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父子相见

苏子言在黑暗中静静的看着手机,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是古子幕睡着了,没有看到短信?叹了口气,倒到了**,想着古子幕看过短信后,会是什么反应。

正想着,就见门口传来响起,难道是入室抢劫?苏子言抓起台灯,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门口,就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古子幕见屋里一片漆黑,直接就摸上了主卧,等待他的却是偷袭,幸好身手敏锐,否则今夜真要交待在苏子言手上了,一手接过凶器,咬牙到:“是我!”

苏子言见是古子幕,松了好大一口气:“吓死我了。”

古子幕却是吼声如雷:“当年绑架你为什么不说?”

苏子言缩了缩脖子:“那时我没机会说……”

古子幕拳头捏得格格响:“我去纽约找你的时候,你没机会?”

苏子言低眉顺眼:“那时我以为我离开,对你和你家比较好。”

古子幕一拳砸在墙上,咬牙切齿:“苏子言!”

苏子言低头承认错误:“我错了……”

过了好一会,古子幕心中那股冲天的怒气才消了点,冷瞪着苏子言,真的想一巴掌拍死她。

苏子言眼观鼻,鼻观心,好想当空气不存在,实在是古子幕生起气来太恐怖了,难怪都说**比天灾更可怕。

古子幕心中翻江倒海,受到的冲击太大了,想像过千万种可能,就是没有想过这一种……

苏子言去冰箱拿了瓶王老吉递给了古子幕降火:“那你现在知道了,还会和青木订婚么?”

古子幕一口气把王老吉喝光,然后就这样,走人了,觉得需要好好想想。留下苏子言,原地纠结,要命的纠结……再打古子幕的电话,却已经是关机。

天际发白时,苏子言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门铃响,打开一看,惊喜得尖叫:“平平,安安,你们怎么来了?”

平平安安冲进了苏子言怀里:“妈妈,抱抱。”

苏子言把两个小宝贝抱进了屋,宋清辰含笑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去安置。

“平平,安安,坐飞机累了吧?想妈妈没有?”

平平挺着小腰板:“妈妈,男子汉顶天立地,这点累不算什么。”

苏子言揉了揉平平的头:“平平好棒。”再抱着安安,柔声说到:“来,叫妈妈。”

安安甜甜的笑,主动往苏子言脸上波了一个,再笑。

苏子言没办法,安安两岁了,什么都懂,可就是不开口说话,去医院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真是急死人。

宋清辰把东西拿出来放好,去兑了开水,给两兄妹每人泡了一瓶奶,平平安安抱着奶瓶,喝着喝着,就睡了过去。

把两个宝贝放到**安顿好,苏子言这才问到:“你们怎么回来了?之前也不说一声,我好去机场接你们呀。”

宋清辰笑:“我不放心你,就干脆回来了,反正平平妈妈也老闹着要找妈妈,想着你肯定是没睡够,就没让你来接了。”

苏子言揉了揉黑眼圈:“还真是没睡够。”

宋清辰说到:“要不,再睡会?”

“行。”说完,还真的爬上床,和两个小宝贝一起睡到天昏地暗,连古子幕过来都不知道。

打开门,古子幕一眼就看到了宋清辰,星眸眯了起来。

宋清辰见着古子幕,笑到:“好久不见。”

古子幕的脸色很不好看,很不好看……

宋清辰视而不见:“听说你和柳青木要订婚了,恭喜。”

古子幕的脸黑了大半,因为他想起了曾经看到过的一纸证书……

宋清辰去冰箱,问:“喝什么?水还是饮料?”

古子幕很不爽,很不爽,硬绑绑的说到:“不喝!”

宋清辰拿了一橙子汁,自己喝,唔,这味道,甚怪!

古子幕咬着牙问到:“什么时候回来的?”

