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对视了几秒后,唐暮栀无奈叹息一声,算是彻彻底底的妥协了。

见状,景霄低笑了声,俯首吻住她的耳垂,暧昧的吹了口气,“还要我教你吗?”

唐暮栀缩了缩脖子,一切似乎都尽在不言中了。

很快,她便学着他之前教过的样子,将那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划过他的肌肤。

动作虽然还是生疏,却足够让景霄浑身一颤了。

他靠在沙发上,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她此刻的模样,眼中燃烧着两簇熊熊烈火,灼热又滚烫,仿佛能将周围的一切都烧为灰烬似得。

看着看着,他的手就不由自主的滑进了她的衣服里,开始在她身上作怪。

“老婆……”景霄再次唤了一声,声线沙哑,充满了**。

“嗯?”唐暮栀以为他是不满意,便微微抬眸看向他,那双眸子楚楚可怜,像是受了惊吓的小鹿一般。

景霄喉咙滚了滚,嘴角扬起一抹浅淡邪肆的弧度,暧昧的称赞道:“进步很快。”

一听这话,唐暮栀虽舒了口气,脸却红了个通透。

她只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似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景霄抬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手指划过她的唇,轻轻摩挲了几下,低声道:“真想……好好欺负你。”

听懂他的话后,唐暮栀张嘴在他的指尖咬了一口,眼神警告的瞪着他,显然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景霄吃痛的抽回手,笑容宠溺的望着她,语调慵懒而邪佞,“想想都不行吗?”

“不行。”她果断摇头,小脸上写满了娇羞和认真。

见状,景霄勾起唇角,笑得更加恣意了。

下一秒,他的薄唇覆上她的樱唇,吻得缠绵缱绻,温柔如斯。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暧昧才算是暂时打住。

唐暮栀微喘着,看了眼他,然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此刻,她身上的衣服,都快被他拉扯到手臂了。

而目之所及的大片肌肤上,此时全是红彤彤的痕迹,甚至还泛着水盈盈的亮光。

而那些她看不到的锁骨与颈间位置,更是惨不忍睹,那若隐若现的牙齿印,像在宣示着刚刚的场面,是有多激烈。

景霄一副虽然吃了个半饱,却依旧轻松愉悦的样子。

但唐暮栀又羞又恼,鼓起腮帮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坏蛋!”

他非但不反驳,还点头承认了,笑着哄道:“好啦,抱你去洗洗。”

她没有应声,由着他抱起自己,迈步进了卫生间。

等他们收拾完毕,回到**躺下的时候,都已经快零点了。

景霄拥她入怀,搂在她腰间的手掌还有些不老实,但也没什么太过分的举动。

唐暮栀是真的有些累了,对于他的举动,只是哼唧了一声表示抗议,然后也难得再管。

“栀栀,我们明天中午出发。”忽然,景霄贴在她耳畔,低声呢喃了一句。

低沉的嗓音,响彻在安静的夜幕里,犹如一颗石子投入湖面,**起丝丝涟漪。

唐暮栀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可很快又清醒,睁开眼睛诧异的看向他,问道:“去哪儿啊?”

“度蜜月。”他含着笑回答,继续在她耳旁蛊惑道,“既然你没想好地方,那就我来安排。”

见他像是已经决定好了,唐暮栀愣了一瞬,眨巴着水雾蒙蒙的大眼睛,欲言又止的喃喃道:“我……我们不是说好,之后再说吗?”

