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审开始。”
巫师的庭审什么样子,张野从前还真没想过,毕竟就连扯谎撤出来的身份都是属于完全不同体系的,说实话也真难为梅林当了这么多年两面派特工还能心大成这样儿,随便张野说两句什么就真被他当同盟了。骗子之间的同盟啊,说起来也是ally,同盟这个单词,但是效力有多低或者说有多脆弱呢?这样讲吧,张野曾经为了两个冰激凌的小钱儿,就干掉了一起密谋好几年骗取一帅气老头保险金的同••••••同伙。现在人还是这个人,就换了个位面,道理就和换汤不换药是一样的。
现在张野站在老式的庭审现场,就那种说话之前都要先宣誓说自己绝对不会说谎的那种。张野一早就琢磨到了会出现这种让人纠结的要哦死的情况,所以就干脆给自己施了个类似西方讲的催眠术的小把戏。具体的运作方法九是,张野把意识脱出体外,然后随便找个路过的小动物,可以是小猫小狗或者鸽子斑鸠之类的任何一种,把他们的意识抽出来塞到自己的壳子里,最后趁着那些可爱的小家伙们没有用他们那空空如也的豌豆小脑袋操控着张野干点什么出格又丢人的事情之前,张野占据小野兽张野的意识。这种办法的好处就是,一般情况下在巫师们利用誓言形成的精神链接忙着侦测发誓的人意识是否清醒,波动情况是否正常的时候,张野可以暂时退居到小动物的深层意识之内,有小动物的意识空间操纵着身体的动作,从而逃避魔咒的检测,使那些又蠢又直接的东西只能看见小动物的世界。众所周知动物绝对不会撒谎,因为他们的意识甚至和人类不在一个平面上,连撒谎的定义都没有的生物要如何欺骗类?我相信伟大古老的巫师们绝对不会专门研发一类根据这种情况适用的咒语。
“I do solemnly, sincerely and truly declare and affirm that the evidence I shall give shall be the truth, the whole truth and nothing but the truth。”
神神道道的念完了,原告方,张野和梅林两个人坐在一起,被告则是艾兰德•洛哈特和海伦•洛哈特夫妻俩。张野稍微搂了一眼,发现海伦好像并没有昨天时的那种戒备与坚定了,反倒是看起来有种莫名的悲伤。艾兰德时不时用手绢擦擦脸上的汗,看起来简直就是相当的做贼心虚。
“I told you.”梅林说“我说过那个不长眼敢抢我的位子的杂种绝对逃不掉。”
“哦,我亲爱的叔叔,”张野装模作样的抚了抚头上芙蓉石的梅花簪子,借着偏头的时候回到“现在我倒是需要担心,等下轮到你上台作证的时候你要怎么逃过那些小把戏了。”
“哦,my dear,你该不会真的想让你年老体衰的叔叔上台去为你指证那个basted是如何伤害你的吗?”梅林伸手拍了拍张野的肩膀,张野今天为了显得庄重一点还特意穿了长款的套装裙,蕾丝边的手感并不如丝绸那么好,梅林轻一触手就松开了。
“哦,好吧我的叔叔~”张野有些被坑了的感觉,但是还是蛮自信的觉得这种基本铁证如山的情况下那个艾兰德再怎么有本事也不可能翻出花儿来。更何况就那个草包,估计站上台子连话都说不利索了,结结巴巴的没准儿还自己就招了呢。
“原告玛格丽特小姐,请您上台。”满脸是褶儿的大法官手捧梅林法典,陈述张野写在申请表上的那些屁话,完事就叫张野上台佐证“玛格丽特•卡特,请问我刚才说的,都是事实吗?”
“是的,法官大人。”张野在原告专属的小台子里坐好,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和表情,准备随时扮演一个从前是朵白莲花现在勇敢找上门来为被小三的自己讨回公道的女人“everything is true.”
