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踹门的声音,纪舒语心中慌成一片。

体内乱窜的热流让她手指的力气都是虚的。

她艰难地撑着洗手台,用冷水冲着自己的头,可是体内的冲动压不下去,渐渐连支撑自己的力气都没有了。

门外的对话声和咣咣的踹门声交织在一起,每一下撞击声都像是撞到纪舒语的心上。

如果门外是在酒里动手脚的人,那她该怎么办。

冷水不足以让她冷静,纪舒语抓过洗手液,用尽全身的力砸向镜子,随着镜子碎裂的声音,门被踹开。

嘭——

模糊的视线里,她看见闯进来的人影,紧急地伸手去抓镜子的碎片,想以此来让自己清醒。

“小语!!”

随着惊恐的呼声,那道人影迅速窜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纪舒语被那股力量扯进怀里来。

“放开我!”

鼻息间的味道催化着药力。

她努力撑着自己的最后一丝理智,难受地扭动着、挣扎着往后躲,“别碰我……”

她的声音因药力而染上一丝魅惑,这种拒绝更像是别样的邀请。

看着她狼狈的模样,顾修远的心狠狠一抽。“小语,是我,别怕。”

这道声音,好熟悉……

但她不敢确定、不敢相信,她怕药力影响。

可是,她真的好难受。

修远你在哪儿,救救我,救救我……

她迷蒙的眼底泛着泪光,像是极力地想要控制,却抵不过药力的侵蚀。

此时,被水浇湿的头发垂下来贴在肩上,衣服也湿了大片,紧贴在身上。

顾修远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她被水打得半湿的身体,对着门口围观的人吼了一句:“滚——”

那样可怕的眼神吓退了看热闹的人群,而这熟悉的声音也让被药力折磨的纪舒语有了一丝安全感。

“修远?”

她含糊不清地呢喃,双腿虚软地靠在他的怀里。

竟然敢对他的小语动手,他冷眼怒意汇集,但现在不是找那个混蛋的时候。

纪舒语的脑子是蒙的,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就连嗅到的气息都变得无比熟悉,也更加让她压制不住自己。

她的手难耐地抓着他的衣襟,“我难受……”

她的小手胡乱地在他身上摸索,滚烫得像是火种,所到之处都留下骇人的灼热。

顾修远艰难地克制着自己。

此时,她的小脸一片酡红,水润的双眸因为药力而变得迷蒙,嫣红的唇轻启着,吐出的滚烫气息吸洒在胸口,也撩起了顾修远之前勉强才压下的冲动。

现在他对她更加渴望,她柔软的身体贴着自己扭动,那股燥热好像从小腹一直窜到头顶。

“小语,别闹,我们先离开这。”

他压制着自己粗重的喘息,按住她胡作非为的小手。

这边的动静很快惊动了承办人。在自己的宴会上出了这样的事情,还是和两位惹不起的主儿都关系匪浅的人。这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他如何能担待得起。

“顾少,我这就给安排车。”

纪舒语在顾修远的怀里扭动,唇间发出的嘤咛像是燎原的大火,一寸寸吞噬他的理智。

“这件事我一定会弄清楚,给顾少一个交代!”

顾修远给他一个:‘最好是’的眼神,然后抱着她下楼。

走到在楼下,他撞见了柯曼宁。

柯曼宁听说了消息赶紧过来,看着被顾修远抱在怀里的纪舒语欲上前,却被冷眼喝住。

安排的车早就能在后门,就连司机都是个中年女人。

顾修远抱着纪舒语坐进后座,马上联系了医生。

医院条件有限,何况人来人往的,他不想她的样子被人看见……

坐进车子里,狭小的空间限制了顾修远,可对于纪舒语来讲却好像多了几分自由。

顾修远又要抓着她乱来的手,又怕弄疼了她。

几番折腾下来,肩上的伤又开始痛,这成了唯一能让他保持理智的东西。

密闭的空间里,她的呼吸声响在耳边,缭乱着他的呼吸和心跳。

顾修远艰难地抓着她、哄着她,让她不要乱动。

纪舒语难受得厉害,索求得不到回应她开始抓自己。

顾修远见状,抓着她的手按在后座上,她的腿却趁机缠上来……

他有些狼狈地想要推开,可手碰到她的腿,却听见她舒适的轻哼。

嘭——

他似乎听见理智崩断的声音。

……

车终于到了西子湾。

这里靠近这个小丫头的工作室,当初她说郁园上班不方便,他买下的。

只是还没来得及和她说,她就离开了。

离婚协议上,他把这处房子给了她,可他敢肯定,她从来都没仔细看过……

顾修远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快步进了电梯,将她带至角落,不让她的样子出现在监控里。

“乖一点,一会儿就不难受了。”他在她耳边轻声哄着。

她似乎听得懂,果然乖了一点。可是洒在颈间的呼吸、响在耳边的声音,对她而言无一不是折磨……

叮——

电梯抵达,这个声音像是一个提示音,告诉她:到家了、安全了,她们都不必再忍,不用再被药效折磨……

门关起来那一刻,他放松了对她的束缚,她很快就缠上来,前所未有的热情……

纪舒语是害羞的,在过去那些亲密的日夜,都是被他欺负得没办法才会按着他的引导主动。

他爱死了她娇羞的模样,所以她越是可怜,他便越是想狠狠欺负她……

可如今,她正用他曾经教她的方法撩拨着他。她这样主动、热情,对他来讲比药力驱使更加难以克制……

可是……

她手术后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他们两这个样子,想也知道温柔不了。

他怕她的身体承受不住。

也怕,这非她所愿……

他在理智与情欲间艰难挣扎着,可纪舒语的药效已经发挥到了极致。

她费力地环着他的脖子,几乎用了所有自己记得的,从他那里学到的办法,想要换取一个回应……

顾修远抓住她的手腕,拼尽最后一丝理智。

“小语,我是谁?”他抵着她的额头哑声问。

“修远……”

“修远是谁?”

纪舒语难受地拧着眉,用力地咬着嘴唇想换取清醒,唇瓣都咬出血来。

“他是……我爱的人。”

没有什么比这种肯定更能让他失控了,顾修远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吻,急切落下。

带着长久压制的渴求,似是恨不能将她拆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