宋清辰答到:“刚到不久,安安想妈妈了……”

古子幕觉得那笑容刺眼极了,冷哼了声。

平平从主卧出来了:“爸爸,我要尿尿。”

宋清辰赶紧站起身:“好咧,我的宝贝要尿尿,来,爸爸抱你去厕所。”

看着一大一小消失在洗手间的门口,古子幕心里说不上来的嫉妒!可是,不说生的是个女儿么?怎么是个小男生?正纠结着,又出来个玉面似的小人儿,这回是个女儿了,古子幕瞪圆了眼,两个?忍不住低咒出声,靠!眼红+嫉妒+各种恨。

安安见着沙发上陌生的人也不怕生,咧嘴笑出八颗牙……笑得古子幕有如百爪挠心。

宋清辰从洗手间出来,见着安安,一把抱起,猛亲:“我的宝贝女儿起床喽……来,乖宝,我们去尿个尿。”

安安非常响亮的在宋清辰脸上亲了一个,伸出粉藕似的小手,圈住自家爸爸的脖子,一大一小,笑着进了洗手间,平平则是直接回了卧室,找妈妈去了,留下古子幕坐在客厅,好不心酸。

平平用力的爬呀爬呀爬,终于爬上了高高的床,奶声奶气的叫:“妈妈,妈妈,起床了,起床了,都几点了……”

苏子言睡意浓浓:“宝贝,让妈妈再睡会好不好?”

平平不同意:“再睡晚上就该睡不着了。”

觉得儿子言之有理,苏子言只得睁开眼,起床,抱着平平出来,见着屋子里的古子幕,瞪大了眼:“你什么时候来的?”

古子幕怨气甚浓的看了苏子言一眼,冷哼一声不理她。

平平偏着小脑袋问:“妈妈,他是谁?”

苏子言皱着柳眉苦恼,该怎么回答?说是叔叔?怕以后被古子幕秋后算帐5马分尸,说是你爸爸?怕现在就被古子幕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想了想,再想了想,干脆说:“宝贝,这是古子幕。”

古子幕一脸黑线:“……”这是什么家教?!

平平笑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叫:“古子幕……”

古子幕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小朋友好,叫什么名字呀?”

平平笑眯眯的:“叫平平,今年两岁了。”

宋清辰在厕所里高声叫到:“子言,拿纸巾过来,安安拉肚子了……”

“好,等下,马上来。”苏子言去翻箱倒柜,纸巾放哪了?

古子幕长手一伸,从茶桌柜子里摸出一卷纸巾,递了过去,苏子言欢天喜地的接了过去,直冲厕所,好一会后,才出来:“怎么就又拉肚子了呢?”

宋清辰皱眉:“可能是刚换了地方,水土不服吧。”

“那要不要去医院拿点药吃?”

“再看情况吧。”

宋清辰抱着安安,苏子言低头在宝贝女儿额头上亲了一口:“妈妈的乖女儿,要争气哦,不要又生病了……”

安安抬头看着苏子言,笑出了八颗牙,宋清辰忍不住低头亲了一口:“好乖,宝贝,爸爸爱你……”

古子幕坐在沙发上,见着这一幕,面无表情!明知道呆在这里是一种自虐,可就是不走!不走!不走!

宋清辰抱着安安坐好:“子言,去倒水过来给宝宝喝。”

苏子言依言去倒了两杯开水过来,喝了一口试温度后,一杯递给平平,小家伙自己喝,宋清辰接过另一杯,笑:“宝贝,来,我们喝点开水,肚肚就会好了。”

安安张开小嘴,喝了一口,结果被呛到了,咳得小脸都红了,苏子言心疼坏了:“慢点喝,慢点喝。”

宋清辰轻轻的拍着安安的背:“宝贝,好点没有?”

平平喝完了水,见爸妈都忙着,于是,把水杯递给了古子幕。

古子幕:“……”接过,到茶几上放好。

平平很懂礼貌:“古子幕,谢谢你。”

古子幕:“……”好久后才憋出一句:“不客气。”

安安终于不咳了,平平说到:“爸爸,我饿了。”

宋清辰把安安交到苏子言怀里,站起身:“饿了啊,那爸爸马上去做饭,宝贝想吃什么菜呀?”

平平偏头想了想:“鸡翅膀!”

“好咧,我的宝贝想吃鸡翅膀,行,爸爸这就去做。”打开冰箱,发现缺货,抓起钱包和钥匙:“等着啊,爸爸马上买回来。”

宋清辰一走,苏子言就忙得兵荒马乱,因为安安又拉稀了,而且是拉在她身上,安安笑啊笑啊笑得好无辜,苏子言满身都是臭味:“古子幕,你帮我抱会安安,我去清洗一下。”

古子幕接过安安,安安还是笑啊笑啊笑,然后速度非常快的拉稀……古子幕看着大腿上的东西,欲哭无泪,大叫:“苏子言,你快来。”

平平严厉的谴责到:“古子幕你这么大声,会吓到妹妹的。”

古子幕低头,果然安安一脸害怕,大眼里满是泪花在打转,古子幕:“……”我又不是故意的。

平平伸出小手,轻轻的拍着安安的背:“不要怕,哥哥在。”

苏子言在洗手间听到古子幕的大叫,随意冲了下身上的脏东西,出来见着那片狼藉,无语问苍天:“怎么就又拉了?”

