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刘水仙的苦难
陈如花小脸一片惨白,从后面一把抱住柳东南:“东南哥,不要,不要……”
柳东南把陈如花的手掰开:“如花,我这是为你好。”
陈如花急急的说到:“东南哥,那就当昨天晚上没有发生过,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柳东南走到门口,顿住了身子:“如花,对不起,再见,以后我们不要再有来往了。”说完,关上门,离去。
陈如花伏在**,痛哭失色,为什么会是最坏的结果?哭了好一会,才翻出手机,打苏子言的电话:“San……”
一听到带有哭腔的声音,苏子言暗到不好:“柳东南怎么说?”
陈如花伤心欲绝的说到:“东南哥他说,昨夜就当是一个错误,以后不要联系,不要见面了,说他是不会离婚的。San,我该怎么办?”
苏子言的眉头皱了起来,是个错误,说得如此轻巧:“你不用管柳东南的话,你只要确定你自己的心意就行,我问你,你还想不想要和柳东南在一起?”
陈如花擦干眼泪,坚定的说到:“想。”
“既然想,那就努力去做,不要心灰意冷。还有,事情已经走到如今这一步,你就要想清楚了,可能会有最坏的结果。苏水荷的手段和为人,你也清楚,你自己当心。”
“好的,谢谢。”
苏子言刚挂了电话,花月容就过来拍门:“你打算怎么做?”
苏子言小心翼翼的用词遣句:“你指的是什么?”
花月容大吼,如魔音穿脑:“你说我指什么?”
苏子言小小声:“我不知道才问你啊!”
花月容笑容可掬的问:“苏子言,这是几楼?”
“18楼!”挺高的。
花月容突然变脸,气势汹汹,河东狮吼:“快说!否则我把你从18楼丢下去!”
苏子言缩了缩脖子:“真的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啊。”
花月容咬着牙:“你不是想再爬上子幕哥的床?想找苏水荷扫仇血恨么?”
苏子言太岁爷头上动土:“你答应帮我,我才告诉你!”
花月容杀气腾腾:“你说什么?”
苏子言屈服于暴力:“我现在掌控了苏家企业15%的股权,还有一些外围间接股权,大概10%……”
花月容沉吟了会,问:“你想摧毁苏家企业?”
苏子言坚定到:“只有这样,才能让苏水荷万劫不复!”
花月容想了想,说到:“我可以帮你。”
苏子言大喜:“真的,太好了,谢谢你。”
花月容翻了个白眼说到:“我只帮你对付苏水荷,其它的,你休想!”
苏子言哭丧着脸:“你干么不干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
花月容冷哼一声:“我更想送你上西天!苏子言,我只要看到你就有把你拍死鞭尸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冲动!”
面对暴力,苏子言:“……”
花月容瞪了花月容一眼,起身走人了,去了医院:“今夏,我是月容姐,我来看你了。相信苏子言也跟你解释过当年的事了,那你心结解开了没有?”
“今夏,看到苏子言把你害成这样,我就狠不得打她一顿出气!虽然她也是受害者,不过,她却一点都不无辜,都是她牵连了你!今夏,我们不帮她好不好?就让她受苦受难受点报应……”
“今夏,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你可要知道,不帮她,那子幕哥也会受苦受难的,还有二十多天子幕哥就要和柳青木订婚了,到时平平怎么办?今夏,到底要不要帮苏子言,我只听你的,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不告诉我,我就什么也不做!到时平平有了后妈,你可别怨我!……”
“今夏,你快点醒来吧,不要再睡下去了,小汐都已经上幼儿园了……”
花月容正低声和古今夏说着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楼兰星拿着一束百合花过来了,这几年,他清瘦了很多很多,把百合花插到花瓶里,再旁若无人的坐到病床前,拿起古今夏的手,轻轻的吻了一个:“今夏,我来了,今天还是你最爱的百合花……”
看到这样的楼兰星,花月容一向铁打的心,都于心不忍!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把空间完全留给了二人。刚走到医院门口,碰上了青木,花月容眯起了眼。
青木也看到了花月容,笑着说到:“月容你也来看今夏。”
花月容点了点头:“嗯,不过,现在楼兰星在里面。”
青木笑到:“这样啊,那不如我们一起去喝下午茶吧?”