“乖。”景霄轻拍着她的后背,耐心的哄着,顿了顿,又转换语气,略带哀求的道,“这次就听我的吧。”

唐暮栀嘟了嘟小嘴,显然是不乐意,却又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所以一时间有些为难。

景霄见状,猜到她的顾虑,便将脸颊凑近了她,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宽慰道:“栀栀,现在是春节,我没什么要忙的,所以,你不用担心。”

“你骗人。”她小声的嘟囔着,细眉微微蹙起。

景家的事情,虽然她知道的不全,但也能看出,这几天,家里的每个人都很忙。

而且,医院那边,也还需要他时常过去看看,所以,他怎么可能不忙呢。

她这副委屈兮兮的小模样,惹得景霄心软软的,“栀栀,我没骗你。”

唐暮栀盯着他看了好久,像是想要看穿他的谎言,却终究什么也没看出。

对于她的沉默,景霄权当她的是同意。

在她后背轻轻摩挲了几下,便温声结束了这个话题,“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唐暮栀没说话,只是将手臂搂在他的腰间,把身子往他怀里靠了靠。

过了片刻,她忽然开口问道:“我们要去哪里啊?”

景霄低眸看了她一眼,目光惊喜又宠溺,缓缓吐出两个字来,“保密。”

闻言,唐暮栀撅起小嘴,不满的哼了一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没再追问。

夜色渐浓,屋里逐渐变得安静起来。

室内只有一盏床头灯亮着,暖色的光晕,照在他们紧紧相拥的身体上,朦胧又暧昧。

……

凌晨一点,去往檀州的路上。

钱麟此刻已经醒了,不过他手脚都被绑着,整个人倒在后排座椅上,显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林淮序率先听到了后面的动静,看了一眼后,本想告知一旁的钱漫漫。

扭头时却发现,她此刻正靠在椅背上,双眸紧闭,姿势慵懒闲适,像是已经睡着了。

而后排的钱麟,在看清副驾驶座上的人后,便直接恼怒的吼了起来,“钱漫漫,你个混账东西,居然敢绑你老子。”

他这一声吼,不但惊醒了钱漫漫,就连开车的林淮序,也都被吓了一跳。

“喂,你瞎嚷嚷什么。”他不悦地皱眉斥了一句,然后看向一旁已经睁眼的钱漫漫,担忧道,“没事吧?”

她微微摇头,侧过身子,看了眼后面的钱麟,勾唇笑了笑,淡漠道:“我不仅敢绑你,还会好好招待你的。”

钱麟一愣,脸上的表情僵硬住,“你……什么意思?”

钱漫漫挑了下眉梢,嘴角的弧度愈发扩大,漆黑深邃的眸里含着讥讽,“你猜呀?”

一听这话,钱麟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直接破口大骂了起来。

无数难听的话,瞬间从他嘴里冒了出来,末了,他还不忘威胁道:“你个死丫头,最好赶紧把我放了,不然我这次非要了你的命不可。”

林淮序已经有些听不下去了,眼神变得狠戾起来。

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钱漫漫却嗤笑一声,嘲弄道:“你还是省些力气吧,毕竟,之后有你乱叫的时候。”

她顿了下,继续道:“原本,我是想把你留在海城的,把你丢到那个,曾经让我生不如死的地方去,可后来我又想了想,你的老情人如今也在那里,你要是去了,岂不是正合你意,所以啊,我就决定帮你换个地方。”

“你想把我送进精神病院?”钱麟挣扎着坐了起来,扭头往车窗外看去,瞳孔倏尔缩了起来,“你个贱人,你竟然敢这样对我。”

钱漫漫毫不畏惧地迎视着他充满恨意的眼睛,讥笑道:“钱麟,我都说了,让你省省力气,毕竟,等你到了那个鬼地方,你就知道,什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生不如死了。”

钱麟瞪着她,气愤极了,不停的挣扎着,想要解开手上的绳子,却毫无意义。

他眯了眯猩红的眼睛,咬牙切齿地狰狞道:“我要杀了你这个疯子。”

“疯子?”钱漫漫又是一声冷哼,眼底满是鄙夷和不屑,“那这次我倒要看看,你变成疯子后,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呢?”

钱麟听得呼吸一滞,胸膛剧烈的起伏起来。

“怎么?害怕了?”见状,她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你不是已经见证过,把一个正常人逼疯的过程了吗?如此怎么轮到自己却怕了呀?”