一手接过安安,对古子幕说到:“去洗洗吧,柜子里有你以前的衣服,自己去拿。”

古子幕站起身,就地把脏了的裤子脱下,熟门熟路的去主卧翻衣服,半路,听到平平说:“古子幕,光屁屁,羞羞脸……”

古子幕:“……”谁光屁屁了,不是还穿着个小**么?

苏子言哭笑不得:“平平,不可以这么没礼貌。”那是你老子!小心他以后揍你。

平平从善如流:“古子幕,光屁屁,不羞羞脸。”

古子幕刚好拿了裤子从主卧出来,听着这句话后,嘴角直抽,闷着头,去了洗手间,却发现里面跟战场似的,一片狼藉,刚才苏子言出去得太急,浴室没有清理,全是臭味,还有些可疑的东西……

拿出拖把一阵冲洗,好一会后,古子幕才开始洗澡,正洗着,宋清辰回来了,问:“古子幕走了?”

苏子言指了指洗手间:“在里面呢,安安拉稀在他身上……”

宋清辰亲了安安一口:“我的宝贝,好样的。”正好你爸爸看古子幕不顺眼很久了!真是……果真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没错啊。

“安安拉稀很厉害,怎么办?”

宋清辰去袋子里翻出片宝宝一贴灵,贴在安安肚脐上,再冲了‘思密达’:“宝贝,来,我们吃了就好了。”

安安什么都好,唯一头痛的就是吃药,一看到又要吃药,头摇得跟什么一样,挣扎着哭了起来,没一会,小脸就哭得红通通的。

“宝贝,要吃药才会好,不吃药怎么行呢,来,听爸爸的话,乖,喝一口就喝一口……”宋清辰怎么说都没用,安安就是不喝,嘴闭得紧紧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在苏子言怀里扭个不停。

苏子言说到:“要不,又用灌的吧?”

宋清辰叹了口气,看来只能用蛮力了,一大一小,一个拿药,一个抱娃,喂药就跟打仗似的,好不容易把药喂进去了,可没一会,安安就咳着把药吐了出来,白喂了,只得又去弄开水冲药。

古子幕从浴室出来,就见着一片兵荒马乱的喂药,走过去,虎着脸,提着药,送到安安嘴边,威严的说:“喝!”

奇迹发生了,安安真的不哭不闹不挣扎,抽咽着张嘴把药喝了下去。

苏子言和宋清辰齐叹,到底是市长!市长威武!

可能是因为药效,安安又睡了过去。宋清辰轻手轻脚的把安安放到**,盖好被子后,一头扎进了厨房。

平平坐在沙发上看小人书,看图识字的那种,看着看着,不会了,问:“妈妈,这个是什么?”

苏子言看了一眼后,说:“去问古子幕。”

古子幕眉角齐跳:“……”我又不是孩子爸!

平平爬过来:“古子幕,这是什么?”

古子幕最终还是答到:“渡渡鸟。是一种不会飞的鸟,仅产于非洲的岛国毛里求斯,但现在已经灭绝了。”

平平听懂了,又去看下一页。看着看着,突然问:“妈妈,孙悟空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那我和妹妹是从哪里生出来的?”

苏子言石化,好久后才脑子里灵光一闪,把衣服往上撩起,露出剖腹产的伤疤:“你和妹妹从这里生出来的。”

平平好奇的伸出手,摸了摸那道伤疤:“妈妈,生我们的时候很痛吧?”

“嗯,很痛。”痛得生不如死啊当时。

平平凑上头,在肚子伤疤上吻了一个,再吹了几口:“不痛不痛。”

苏子言笑得好不幸福,但马上,笑容就碎成了千千万万遍,因为平平天真无邪的问:“妈妈,那我和妹妹是怎么进到你肚子里面去的呢?”

