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种人简直猪狗不如,让自己娘子去陪睡,破天荒的第一次见到!
但话又说回来,那些当官的,有几个是要脸的?
倘若能让自己娘们儿去陪上司睡觉,升官发财,肯定个个屁颠屁颠的排队送娘子。”
这话一说,自然引起被关押在大牢里当官的怒火。
一时间,原本是闽里特自个儿的破事,莫名其妙就演变成了各个大盗和贪官污吏两方谩骂。
皇宫外,阿史那晴又来了。
这一次,她是铁了心的要见到陈潇不可。
看门护卫,这次知道她身份不一般,和陈潇身边的大红人赵东来有关系。
所以,他们既不敢敢人,也不能放人。
既然她想在外头等着,就让她等着吧。
赵东来则是坐在御书房外的台阶上,和张四闲聊,偶尔时不时的抬头看天色。
估计是要下雨了,天阴沉沉的,所以赵东来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陈潇。
当即摸了摸鼻尖,硬着头皮喊了声:“殿下,马上要下雨了。”
“孤知道了。”陈潇淡然回话。
赵东来无奈,“殿下,阿史那晴还在宫外等着……”
“吵死人了,孤正在批改奏折,闭嘴。”
陈潇厉声呵斥,吓得赵东来急忙闭嘴,和张四面面相觑,幽幽一叹。
他清楚,阿史那晴肯定是为了闽里特的事情又来求情。
人情,法律,根本没有办法互相平衡,这不是让陈潇难做么?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乌云扛不住雨水积压,倾盆而下。
看到这幕,赵东来吩咐张四去拿把油纸伞,送到宫门外。
果然,倔强的阿史那晴还跪在外头,淋着大雨,也不去躲躲。
张四翻了个白眼,过去替她打伞。
“那晴姑娘何,必呢?赶紧走吧,殿下是不会见你的,万一你在这跪出个好歹来,心疼的不还是殿下?难道你还指望你家那死鬼会心疼你不成?”
阿史那晴咬紧牙关,坚定的看着皇宫大门。
“他不见我,我就等,他这辈子不见我,我就在这等一辈子,直到死。”
闻言,张四差点没破口大骂,这女人简直疯了,那么倔强干嘛,为了个不知好歹的闽里特作践自己,值不值得?
阿史那晴抬头看了他一眼,苦涩一笑。
“这和值不值得没有关系,不管怎样,人都已经在大牢了,快被判刑了,是要挨枪子儿的。
再怎样,她身为他的未婚妻,都要竭尽所能的去救他。”
“也罢,真是痴情女人。罢了罢了,本管家就进去求求殿下,看看能不能见你。”
说完,张四往内走,结果陈潇老样子,不见,就是不见。
她来谈情说爱还好,可她偏偏是为了闽里特求情,门都没有。
就这么耗来耗去,过了几个时辰,等张四再回去的时候,宫门外已经没有跪着的身影了。
松了口气,还以为阿史那晴是回去了。
结果没多久,看门卫就过来,说门口跪着的女人晕倒,被抬到那边去了。
这把张四和赵东来吓了一大跳,赶紧跑过去一看,果然倒在墙角了,浑身上下被雨水湿透,脸色煞白。
本来女孩子就容易坐病,再加上现在心力交瘁,心情不好,被大雨淋透,怕是落不得好。
张四赶紧上前,摸了一把她的额头,吓了一跳,额头非常烫。
赵东来急了,立刻吩咐几个宫女太监过来,把阿史那晴抬进宫,同时去请御医。
谁曾想外头守门卫将他们拦住。
“赵将军,张管家,这不符合规矩。”
原本皇宫内没有陈潇的首肯,是不允许任何外人进入的,否则出了事情,无人负责。
张四看着守门兵不长眼,破口大骂。
“你们尽忠职守是好事,但也要擦亮眼睛,分清楚状况。”
好吧,要知道他张四和赵东来是谁,是陈潇身边的大红人!
别看陈潇现在态度强硬,不见阿史那晴,实际上内心是非常担心的。
主子不肯低头,他们这些当奴才的也得要分忧,否则养你干嘛?事事都要听从主子吩咐再去做事,不懂得察言观色,这种奴才永远变不成心腹。
张四当即推开看门士兵,“出什么事有本管家担着,先放人进去,倘若这姑娘在这出了什么事,就诛你们九族。”
这一通恐吓,把看门士兵给吓到了,果然,乖乖放人。
然后宫女过来给阿史那晴换干净衣服,又去请了御医。
阿史那晴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然后还有人给她喂药。
那药非常苦,苦到她缓缓睁开眼,茫然的看着四周,入眼皆是豪华摆设。
她在思索这是什么地方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你终于醒了。”
阿史那晴侧头一看,瞬间羞得面红耳赤。
原来那个温暖的怀抱,不是谁给她的,而是陈潇。
她躺在陈潇怀中,陈潇给她喂药。
弄清楚状况后,阿史那晴俏脸红透,立马挣脱,然后心虚道:“我晕了多久?”
“快五天了。”陈潇将药碗放在桌子上,站起身。
“晕五天了?”阿史那晴瞳孔猛缩,第一时间焦急询问:“那闽里特……”
陈潇拧眉,不爽的瞄了她一眼。
“孤昨日就已下令将他处斩。”
“啊?什么?”
闻言,阿史那晴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差点没稳住,再度晕厥,立刻不顾自己身体,跳下来,用粉圈垂打陈潇胸口。
“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说杀就把他杀了,你有没有顾及过我的感受?你怎么能杀了他?”
“孤不杀他,留着他干嘛?留着他继续贪污受贿,给百姓造成危害?他做的那些事儿不足以死么?”
“至少你也不能说杀就杀,该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孤没有给过他机会么?他贪污的是什么钱你不清楚么?修建学校的公款,倘若学生在里面上学,学校突然倒塌,孩子们怎么办?那些可是大离的未来,孤如何给他机会?”
这番话,说的阿史那晴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