去得咖啡厅,花月容笑到:“恭喜你马上要和子幕哥订婚了。”
青木笑得一脸甜蜜:“谢谢,谢谢。”
“不过,有件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苏子言曾经是子幕哥的女朋友,现在她回来了,我想对于她,你应该不陌生才对,我没记错的话,她是你前嫂子。”
青木微不可见的眯了眯眼,水眸中闪过一抹狠色,脸上却滴水不露,只有担忧:“我知道。我也见过她了,她还在纠缠着子幕不放,我该怎么办?月容,我好担心婚事有变。感觉心里七上八下的,没个底。”
花月容喝了口咖啡,满含深意的说到:“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
青木长沉默,没有再说什么。
花月容把杯里的咖啡喝完,站起身来说到:“走了,小汐该放学了,我去接她。”
青木紧皱着眉,坐了半个小时才走。
此时,柳东南和苏水荷正吵得翻天覆地!
苏水荷等了一个晚上,也不见柳东南回来,满肚子怒气。等到近十一点,柳东南才回来,苏水荷质问到:“昨晚去哪了?”
柳东南沉默,什么都没有说。
苏水荷咬牙冷笑:“怎么,做亏心事了,不敢说了?”
柳东南叹了口气,息事宁人的道歉:“对不起,昨夜我喝多了,没听到你的电话,白天我又不知道手机没电关机了……”
苏水荷突然冲上去,开始脱柳东南身上的衣服,柳东南脸色三变:“苏水荷,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我想看看你身上有没有狐骚味!”
柳东南一个用力,把正在身上撕扯的苏水荷推开:“你不要欺人太甚!”
苏水荷歇斯底里:“怎么?不敢给我看了?那昨夜的女人是谁?”
柳东南身子顿了顿,没有再理会发疯的苏水荷,往主卧走去。
苏水荷从地上爬起来,去得玩具房,把正在玩耍的双胞胎弟弟抱起,冲进主卧,拿着鸡毛掸子没头没脑用力的抽,红了眼:“柳东南,你说不说?你说不说?”
孩子被打得哇哇大哭,手背上,脸上一下子就起了一条一条的血痕:“妈妈,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以后会很乖很乖的……”
柳东南冲上前去抢苏水荷手上的鸡毛掸子:“苏水荷,你疯了!快点住手!”
苏水荷冷笑:“柳东南,你不说,我就打死他!”说话间,又是一下用力抽了下去。
孩子连叫都没叫一声,就倒在了地上,头破血流。
柳东南吓得魂飞魄散,抱着孩子就冲去了医院,苏水荷看着染血的鸡毛掸子,尖叫一声,把它丢出老远,也跟着冲了出去,留下院子里的双胞胎姐姐抱着自己的小身子,不停的发抖:“妈妈,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到了医院,孩子头上缝了8针,但到底是抢救过来了,看着躺在病**的儿子,柳东南心里一片悲凉。
苏水荷坐在床边:“宝贝,宝贝,疼吗?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妈妈不好……”
柳东南痛苦的说到:“苏水荷,你要是还有点人性,你折磨我就行了,不要再打孩子!”
苏水荷抬起眼:“柳东南,没有人性的是你!我打不打孩子,完全取决于你!你要是给我老老实实的,我会动孩子一下么?我疼他们都还来不及!”
柳东南气得脸都青了:“苏水荷,你……”
苏水荷冷笑着说到:“柳东南,昨夜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不过,我告诉你,要是还有下次,哼!”