“啊……”苏子言风中凌乱了,想了好久,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说到:“去问古子幕。”

古子幕一脸黑线:“……”怎么什么都问我?我不会答!

平平笑得好不可爱,抬头小脸,满是求知的问:“古子幕,我和妹妹是怎么进到妈妈肚子里去的?”

古子幕脸上一片万紫千红:“……”要怎么回答?市长难得的词穷了,后来的后来,市长是这样解决问题的,四两拨千斤,打了太极:“去问你爸爸。”

平平迈着小肥腿,去了厨房……

宋清辰正在炒菜,听了平平的问题后,手一抖,菜放盐放多了……!菜可以重做,可这问题要怎么回答?感觉头好痛:“乖,爸爸要给你**翅膀,忙着呢,你去问问你妈妈。”

平平嘟着嘴,不高兴了:“妈妈让我问古子幕,古子幕让我问你,你又让我去问妈妈!”

宋清辰探头看了看外面的二人,恨得咬牙切齿,一闭眼,一狠心说到:“就是爸爸在妈妈肚子里种了一颗种子,过了10个月,就长成你和妹妹。”

平平眨着大眼,童言无忌:“哇,好厉害,可是爸爸你是怎么把种子种到妈妈肚子里的啊?”

宋清辰抬头,望天,无语,低头,捶地,想死!好久后,挣扎着说到:“妈妈身体里面有一种叫卵子的细胞,爸爸身体里有一种叫**的细胞,有一天,他们俩相见了,卵子就热情地邀请**去她的家做客,他们俩就一块去了妈妈的肚子,妈妈专门为他们准备了一所美丽的宫殿,这个宫殿的名字叫‘子宫’。在妈妈的子宫里卵子和**合成了一个受精卵,经过妈妈身体里面的营养物质的哺育,它们成长为小胎儿,等到十个月的时候,妈妈就住进了医院,医院的助产士阿姨就把你和妹妹接出来了。”

平平“哦”了一声,从厨房走了出去,苏子言和古子幕小心翼翼的看着平平,就怕他再问那让人无法回答的问题,好在平平只是爬上沙发做好,又去看小人书了。

宋清辰炒好菜出来,怨恨的瞪了二人一眼,然后去了卧室看安安,习惯性的用嘴亲亲宝贝的额头,却发现高烧了,赶紧一把抱起:“子言,安安高烧了。”

苏子言一跳而起,拿上钱包:“那快点去医院。”安安有高烧抽筋的现象,所以每次一高烧,都比较危险。

二人走到门口,苏子言换好鞋后回头说到:“古子幕,你照顾平平……”话音未落,人已经关门出去了。

古子幕目瞪口呆:“……”!

平平肚子饿得咕咕叫,扁着小嘴:“古子幕,我饿了。”

古子幕无语问苍天,只得站起身来,去拿碗盛饭。

平平看着那碗饭,不满到:“古子幕,这不是我的碗。”

古子幕:“……”还算淡定的去换了碗。

平平还是嫌弃:“饭盛太多了,我吃不完,会浪费,妈妈说,浪费是可耻的。”

古子幕咬牙:“……”又去扒了小半碗饭回电饭锅里。

这才勉强过关了,举筷,夹菜,平平哇哇大叫:“我不要吃红萝卜!拉出来的还是红萝卜。”

古子幕满头黑线,果然是苏子言生的,吃饭的时候说话从来都是乱七八糟,这么让人崩溃!板着脸:“红萝卜有极高的营养价值和药用价值。性微温,入肺、胃二经,具有清热、解毒、利湿、散瘀、健胃消食、化痰止咳、顺气、利便、生津止渴、补中、安五脏等功能,吃!”最后一个吃字,甚是威严。

平平皱着眉,苦着小脸委委屈屈的主动吃下了生平第一片红萝卜,跟吃毒药似的,吃完就狂灌水。

然后再指着鸡翅膀说到:“古子幕,我要吃那个。”

古子幕伸筷夹了个鸡翅膀到平平碗里,平平谴责的说到:“古子幕,爸爸都是把鸡肉撕碎给我吃的。”

古子幕一忍再忍:“……”我又不是你爸!

到底还是把鸡翅膀给撕成了碎块,没想到还是不达标,平平说:“古子幕,我不吃皮,你都没把皮挑出来。”

古子幕忍无可忍,重新再忍:“……”刚才怎么不早说!跟你妈一样欠揍!

