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被治服,在其身上搜出三千两银票,又搜出一张无念的画像。
起初那杀手如何都不招供,是谁雇佣了他?但服了七落,强塞给他的一颗药丸后,那种蚀骨的疼痛,让他求死不能,万般折磨下他才招出了幕后主使者。
无念期时已经猜到了主使之人,但捉贼要捉脏,势必要他亲自招供才可以。
“七落,将此人给我直接送到白府去。三千两的银票怎能够?还差两千两,势必要登府讨要才是。”
七落领命,拿着腰牌入了内城,带着刺客朝着白府走去。
白远程见到刺客后,听到刺客口中亲自招认是白府千金雇佣杀人,气得他差点昏死过去。
叫来白静瑶对峙,白静瑶刚进来,看到刺客时身子一怔,很明显做贼心虚的样子。
“瑶儿,你可认识此人?”
白静瑶支支吾吾道:“不,不认得。”
“白大小姐胡说,明明是你指使我去刺杀小院中的女人,为何现在又要反口不承认?”
“你住口,胡说,本小姐怎会识得你这种歹人,行那龌龊勾当。”
七落听她言下只觉得想笑,她竟然还知道自己行事龌龊。
“白大小姐这是要过河拆桥了?三年前那件事,要不要我当面继续抖露出来?”
白远程一听三年前之事,三年前她才多大,竟会雇佣行凶了不成?
“你给我闭嘴,你个畜生。”
“呵呵,畜生!还不是你勾引我这个畜生,才会为你所用。白大小姐,不要忘了那晚的事。”
“你给我住嘴好了,不要再说了!”
此时的白静瑶已经脸色变得惨白,极其难看。
若要说她与这人不认识,当真是拿谁眼瞎看不出呢!
七落事宜说了一句,“白大人,属下冒昧说一句,此事是要交给官府来办,还是白大人私下解决?毕竟我们小姐的身份在那里,若是此事被殇王知道,白大小姐买凶暗害殇王妃之事,想必最后白家也会受到牵连吧!”
那杀手一听殇王二字,瞬间傻了眼。
难道今日京中盛传殇王妃之人,竟是小院中的女子不成?
他看向白静瑶的眼神更加变得凶狠起来,“贱人,你敢害我。就连诛杀亲姐妹这件事你都做得出,还好当初我没有头脑一热对你许下承诺。”
“七落护卫您先回吧,这件事交给我白府来处理就行了。毕竟关乎于殇王之事,不是一件小事,也关乎我整个白家的命脉之事,不得马虎。今日之事,还请七落护卫替白家保守秘密。”
七落知道这件事不能通过官府,他也只是吓唬白静瑶这么一说罢了,毕竟白家是小姐的娘家。
待七落走后,白远程朝着白静瑶的脸,就是一记大耳光。打的白静瑶觉得牙齿都要松落了,嘴角溢出鲜血。
“父亲您打我,父亲您竟打我!父亲您竟为那个野种,那个小贱人而打我,难道她不该死吗?难道他抢我的殇王妃位置就不该死吗?”
听她这么说,白远程简直要被气死了。这个女儿疯魔了不成,殇王是何人,岂是她能肖想的?
“放肆!疯了,简直是疯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不孝的女儿。”
说罢,便又开始朝着白静瑶的脸上抽去。
那杀手见白大人抽打白静瑶,心里实属有些不太舒服。毕竟他们两人也有过那么一次,于是他便想上前阻拦,但何奈身子被五花大绑结结实实。
杨氏听到消息赶来,见白远程正怒打着白静瑶,哭喊着扑上前,护住白静瑶。
“老爷这是何意?为何要这般对自己女儿痛下死手啊?”
“你这个贱人给我滚开,管教不好自己的女儿还来阻拦我教训她。”
杨氏见白远程打红了眼,那副样子像是要吃人一般,也有些心生胆怯。
“老爷有话好好说,等一下你就要打死她了。”
“打死?打死倒好,我就是要打死她这个孽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如此阴狠之势她也做得出,你可知她到底做了什么事还这般护着她。”
“老爷啊,是不是有误会呀?她这么小的孩子能做出什么事情?”
但杨氏进来时,已经看到地上跪着的五花大绑男人。心里已经暗暗生疑,老爷还是第一次这般发火。
白远程气得全身发抖,指着杨氏怒道:“你,今日起看好她,不准她迈出白府半步,若是我见她出了府门,我就打断你们两个人的腿。”
白静瑶吓得瑟瑟发抖,哭的声音都不敢发出,蜷缩在杨氏怀里。
“滚,带她给我滚回房里。”
白远程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孽,竟会生出这样心狠毒辣的女儿来。
待那母女俩离开后,他这才开始再次审问起杀手。
杀手所言三年前,白静瑶便雇佣他隐匿在官道之上,刺杀来往的一辆马车中的女人。后来得知那女人竟是平阳公主!