柳东南一脸死灰,对这样的生活,完全绝望。无比的后悔,当初为什么就被猪油蒙了心,去招惹上了苏水荷,丧失人性的苏水荷!如果是子言,如果是子言……这几年,柳东南痛苦得受不了的时候,就靠回忆以前和苏子言的点点滴滴过日子了。很多时候,都自欺欺人,和苏子言还没有离婚……
苏水荷的手机,尖厉的响了起来:“苏总,发生矿难,二十八人生死未明……”
“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把此事压下来,不得见报!”苏水荷挂了电话,风风火火的赶去了现场。现场一片混乱,发生矿难的家属里里外外围得水泄不通,情绪非常激动,慢慢的人越聚越多。
……
三天三夜后,尸体一具一具的抬出来,事情再也捂不住,上了报纸,新闻的头条……
苏子言看到新闻后,嘴角擒笑,苏水荷,现在是血债血偿的时候了。看了看时间,去了医院。古子幕一下车,就看到了苏子言拿着束花走在前面。
古子幕跟在后面,尾随着进了医院。
苏子言把花放到窗前插好,才坐到床前,说到:“今夏,我想做你嫂子,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古子幕在门外,听了嘴角直抽,满头黑线:“……”
“今夏,今后三天我会很忙,抽不出空来看你,你自己要保重……”
苏子言说完,看了看时间,站起身来。在门口,碰上了冷着脸的古子幕,吓了好大一跳,这人什么时候来了。
古子幕脸色很不好看:“你要忙什么?今夏才是最重要的!”
苏子言叹了口气:“有些私事要办。”
古子幕面无表情:“什么事?”
苏子言凤眸一转:“你答应和我重新开始,我就告诉你。”
古子幕怒目而视:“!”
苏子言摆摆手,走人了。从医院出来,去超市准备了三天的干粮,看了看时间,坐到了电脑前,开机,联网,开视频会议,开始背水一战,两眼睁得大大的死瞪着电脑,眼都不敢眨一下,白天黑夜,纽约和国内的股票市场齐走。
宋清辰打来了电话,直接问到:“子言,苏氏企业的股票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苏子言揉了揉酸涩不堪的凤眼:“你看出来了。”
宋清辰严厉的说到:“子言,你答应过我,事前会多跟我商量的,不到万无一失,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苏子言委委屈屈:“我有打过几次你的电话,可是都打不通啊,家里的电话又没人接。”后来一开战,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宋清辰叹了口气:“子言,我已经下令停止向苏家企业供应原材料,以及撤消大笔订单,近几天苏氏企业应该会出现慌乱……”
苏子言满满的都是感动:“清辰,谢谢你。我已经控制苏氏30%的股权,相信让苏氏股票再动**些,会有人抛售……”
宋清辰忍不住老调重弹:“子言,其实你也不必冒这个险,你只要给我三年时间,我保证,一定吞并苏氏。”
苏子言道歉:“清辰,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实在等不了这样久!眼前这是个大好机会,我不想放过,快六年了,清颜母子三人的坟,我还从没去拜祭过……”
宋清辰叹了口气,千叮嘱,万嘱吩:“子言,你记住,一定要小心。”
“嗯,好的,我会的,平平和安安在家听不听话?”
“挺听话,来平平,妈妈的电话。”
“妈妈,我好想你,你怎么还不回来?……”
……
宋清辰挂了电话,越想越不安心,于是,去订了机票,三张。
而此时,古子幕正坐在林天星的会所里发呆,自从该死的苏子言说了那句话后,这几天他做什么都明显的感觉不在状态……
林天星忍无可忍,问到:“古大爷,你这要死不活的,是要干什么呢?”
古子幕又长叹了一声,才说到:“这婚订了,可我却感觉越来越烦燥,心里空洞洞的。”
林天星一针见血:“因为苏子言?”
古子幕烦闷,就是因为她。世界上曾经有她出现过,其它任何人对他来说,都成了将就!本以为,就这样和青木将就着过算了,可现在有了苏子言的出现,起了波澜无数,心里不愿意再将就!
“我无时无刻不在逼着自己忘记苏子言,就当她从来没在我的生活当中出现过,两年多过去,我终于平静下来了,以为终于忘记她了。可是,只要她一出现,即使她什么都不说,我都无法不在意她的一举一动。”特别是在苏子言说想念,说爱的时候,古子幕心中更是掀起滔天巨浪!
