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胡珐素被侍卫带到了大狱里。侍卫把牢门锁上便离开了。

胡珐素环顾着四周,嗯,还不错,看不出来,沈夜痕这个小活宝的面子其实还是挺大的嘛!他犯了欺君之罪的老婆都能住如此豪华有气势的单间啊!啧啧啧!看看,还有床。

不可思议的是,那侍卫临走之前还特意嘱咐牢头儿,这位来头可不小啊,你可得给我小心照顾着,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要掉脑袋的!!!

胡珐素想笑,一个罪犯欺君的应该掉脑袋的犯人,你要不看好她,掉的就是看她的人的脑袋的。

胡珐素躺在**笑得前仰后合的,沈夜痕啊沈夜痕,看来本姑娘没嫁错人哦,原来是这么大一靠山诶!

话不多说,本来胡珐素进宫面圣的时候老皇帝为了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她公公家可不是好欺负的!特意让她在宫门外站了足足有一个时辰之久!关键是进了门后居然还笑脸相迎,亲,你不是让她白站了吗?先打一巴掌,然后再笑着给个糖吃说别介意哈……

然后进了宫之后胡珐素又被老皇帝打听走很多事情,然后又听他和他媳妇儿在上面堂而皇之地叨那么久的嗑儿,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待她坐到牢里还没有多久,午饭时间到了。

胡珐素还不饿,她也没指望能吃多好的饭,她甚至没有指望能吃得上饭。

电视上,犯人下大狱的镜头她可没少见,他们哪个不是瘦骨嶙峋,饿得皮包骨,然后好容易牢头端来两个长着毛发了霉的馒头还都跟见了宝似的扑上去疯抢……

胡珐素想,挺挺就过去了,饿两天她还是熬得住的,她只希望牢门外那两个权力熏天的活宝赶紧把事儿解决了,也好让她赶紧出去。

“喂!王妃,想什么呢!”刘英的声音从牢门外传来,胡珐素扭头去看,依旧是一副恶想不改的样子,道:“你来干嘛!探谁的监啊?”

“都坐了牢了还这么嚣张。”刘英笑道:“也难怪只有你能震住王爷了。”

“切。”胡珐素不屑地瞪了刘英一眼,没好气道:“你不是来看我笑话,说风凉话的吧?不好意思,让您老人家失望了,本王妃过得很好,非常常,而且会越来越好。”

“还真是……”刘英摇摇头,对于胡珐素的厚颜无耻,他保留所有意见,一个人的脸皮若是厚到某种程度,那么,神都救不了好了。

刘英拍拍自己手里提着的东西,胡珐素看也不看一眼,反正又不是给她的,别人的东西,你看也白看。

胡珐素很好心情地跟刘英拌嘴:“哟,刘大将军,原来您还有亲戚在牢里住着呀。”

刘英倒也不生气,他提着手里的饭菜就走,道:“看来王妃是想饭一下午喽,那我回去复命了,我就跟皇上皇后说,我们的王妃娘娘可是硬气着呢,说一日不放她出牢门,她就一日不吃饭,直到饿死为止。”

“死一边去你个挥着刀的死蟑螂!”胡珐素立时凶神恶煞地扑过来,刘英往后一躲,轻轻松松地躲开了被牢门隔开了的胡珐素,胡珐素气得张牙舞爪,却

又无可奈何。

胡珐素只能施展狮吼功,对刘英怒骂道:“死蟑螂,你饿我一顿也就算了!你还想饿我好几顿啊!”天知道万一那对活宝要是信了这个死蟑螂的话要看看她到底有多硬气,那她还不得死翘翘啊!

“嘿嘿!”刘英奸计得逞地坏笑道:“看来你也不是很有骨气嘛!”

“我什么时候说我有骨气了。”胡珐素凶巴巴地强词夺理。

刘英好脾气地打开牢门,弯腰从低矮的牢门走了进来,胡珐素讥讽道:“别别别,您把饭菜放门口就好,怎么敢劳您走进我这破败不堪的牢房之中呢。”

刘英再次见识了胡珐素那非同一般的厚脸皮程度,他扫视了一眼胡珐素的牢房,不由得生气道:“就您这还破败不堪!您能不能不那么贪啊!您这牢门比我那值班房都好!弄得我都想住牢里的。”

“别!没见过想坐牢的。”胡珐素最关心的还是那饭盒子,我去!我说他提那盒子为何那么大!靠!这么全啊!!!

胡珐素不由得对刘英夸奖道:“诶,死蟑螂,没想到你功夫不错啊,汤居然一点没洒啊。”

“那可不是。”刘英骄傲地仰起头,胡珐素又来了一句:“你还不走啊!想和我一起吃吗?”

