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一愣,还没回过神来,马均将脑袋按在了他的脑袋上,一副要逼他就范的架势。谁知,冯平奋力挣扎,马俊的力量不如他,险些被他撞倒在地。冯平挺直了腰杆,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我不甘心!”这话一出,就连他的好朋友马忠,都露出了惊讶之色,更不用说差点被他给撞倒在地的风平了。
“这两个条件,我都不同意!第一条,就是在炫耀自己的实力,目的是让我们训练自己的弓箭手,有什么不对吗?”风平说到这里,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俗话说,人是活的,目标是死的。若是能击中靶子,在战斗之中轻松击毙对手,我宁可用脑袋把对方的脑袋当皮球一样踹,也不愿意让对方像个靶子一样一动不动。
“虽然我也承认自己有得罪过你,但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却是让我很难接受。”
风平垂下眼帘,沉声开口。看来冯平也不是一般人,他既会为自己辩解,又何尝不是要惩罚他,只不过是找个借口,将事情压下去而已。风平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就顺着他的话说道:“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们可以取消他的十大板子。”
听到我的解释,冯平大喜过望。
“你可要好好考虑一下这件事的后半句话!”我善意地叮嘱了一句。我知道冯平现在是被人耍了一把,所以才会这么做。风平现在已经不听我的劝告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把两条大罪都洗刷干净,不但可以找回场子,还可以在众人的心目中扬眉吐气。
“那就更不能接受了。当年在军队里,人人都是美酒佳肴,大鱼大肉,我们所有人都要先把自己的肚子填满,然后再为你出力吧?现在人人吃得都是清淡的,这让人怎么能受得了?”听到冯平的辩解,我的脸色瞬间变得很差,就像是一片乌云。
我冷笑:“是么?”我冷冷一笑:“你一个人跑了,还把所有人都拖下水?我听说你来自徐州丹阳,本座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但今日一见,却是为你徐州人感到羞愧,为徐州人民为你养育你而感到羞愧。诸位都是徐州土生土长的,请尽管开口!”
一开始只有寥寥数人回答,但到了最后,却变成了一片潮水。
“行!没想到徐州的人竟然这么多!”我看了看众人,问道:“你可曾听说过,自己每天都在喝着稀饭,每个包子都是从哪里来的?”“是大帅送来的!”
面对这样的恭维,我只是微笑不语。
“今天,我可以明确的说,徐州人民,每天都在辛勤劳作,辛勤耕耘,辛勤劳作,才能得到这样的结果。你知道他们为了养活自己,节衣缩食吗?可他们什么时候有过遗憾?他们坚信,用自己的长枪和长枪,可以保护自己的家。
“原来如此!他们为自己所作的一切而努力,吃树皮,吃草根,甚至在大街上挨打,他们从来没有向你提出任何的请求,现在,你却做到了吗?
“当年曹操率兵攻打徐州,你让他们失望了,没有能护住徐州,你的家人、朋友、徐州的子民,可曾怪你一丝一毫,还将你奉若天神。那你怎么办?你为他们干过的事,你不是在抱怨他们没有足够的食物和水吗?既然你们都是徐州的人,为何就不能感受一下徐州的父母、亲人、亲人的痛苦?如今徐州经历了几场战乱,国库里的粮草早就枯竭了。
“现在!我就直说了,要是我们不齐心合力,共同度过这一年的寒冬,徐州就会变成饥民,甚至连孩子都会被吃掉,那是很正常的。”许多徐州土生土长的士兵,听到我的话,都哭了出来。
我转过身去,望着同样感到惭愧的冯平。
“现在的徐州,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现在袁绍攻占北海,积蓄力量,准备粮食,百军枕戈待旦,等到来年春天,就会向中原进发,我徐州作为中原的咽喉要地,自然是第一个遭殃的。曹操曹孟德,以他父亲被杀为理由,与我徐州征战,如今张绣被杀,他再也没有了任何牵挂,大军的矛头,随时都有指向徐州的危险。
“现在徐州已经是强弩之末,我也不愿再说鼓励的话语了。或许,在座的诸位当中,有很多都不是徐州的人,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在他们的地盘上,没有一个是完好无损的。想一想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在敌人的长矛和长矛的攻击下,在烈火中化为灰烬。我扬起双手,高声说道:“我要你让徐州的子民失望一次,我要让你知道,你是不是还想让他们失望?”
“不会!”雷格纳摇了摇头。
“不会!”雷格纳摇了摇头。
整个军队都在拼命的呐喊,他们的吼声,就像是一条狂龙,划破天际,冲天而起。我松开了他的手臂,看着他,他就好像一只被打败了的公鸡,我淡淡地说道:“你这个自称丹王的家伙,可否说出你的第二个罪名,你会不会和丹阳城一样,逃之夭夭?若是你有这样的想法,我可以明确地说,你可以从军队里退出来。”
“大人!我、我知道了!”冯平泣不成声,声音都有些发颤,“求……求您惩罚我!”
“是吗?”我冷冷一笑:“所谓耳闻不如耳闻,不如亲眼所见,看看就知道了。就算我巧舌如簧,说破了嘴,也不会让人信服。救命!解开他的绳索,我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徐州的百姓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听我这么一说,吕麒麟脸上露出了一抹忧心忡忡的表情,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很警惕的。
“有没有感兴趣的,可以过来看看。”
说完,我就一声不吭地往前走去。被捆住的冯平,愣了一下,连忙追了上去。马忠二话不说,跟在了风平的后面,就连一向懦弱的马军,也是鬼鬼祟祟地跟着他。虽然谁也不能大声喧哗,但大家都在窃窃私语。过了一会儿,十几个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人。
我带着百余名士兵出了军营,直奔“州牧府”。
“阿姨!给你煮点!”糜霓拿着一把勺子,搅拌着粥,见这老妪瘦的像是一具骷髅,糜霓心生怜悯。下意识的,他又往大婶的饭盆里放了一些东西。
妇人接了一碗稀饭,然后将一碗热乎乎的米汤递给了一个垂死的中年男子,“我儿子的父亲!要不要来一杯?”
中年男子躺在地上,昏死过去,他的眼睛睁得很大,他的目光落在了中年妇女的身上,随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中年妇女的身上。“你呢?”她虚弱地说道。没想到他还在想着自己,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却偷偷地把眼泪擦掉,故作镇定地道:“我的父亲!我在来的时候,就已经吃了两大盆了。
“如今徐州之君赵子龙,就和陶谦先生一样,都下了旨意,让我们不必到处乞求,他说过,我们可以尽情地吃粥!”
我在一边看着,也是哭笑不得,“粥管惯”是怎么回事,为了这点食物,我可是到处找人帮忙的。明知道这是姑姑在安抚舅舅,但心里还是很难受的,尤其是听到“老人家”三个字,想起自己帮他们办的那些小事,在徐州的人眼里,就像是把我和“前徐州牧”的陶倩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