林天星感慨:“古大爷,苏子言就是你的劫!就是你的宿命,现在就看你认命还是不认命了。”
古子幕久久不能言,只要事关苏子言,就没办法做到理智,冷静。
林天星拍了拍古子幕的肩:“子幕,我早就说过,要你想清楚苏子言。说实话,是我在美国碰到了苏子言,把她怒骂了一通,她才回来的,她压根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子幕,你别怪我多嘴,这两年多,你说,你真正的开心过吗?和青木在一起,你压根就没有当初和苏子言在一起的那种快乐!青木确实是比苏子言更适合你,可是过日子,不是适合就行了!”
“我也知道,因为以前的事,姑姑确实很讨厌苏子言,可是子幕,你相信我,姑姑更在意的是你能过得幸福。要是你有信心后半辈子和青木在一起能过得幸福,我就啥也不说了。可你知道你和青木在一起,你脸上的笑容是什么样的么?那是你平常应酬的笑容,不是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子幕,我不想你以后一辈子都活在应酬当中。”
“子幕,现在趁着没订婚,一切还有反悔的余地。还有段时间,你要好好的想清楚,最好是快刀斩乱麻,早日有个决定。”就是希望你那决定不要委屈自己,否则你就是委屈了你儿子!自从知道古子幕有了个两岁的儿子后,林天星天天觉得憋死了。好想说出来,可是花月容说了,你若敢给我多嘴多舌,那你老婆和女儿,就都是别人家的了。
林天星又怒又泪,那你干脆不要把这种让人水深火热的秘密告诉我,我还能过上安心日子,你又要告诉我,又不许我说,这不是存心要人命么?天天生不如死……不见到古子幕还好,一见到古子幕,真的是各种想说,想一吐为快!憋得人肠子都要青了!
林天星想说得要命,又不敢多说,只能点到为止:“子幕,我希望你根据自己的内心去选择,不要顾虑太多。”免得给你儿子顾虑出一个后妈来!到时,真是无法想像那是什么样的灾难!“子幕,我还是建议你好好找苏子言谈谈,当年的事,你就不觉得蹊跷么?他们没有理由这样做才是……”
古子幕剑眉紧皱,烦不胜烦,很久后,化作一声幽幽长叹,就是感觉心里很空很空……没着没落的。苏子言,苏子言,都是苏子言,该死的苏子言。
这时青木打来电话:“子幕,一起吃夜宵好不好?”
等古子幕反应过来的时候,拒绝已经说出了口:“今天有些事……”
青木有些失望:“那明天中午一起吃饭好不好?”
古子幕无意识的眉头越皱越紧,到底是答应了:“好。”
第二天上午,古子幕因为突发事件,要上电视讲话,忙得昏天暗地,等歇下来时,发现已经到下午两点半了,打了青木的电话:“抱歉,今天太忙了。”
青木善解人意:“嗯,我知道,我有在电视前看你的讲话,现在忙完了么?”
“刚靠一段落,下午还会比较忙。”
青木很是贤妻良母:“那你先去吃点东西吧,不要饿着了。”
古子幕挂了电话,随意吃了个工作餐,就又忙开了,这一忙,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结束,看了下日期,打了苏子言的电话,却是关机,古子幕抓起车钥匙,开去了苏子言楼下。
敲门,见着苏子言好好的,古子幕的脸黑得油光发亮……气得转身就走。
苏子言一个箭步冲上前,拉住了古子幕的手,笑逐颜开:“古子幕,你来看我啊……”
古子幕:“……”我是来看你这祸害死了没有!“放手!”
苏子言不放,非常明智的选择了话题:“我们一起去看今夏好不好?”
古子幕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苏子言就当他是答应了,欢天喜地的拖着脸色很不好看的市长出门。到得楼下,古子幕沉默着上了车,苏子言动作非常迅速的跟着上了车,就怕又被留在原地。抬手,摸上那个两年多前亲手绣的平安符,笑到:“你没扔啊。”
古子幕瞪眼,没作声,发动车子,往医院驶去。
苏子言拿捏不准花月容有没有把平平的事告诉古子幕,于是,试探的问到:“古子幕,你这几天有和花月容见面么?”
