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继续大声道:“那晴,闽里特根本不值得你付出那么多,他配不上你。”

阿史那晴泪流满面,绝望的推开陈潇,表示自己不想听,跌跌撞撞就要走。

陈潇眉头拧成川字,开口询问,“你还生着病,要到哪去?”

阿史那晴凄凉摇头,“我上哪都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没有关系,反正我一个人活在这世上毫无意义了。”

这,话把陈潇弄得火冒三丈,为了一个狗男人,她居然连命都不要了?

看着那道摇摇欲坠的身影,陈潇呵斥道:“你难道是想给闽里特殉情?他究竟有什么好的?

你们只是未婚夫妇,又没有拜堂成亲,更没有同床共枕,你们有个屁的关系,值得你那么对他?”

阿史那晴呵呵一笑,仰头把眼泪憋了回去,凄凉笑道:“他会变成这样,说到底都是因为我,我是个坏女人,若不是我,他根本不会变成这样。怪我,全都怪我!”

听到这话,陈潇心头一惊。

怪她?为什么要怪她?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当初如果不是陈潇强行把人家强了,人家又何必这么自责?

所以,这一切追根究底起来,不都是陈潇的错么?

看到阿史那晴失魂落魄的模样,陈潇叹了口气,三步并作两步,拦到她身前,扣住她的手腕,紧紧盯着她。

“你的命难道没有自身意义么?你就为他而活么?可别忘了,是孤先认识你的,你跑到蜀地一圈,就莫名其妙成了他的未婚妻,这样对孤公平么?”

阿史那晴回望着他的眼睛,不发一言,但力气却在逐渐增大,挣脱他的桎梏。

“请你放尊重些,太子殿下,以后别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更别再来纠缠我。我是他未婚妻,已是不争的事实!”

陈潇脑门挂下三条黑线。

他就弄不懂了,这阿史那晴究竟什么毛病,他对她那么好,哪点比不上闽里特了?

看他跌跌撞撞,失魂落魄的逃出去,陈潇深吸一口气,喊道:“孤没有杀闽里特。”

阿史那晴猛然停步,不可置信的扭过头来,看向陈潇。

“你说什么?”

“孤说,孤没有杀闽里特。”

阿史那晴大喜过望,“真的?你没骗我?”

结果,被陈潇火辣的眼睛看的怪尴尬的,不好意思低下头。

“你以为孤说什么就是什么?孤要杀谁就能杀谁?判死刑不是那么简单的,要先刑部审,审完之后孤批,批完才能处决。”

对于过去的恶习,未经审判就先杀人,陈潇严令禁止!

不管是谁,包括天子,都没有权利擅自剥夺他人性命。

就算对方犯罪,也要接受审判制裁,方能做下最终决定。

阿史那晴开心坏了,“太好了,他还没死,还没死。”

陈潇冷笑,“你别高兴的太早,他的情况很严重,孤觉得他没那可能逃过死刑。”

闻言,阿史那晴心头咯噔,恳求道:“殿下,我相信你是民间传言那般的善良,将来你也一定能成为一个宽宏大量仁慈的天子。我求你了,放过他吧,给他一次机会吧,求求你了!”

陈潇摇头,背过身去。

“法不容情,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日孤若为你擅自动用私权,放了闽里特,那他日是不是有人可以拿你的例子再来求孤放人?

到时候,这也来求孤,那也来求孤,那大离新律法还有用处么?不就形同虚设?法还如何制人?”

阿史那晴稳不住了,扑通跪倒在地,眼泪簌簌而下,“殿下,求你了。法外开恩。法外开恩啊。法虽严,却也不外乎人情,只要您能放他一马,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情。”

陈潇抽抽嘴角,露出冷笑,转回头来看看阿史那晴,“做任何事情?你确定?包括为孤张?”

阿史那晴浑身僵硬,眼泪似乎凝固在空气中,片刻后咬紧牙关,“我愿意为您做牛做马,报答恩情。”

“做牛做马?你觉得孤需要牛和马?既然你刚才已经说了,为救闽里特牺牲一切,那么现在为何又不愿意呢?”

说到这,陈潇过去勾住她的下巴。

“孤命令你,从此刻开始,时时刻刻待在孤的身边,不得再和闽里特相见,能不能做到?”

阿史那晴犹豫了,在和陈潇对视的同时,心生心虚。

陈潇气急败坏,甩手转身就走。

阿史那晴又急了,情急之下咬牙喊道:“答应,殿下,我答应你的请求,你先放了他,放了他吧!”

陈潇僵硬在原地。

这女人,真是不知说什么是好。

若孤现在就放了闽里特,你不跑?

就算不跑,以你这么烈的性格,也能干脆自杀。

自杀了孤能怎么办?咬你两口!咬了也活不过来。

想到这,陈潇转过头,看向阿史那晴,“你确定想好了?”

阿史那晴含泪,屈辱的点头。

不知为何,陈潇如愿以偿了,但心中依旧不甘!

贱人。

为了闽里特那不要脸的狗男人,连尊严都不要,贞洁也不要了?

陈潇内心咆哮。

孤究竟哪里比不上那王八蛋?

带着火气,陈潇冲过去,把阿史那晴拽起来。

阿史那晴刚想说什么,结果陈潇兽性大发,把她的外套撕成碎片。

阿史那晴急了,捂住胸口,“殿下,你想干什么?”

“孤想干什么?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现在还问孤想干什么?”

“可是……”

“可是什么,少啰嗦,从现在开始,你只是孤众多女人中的其中一个,少给孤讲各种条件和不要!

孤想做什么就是什么,想在什么地方做就什么地方做,听不听得懂?”

而后,阿史那晴绝望尖叫,陈潇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跨回内殿,将她丢在**,扯下她的最后布头。也不管她是不是大病初愈,整个人就扑了上去,想发泄心中的怒火。

他很生气,特别生气!

这女人,凭什么为了一个愚不可及的狗男人死心塌地。

孤究竟哪里不如闽里特?

结果,阿史那晴最后也不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