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沛涵回到摄政王府的早,她看着这诺大的王府,如今终于得到了这一切,却觉得如此的不安。
说来可笑,从前没有这些的时候总觉得摄政王府夫人的位置原本就该是她李沛涵的,而今真的坐在了这里,却前所未有的感觉着,这一切原本就不属于她。
她看着自己身上穿的,金银珠宝,多么的雍容华贵,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屋子里的丫鬟们看着她都会退避三舍,从前只是姨娘的时候就就是耀武扬威,今后做了主母,恐怕更让人畏惧。
江瑾弦这几日一直都没有去李沛涵的屋子里睡,李沛涵也没有征求,他不来,就自己一个人睡。
可是今日夜里,江瑾弦突然就到了李沛涵的的屋子里。
李沛涵十分慌张的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江瑾弦。
“王……王爷怎的来这里,夜已经深了……”
江瑾弦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笑了笑,然后走到了李沛涵到时候轻轻的用手环上,了她的腰。
李沛涵从来没有和江瑾弦这么近距离过,或者说江瑾弦从来没有在清醒的时候对他如此主动过。
或许……李沛涵这一瞬间的脑子里面闪过了无数种想象,她陶醉在江瑾弦宽广的胸怀。
“怎么?身子如此的僵直?”
李沛涵呆呆的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好,听到了江瑾弦的询问。
结结巴巴的说道:“不……王爷赎罪,妾身只是,有些……受宠若惊。”
江瑾弦轻轻的搬过了李沛涵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然后饶有兴趣的用眼光在她的脸上流转。
用手轻轻的捏住了李沛涵的下巴,李沛涵也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细长的睫毛还在微微的闪动。
在昏黄灯光的映射之下,如同展翅欲飞的蝴蝶,是那样的美丽动人。
“受宠若惊?这一切不都是你一早就计划好了的吗?这个结果,你可满意?”
江瑾弦邪魅的声音贴上去有一些嘶哑,一字一句十分清晰的吐露着,听上去温柔却暗藏杀机。
李沛涵并没有等到想象中的那些亲密的举动,听到了江瑾弦的话,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现在呢?你满意了吗?你得到了你想要的?”
李沛涵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没有力气,江瑾弦的话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抽在了自己的脸上。
“你都知道,我一早便猜到了这一切你都是知道的,那为什么还要休妻?为什么还要把我扶上正妻的位置?”
李沛涵终于不愿意再装下去了,将自己心里面这些天所憋的话给到了个干净。
“这一切都是你们逼我的,是你始乱终弃抛弃了我,选择了苏暖,是你们把我赶出了家门,让我受尽了侮辱。”
“苏暖不知所踪,一定是伤透了心吧?你再也不会找到她了,玉佛也是我故意让蓝枫发现的。”
“避子药是我下的,催产药也是我下的,这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是你们欠我的。”
李沛涵一边说着一边泪流满面,面目狰狞的如同疯了一般,哭着笑着,用手指着江瑾弦。
江瑾弦咬着牙:“你恨我和苏暖,不惜害死我们的孩子,那你自己呢?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下得去手?沛涵,你何时变得如此恶毒?”
李沛涵听了以后,冷冷的笑着:“我的孩子?不过是一个连名分都没有野种罢了,生下来又能如何?名不正言不顺,不如早早重新投胎。”
“江瑾弦,这都是你欠我,你活该一辈子都不知道如何去爱一个人,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心。”
“因为你狂妄自大,自以为是,你以为你做的一切就是在保护苏暖?她再也不会原谅你了,……。”
江瑾弦看着李沛涵那疯癫的样子,听着他满嘴对自己的诅咒和埋怨,奇怪的是他并不感觉愤怒。
他只觉得自己无地自容,羞愧难当。
她说的没有错,造成今天这一切的结果都是因为自己,他曾经以为无论是什么样的问题都可以解决。
如今才明白,他每一次自以为是的为别人着想,都会把对方推向更深的深渊。
其实江瑾弦并不知道李沛涵究竟做过些什么,虽然心中早有疑惑,但是迟迟找不到证据。
他没有想到的是,只是轻轻的推了一把,她便全都招了,又或许李沛涵也已经因为此时备受煎熬了很久了吧!
与其每天担惊受怕看着别人的脸色,生怕被揭穿,倒不如自己说出来,也是一种解脱。
“沛涵,我对不起你,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苏暖没有错,她什么都没有做过。”
“她做过最错的事情,就是让你爱上,了她。”李沛涵目光无神的看着窗外,幽幽的说着。
“沛涵,我不想跟你去追究那些事情,你回头吧!”
江瑾弦看着自己看着长大的姑娘一步步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其实自己也难辞其咎。
“回不去了,我这一辈子,如同笑话一样,做了一场春秋大梦,如今梦醒时分,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我不要回头,此生没有一件事是值得我回顾的,江瑾弦,我放过你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