古子幕不想说话!和此女,无话可说。
得不到回答,苏子言好幽怨……“古子幕,你不要不理我,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古子幕不说话,苏子言自己说:“我这几天都在收购苏氏股权,现在我已经掌控30%了……”
古子幕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但直到车停下了,他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下车,虎着脸,大步往前走。
苏子言小跑着跟在古子幕身后:“哎,古子幕,你不要走那么快,等等我……”
古子幕身子顿了顿后,无视了苏子言,依旧大步往前,甚至还加快了速度,苏子言泪奔……
到了病房前,古子幕推门进去,却见青木正在给古今夏边按摩手和脚边说着话,青木看到古子幕,扬起笑脸:“子幕,你来了。”
古子幕神色微变,但眨眼间,又恢复了平常的严肃。
苏子言跟在身后进来,气喘吁吁的抱怨到:“古子幕,等等我又不会怎么样,走那么快,累死我了……”
青木见着苏子言,甜美的笑容开始扭曲变形,苏子言也看到了青木,闭嘴了。
青木的手紧握成拳,指甲划得手心都出血了,却完全不知道痛,她心里全是一片害怕,他们两个,怎么会一起出现?可是,却又不敢问,害怕答案。
非常知进退的站起身来,强颜欢笑到:“子幕,我上班时间到了,先走了。”
古子幕说到:“我送你。”
青木脸上,这才有了丝笑意。
苏子言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幽幽的叹了口气,坐下来,说到:“今夏,我是苏子言,来看你了,这几天,你过得好么?我这几天,连眼都没有合过,都在盯着股票。今夏,帮我一起祈祷好不好?……”
古子幕送完青木,拿出手机连打了七八个电话,全部都跟矿难有关。再回到医院时,苏子言已经趴在床边,睡了过去。古子幕挣扎了很久,才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盖在苏子言身上,拉了条凳子坐到旁边,开始走神……越想越心烦意乱,忍不住瞪了眼前的祸水一眼。
苏子言却睡得甚是香甜,古子幕气不过,把她戳醒了过来,苏子言睡得迷迷糊糊,一脸迷茫,像以往每个早晨醒来时一样,娇娇媚媚的喊:“古子幕……”
古子幕的左胸口一阵乱跳!但脸色却很不好看。
苏子言醒来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睡了近两个小时了,难怪肚子这么饿:“古子幕,我饿了。”
古子幕看了某女一眼,神色不善。
青木打来电话:“子幕,我下班了,晚上一起吃饭好不好?”
古子幕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
苏子言脸色有些菜,微低下了头。
古子幕柔声跟今夏说到:“傻丫头,睡够了没有?起来吃晚饭了……”
看着古子幕出门,苏子言跟在后面,直到停车场,古子幕说到:“抱歉,苏小姐,我要去接青木一起吃饭,不方便送你。”
苏子言看了古子幕一眼,扭头走了。
古子幕,脸上一片黑:“……”不说决不把我拱手让人么?你就这反应?苏子言,算你狠!
气火火的上车,发动车子,却在出口被苏子言拦住了:“我饿。”
古子幕隔着车玻璃看着苏子言,不言不语。
两人对峙良久后,古子幕最终一打方向盘,从旁边越过苏子言,扬长而去。
把苏子言郁闷坏了……
和青木去吃饭啊?
苏子言拿出手机,拨了出去,古子幕看到来电显示,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丝笑意,可手却狠狠的用力的按了拒接,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苏子言一声长叹之后……
……发短信!
“古子幕,不要去和青木吃饭好不好?”
看到短信提示音,古子幕看过之后,冷‘哼’了一声,一个字都没回。
“古子幕,我说决不再放开你的手,是真的。”
看完后,又是冷‘哼’了一声,当作没看到,不过,耳朵不自觉就竖了起来,听短信提示音。等了数十分钟,手机还是安安静静的没个反应,有些不淡定了。
咬牙再等……越等心里越有股闷气,古子幕从一分钟看向手机一次,到最后变成了一直盯着手机看,看来看去,手机还是那么安安静静的。
等到了地方,古子幕故意把手机落在车里,去和青木一起吃饭。一顿饭吃的,很是心不在焉,看手表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青木一向细心,自是发现了,问到:“子幕,怎么了?”
