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瑶回去后,大闹了一夜。
而得知赐婚之事后,而杨岚则是没有他这般气恼,反而是心中一个大病驱除一样。
心中暗暗窃喜,还好嫁给殇王的是那个小贱人,保不准嫁过去没几日便是一具抬出来的尸体。
那殇王是谁杀人不眨眼的人,满朝文武何人见过他的笑颜过?嫁给殇王为妃,还不如嫁给一介武夫为妾来的好。
“瑶儿啊,这有什么好气的,你想那殇王府,可是她一个来历不明的弃女所能驾驭住的地方。保不齐哪一天刚嫁过去,就会变成一具尸体,抬出来喂了野狗,就连入驻王陵的资格都没有。现在皇上还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那殇王也不知她的来历,若是哪一天知道她的生母亲是被白远程休妻的女人,可想而知那个小贱人的下场得有多惨。”
听杨氏这么说,白静瑶也不哭了,反而一张脸变得极其阴毒的笑。
“对啊!母亲说的对呀!那个小贱人是什么身份?就凭她也配做殇王府的女主人。哼!”
皇宫内;
御书房中,殇王慵懒的坐在靠椅上,手上摆弄着出宫玉牌,也不抬头看皇上。从进来坐在这里一句话都没说过,这让皇上有些摸不到头脑。
“弟弟,你是怪皇兄今日为你赐婚之事吗?”面对这个同胞弟弟与云峥这两人时,他一向都是好脾气,没脾气的。
殇王仍旧不语,还是继续摆弄着手上的,出宫玉牌。
“好好好,皇兄跟你认错,今天之事是皇兄自私在先。”
闻言,拓跋殇这才抬头看皇上。
庸庸懒懒,慢条斯理的道:“我不会碰她。”
这五个字听在皇上耳中就像惊天炸雷一样。他以为自己这个弟弟也与他一样,不喜女色???
“弟弟你知道的,我与云峥之事无人可改,我拓跋家的香火不能断在你我身上。朕这辈子唯一愧对的人,只有云峥与皇后二人,皇后为了她的家族委身于那个位置上,而云铮与我之间,是他一直在付出,在为我付出着,我却不能与他携手天涯,过我们想过的日子。你知道的,这皇位并非皇兄真的想坐在之上。但这都是你我兄弟的命。”
“我,不会碰的。”
还是这五个字,说罢,起身便朝外走。头都不回的径直出了大门。
拓跋峻知道他的用意,他这个弟弟从小就有严重的洁癖,从来不与任何人亲近,就算他这个亲哥哥,都难以靠近。
但他相信人已经送到他的王府,许是日久便会生情吧。
他与云峥之事,唯独没有瞒着他。他一直都知道的,当初告诉他真相时,他是一心想着让拓跋觞坐这个皇位,他与云峥浪迹天涯,隐居山野,过他们一直都向往的散人生活。
殇王离开,皇上便径直去了岳华宫......
无念回到小院后,气轰轰的,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将那一身华服,没好气地脱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又用力的踩上了几脚。
“都是你惹的祸,都怨你,都怨你,都怨你!”
七落驾着马车,这一路上都听着小姐在车内的一路抱怨。但他并不知小姐嘴里的抱怨说的是何意。
新竹进来,“小姐,这是怎么了?这华服被这么踩着多可惜。”
“什么?你说他可惜!哼,送你了?”
说罢,她弯腰抱起地上的华服,一下子塞到了新竹的怀里。
心中有些吃惊的看着小姐的行为。无念见她不走,气轰轰的道:“怎么?衣服都给你了,还不走,快点抱着它出去,不要让我再见到它。”
新竹不知道小姐是怎么了,但她看得出小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赶紧抱着华服出门,跑到水房讲着被小姐踩脏的华服一番清洗,晾晒。小姐虽说是送给她了,她可不敢要这么华贵的成衣。
文婆婆也没敢进屋,与琴儿站在外面偷偷的问着七落,到底在宫中发生了什么事,而七落哪里知道,只是摇着头说不晓得。
殇王回到王府,便收到了小院儿的消息。听到那女人将自己送她的华服,放在地上一顿狂踩之事,嘴角不由得轻轻勾了勾。
看来他果真是好大的胆子,既然不想嫁,还要在殿前装着样子朝皇上谢恩。就她这性子,还真是难为她了。
他倒是要看看这女人入了王府后会是什么样子?想到这,不免心里充满了好奇感与期盼感。他不知有多久没有对一件事这么好奇过了?