“那么,玛格丽特•卡特,我需要你在双方答辩之前再次陈述誓词,如果你认为自己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你应该跟随本法官念完这段宣誓,神圣的梅林誓词会保证你得到应有的保护,亦或是惩罚。”
“oh,I do,your honor”张野挑了挑眉毛,跟随大法官一同起身“I do solemnly, sincerely and truly declare and affirm that the evidence I shall give shall be the truth, the whole truth and nothing but the truth。”
“很好,请坐,玛格丽特小姐。”法官颤颤巍巍的坐下,准备叫上被告,倒霉鬼艾兰德•洛哈特。
张野看着那个跌跌撞撞从对面看台上走下来的男人,那一脸的难以置信和迷茫,估计是他还没琢磨出来自己怎么就突然多了个中国来的“妻子”,看这意思还有过孩子?哦,梅林啊,天知道我在中国喝的醉醺醺之后都被拖着做了些什么?
很遗憾,梅林不会回应你的,最起码我家的不会~
“艾兰德•洛哈特••••••”大法官又开始絮絮叨叨了,张野听的厌烦,就在圆盖台子上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指头,用猫咪的视野来看,她现在的手指头简直丑的难以名状,虽然那双专门用来骗人造假的手光洁如玉,指节修长,还点缀着两个戒指,一枚是和簪子同块石头打磨而出的嵌银梅花戒,一枚则是梅林老大爷千叮咛万嘱咐叫张野好好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据说还是什么好不容易从洛哈特家里翻出来的他奶奶那一辈儿传给她的戒指,据说这次庭审,有没有更狠的料爆出来就全看这个小玩意儿了••••••翻来覆去的转着那枚戒指,张野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这枚长的丑爆了的金戒指居然还镶着一块大大的绿宝石,天知道这是哪个世纪的审美。张野看着这个破玩意儿,如看看自己那个“孩子”呢,虽说他现在被梅林装在瓶子里养着,这年头也没有什么代孕,出租子宫的,所以那个小家伙也就只能委委屈屈的睡在一个装满营养液的大玻璃罐里,为了今天的庭审,还被取了一点血液滴在张野随身的东西上,用来当做“残存的一丝微薄的血脉气息”。讲真,玻璃罐里的小孩儿啥的张野是完全没兴趣,尤其是在前一天晚上观摩到这个“小孩儿”是如何从一块破破烂烂旧抹布颜色的小灰团子变成一个婴儿之后。
“I do solemnly, sincerely and truly declare and affirm that the evidence I shall give shall be the truth, the whole truth and nothing but the truth”
艾兰德宣读完了誓词,张野打起精神来看着这个完全不够格的对手。
“玛格丽特•卡特,请宣读你的上诉缘由。”
哦,来了来了,张野嘴角勾起一抹期待的笑,缓缓站起身儿来。
“your honor,”张野说“我和艾兰德•洛哈特相遇在中国西藏,神圣的念青唐古拉山上,我们遭遇了一场雪崩,下山的路被封死。这段时间里我和我的同伴,还有艾兰德一直借居在一间寺院内。有一天,这个男人向我求爱,他说••••••”张野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梅林,这个男人给她准备的“求爱之言”可真是深入人心啊“他说,我们在一起吧,或许我不能做到最好,但我会为了你努力做得更好,或许我不能每时每刻保护你,但我愿意为你遮挡风雨,或许我不能预料天长地久,但我会努力把握我们的现在。”
张野装模作样的揪了揪衣角,好像是有些抗拒说出这些一样。
“我答应了,于是在五天之后,寺院的僧人找到了新的下山的路,我带他回了我的家乡,中国江南的小镇。我们两个有了一场盛大的婚礼,我所有的亲人,朋友,师长,邻居,他们都来祝贺,都来祝贺这个在不久之后便抛弃了我的男人。”张野表情变得有些凄凉,被告席上传来一点声响。没工夫注意艾兰德又在作什么妖,张野还在盘算着怎么才能把在场陪审团占了五分之四的男人们感动的稀里哗啦。
“婚礼之后,这个男人给了我一枚戒指。”张野抬了抬手,叫所有人都能看清他手上的东西“他说,这是他家祖传的女主人的戒指,我很高兴,觉得他是真的爱我的,哪知道,就在几个月之后,我还怀着他的孩子,这儿狠心的男人便离开了我。回到生他养他的故土来找他的小未婚妻了,只剩下我自己,苦苦的支撑着我没出世的孩子,好叫他不会因为父亲的离去而缺少魔力的支持。可是,我毕竟不是巫师,我用尽了办法,也没能保住他。”张野摸摸自己平的像鼓皮似的肚子,心里却一直在琢磨这滴在自己内衣上的那些婴儿的DNA能不能混过去。勉力想着昨晚上那些恶心的事情,张野脸色更加灰败了。她抬起头,用乞求的表情看着法官:
“your honor,”她说,眼睛里似乎还闪烁着泪光“我并不知道在女王的土地上中国的婚礼对于伴侣的结成具有怎样的作用,我一直认为我才是他合理合法的妻子。现在,我希望您能让我以他的妻子,他来不及出世的孩子的母亲向您控诉他的罪行!”