古子幕强制心安:“没事。”
青木也就不再问。
吃过饭后,青木说到:“子幕,现在一起去看电影可好?”
古子幕的内心屈从了行动。只是,两个多小时的电影看下来,却什么都没有看进去,倒是青木看得感慨连连。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古子幕说到:“我送你回去吧。”
青木笑得甜甜的:“好。”
一上车,古子幕的目光直直的就瞪上了放在座位上的手机,狂忍着那股冲动,没有去打开来看,而是收到了口袋里,平常半个小时的路程,这次硬在20分钟内到达。
目送青木离开后,古子幕再也忍不住拿出手机查看,却是一片静悄悄,短信,未接来电都没有!皱眉,难道是手机坏了么?于是,果断的关机,开机,再看,还是什么都没有,又关机,开机……如此重复几次后,古子幕的脸越来越万紫千红,五彩宾纷。
这一夜,古子幕又气又烦……真的很想冲过去,狠狠的把苏子言那妖孽给了结了。
现在最烦的是苏水荷,矿难是灾难的开始,‘苏氏家族’各行各业,不停的出现问题,取消订单,原材料供应不上,股票不停的下跌……更加雪上加霜的是今天突然税务部门,质检部门非常严格的过来审查……
苏水荷着人送礼也没用,急得她团团转,都上火了。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吴妈打来了电话:“太太你快来,老夫人又犯病了,我弄不住。”
用最快的速度赶去了郊区的别墅,就见刘水仙怀抱着个布娃娃,又哭又笑:“宝贝,不哭,不哭,妈妈唱歌给你听,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投进妈妈的怀抱……”
苏水荷厉声问到:“怎么回事?”
吴妈唯唯诺诺:“本来老夫人在阳台上晒太阳好好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犯病了……”
苏水荷挥了挥手,吴妈赶紧退下。
刘水仙一下子把娃娃摔到了地上:“你不是我的宝贝,快说,我的宝贝去哪了?说不说?说不说?”娃娃无声无息的躺在地上,刘水仙上去,用力的踩,用力的踩,见踩不坏,又捡起来,用力的撕,没一会,娃娃的脑袋就被拧了下来,刘水仙突然大哭了起来:“宝贝,是妈妈没用,妈妈保护不了你……”
苏水荷在刘水仙身前蹲下:“妈,我是水荷。”
刘水仙抱着头尖叫:“你不是水荷,你是魔鬼,啊!啊!啊!魔鬼,你是魔鬼,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宝贝,我们快跑快跑,魔鬼索命来了……”
苏水荷冷了脸,把娃娃从刘水仙手里抢过来,扔出了老远,冷声说到:“妈!我是水荷,以后,不许再胡说八道,还有苏来宝已经死了,死了!”
刘水仙血红着眼:“你胡说,你胡说,我的来宝才没有死,没有死。他今年6岁了,上小学了,他上学去了,马上就放学回来了。”
苏水荷叹了口气:“妈,你还有我,你放心,我会让你安享晚年的。”
刘水仙突然跪到地上:“水荷,我求求你,求求你带来宝去医院好不好?你什么都得到了,就放来宝一条生路好不好?水荷,来宝是你弟弟啊,你就看在血浓于水的份上,带来宝去医院好不好?他已经高烧三天了……”
苏水荷铁青着脸一个用力,一巴掌拍在刘水仙的脸上:“妈,刚才的话,我不想听到第二次!”
刘水仙的脸一下子就肿得老高,嘴角流出了血来,人被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一巴掌好像把她的神智又打回来了,没有再胡言乱语,坐在地上,不停的流泪。
苏水荷弯腰,把刘水仙从地上扶了起来:“妈,来,我们回屋,该吃药了。”
刘水仙愣愣的跟着苏水荷回了屋,接住递过来的药,吞了下去,药效袭来,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苏水荷吩咐吴妈到:“以后要看好老太太,记住,不要让她出去见人!”