刺杀没有得逞,他找到白静瑶后,以此威胁,与她欢好。
所说之事,白静瑶此时已经非处子之身,她竟然还想着嫁给伤亡。
白远程难以置信,他这个女儿温文尔雅,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平阳公主是哪里得罪了她?
此事若败露,这可是满门抄斩之事。她好大个胆子,他到底是养了一个什么样的蛇蝎心肠的女儿?
白远程,绕到杀手身后,抄起椅子便狠狠朝着杀手砸去。
那杀手当场昏厥过去,白远程叫来人将他弄死,在确定人断了气后,才偷偷从后门将人抬出,丢去了乱葬岗。
小院中发生的事情殇王便很快便知道了,他的女人竟然也有人敢动?但不急,他倒是要看看这件事那个女人要如何来应对。
他也不像是个会吃亏的样子,这次虽然有心有惊无险,但终究是个女子,想必她也会被吓到吧!
不知不觉中拓跋殇,竟开始在心里担心起夜无念来,只是他自己不知觉而已。
第二日一早,皇宫便有人将王妃服制与王妃喜袍送至小院内。
经过昨夜刺杀的事情,无念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开始多了一个心眼。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那么小的一个小姑娘,竟然有这么狠的心思。
好歹她们也是同胞姐妹,竟也下得如此狠手对待自己。
听七落说,殇王府并未有女主人,还好自己是唯一的一个,若是它日殇王纳妾,自己定会全身而退,让位与她。
既然是御赐婚姻,轮不到她说不嫁,也只好奉旨行事。不就结个婚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想必王府大的很,他们分住各屋便是。
早听说殇王是个冷情的,素来洁癖,从不与女子触碰。既然是赐婚,又不是两情相悦,想必他也不会强迫自己做那种事。
但想归想自己总要计划一下,入府后,是否要与他先来个约法几章的事情呢,她要好好想想,筹划一下才是。
......
两个小丫鬟看着皇宫送来的喜服,两张小脸儿笑的,就跟要嫁人的是她们两个一样。
皇宫之人刚走没一会儿,白府便来了人,送来一院子的嫁妆。
紧接着白远程的马车停在小院外,手中捧着一个方木盒子,进到院中。
这父亲都亲自登门了,自己这做女儿的怎么面上也要过得去,毕竟外面还有一众围观的人。
而是她执意要从这里出嫁,按理说是要从白府出嫁的,白远程没有与他计较,且亲自来小院送嫁妆,无念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动容的。
院中之人见到是白大人亲自前来,齐齐朝人施礼。
“念儿啊!明日就是你与殇王大婚的日子了,这是我白家嫡女出嫁时的随手嫁妆。”
说罢,便将手中锦盒递了过去。
无念接过锦盒,打开看了一下,里面是一对精美的玉镯,一看便是有些年头的好东西。
“谢过白大人。”
“念儿啊!你,你明日可否还我一声,一声父亲啊?”
无念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她并回答,而是岔开话题,将人迎到小院的厅房内喝茶。
白远程坐定后,端起琴儿奉上的茶轻轻品了一口,“念儿啊!昨夜之事,是你静瑶一时糊涂,为父已经惩戒了她,处死了那个行凶之人,不管怎样,你们都是亲姐妹,日后还是要互帮互助的,这次是她做的有些过火,但她已经知道错了,殇王那便,你可否······”
话他只说了一大半,剩下的不用多说,都知道他的用意,无非怕无念将事情告知殇王,怕收到皇家的治罪,那可不是轻言不追究就能不追究的事情了。
无念十分不懈的撇了撇嘴,“既然白大人真人不说暗话,那民女也与白大人说件事,若是白大人可在十五日之内将我说之事办妥,白静瑶暗杀我之事就此作罢,否则,入了殇王府,那当当今的皇上是殇王的皇兄,那也就是我夜无念的皇兄,此时定有皇家来接手。”
白远程怕的并非是昨晚之事,而是三年前在官道上截杀公主之事!
听无念这么说,白远程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下。
“念儿说的是何事?”
“白大人若是在十五日之内查出我娘当年事情的真相,这件事,无念保证就此罢了。”
听到她说的是那件事之后,白远程的心猛的揪紧了下。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当年之事让整个白家蒙羞不说,还差点让他成为朝中笑柄。
若不是自己当年暗中将事情办了,想必也会影响到自己的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