带走也没用,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还是要跟你离婚。”
许岸燃被泼湿了衣服,当着她面脱了。
低头压着她放纵亲吻,从脸颊下巴到脖子胸口,苏枳被他扯开两粒上衣扣子,白着脸“呜咽”了一声,大力甩了他一巴掌。
许岸燃愣愣停住动作,伸手揉了揉她的脸颊:“除了离婚,我别的都答应你行不行。”
苏枳拉上衣服,别开脸:“我累了,要睡觉。”
“我抱你过去。”
许岸燃小心翼翼把她抱起来,轻手轻脚放在卧室里,拉上被子低低说:“现在苏渐良死了,你在这个世上只有我一个监护人了阿枳。”
苏枳心里有些不好的念头,盯着他:“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精神病人属于无民事行为能力人,你没有跟我离婚的资格。只要我想,我甚至可以不顾及你的拒绝同意,对你为所欲为。”
许岸燃说这一切的时候表现得无比平静,平静到苏枳看在眼里,隐隐觉得他十分陌生。
她气的冷笑:“你想怎么对我为所欲为?”
许岸燃垂下眼帘,“我只是告诉你事实而已。”
“难道不是在威胁我?”苏枳被愤懑支配,失望的抓着他衣领:“你看着我许岸燃。你敢说难道不干承认?敢做难道不敢当?”
“说什么只是说说而已,你对我下药的时候,难道不就是想让我变成什么都不知道,只会听你摆布的傻子?”
“你既然觉得我是神经病,是疯子。你为什么还要把我绑在身边不放?”
苏枳情绪激动起来,虚弱无力的四肢撑不住她的剧烈动作,径直跌下床。
许岸燃扶抱住她,半揽在怀里,“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惹你生气了,我不说了。你也别再说了好不好?我求求你了阿枳,你睡觉吧。”
许岸燃觉得自己无法承受她失望通顶的目光,他想告诉她,他说这些不是为了让她生气,他只是想让她安静下来放弃反抗,回头留在他身边而已。
可她说的字字都对。他就是那么做了,就是宁可让她变成痴傻的孩子,也想把她留在身边。
他做了那些事,又期望得到她的爱跟谅解。
一旦她不愿意,他就又想要继续从前没达到的目的。
许岸燃清醒而无能的承认,他已经失控了。他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他怕她只要她再火上浇油一点,他都要真要把歹念变成现实,造成无法挽回的错误。
“放开我!”
苏枳狠狠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痛感让他找回主心骨,许岸燃低头反咬住她的唇,抽出被她咬破的手背,把她重新放进被子里。
“我不能放开你,放开你我就一无所有了。”
他呢喃了一句,垂眼把下巴抵在她颈窝里,恳求:“你快睡吧,趁我现在还不想强迫了你……否则我怕我控制不住,到时候你我都不好受。”
苏枳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一边压迫她又一边哀求她的,她理解不了他的想法。
闷声咬牙:“你出去,我自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