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系上安全带吗?傻媳妇!”穆天和看着惊魂甫定的我。“嘿嘿”笑了两声。旋即弯下身去,把右侧的安全带往我腰间拢去。“你动动,还真讹上我了?”穆天和抬起头,顺势用手拍了拍我的脸。又眨了眨眼睛,注视了我,有足足5秒钟。“你看看,才几天呢,瘦了几圈了!心疼死你老公了。”说着穆天和就准备死皮白赖的欺身上了。我条件反射的往后仰了仰。说一下。不小心中了他的额头碰上。“我明白了,做戏做全套嘛。”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的咸猪嘴也像印章一样稳稳的盖在了我的唇上。“嗯……唔……”这个场合怎么可以,这还在大学门口呢,全都是我的学生和同事。虽然关着门,可是久停不走,任谁清心寡欲也会浮想联翩啊。我的师道尊严哪去了?“日料,怎么样?”穆天和眼睛望着前方问我道。“吃不饱。”我跟个木偶一样,就着那个姿势说道。“我知道了,别急啊,一会儿可能有点堵。”穆天和说着握了握我的手。“这么凉,你冷吗?”我很应景的吸溜一下鼻子。穆天和轻轻扭了一下头。“怎么没穿大衣?你疯了吗?”说着穆天和把车往前挪挪挪,找了个地方停了下来。“怪我怪我,第1次办这事,光顾闷骚了,忽略了老婆的感受该打该打。”说着解开了我面前的安全带,把他的身上的大衣披在我身上,从领子肩膀到襟扣袖口。一点一点的整理好。后又再把身子放低。用额头轻轻的触了一下我的。“还好,没发烧。”“啊湫!”不小心的一个喷嚏正好喷在了穆天和正准备离开的脸上。“呵……哈哈哈……”“我的傻媳妇呦!”不说还好,一说把我整个心中的委屈全部勾出来了。我瘪瘪嘴,又吸溜吸溜鼻子,带着哭腔的说道:“张嘴一个媳妇,闭嘴一个媳妇,你什么时候把我真正当成你的媳妇了?这么多天,你打过一个电话没?发过一个短信没?哪怕就是一阵风,在我面前刮过没?今天又搞这么一出?你这就是逼着我让我的节操碎一地呀!明天我的孩儿们怎么看我?这个学校怎么看我?咱不能好说好商量嘛!你这样逼我?连我穿没穿衣服都不知道。还准备一捧破花,你要是诚心,咋不拿个刺条子负荆请罪呢?你把人家气跑了,这么多天,这么多天想没想过我吃得饱穿得暖吗?你……”越想越憋屈,越说越委屈。那不争气的小珠子断了线似的往下掉着。鼻粘膜也受了惊吓,随着眼泪,像透明胶水一样往下垂着。头发散乱眼睛肿胀。不照镜子我也知道我自己甚是狼狈。“对不起,老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再也没有这种事了。乖,不哭了,好吗?”说着穆天和用湿纸巾小心翼翼的拭去了我脸上的泪水和鼻涕,最后还不忘拧一下我的小鼻子。很宠溺的对我眨了眨眼睛。“带你去吃好吃的好吧!这还在大街上呢!你要想修理,我晚上回去,任你**,怎么样?搓圆捏扁,随便。”真没个正经。我这是跟你和好了吗?还没吧?怪不得大家都喜欢坏坏的男人。唉,自己挖的坑,自己破了命也要给他填满。华灯已开,月上柳梢。穆天和陪我吃完饭逛逛街。就牵着我的手把我迎回家了。这次在家甚是殷勤。又是虚寒,又是温暖。又是莫额头又是泡蜂蜜水,忙得脚不沾地。好不容易歇会儿,又不知从哪儿变出了个长长的柳条,双手捧着,贱贱地问:“老婆,小生这厢赔礼了!”“嗯!”装傻充愣谁不会呀!在我面前装。“那……”穆天和试探性地问。“又不是刺条子,负个荆请个罪,咋啦!”我抿了口蜂蜜水,又翻了个白眼说道。“想不想兼职?老婆!”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你养不活我了?”我问。“不是,就是想给你的生活增添点乐趣。俗话说,干一行怨一行,找个兼职精神才有所寄托吗?”穆天和我说着就把资料往我面前摆开了。“企划部、办公室、财务部、人事部、服务部及产品部。看中哪个了?”“这么正规啊,剪个纸还搞得这么复杂。嗯……”我想了想,“哪个部门权力大,还不需要动脑筋跟数字打交道?”“人事部,管人事任免,权利极大。”“好吧!”我笑眯眯地应道。“李秘书,从下星期开始,在人事部给黎靖曦安排个职务。”穆天和雷厉风行地打了个电话。“不……不是,我不是兼职吗?玩玩就得了,你那家族的命脉我可不想管?”我委屈道。“结婚前给你看的那个文件忘了?你现在已经是咱们公司的股东了,不提前熟悉下业务,咋办?”“可……你这是见人下药,赶鸭子上架啊!”我急了,“你是公司老大,天天生活在你的阴影下,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灌一耳朵。花花草草莺莺燕燕到处翻飞,我八臂哪吒也灭不过来呀!哪还有自由可言?你是不把我整趴下不罢手是吧?你这算盘珠子打得啪啪响。”我撅撅嘴气愤的说道。“有你在那坐着,我岂敢造次,那些小姑娘们谁敢有啥想法,我直接灭了她。你也不需要做什么事,熟悉熟悉公司流程就可以了。”“真的?”蒸的,又营养又健康,绝对不给你炸。”“哼!贫嘴。”“贫好几天了,要不?给我来点油水?”说着穆天和就往我脸上凑去。死性不改。细想起来,我好像被忽悠了!找谁评理去?