“好,请您坐下。”法官的声音听起来凉凉的,估计这时候正心里琢磨着这女的是要有多倒霉,多矫情,才会把细节漏掉一半••••••
“被告,你有什么不同意的吗?”
“我!your honor,这个女人在污蔑我!”艾兰德说的相当大声,用全身的表情来维护自己的声誉“我从没见过她,更没和她结过婚!我在中国确实逗留过一段时间,但是我是作为家族生意的代表去和中国那边的人谈生意的,怎么可能去什么西藏!”
“所以,艾兰德•洛哈特,你不同意玛格丽特•卡特所说的?”法官发话了,还是凉嗖嗖的语气,根本看不出这是篇这谁向着谁。
“是的法官,这个女人说的全都是假话,我根本就没见过他!”艾兰德现在坚定了,因为他十分确定张野所说的都是他没经历过的事儿,对于接下来的魔法验证他敢肯定会是张野的失败。
“法官大人,我请求验证梅林誓言!”梅林在后面说“我一刻也不能容忍这个狡猾卑鄙的男人污蔑我的侄女,请您答应我的请求!”
“嗯••••••”法官看看两方台上互不相让的人,原告还来了位亲属作证,被告方••••••被搞得其姿态的很是冷淡啊,那么“请在场的巫师们共同见证,在梅林誓言下两个人是否说谎,又是否有罪!”
法官起身让开,随着他的话,刚刚法官的台子缓缓分开出现了一个一看就很久远的圆形平台,什么材质的••••••现在只能说是石头的,什么石头的嘛?黑曜石?不知道,反正那全都是黑色的。
“法官,和三位陪审代表,需要四个人共同启动验证仪式”老法官占上了台子“陪审员们,谁愿意上前?”
哦,好吧,着急三个陪审团成员也是一种仪式,就在法官说完之后,分别从陪审团坐席的左中右三方走出来了三个中年偏向老年一点的男人,三人连顺序都像是说好的一样,一个接一个走到台子上说“my pleasure”
折腾这么半天,就差这么一下子,张野等着那些老巫师们的动作。
只见巫师们拿出魔杖把杖尖抵在一起,石台上渐渐出现了一些黑色的光芒,纠结在一起成了一个悬浮在石台之上的类水晶球。大大的球体在四个人的魔杖构成的尖顶下动了动,就能接着就只值上升一直嵌上了法庭高大的穹顶。水晶折射的光芒变得柔和,张野心里突然觉得很宽慰。
“请求梅林的四人,你们可是忠诚的骑士?”头顶上传来的,是咒语的一部分。
“I will be kind to the
weak.I will be brave against the strong.I will fight all who do wrong.I will fight for those who cannot fightI will help those who call me for help.I will harm no woman.I will help my brother knight.I will be true to my friends.I will be faithful in love.”
四个人都完成了骑士宣言,接下来就是水晶拷问人心的时候了。
“请求公正的两人,可是诚实的来客?”
“I will be true to everyone.”
“那么,梅林法典赐予公正••••••”声音变得越来越辽远,水晶球的光芒忽明忽暗,不一会儿,“啪”的一声,水晶球转动了一下,就缓缓落下,落回了石台上飘着。
“两人皆是诚实••••••”
梅林法典的忠诚誓言验证了张野的控诉,也验证了艾兰德的无罪,这般矛盾的结果搞的陪审团有些**。法官维持了一下现场秩序,就开始新一轮的讲话。
“梅林誓言验证两位都是诚实的人,那么接下来,就请陪审团相互讨论,有代表给出你们的结论。时间为六分钟,现在我宣布••••••”法官拿起小木锤“休庭”
哦哦买糕的庭审终于结束了,张野琢磨着肯定在休庭期间梅林会闹出啥小动作,果不其然,梅林径直走向张掖,隔着原告席的栅栏就开始抱抱,贴在张野耳边,说:“你有没有带什么贴身的法器,能挡住一点攻击的那种?”