“你给我闭嘴!”钱麟怒吼一声,气得怒火攻心,额头青筋暴凸,目眦欲裂,“你居然敢这样对我,我可是生你养你的父亲。”

“父亲?你配得上这个称呼吗?”钱漫漫冷冷的质问道,很快,她又哈哈大笑了起来,“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马上,你就要连条狗都不如了。”

说罢,她便重新坐正身子,目视前方,不再跟他废话。

钱麟看她不像是来假的,确实有些慌了,急迫的冲她喊道:“你不就是想要钱吗,我可以给你,钱家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你可以拿着那些钱,带着你妈去任何地方……”

“你错了。”钱漫漫打断他的话,转头冷眼睨着他,“我不仅要钱,还要你的命,甚至,连那个女人的命也不会放过,你现在要是识趣,就应该求我,求我不要动你的宝贝儿子,否则,怕是过不了多久,你们一家三口,就要在阴曹地府里团聚了。”

说完这番话,她疯魔般的笑了起来,眼底有玩味,却又不失狠辣。

钱麟被她这话刺激到了,怒不可遏的骂了起来,“贱人,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你这样对待自己的父亲,就不怕遭报应,不得好死吗?”

对于他的话,钱漫漫置若罔闻,仿佛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似的,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弧度。

林淮序看了她一眼,然后又透过后视镜看了看钱麟,随即,他踩下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

没等钱漫漫反应过来,便瞧见他已经打开车门下了车,

他走到车后座,打开门后,将钱麟往车旁拖了拖,然后直接握紧拳头,砸向了他的脸。

一下又一下,用力且凶狠,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一般。

钱麟本就没有还手之地,如今更是被打蒙了,连话都没机会说,只能发出几声细微的哀嚎声。

钱漫漫看见这一幕,微怔了下,立马推开车门下了车。

她本想去阻拦林淮序,可当看到钱麟整张脸上满是鲜血的时候,她竟然觉得很有意思,不由自主的轻蔑一笑。

也不再阻拦,就站在车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直到钱麟受不住晕过去后,林淮序这才肯停手,但仍旧双眼喷火,浑身散发着浓郁的煞气。

好在此刻是晚上,这路上的车不多,不然这场面被人看到,怕是会很麻烦。

“他死了吗?”钱漫漫瞥了一眼晕死过去的钱麟,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林淮序转身看向她,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死了不是更好吗?”

闻言,钱漫漫拉住他的手,帮他抹掉了拳头上的血迹,柔声道:“他要是死了,就成你的错了。”

林淮序低头,看向她拉着自己的那只纤细小手,眸光温柔且深情,“你这是担心我?”

“当然。”她不假思索地回答,抬眸与他对视着,甜甜一笑。

随即,林淮序也弯唇一笑,牵起她的手,带着她走到副驾驶座旁,拉开车门,“上车吧。”

“嗯。”钱漫漫乖巧的坐进车里,忽地伸长脖子凑近他耳畔,吐气如兰地暧昧道,“阿序,你真好。”

林淮序愣住,喉咙有些干涩,耳根处更是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绯色。

几秒后,车门被关上,而钱漫漫脸上的笑意,也瞬间消散。

林淮序回到车后座,确定钱麟还有口气后,这才重新上了车。

可他没急着开车走,而是抽了几张纸巾,拉过钱漫漫的手,仔仔细细的帮她擦着沾染上的血迹。

“以后别碰了,脏。”林淮序目光宠溺地看向她,保证道,“漫漫,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钱漫漫莞尔一笑,靠近了他几分,语气像是撒娇般的轻声道:“阿序,我相信你。”

话落,她伸手攥紧了他胸前的衣服,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明明她很抗拒,可如今这个时候,她不得不用这样的方式,让这个男人,更加死心蹋地的为她做事。

林淮序震惊的双眸中,夹杂着丝丝欣喜。

他不禁有些失控,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不断加深着这个吻。

直到感觉到了不适,钱漫漫这才猛地将他推开,微喘着唤了他一声,“阿序……”

林淮序贪念的盯着她,像是还在回味刚刚的美好。

忽而他勾唇一笑,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里,深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香味,陶醉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