黑着脸,把鸡皮给挑了出来,平平这才欢天喜地的吃了起来。没吃几口,又开始毫不客气的指使人:“古子幕,我要喝汤!”

古子幕各种想死!恁个小屁孩,吃个饭这么多明堂!站起身,又去厨房拿了个碗,打来汤,摆到餐桌上。

平平看了看,说到:“古子幕,汤太烫了。”

古子幕瞪眼:“……”那就凉了再喝!

平平偏着小脑袋,寸步不让:“我现在就要喝!”

古子幕百忍成钢,去茶几上拿来本书,给汤扇风,平平不时指点一下:“哎,古子幕,快点扇,快点扇……”

古子幕好想提着小屁孩,从十八楼扔下去!跟他妈一样的讨人嫌!

好不容易,汤终于凉了,平平拿着勺子,喝啊喝,然后,把衣服前面打湿了,平平皱着小脸:“古子幕,给我换衣服。”

古子幕眯眼一看,也没湿多少:“就一点点,一会就干了,不用换了。”

平平不干:“这样冷的天,穿湿衣服很容易感冒的,古子幕你怎么这点常识都不懂!”

古子幕嘴角直抽,行,我没常识!祖宗,给你换!去房里一阵翻箱倒柜,拿了衣服出来,平平见后,嫌弃:“我不要穿那个,太粉了,太娘了,我是男孩子。”

古子幕一脸黑线:“……”你毛都没长全!懂不懂什么叫太娘了?

只得回去,又翻了一件黑色的衣服出来,平平看后:“古子幕,这件风格不配我的裤子!不伦不类。”

古子幕:“……”风格!风格!你更不伦不类!

干脆去提了五件一起出来,咬牙说到:“自己选!”

平平偏头想了想:“中间那件比较好,古子幕你觉得呢?”

古子幕不想说话!

把其它的衣服放回去,开始给平平脱衣。

脱得平平嚎叫连连:“古子幕,你轻点轻点,弄到我的嘴巴了,好痛好痛……”

古子幕咬牙切齿:“……”

平平的鬼哭狼嚎声直入九天云霄,太惨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杀猪呢,古子幕的手一哆嗦,只得先放弃了脱衣服,仔细一查看,才发现领口有粒扣子没解开,使得领口小,头大,才会把平平卡住了,古子幕面无表情的更正错误。

忙得满头大汗,总算是帮平平换上干净的衣服了,古子幕长吁了一口气,谢天谢地。

换好衣服,桌上的饭菜却凉了,古子幕只得重新去热……

平平坐在饭桌上,等饭,等着等着嫌弃到:“古子幕,你慢死了!”

古子幕差点就泪流满面:“……”

好不容易把饭菜端上桌,平平指着变了颜色的青菜:“古子幕,菜都被你毁了!我不要吃这么黄黄黑黑的恶心的青菜。”

古子幕怒了:“吃!”就一个字!威力却如千军万马。

平平大哭了起来:“哇……”

古子幕的脸都绿了:“……”

哇哇大哭一直在继续,开始成汪洋大海……

古子幕举手投降:“好了,好了,不要哭了,那青菜不好看不喜欢,不吃就是了。”

平平抽咽着控诉到:“古子幕,你欺负人!”

古子幕欲哭无泪,欺负人的是你个祖宗好不好?!我才是受害者:“那你想要怎么样?”

平平大眼珠一转:“跟我一起玩游戏吧。”

古子幕想了想,答应了,不过有前提条件:“那你快点把碗里的饭吃完。”

平平大笑着欢呼一声,低头大口大口吃饭。

古子幕几乎怀疑刚才的大哭是自己的幻觉。

非常有速度的吃完饭,平平去拿了笔和纸出来……然后雷得古子幕外焦里嫩!丫的,这小屁孩想玩的竟然是“笔仙惊魂”的游戏!

古子幕一向自认心肝比较强壮,都被惊得一颤一颤的:“你才多大?”不是应该玩那些丢手绢,找朋友,小兔子,蹦蹦跳的游戏么?为什么是玩这么惊悚的游戏?让不让人活了!

平平鄙视到:“我已经满两岁了!不要把我看成三岁小孩子!”

古子幕呆若木鸡:“……”多么自相矛盾却又有哲理的话!