“嗯?我带是带了”张野低下头,隔着丝绸手包捏了捏,里面有一个挂饰水晶球,早年间她拿来当过编绳,能挡住一些不痛不痒的攻击“你要他有什么用?难不成是要去揍他一顿?”
“哼哼••••••小丫头你促狭的,我怎么可能做那么粗鲁的事。”梅林拿走了水晶,也没说要作什么,只是叫张野不要乱动,在这里等着。
张野也是实在无奈,你们都出去了,就留我和被告一家子在一起,不清等着被嘲讽呢吗••••••没想到的是,别说被嘲讽了,张野看见眼前满脸泪痕的海伦,人家反倒是来闲谈甚至准备示好的。
“玛格丽特小姐,”海伦说“看来,我们都嫁了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啊。”
“哦?艾兰德为了他的未婚妻可以抛弃他已经有了的妻子和孩子,他应该很爱你才是的啊。”张野努力压下八卦的心,作出一副冷淡的样子来对着海伦。
“哪里,我和他原本就是联姻,若不是小时候还有几分相熟,估计他连新婚都不会给我什么面子吧。”海伦灰白的语气,听起来是心如死灰了。
“怎么讲?他可是也负了你?”张野布手轻轻搭在海伦手上,两个人亲亲密密的。
“我们结婚那天,有个女巫来脑,说是他和艾兰德早就有过感情,甚至还领了个孩子来。艾兰德叫我不要管了,就在婚礼上把我丢下,去陪那女人和她的孩子,叫我在自己的婚礼上对着巫师界的大半权贵颜面扫地。接下来的几天更是过分,他根本就不怎么回家,我叫小精灵去找,发现他正赤身**的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海伦绝望的把脸埋在手上“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就是我们婚礼上的伴郎,我从小喜欢到大的那个人啊!”
哦买噶的,这料爆的好。张野嗅到了一丝不知是什么的混乱气息,这个女人,这个基本资道了一切的女人,如果能把它交给梅林运用得当,估计将来巫师界魔法部魔法部能有半数都是门林的人了。
“哦,我亲爱的玛格丽特,你们怎么回事?”梅林来了,一张藏来但庄严的脸上写满了敌意,看着这个不速之客海伦。
“叔叔••••••你不必这样,海伦也是爱兰德的受害者。”张野向后转身,看了看梅林,顺便把这条消息也隐约透露出去。
“嗯,海伦熊姐,我很同情你的遭遇,现在庭审快开始了,能请您给我和我可怜的侄女一点空间好吗?”说着说着,海伦点点头,转身走了。
“那女人,看起来很好用的样子••••••”张野说。
“嗯,那就等等过段时间用他在拉几个下来,现在不行,容易暴露的。”梅林说“待会儿庭审就等着那些陪审员一个个说他有罪吧,他刚刚被查出用了特殊道具,你只要编排好那个道具的来历就行了~”
“哟,老狐狸,你真是想着我什么都干好累清闲啊。”张野抱怨,梅林笑了笑不理他,转身走了,在后面座位上看着她。
接下来的事情就无聊的多了,无非就是陪审员出示了新的证据,被告不忍,大陪审团定罪blablablabla的。最后法官一锤子宣布“guilty”的时候张野都快睡着了。结果还要等三天之后再出,所以张野就兴趣缺缺的跟梅林回了麻瓜界伦敦西郊的庄园。在哪里辗转反侧了好久都觉得没什么意思,张野叫庄园的女佣把梅林找来送自己去找兰斯洛特和高文。
马车叮叮当当的从农庄穿过,哪些新产的小崽子牟牟的叫唤,弄得张野自己简直神烦。好不容易到了地方,那家看起来很是古典的裁缝铺••••••哦卖糕的,在1888年都被称最古典,那是什么风格?维多利亚?
