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晴一动不动的躺在塌上,默默流着眼泪,任由陈潇随意折腾。
半个时辰后,陈潇靠在墙角,抽了颗烟,眉头紧紧皱着。
阿史那晴依旧原样躺在那,像一具行尸走肉。
“殿下,可以放人了吧?”
陈潇看了她一眼,只觉索然无味。
他娘的,上她还不如上根木头。
拿过一旁的蟒袍,穿整齐后,陈潇不发一言的离开。
赵东来等在门外,陈潇背过手,一声令下,“看好了,若让她跑了或者自杀了,立刻把闽里特凌迟处死。”
赵东来往内瞥了一眼,又看了看陈潇,叹息一声,点头。
陈潇冷哼一声,甩手大步离去。
塌上,只剩阿史那晴,抱紧被子,默默流泪。
陈潇一肚子火。
这叫啥事?
兜兜转转半天,最后他依旧成了无耻小人,霸占人妻的曹贼。
没办法,想当好人,不是那么好当的,用尽手段,等了那么多年,终归还是成了恶人!
要说他单纯是个恶人吧,干干脆脆的干掉闽里特一了百了。
可他又不能这么做,就怕阿史那晴会受刺激,记恨他一辈子,然后自杀而亡。
没想到,他最终应了电影里的那句台词,我本以为你不是好人,结果你连坏人也不是。
这叫啥玩意儿啊?
闽里特的事情,还是要等待最终审判的。
最后在陈潇干涉,判了有期徒刑二十年。
换而言之,等这哥们儿坐牢出来,已经五十多岁了。
至于阿史那晴,在和陈潇交易后,就被困在皇宫,如同行尸走肉被虐待了一样,毫无笑容。
微笑的时候,只有在得知闽里特被判有期徒刑的那刻!
鬼知道在暗中看到那抹笑容的陈潇,有多咬牙切齿。
他想尽了一切办法哄她开心,比如请戏班子进来,魔术帮子进来,以及各种珠宝赏赐,但都没有见她笑,她就跟木头一样。
陈潇最后火了。
你他娘的很不开心是吧?
行,孤把你摩擦到行。
可是,他把人家衣服撕了个干净,阿史那晴依旧老样子,行尸走肉!
终于,陈潇,忍无可忍了,问她究竟想怎么样,孤究竟欠你什么,需要面对你这张冷脸,跟寡妇似的。
是你未婚夫自己作死贪污,你还摆脸色给孤看?
谁知,阿史那晴理都不理他,甚至变本加厉,到最后饭也不吃,水也不喝,自虐等死。
陈潇彻底怒了,问她是不是想死。
在听到这问话后,阿史那晴终于有了反应,“不错,你杀了我吧!”
陈潇看着她那双毫无色彩的眼睛,心头咯噔。
他终于体会到了一把啥叫强扭的瓜不甜。
最后,一声令下,命人把她带走。
阿史那晴被带到城外,她以为是彻底激怒了陈潇,要被判处死刑。
挺好的,终于可以解脱了。
受了这么多的苦,终于可以来生从头再来了。
然而,接下来事情反转,城外放了一匹马,马上挂着一个行囊,行囊里有两万块钱。
陈潇就站在马的旁边,直勾勾的看着不远处的阿史那晴。
“你自由了,想去哪就去哪吧。”
闻言,阿史那晴娇躯一颤,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陈潇。
讲实话,她之前为救闽里特,答应陈潇的所有要求,但她从来就没有讨厌过陈潇。
现在陈潇却让她走?
陈潇背过身去,大手一挥,“从现在开始,你自由了。
你是要离开京城也好,留在京城等你未婚夫刑满释放也罢,都是你自己的事,孤与你老死不相往来,再不相见。”
说完,陈潇离开,扬长而去。
阿史那晴终于控制不住情绪,跪倒在地,嚎啕大哭,冲着陈潇离开的背影砰砰磕头。
“殿下,我今生与你无缘,下辈子再来报答你。”
赵东来回头看了眼阿史那晴,又看了看陈潇离开的方向,苦笑摇头。
殿下终归还是心怀仁慈,当不了恶人。
是,陈潇做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终归有自己的底线。
倘若人没了这底线,才叫祸害。
陈潇等人,渐行渐远,彻底消失不见,阿史那晴才起身擦干眼泪,翻身上马。
何去何从?她没想过。
她本来就是突厥公主,若不是为了突厥子民,她根本不可能会和闽里特结下孽缘。
但,若不是因为闽里特,她这辈子也不可能再来京城。
现在闽里特也已经判刑了,她或许该凭借一身功夫去闯一闯江湖了。
阿史那晴虽说拒绝陈潇,但同样幡然醒悟。
她并不想留在京城等闽里特刑满释放,而是闯**江湖。
换而言之,她对闽里特彻底死心了,两人的缘分戛然而止,她在蜀地欠闽里特的人情,彻底还清。
想到这,她驾的一声,奔驰离去。
午后的阳光,茂密的树林,如释重负的阿史那晴,终于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永别了,京城。永别了,陈潇。
刚想完,林子里射来一颗石子。
啪的一声,那石子打在阿史那晴身上,阿史那晴被打了个猝不及防,从马上摔下。
也幸好她身手不错,一个翻滚,卸下冲击力,娇呵道:“谁?“
刚喊完,对面撒来白色粉末。
刹那,阿史那晴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闭眼的瞬间,只看到一个笑容猥琐的男人,朝她缓缓而来。
这攻击她的人是谁呢?当然是酒抓不到的采花大盗咯!
可怜的采花大盗,这两年来被乔无悔师姐弟追杀,弄得不敢去京城,只能躲在京城附近的小道上埋伏。
一来嘛,他觉得这里偏僻,官府以及乔无悔等人总想不到他会躲在这,不去城内作案!
二人嘛,这条路能京城,他只要守在这,来来往往总有大黄花!
可惜,他躲了那么久,傻逼了,根本没大黄花往这走。
废话,现在水泥路铺满官道,又有公交,哪个大黄花会来走这条石子小路?
就在采花大盗要改变策略的时候,阿史那晴来了。
一看骑在马背上的是一个妥妥的大美人,他口水都流下来了。
好久没开荤的大盗,趁她不备,就袭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