俗话说。不怕不可预期的恶果。只怕毫无临界点的等待。不怕沦陷于恶果的等待。只怕无所事事的走向恶果的等待。“无能为力”是最虚弱也最无力的借口。可他却让我们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自从知道下星期我要到墓室集团去上班。我整个的心都处在忐忑之中。食不甘味夜不成寐。已成了常态。穆天和安慰我。“没事的,只是到人事部门去坐办公室,整理文件,发发文件,准点上班,准点下班,不累。”“那他们知道我是你的……”我问到。“你想让他们知道吗?”穆天和笑着反问道。“你觉得呢?”我生气了,出生出气的反问道。“已经给李秘书交代了,只是以一个小主任塞进去的一个亲戚的身份而已,你把自己当成那根葱,别人可把自己都当成了大瓣儿蒜,全都是蘸酱的,谁怕谁呀?”“哦!”我想了想又说。“我这边有课咋办?”“凉拌呗!你就算上半天溜半天,谁能把你怎么着?”“也就是说我这算公费到一个固定的地点去旅游,还有钱赚,还不受约束,还很自由,对吗?”我想了想又问到。“好啦,我亲爱的老婆!”穆天和终于放下了文件。用两只手扳扳我的肩膀,整整我的鬓角,温温柔柔的说道。“穆氏以后是咱两个人坐镇,只是想让你提前熟悉熟悉业务,人事部管人员的招聘调动,那里有所有成员的资料,你闲来无事的时候找着看看,就可以了,明白吗?”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倒了杯水。边喝边说道。“想来我家给你木家,还是挺有赚头的。一嫁给你,房子凭空多了三套,还可以打入公司内部,又有钱拿,又不用费什么劲儿,你说这么好的事儿哪找去?”我越说越得意。“我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宇宙啊!”穆天和看着我傻傻的样子。明明嘴又摇摇头笑了。奇怪了。这几天,不仅穆天和,连活蹦乱跳的讨要要喜之郎。爱捉妖的小姨。爱摆官架子开会的领导。这一切在这一星期都消停了。同样消停下来的我。对下一个星期。的新生活。在向往中更多了几分无法预知的恐惧。为了缓解我的焦躁,也为了赎把我晾在一边,不管不顾的罪过。反正穆天和这几天下班后都挺乖的,我指东绝不打西。漫山红叶,似火似霞。于秋寒料峭中多了些灼人的风姿。已入深秋,院子里那个木瓜树孤零零的叶子一落大半。看着甚是萧索。趁着一个秋风不算萧瑟的天儿。穆天和骑着小电驴带我到花鸟市场上去。遛一遛。 晚霞渐落,西天上仅留被秋风扯成一溜一溜的零碎的红霞。逛花鸟市场的大多是老人。天晚了。人也渐渐散去。我跟穆天和正好赶上了收市前的最后光景。各色各式**随处可见。争奇斗艳,傲雪凌霜。围着花鸟市场转了一圈。鸟大多已息声,花却不减风姿。正当我在斟酌到底买谁的的时候。目前可以在一个小摊前蹲了下来。摊主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奶奶。满脸皱纹像只核桃。背有些佝偻,说话的声音有些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