吐槽总是没够的,高文领着张野从一道暗门来到了他们一直开秘密集会的地方。今天,剩下的这些特工都想看看进来合作的third party的真面目,省得以后遇上什么事情不知道去哪里找人。
“welcome,玛格丽特小姐。”杰兰特站起来,在桌子那头向张野弯了弯腰。
张野端端正正的回了礼,戳在高文身边就不知道该干啥了。眼前的椭圆桌子,一共坐了六个人,杰兰特,高文,兰斯洛特,梅林,还有两个中年人的面孔,向来是张野不认识的“骑士”之一。没什么自我介绍的心思,张野简单的看了看就切入了正题。
“哦,尊敬的先生们,允许我大言不惭的说话。”张野看了看高文“我和这位先生谈到过,巫师的国中国一直是大英政府的心病,所以接着我“丈夫”的事情,梅林先生拿到了在魔法部任职的机会。那么,我能否向您请求一席之地,好叫我在女王辽远的土地上不至于迷失在像高文先生去过的那条小巷一样黑暗而恐怖的地方呢?”
“哦,玛格丽特小姐,您的请求并不过分”杰兰特出乎意料的好说话“您也看得出来,过去围坐满堂的圆桌如今成了这么一幅景象,我们的人员极具不足,我本当然会同意您的请求。”
“哦,本当然••••••这事怎么说的?”张野就知道,肯定还是有那句“但是”。
“是这样,我们平时执行的命令全部直接来自大英政府,有些难度很高的任务甚至会一连使我们折损很多优秀的同僚,虽然您是一名东方的神秘巫师,到我们并不能保证您会成为一名合格的特工。”
“所以,你们在担心什么?”张野不想直接把自己的底子揭出来,还是不紧不慢的打折太极。
“我们在担心您的能力,武力和应变,这是我们的底线。”梅林接茬说了下去“如果你想加入我们的话,就不光是这些麻烦了。”
“哦,你们需要测试的话可做不来。”张野不大乐意把自己武力值很高的事情暴露出来“我是治疗系的,所以攻击力相对会很低。不过我可以在你嫩说的那些危险的任务啊,超级难度的情况下把你们的特工就回来,你觉得这个,够格吗?”
杰兰特和梅琳对视一眼,两人起身准备详谈,张野也不闲着,凑到高文身边跟他套话。兰斯洛特看见了也过来了,上哪两个中年人有时也温和的看顾来一会儿。
“玛格丽特,你是治疗师?”高文的眼睛闪着好奇的光“你能瞬间之后伤口吗?像圣经里说的那样?”
“嗯,瞬间治好的伤口••••••”张野拔下自己的簪子,长长的黑发瞬间披散在了地上,高文惊叹一下,没来得及阻止张掖的动作。
张野把簪子的尖端对准了自己的手掌,狠狠的一把刺了下去。血液流出,他也不在乎,兰斯洛特吓了一跳,拿出自己的手帕就想给张野把手把扎好,张野笑了笑,推开他的手帕,示意他静静看着。
张野左手伤着,只能用右手施法。伸手并成剑决,在自己手掌划着圈子。手划过的痕迹删除了点点蓝光,连成一个蓝色的大圈子,从圈里飞出几只蓝色的蝴蝶,扑闪扑闪的往下抖咯翅膀上的磷粉,鳞粉粘到伤口上,瞬间就把伤口愈合掉了。那些蝴蝶绕着张野飞了几圈,最后堕落在张掖的梅花簪子上消失不见了。两个小家伙看得目瞪口呆,连呼不可续恶不科学••••••张野就犯琢磨,和着梅林干那点儿不科学的事情你们都不知道不是的。
高文也顾不上什么绅士风度了,伸手拉过张野的手就开始研究,左看右看只能看着你不出个结果来,一脸无辜的看张野,希望能有个什么解释。
“你知道啊,我是东方的巫师,东方的治疗术就是这样子的。”张野也懒得说话,随便编了个什么理由就把高文搪塞过去了。看着小家伙真的信了,张野真是••••••要多无奈就有多无奈,这孩子这么天真究竟是怎么当上的特工?话说传说中圆桌骑士的高文长得极其漂亮,该不会是••••••靠脸上位的吧~
嗯,不不不,我家高文才没有那么可怕••••••收拾好了心思,张野看见杰兰特和梅林手拉这手的回来,看起来是商量出结果了。张野坐直了一点,看着缓缓落座的两个“基情”慢慢的人。
“玛格丽特小姐,我们现在有一个任务,如果您能完美执行的话,那么我们很高兴能得到您这样的高手。”杰兰特说“不知您意下如何?”