想来许是太过无聊,在京中的生活真心没有在战场上肆意快活。那个皇位那个牢笼他才不要,所以说皇上与云争之事,他不管也管不得。
但是想把枷锁困在他的身上,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翌日一早,文婆婆从外面买菜回来,便脸上露着掩饰不住的笑容。
现在满大街都在传着,昨日宫殿上,皇上赐婚殇王与白府嫡女的婚事。婚期便定在三日后,今日已经是三日的第一天开始。这么说,还有两天她们小姐就要嫁到殇王府为妃了。
琴儿见着姑姑满脸笑意,提着篮子走进来。上前挽着她的手道:“姑母今日为何这般高兴?可是在外面捡了银子回来?”
“捡银子算什么?这件事可比银子重要多了。”
文婆婆脸上仍旧挂着掩饰不住的笑。
两个小丫头听她这么说,齐齐对看了下。
新竹却打趣着道:“文婆婆可是在外面遇到了心仪的郎君,想嫁人了不成?”听她这么说,文婆婆的一张老脸被她这话臊的透红。
“你个小丫头,一天就胡说。老婆子,我都一把年纪了,若是有喜事,那就是我们小姐的喜事啊!”
新竹大眼睛瞪得萌萌的,看着文婆婆。
“婆婆是说,打听到的事情是关于我们小姐的?”
“是呀,我们小姐马上就要成殇王妃了。”
两个小丫头异口同声道:“什么?”
文婆婆放下手中的篮子,轻轻敲了敲两个小丫头的额头,笑道:“是呀,没听错,咱们的小姐已经是殇王妃了,三日后便要被殇王迎娶过门了。”
七洛站在门外,将屋内三人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原来如此,怪不得昨夜小姐回来竟会那般气恼,殇王之人都知冷情,想必女子都不敢靠近他的吧!小姐许是为此事而苦恼。
但期落知道,殇王虽表面看似冷清,但对军中的将士们个个都是关照有加。从不会在他的影中出现打骂将士的事情发生。
能对自己将士这么好的男人,想必对自己的女人也会差。七落反而对这桩婚事非常看好,那可是殇王,能做殇王妃的女子,她家小姐可是独一无二。
这边几人正聊得欢,突然小院的门被敲响。竟是高员外夫妻两人来了。
七落开门,两人让了进来。
新竹见来人,赶去禀报小姐。
“小姐,是高员外夫妇来了。”
无念这才放下手中的事儿,出来迎那夫妻二人。
高夫人见到无念时,脸上都笑开了花边走边道:“无念啊,民妇日后就要尊称您一声王妃了。”
无念一脸黑线,这件事这么快就被传开了吗?
“怎么高夫人也知道这件事了吗?”
高夫人笑道,“如今啊,可不是我一个人知道,是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那告示已经张贴的满京城都是了,三日后殇王殿下,迎娶白家嫡女大小姐过门之事,以人尽皆知。”
小院内,几人聊得欢。而白静瑶则是一身装扮严严实实的出没在外城中。
三年前她用过一次的人,再次被她找到。
暗巷中,一个身穿斗篷的女子,正在与一名男子做着交易。
“五千两,事成之后,你暂离丰京城。过个几年你再回来,想必事情已经平息了。放心,这期间我会陆续让人递银子给你的。”
那男子看着白静瑶,十分疑惑,这小姐让他杀的人是什么人,竟会如此大大出手?
五千两在他们杀手界可是一比不小的数字了。
白静瑶将小院的地址告知他后,人便离开了。作为杀手,势必要提前踩好位置,才会找好时机行动刺杀。
待他来到小院门前时,这才发现小院内并非是普通百姓人家。心中这才了然,为何她给自己那么多的银两,但身为杀手他管是谁呢,银子赚到手再说。
毕竟这只是外城居住之人,再怎样不同,他也是个百姓而已。
是夜,杀手踩好点儿,提着钢刀轻轻跃上房顶。拿出怀中的画像,仔细又看了一番。在牢记住画中之人的相貌后,这才轻轻挪开瓦片。
他刚挪开一片瓦的时候,忽觉身后一道禁风袭过,猛一闪身躲过了朝他刺来的一剑。
七落在此人靠近院子的时候,便发现了踪迹。只是想看着他到底是什么用意,见他径直跃上了正房的房顶,这才知晓他是奔着小姐来的。
片刻间二人竟在房顶打成一片,这杀手果然功夫了得,几个回合下来,七落终于摸透他的招式后,才见招拆招的将其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