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着头慌乱的站起来,抬头的那一刹那我看见了一个男人。

他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黑发白肤,眉眼清朗。脸上似乎还带着微笑。

有一瞬间我几乎以为自己看见了光。

他身上有光,他和别人不一样。

他一边靠近我一边说:“别紧张,坐。”他的语气是轻声的,但让人觉得带着命令。

我对他笑着坐了下来,他也坐在了沙发上。就在我身边,不近不远的位置。

他就是我今天的客人吗?我要怎么对待他,我有点手足无措。

“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他脸上带着笑,身上虽然没有动作,但疑问的语气让我莫名感到害怕。

我马上靠近他,露出标准的骚气十足的笑容。双手正准备环上他的脖子。他又笑:“不需要这样对我,我不是正主,我开个玩笑,别紧张。”

我的双手就这样停在了我们之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有点尴尬。

我把双手放在膝盖上说:“我没紧张。”底气貌似有些不足。

“你多大了?”

“二十三。”

他本身就很高,双腿交叠着坐在我身边,我微微抬头看他。

春光乍泄还是对得起这个名字的。天花板上的柔光正好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为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光。

好像春光逃到了人间。

我有点晃神,同时也有点可笑。

我们相隔几寸之间,地狱天堂。

他眼光瞥了我一眼,神色里有什么东西。他站起来慢慢踱步到对着床的那个落地盆栽面前,背着我双手玩弄着花瓣:“你叫什么?”

“赵鸥生。”

我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搞不懂今天的名堂。

他转过身居高临下的说:“好名字,鸥声。”

他的嗓音很好听,低沉而性感。就像千年古寺里敲动的钟,不急不徐。他叫我名字的时候我好像真的听见了海鸥的阵阵鸣声。

他走到储酒柜前背对着我倒了一杯酒向我走过来说:“你要伺候的爷叫王灿,他喜欢喝这种酒。”他弯腰把酒放在桌子,姿势美的像一幅油画。

门又被推开,一个黑衣人站在门外语气恭敬:“季少,他来了。”

这个被叫着季少的男人应了一声好,然后就那样转身离去。

门又被关上,屋里就剩我一个人,我看着桌子上的红酒。今天的一切都很奇怪,这是我的第一直觉。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咣当一声推门而进。门口的黑衣人随即关上了门。

今天的正主来了。

王灿来了。

王灿喝了很多酒,隔着老远我就闻见了他身上的酒味。王灿摇摇晃晃的向我走来,嘴里不停的叫着:“小蓉,小蓉,我来了。”

我马上上前扶着他,他一碰到我的身子手就放在我的胸上使劲揉搓。我尽力扭动着身体,试图甩开他的手:“王总,您记错了,我不是小蓉呀。”声音嗲的我自己都恶心。

谁知道王灿听了笑得更欢,一把把我推到沙发上。嘴唇在我的脸上胡乱亲着,手还不忘在我身上游动。

我强忍着翻江倒海的胃。急忙中一只手环在他的肩膀上,一只手用手指去堵住他的嘴唇。

他被我的动作给弄急了,大吼着:“他妈的,老子亲你咋了。”我看见桌子的酒,一边暗中把王灿扶正一边撒娇道:“看把你急的,人家想和你喝杯酒嘛。”

我笑着把酒杯递到他嘴边。我现在应该是极具**力的。王灿色色迷迷的看着我就着我的手慌乱的喝下酒。突然抱起我向**扔去。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大叫,他马上压在我身上说:“小宝贝,我一会儿会让你叫的更好听。”

王灿的力气极大,我几乎被他压的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的双手在我身上游走。我越反抗他越兴奋。

我的衣服几乎已经被他褪完,他的头埋在我的胸前。正在我绝望的时候,王灿突然不动了。

我的第一感觉居然是他可能死了。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他推到旁边,拍着他死猪一样的脸叫:“王总,王总。”王灿闭着眼闷哼了一声,嘴里还不停的叫着小蓉。

睡着了,就这样睡着了。

我诧异的想飙脏话。

我马上下床看着**睡得呼呼响的王灿。今天懵了一天的脑子飞快运转。

走是走不了,就是不说门外把守的人,我要是走了明天刀疤哥也肯定不会放过我。我抱着被子跑到沙发上,在桌子上就近放了一把水果刀以防万一。然后身体蜷缩在被子里。

等我一口气做完这一切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搞笑。

当婊子还想立牌坊,卖的不彻底。

就这样过了一夜,我也一夜未眠。不过我要是能睡着也是心大。我掐着时间,早上王灿还没有醒的时候,我把被子重新抱到**,又尽力伪装成昨夜翻云覆雨的样子。

有些人物我连试探的代价也付不起。

不过事实证明我想多了。

我刚把**伪装好,门就被打开了。还是昨晚的黑衣人:“小姐,请你现在离开,钱杜哥会给你。”声音冰冷,像个机器。

我正巴不得离开这个地方,嘴上连应着好。

我逃荒一般的离开房间跑到外面的走廊,我还没有消化着短短几个小时内发生的一切。我就看到了陈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