“嗯••••••我吗,来这里纯粹是为了散心,ID奥虐昂的土地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好玩,所以••••••我接了,说吧什么任务?”张野顺顺溜溜的把话接下去。
“嗯,玛格丽特小姐请随我来。”梅林起身给张野引路。两人转来转去的好久,走进了一间看起来有些阴森的屋子。
“你的任务是,成功治好这里的病人”梅林说“这位是我大英皇室的成员,不幸被开膛手杰克Jack The Ripper伤害,但是碍于身份又不能直接去医院,所以在沃恩这里进行秘密治疗。”
“哦,所以你们才要仿照哪个人的做法,是为了引他出来是吗?”张掖看啦看要钱的男子,匀称的身材饱满的肌肉,只是腹部的一道长长的切开伤口太过刺眼。那道长长的,向外翻的口子有些地方已经泛白,看起来是需要切除,而为什么没有做呢?张野给了梅林一个眼色,无声的询问。
“是我不许的”**的男人说,张野惊讶了一下,那里有病人拒绝为自己的伤口做处理的呢?
“是我害了她••••••伊丽莎白,若不是我,
她一定能活下来的••••••”哦,这么回事啊,张野明白了,合着这位是英国皇室,有个女人因为他被杀了,然后Jack The Ripper又伤了他。那兜兜转转的是不是可以推测,这位伊丽莎白是Jack The Ripper的目标,但是很不幸当时这位爷在哪里,想动手没冻成的凶手就先把那女人放了,但是那女人回来查看男人,这时候就被抓到咔嚓了••••••诶哟还真是一场好戏呢~果然是大英皇室欢乐多啊。
张野再次双手画圈儿,把碧蝶放出来给男人治伤,看男人有些抗拒,张野干脆的给了他一针叫他睡着。趁着不用人看管的空,出门去找梅林要奖励。
“嗯,你家小家伙没事儿了,你趁她睡着叫人来接好了。”在梅林身边靠墙站着,张野不咸不淡的说“你们抓那个Jack The Ripper这么久都没抓到,要不要我去试试?”
“嗯?你去试?”梅林听见了有些诧异“你一个治疗系的,乖乖干后勤就好了,怎么还想起来要起抓人来了?”
按了按墙上的按钮,听见拐角处女仆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梅林带着张野转身了“这次任务原本就是做做样子,你没接受过系统培训,就老老实实得干巫师该干的事好了。”
“哟,巫师该干的事儿~”张野有些嘲讽的说“那你怎么不挥挥你的魔杖把凶手抓回来呢?”
“哼,等会你去和杰兰特说去,他们打打杀杀的我不管,我就是个后勤。”不耐烦了,推开门说“gentlemen,welcome our new partner.”
“啪啪啪啪”一阵鼓掌声,张野笑的跟朵花儿似的,琢磨着这回终于可以不无聊了。其他人一看人都来齐了,就刷刷的立起来准备接收一名新的骑士加入。
“凯,玛格丽特,你的名字将是凯。”欣然接受了这个怪怪的名字,一群人齐齐的准备宣誓,高文把张野拉到自己身边站好“待会儿,你跟我念哦。”
点点头,压下心里窜出来的一点紧张,跟着高文的音节开始模仿
“Never never never violence, murder, treason, cold tolerance. Never need forgiveness, compassion is not worship and surrender to King Arthur at the foot of the people who have the pain is so deep! Always help the ladies, girls and a woman, even if it leads to your death is not speech. In order to benefit the world. Brave knights in a just war.”
长长的一大段念完了,张野看着渐渐散去各自执行任务去了的人们,走向杰兰特,说了自己的想法。
“嗯?你是说,你想扮成妓女游**在白教堂,等待Jack The Ripper来,再叫我们暗中潜伏,一举将他抓获?”杰兰特把张野混乱的表述摘了一边,拼凑出了个比较完整的计划出来“虽然可以,但是••••••”杰兰特打量了一下张野明显偏向东方的面孔,觉得Jack The Ripper不会喜欢这种口味。看着一脸跃跃欲试的张野又不好明说,只能用沉思来代替。
张野看出来杰兰特的纠结,也不说话,把随身的手包打开,拿出一堆东西来,又找了个花瓶,平放在桌子上。把随身带着的面具皮子附在上面,一双手勾勾画画切切萧萧,弄出了一张高鼻深目的女人脸。接下来教杰兰特看着自己把面具戴上,不管他什么反应,就学着这时候妓女们常用的口气说“哦,我的先生,您觉得我美吗?”