吴妈一口答应:“好咧。”
苏水荷这才驾车离去,直奔‘绿意山桩’,约了质检局的胡局长一起吃饭,时间卡得刚刚好,和胡大国长几乎同时到达,笑着迎上去:“胡局,您好您好。”
两人坐电梯直达包厢,酒足饭饱后,苏水荷也进入了正题:“胡局,近来您下面的兵,查我公司查得非常紧……您看您能不能高抬贵手,大恩大德,永记在心。”说话音,苏水荷递了张银行卡过去。
胡大国油头满面,笑眯眯的:“我们相交多年,我也就不绕弯子,这事这回我做不了主,是上面指名要查你公司,我也是被逼得没办法。否则以你我的交情……”
苏水荷大惊:“知道是谁么?”
胡大国摇头:“接到的都是A级文件,上面有我们最高领导的签字。”
苏水荷问到:“此事没有再通融的余地了么?”
“小苏,我不得不说你,有大神不求,非要来求我这小罗罗,据我所知,古市长和你们柳家马上就是一家人了……”
送走胡大国,苏水荷想了想,拨了青木的电话:“准新娘子,现在有空么?”
青木刚回到家,笑问:“嫂子,怎么了?”
苏水荷笑到:“想跟准新娘子沾沾喜气。”
青木提着包和苏水荷会合,苏水荷心里都是一片愁云惨淡,强扯了一抹笑:“青木,能不能请你帮我个忙?”
青木问到:“什么事?”
“公司被人盯上了,我这边活动不开来,你能不能让子幕帮帮忙?”
青木皱起了眉,为难到:“嫂子,不是我不帮你,只是子幕他一向都公事公办,从不询私。”
“你放心,不会让古市长去做什么,我只是想知道背后的人到底是谁,这样我也好应对。”
“这样吧,我帮你把话带到,但其它的我就不能保证了。”
“嗯,谢谢。你婚纱尺寸修改好了么?”
青木闷闷不乐:“还得等两天。”
苏水荷察颜观色,问到:“你怎么了?看着精神不佳。”
青木却不欲多谈:“没什么,昨夜没睡好。”
苏水荷笑问:“是不是太兴奋了?”
青木不是兴奋,而是担忧,真的是恨不得现在,马上就订婚,苏子言回来的这段时间,她坐立不安,吃睡不宁,就怕婚事有变,还好到现在古子幕并没有说什么,青木是真的度日如年。
和苏水荷分开后,拨了电话:“子幕,回到家了么?”
古子幕刚刚回到家:“嗯。”
“子幕,我嫂子说她公司现在被有心人盯上了,想跟你打听下情况。”
古子幕皱眉:“青木,这个问题,我希望你想清楚了再来问我。”
青木悔得肠子都青了,急到:“子幕,我……我只是随口问问,我知道你的立场的,我并没有答应什么。”
古子幕沉默,没有再说什么。
青木小心翼翼的问到:“子幕,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没有。”
“那明天我休假……”
古子幕打断到:“明天我的行程很紧。”
青木失望的挂了电话,郁郁寡欢的在房中转着圈圈,后悔莫及,早知道就不问了,惹得子幕不痛快了,一定会以为自己不知进退,只会自揽麻烦上身……
古子幕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死瞪着手机看。也不知过了多久后,低咒一声,狠狠的站起身,去了浴室。等再出来时,还是没忍住看了手机,结果却很是狂喜。
苏子言下午给古子幕正编辑着短信,手机却没电自动关机了,于是回家找出充电器,等着充电,却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等再醒来时,夜已经深了。
打开手机,看到草稿箱里有写到一半的短信,于是,又开始接着写,写完之后,稍微犹豫了一会,点击了发送。三秒钟后,发送成功,开始忐忑不安的等结果。
古子幕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完短信,眼里一片血红,从头到尾,又把短信看了一遍:“古子幕,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当初我不是故意要给你难堪,我真的很想和你白头到老的,要不是被下了药,我……”
抓着手机,古子幕穿着室内拖鞋就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