坚决拒绝和平平玩那么惊魂的游戏,这让平平很恼火,唾弃到:“古子幕,你说话不算数,你们大人最讨厌了,说出口却又做不到!”

古子幕默:“……”承认不能轻易许下承诺,瞧,这就是血淋淋的案例!

平平板着小脸,皱着眉,小嘴撅得高高的,看着古子幕的目光,叫那个看……一堆狗屎……

古子幕风中凌乱:“……”好久后,才说到:“这样吧,我们玩个智力成本游戏,怎么样?”

平平问:“什么是成本?”

古子幕官方解释:“成本是商品经济的价值范畴,是商品价值的组成部分。人们要进行生产经营活动或达到一定的目的,就必须耗费一定的资源(人力、物力和财力),其所费资源的货币表现及其对象化称之为成本。并且随着商品经济的不断发展,成本概念的内涵和外延都处于不断地变化发展之中。”

平平彪悍的说了句:“古子幕,你就不能直白易懂的解释下么?我听不懂!”

古子幕咬牙:“……”好久后,一锤定音:“成本就是为了得到某个东西,要付出的代价!”

平平点了点头表示懂了,摇头晃脑的批评到:“你看这样多好,一句话就说清了!”

古子幕已经是面瘫了!无语问苍天一次一次又一次,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苏子言和苏子言的儿子,都是如此威武彪悍!不知死活!

平平催到:“古子幕,不是说玩智力成本游戏么,你快点哎。”

古子幕非常不淡定的看了平平一眼,才说:张三去饭店吃饭,点餐到:“我要一份鱼翅,一份熊掌。”

服务员抱歉的说到:“对不起先生,我们店里今天没有鱼翅和熊掌的现贷,不如,您换份别的?”

张三瞪眼:“你菜单上不是有鱼翅和熊掌么么?怎么点餐就没有?你们饭店忽悠人呢?”

服务员小心翼翼的陪笑:“对不起先生,因为鱼翅和熊掌的成本太高,所以我们一般都是先接受预订……对不起先生,不如,您再点别的菜,小店的特色菜红烧排骨,清蒸长江刀鱼,爆炒龙虾都不错的。”

张三点了点头:“那只能这样了,就按你说的,上这几样吧,速度点,我可是饿了。”

服务员笑到:“好咧,马上上菜。”

没一会,菜就上来了,张三吃饱喝足,站起来走人。

服务员过来:“先生,你还没结帐呢。”

张三问:“我为什么要给钱?”

服务员说到:“先生你吃了我们店里的红烧排骨,清蒸长江红鱼,爆炒龙虾,当然要给钱了。”

张三据理力争:“我的红烧排骨,清蒸长江红鱼,爆炒龙虾是用鱼翅换来的!”

服务员说到:“那您就给鱼翅的钱。”

张三怒了:“你们黑店啊,我又没有吃鱼翅,凭什么要我给钱?”

服务员傻眼了:“……”觉得按张三这样说,确实也有几分道理,可是,他又确实在店里吃了东西,怎么能不给钱?

古子幕问平平:“如果你是服务员,你怎么算这笔帐?”

平平皱着淡眉,想了很久后,放弃了:“我想不通。”

古子幕笑了:“这就是成本的最高境界,空手套白狼!”

平平恍然大悟……

…………

古子幕看了看时间,都晚上九点多了,可苏子言他们还没有回来,平平又开始犯困了,揉着眼睛说到:“古子幕,我要洗澡睡觉了。”

认命的叹了口气,古子幕去了洗手间,放热水,再过来给平平脱衣,这次有经验了,两人合作很愉快,非常顺利的把平平脱了个精光。

平平跺着小肥腿鬼喊鬼叫到:“古子幕,水太烫了。”

只得又去调水温,没想到还是不达标准:“古子幕,水太凉了,你笨死了!”

古子幕眉脚齐跳:“……”靠,你妈都不敢说我笨!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水温终于合适了,平平撅着白嫩嫩的小屁股坐了进去:“古子幕,我要和迪亚哥一起洗澡。”

迪亚哥?谁?不知道!于是,古子幕不耻下问:“迪亚哥是谁?”

平平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某市长:“古子幕,迪亚哥你都不知道啊?”

古子幕嘴角直抽:“……”我是不知道,难道这是一种严重的无知么?!