那一嘴的伦敦腔也是瞎了杰兰特的狗耳朵••••••人界都积极主动到这个份上了,在回绝就显得太打击人了,杰兰特心里记住了那神奇的面具,叫来花花公子兰斯洛特陪着张野往白教堂赶。
白教堂离裁缝铺很远,马车叮叮当当的响着,很久才到地方。张野从马车上下来,顶着那张英国标准的美人脸给了兰斯洛特一个热情的吻。趁这小伙子还独自留恋着那些似火的浓情,张野踢踢踏踏的在街上跳着舞,边走边哼哼歌,走到一处接近暗巷的地方,张野招手叫来兰斯洛特,两人手牵手走向了一处餐馆。
从早上巫师界庭审,到放碧蝶治愈自己和那个大个子帅气男人,一天忙下来自己还什么都没吃呢。心疼自己瘪瘪的肚子,张野决定把兰斯洛特的钱包辞掉。
看着兰斯洛特开始点餐,张野盘算着要怎么把亚伦•柯斯米斯基,这个臭名昭著了几个世纪的家伙抓起来。不过,看起来这件事没有那么好玩儿,king`s man的人手起初并没有这么集中的注意到这个人,而且就算是有人注意到了,也会被这家伙一脸纯良的外表蒙骗吧。毕竟后来公布那恶人的照片,竟然还是和king`s man差不多的绅士••••••
要不说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嫖女人的把衣服一穿就又是好男人,吸粉儿刷钱的把脸洗干净了笑上一笑,谁知道他手里攥着几家商行的欠条?张野翻了翻戒指上的关于这人的资料,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亚伦•柯斯米斯基 Aaron Kosminski (全名:亚伦•默多克•柯斯米斯基 Aaron Mordke Kozminsk;1865-9-11~1919-3-24)伦敦连环杀手开膛手杰克的真实身份。柯斯米斯基1880年代从波兰移民到英国并在伦敦东区白教堂工作,那里也是他1888年犯罪之地。1891年,他被送入一所精神病院。警方从凶杀时间上指出其中一名嫌疑犯的为“柯斯米斯基”(名字没有给出),描述他为一名精神病院里的波兰犹太人。
在距最后一起凶杀案差不多一个世纪之后,嫌疑犯“柯斯米斯基”被确定为亚伦•柯斯米斯基,但没有任何证据把他和凶杀案联系起来,并且当时警方把他当成嫌疑犯的理由也不清楚。可能的是,柯斯米斯基与另一个同龄且在同一所院里的暴力病人亚伦Aaron或戴维•科恩David Cohen真名可能叫南森•卡米斯基(Nathan Kaminsky)的波兰犹太人混淆。在2014年9月,英国商人作者拉塞尔•爱德华兹声称已经用线粒体DNA证据证明了柯斯米斯基的罪行,即便他的声明没有得到发布和同行评议过程的证实。
就只有这么多,关于杀人的喜好,也没有写。真是的,要是能把自己以前积攒下来拿几个犯罪专家一起带来就好了,还省得有神么遗漏,这妨家的位面中心!!!