刘英刚刚被胡珐素热捧起来的**与骄傲顿时死在胸腔之中,他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刘英淡淡地说道:“想让我走啊,那你赶紧吃,吃完我把盒子带走。”

“留这算了,下次你再送饭来的时候一起带走。”

“可是如果你爹跟你姐探监怎么办?看到你不仅住得如此不寻常,地上还满是鸡骨头,你让他们看你没有一点吃苦受罪的样儿,然后跟皇上找麻烦去啊!”

“诶。还倒真是。”胡珐素明白过来,然后感动得痛哭流涕:“皇帝爹爹对我太好了!皇后妈妈对我太好了……”

“行了行了别嚎了……”刘英受不了到:“赶紧吃吧,不吃我提走了。”赶紧吃赶紧吃,噎死你!让你住了牢还这么得瑟!

可能是老天确实听到了刘英的祈祷,胡珐素在狼吞虎咽之时果然噎住了,还噎得不轻,差点就翻白眼儿了,谁知道她平日里胃口也不见有多好,怎么坐了牢反倒胃口大开呢?

胡珐素吃第一口的时候还在想,等出去了得让沈夜痕去查查这顿饭是谁做的,然后把府里的厨子给辞了换成这个人吧。

什么,府里的厨子是刘磊他亲弟弟!?那也不行!身为王府的当家主母,必须要公平公正地对待每一个人的每一个问题,不能因为裙带关系就……就……徇私舞弊!

噎的是胡珐素,急的是刘英,他端着汤对着胡珐素一通乱灌,胡珐素还没噎死要先被他给淹死了,这死蟑螂,不是故意报复她吧!

胡珐素猛拍着刘英的手,她哪里扳得过一个习武之人的手!只差没死在刘英的手里。

胡珐素缓过劲儿来,逮着刘英就是一通乱捶。

刘英的惨号声遍布整个牢房。

牢头们伸长了脖子往

胡珐素的牢房去看,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啊!这位坐了牢的王妃大人居然仍然是雄风不减牢门外啊!

“看看看,王妃都坐了牢,还这么有精神头儿啊!刘侍卫都打不过她呢。”

“那是不敢打!人家是谁啊!那可是正牌的王妃娘娘!说不定以后可是要当皇后母仪天下的呢!”

“看!连刘侍卫都不敢招惹她,咱们以后还是得小心侍奉着!”

“可不是吗?”

一条纤瘦的影子迫不及待地从外面奔将进来,几个伸着头的牢头一惊,慌忙跪下:“王、王爷大人。”

”别跪了别跪了。“沈夜痕急道:”王妃怎样了?”

“呃……”其中一个牢头往里面看了看,想了想,道:“好像挺好的。”

沈夜痕哪有心情听他们废话,他径直闯了进去,一走到胡珐素的牢门前,顿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牢门里,胡珐素正把刘英按在地上,生龙活虎地一顿猛捶。待胡珐素力尽,她终于撒手放开了刘英,一边抹着汗,气喘吁吁地道:“让你下次还敢灌我。”

“看来。”沈夜痕冷冷地说道:“王妃坐牢坐得得挺舒服。”

“咦?”胡珐素抬起头来,沈夜痕正站在牢门外,满脸冰霜。神经大条的她却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惹得沈夜痕很不高兴,她扑过去,喜道:“夜痕!皇帝爹爹和皇后妈妈对我超好的诶!!!”

“那就好。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沈夜痕淡淡地说道,胡珐素还想再说些什么,沈夜痕却完全没有心情再听下去了,他看到跪在胡素身边向自己行礼的刘英,看到他的满身稻草,不由得一阵烦躁,转身便走了。

胡珐素在牢里大叫:“喂!我话还没有说完呢!”胡珐素弯了腰想出牢门去追,刘英拽住她,道:“王妃娘娘,您不能出牢门。”

“我!”胡珐素急得跳脚,回头还怒气冲冲地问刘英:“他生什么气啊!我坐牢坐得开心不好吗!难道非要我苦着张脸他才高兴吗!!!”

刘英不说话,上前默默地收拾了碗筷,对胡珐素行了一礼,道:“卑职告退。”说罢,便带着东西走出了牢房。

“喂!”胡珐素大叫:“你们怎么都这样啊!!!”

牢房外,一班牢头集在一起说闲话:“王妃娘娘真厉害啊!看把王爷给气的。”

“是啊。王爷的脸黑得呀,就跟、就跟刚从煤窖里爬出来的似的。”

“可王妃居然还不知道王爷干什么生气。哈哈哈哈……”

“唉。王爷娶了个白痴女人……”

刘英提了饭盒走出牢房,却见沈夜痕正负手背对着牢房站着,气压很低。

刘英走上前对沈夜痕拱手行礼,道:“王爷。”

沈夜痕转过身来,阴沉着一张脸,冷冰冰地说道:“刘侍卫舍得出来了。”

“王爷,卑职不明白王爷的意思。”刘英不卑不亢地说道。

“不明白?”沈夜痕冷笑:“你来牢里做什么?”

“给王妃送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