平平看着古子幕的目光含义叫那个丰富多彩!

最后的最后,古子幕终于整明白了迪亚哥原来是一卡通电视里拯救动物的主角!生不如死的去翻出了平平的最爱迪亚哥,小家伙这才开始洗澡,没一会后,嫌弃声四起:“古子幕,你能不能轻点?”

“古子幕,水到我鼻子里了……”

“古子幕,我耳朵进水了……”

“古子幕,你到底是有多笨?!”

…………

古子幕的脸红了又黑,黑了又青,青了又绿,一片万紫千红——总是春啊!

等终于把平平包上浴巾时,古子幕全身已经湿透了。

抱到房间,穿好衣服,吹干头发,平平躺到**,大爷似的说到:“古子幕,给我泡奶,我要睡了。”

古子幕一身的狼狈不堪,奄奄一息的爬去泡奶。放多少水,多少奶粉来着?这个比例怎么兑?幸好有奶瓶罐子上有说明,古子幕严格按着比例,泡了奶过来,平平接过后,批评到:“古子幕,你泡这么多干什么?我只要喝半瓶就够了……”

某市长满头黑线:“喝不完我喝!”这样总不浪费了吧?!

平平这才满意了,抱着奶瓶喝了起来。一会后,递了半瓶奶过去。

古子幕黑着脸,接过奶瓶,一闭眼,一咬牙,一狠心,喝了下去……这味道,多么的让人生不如死。平平的是羊奶粉,所以,那味道,甚是崩溃……不过,营养很丰富的!

平平躺到**,闭上眼,毫不客气的要求到:“古子幕,我要听睡前故事。”

古子幕问:“听哪个?”

平平说到:“你随便说吧,我不挑的。”

古子幕松了口气,开始讲白雪公主:“在遥远的一个国度里,住着一个国王和王后,他们渴望有一个孩子。于是很诚意的向上苍祈祷。‘上帝啊!我们都是好国王好王后,请您赐给我们一个孩子吧!’,不久以后,王后果然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小公主,这个女孩的皮肤白得像雪一般,双颊红得有如苹果,头发乌黑柔顺,因此,国王和王后就把她取名为‘白雪公主’……”

平平睁开眼,不满到:“古子幕,这个我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听过了!”

古子幕:“……”是你让我随便说的!行,换!讲铁杵磨针的故事。

才开了个头,平平说:“听过了。”

古子幕:“……”行,再换!讲亡羊补牢。

平平:“我爸爸早就讲过了。”

古子幕:“……”咬牙再换,讲画蛇添足。

平平:“妈妈在一年前就讲过了。”

古子幕:“……”风中凌乱,讲刻舟求剑。

平平:“半年前就听过了……”

古子幕:“……”各种想死,从杞人忧天开始讲起,胸有成竹,凿壁偷光,纸上谈兵,拔苗助长,望梅止渴,破斧成舟,井底之蛙,滥竽充数,毛遂自荐……

一个一个又一个,都被平平鄙视了:“古子幕,你就不能讲个有新意点的故事么?”说完,睡意浓浓的打了个呵欠:“算了,我还是自己睡吧,古子幕,你讲故事真是没劲透了。”

古子幕脸扭曲成了千万片,看着小祖宗终于睡着了,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真心觉得市长这职位原来是如此轻松!

给小家伙盖好被子,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半了,怎么还没回来?轻手轻脚的退出了房间,古子幕纠结着,是不是应该打个电话问问?一抹脸,打什么打,人家的老婆,人家的孩子!我操什么闲心!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古子幕嘴角上扬,哼,还知道打电话回来说一声,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时,嘴角的那丝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是青木的电话:“喂。”

青木娇笑到:“子幕,睡了没有?”

“没有。”

“那开门好不好?”

“你在哪里?”

“我给你送了夜宵过来,已经到门外了。”

“我不在家。”

青木听到这句话,脸色大变,但声音还是未变,娇甜如昔:“那你在哪啊?”

古子幕皱眉:“有点事。”

青木接着问到:“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古子幕看了看平平的房间:“说不定,你先回去吧,就这样。”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青木气得俏脸上一片铁青,把手里的夜宵狠狠的砸到了走廊上的垃圾桶里。

古子幕挂了电话后,去收拾好残局后,在沙发上坐下,开始失神。宋清辰儿女双全,真是……好想一掌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