捏着自己手上的项链儿,张野越想越气,一生气就容易冲动,张也觉得这都找到组织了应该也没什么事儿,再说了,自己也就是在这里面发疯••••••想明白了,张野就把脸上的面具撕掉,走到餐厅乐队表演的地方找了找,没看见什么好用的东西,就干脆回座位上拿了几个高脚杯,高高低低的装上水,当成乐器使。
在表演台上坐定,手指碰了碰杯子,叮叮的声音算是开场白,张掖嘴唇动了动开始轻轻哼唱。
昨夜小楼又东风
春心泛秋意上心头
恰似故人远来载乡愁
今夜月稀掩朦胧
低声叹呢喃望星空
恰似回首终究一场梦
轻轻叹哀怨 轻轻唱离愁
洗尽铅华终究染懵懂
轻轻探凡缘 轻轻尝离愁
人生何许终究换来一场疯
昨夜小楼泣东风
珠帘泛婆娑湿衣袖
恰似故人远来葬花落
今夜月稀掩朦胧
低声叹呢喃望星空
恰似回首终旧一场梦
昨夜小楼又东风
春心泛秋意上心头
恰似故人远来载乡愁
今夜月稀掩朦胧
低声叹呢喃望星空
恰似回首终究一场梦
轻轻叹哀怨 轻轻唱离愁
洗尽铅华终究染懵懂
轻轻探凡缘 轻轻尝离愁
人生何许终究换来一场疯
昨夜小楼泣东风
珠帘泛婆娑湿衣袖
恰似故人远来葬花落
今夜月稀掩朦胧
低声叹呢喃望星空
恰似回首终旧一场梦
唱完了,餐厅里高高低低有人开始鼓掌。要说张野真的唱得有多好,到不一定,只是那些囊中羞涩的小情侣们在这种不入流的小餐馆听到了一曲异国他乡情调的歌,怎么说都是会有些激动,在这些人里张野一直紧张的在寻找一个可能的人物,希望自己的直觉是对的。
张野在撕掉面具之前总是隐隐约约的觉得有什么人再看自己,而且那种眼神非常奇怪,爱慕,留恋,怀念,裹挟着浓厚的杀意。张野想,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新手的运气,他刚随手选的小餐馆就遇上了这么一个怪胎。但是因为张野此时是背对那人的,所以不能明目张胆的回头查看,只好出此下策,希望那个人能借此抬起头来让自己看全脸的样子,或者更好一点,走的时候他会尾随自己进入旁边幽深的巷子里。可是真到了谢幕的时候,男人的视线反倒消失了,这让张野沮丧不已,看来这年头英国人的审美还真是不一样,人家背影露出来是个英国女郎,结果一转脸变了模样就没人爱看了,这可真是,老娘原来可是堂堂太空监狱一枝花好不。
“小姐,”回到桌边的张野还在独自生着闷气,旁边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张野抬头看,一眼就认定了这人就是他“小姐,请问您是否介意••••••”男人伸手掏出了自己的钱包,把一沓英镑抽出来,不显山不露水的塞到了张野的衣服口袋里。这摆明了就是要嫖娼啊~张野心里气得快炸了,但是看在这人好歹还是出来了的份上,张野说:“哦,慷慨的先生,当然了,我可以陪伴您度过这个寂寞的夜晚~”
起身拿着手包,不动声色的给还在吧台跟女招待调情的兰斯洛特竖了个中指,谴责他趁着自己好不容易弄出的旖旎气氛跟人家小丫头黏糊就忘了自己哥们儿正在受苦受难的事实。手势变了一下,不孤傲身边的男人感觉到没有,张野轻轻抬手蹭在了男人腰间,冰冰凉凉的手好像弄得男人有些心疼,伸手抓住了就塞到自己大衣口袋里,俩人并排走着,还有说有笑的。
兰斯洛特从张野上到乐队表演台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接着时刻都被张野心音了注意力没工夫点餐的空档,他和女招待勾勾搭啊好上了,从他那儿问东问西的,这才知道这位“慷慨的先生”竟是这里的常客。看看张野的反应,再想想接连几位受害者被发现的地点,兰斯洛特轻佻的定下了今晚的约会,在女招待手上留下一吻,和今天点的餐费和小费之后就转出了门,吩咐守在不远处的马车了几句,那高领风衣遮挡住自己的脸面,跟随张野往那处早就侦察好了的巷子走去。
张野挽着男人,把脚步拖得很慢,一边走一边试图和男人讲话。
“先生,您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我?我可爱的小鸟儿,我相信你不会喜欢的。”男人笑了笑,脸上的小胡子动了两下。张野想,要不是这家伙实在可怕,没准她还能跟他有一段温馨的回忆呢,比如说两人在路边的咖啡厅吃点茶点,夕阳下两人携手并肩踩在落叶上,回家了互相拍拍身上的尘土什么的······
“哦,这样啊······”张野看着眼前快走到尽头的小巷子,突然有些不想就这么把人交出去了,伸手抹了一把包里的迷药,看男人一脸难以置信的睡过去之后,张野又照着高文那次的样子找了间小旅馆,把男人放在抵上脱光了绑好,心里想着该怎么聊聊这个男人的日子。毕竟是机密了几个世纪的案子,怎么着也该给后辈儿取取经不是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