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姜源他把人家小姑娘给睡了?”
“FUCK我说了没有!!!!!!”罗南把姜源戏弄炸了,鉴于俩人现在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吃的唉差不多是通明他俩超市大扫**回来的最后一包食物了,为了表示一下对吃的的珍视之情,张野决定出面调停。
“诶亚不是说了嘛他俩就是被那姑娘放一起了,什么事儿都没有呢,你别欺负他了啊~”
“哦,姜源你俩是不是睡得一张床?”好吧罗南看起来是没什么心思休战了,不过通明已经把吃的解决的差不多了,大概他俩打起来也就是弄翻几个盘子碗儿泡面桶啥的吧~
So,管他呢我都吃饱了~想着张野就会客厅去跟他高祖爷磨嘴皮子去了。小老头先前把通明鼓捣醒了,从他那儿听说马家人先前养小鬼儿的那片阴柳树林子,就非得让张野跟着他把那里没养成的小鬼儿鼓捣出来。一听这个张野头皮都要炸了,一百个不愿意,但是小老头还倔的要命,怎么说的偶不同意。百般无奈之下张野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被高祖爷爷带着满地的跑太平间的日子了,哦,想想罗南还真是温柔得不得了啊••••••
哦,先不管了,姜源这边还没吵完呢。
“说啊,是不是睡得一张床?”罗南挑着眉毛,就像哪家的大家长一样板着脸,看的姜源一阵心虚,也就真的问啥说啥了。要不说小孩子就是不坚定呢,摆出一副吓人的脸就能叫他们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是会有抓小孩子的妖怪婆婆啥的,呵呵哒。
“咳,是一张床,但是••••••”
“那是不是盖的一张被子?”好吧罗南这打断人讲话的功力真是越来越强大了,显然姜源是被噎的够呛了。
“是一张被子,不过••••••”
“哦,那被子地下了你俩还是**的~”哦,nice,成功的把姜源打断在了致命转折词but之前。
“我••••••不是裸的,我俩穿着内衣裤呢可!!!”
“偶偶偶,大冬天的只穿内衣裤就睡啊~”好吧这曲解人意的也是没谁了“我听说那**还有血啊啥呀的••••••”
哦,裸男突然把脸凑近了姜源的耳朵,小声说道:“你叫你爸验过DNA了吗?”
“••••••我找我张姐去。”哦,好吧好吧,小男生害羞了。罗南这么大年纪的时候可还天天在人家漂亮女妖大腿上卖萌呢~没准遇见个浪**点儿的,还能得到埋胸待遇呢••••••哦,天杀的罗南搞得我好羡慕,不过人家那神一般的嫩脸,还有保鲜了十六年也依旧是肉嘟嘟小婴儿的样子,那咱还真是半点都羡慕不来。
罗南一看小男生一脸通红的跑去客厅找他张姐求安慰,瞬间就把桌子上剩下的那几个没空的盘子碗全划拉到自己这边,准备来一次说吃就吃的光盘。话说原来折腾这么半天就是为了独占桌子上的吃的吗?这个怎么说呢,是小孩子的独占欲,还是罗南他蛇类的本能趋势的呢?话说罗南他一直就表现的像是家养的小天使一样,虽然他之前那几百年的日子也确实是完全家养,但是谁知道他这个小天使能不能在野外飞呢~
Holahola,现在姜源护好这就找张野去了,高祖爷爷和张野一商量的,就琢磨着不管则呢样先去他家里看看,到底是不是那鬼姑娘干的也好有个定论。而且,要是据姜源说的来看,那鬼姑娘怕是那天晚上干了点啥,现在自己辛辛苦苦修成的鬼体怕是也要毁于一旦了。罗南本来还想着能把那姑娘甩开呢,这回真要甩开了还有点不舍得了呢。你说这人可真是,人家上杆子巴着你你不要,人家走了你又想人家,所谓人间哪有真情在,有了新欢网忘旧爱,这家伙旧爱倒是成了你心里头的白月光了。
“嗨,小子啊,到了你家你可千万说好听的,省得你爸啊欺负人家小姑娘啊!”好吗,高祖爷都嘱咐姜源一路了,张野从见他面儿就没听过她这么嘱咐人。还有,要是谁能来给高祖爷解释清楚这都是些什么事儿,估计张野能好受一点儿。毕竟人家还一直当姜源是和那小保姆李瑶好着呢。不过说真的,谁能把老爷子劝服了,张野能把它当偶像供起来。就看老爷子对通明和罗南的不同态度,就能明白老爷子还是不信通明没怀着孩子,这不走之前三下两下的把通明关在屋子里头,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让出门儿,还把什么吃的喝的全给堆得他床头了。说真的谁家媳妇要是有这个待遇,那怎么样也不会跟老婆婆闹矛盾。啊?你问我为啥不是老公公?开玩笑~你看谁家老公公能干得这么仔细的,还亲自把通明的门关上了。
得了吧也不多说了,就看通明这待遇我都想当一回张家媳妇了。可以想但是做起来谁知道呢,毕竟张家这种对小辈儿严格的管理方式麻麻我是基本接受不能。还是来看看咱们的“真”小媳妇李瑶吧。
“啥?你说李瑶被开除了?”
哦,这下好了,正主丢了。高祖爷在姜源家门口就开始跳脚,一直到了客厅还没停下。
“诶呀呀,你说人家小姑娘这就无依无靠的,还叫雇主家赶了出去,你可叫她怎么活呀!”抚胸叹气一次。
“你说你,怎么就管不好自己呢啊,这下好了你爱人家姑娘欺负了,就不管了呀!!!”跺脚梗脖子和姜源对呛数个回合。
“你你你,你这小子简直是不可理喻!枉费我老头子一片撮合亲事的心了啊你!”摇头叹气抚胸跺脚,期间还从包里掏出几粒儿屎黄屎黄的药丸子咽了。本来张野还以为那是什么速效救心丸降压药啥的呢,结果接过来一闻,又捻了几粒儿放嘴里尝了尝••••••咳,那不就是小时候他老做的那个什么甘草丸子吗,合着老爷子是说话说得累了想来几粒儿润润喉咙啊。张野白眼儿全丢给罗南,一拐弯儿就跟着姜源往他躲着的那间“安全屋”里头去了。
只见这屋子还蛮宽敞的,只是在各处高高低低的地方都放满了各式各样的物件儿。高处的有挂着的桃木剑,不知道哪个非洲部落淘换来的面具。低处角落里放着道阻神,看起来是日本那边的样式,基本与人齐高的地方沿着墙歉了一圈架子,上面摆的都是各式各样的香炉。姜源说本来在这之前许多香炉都是不上香的,但是在那之后他就怕了,天天都要来这里供上一圈儿。她指着正对大门的一处供桌说,那时他捞的炉灰就是在那个最大的炉子里弄得。看起来那个最大的香炉时时有人供奉,并不像是其他小香炉那样并不经常供奉,而且那前面还摆着一盘供果,看起来也是有模有样的一处小祭坛,只是不知道那里供奉的究竟是哪路神仙。问姜源,他也只是说日子久远记不清了,倒是叫张野觉得颇有些遗憾。不过高祖爷倒是从一进来就笑眯眯的东瞅西看,一会儿往这个香炉里头插住香,一会儿又把那个台子擦擦。张野在边上看着,就感觉是看见那年蛇神庙里头的老太太一样,不是说那种阴森,而是虔诚待物的感觉。
“诶哟,小子你这一堆儿香灰还没收呢呀?”老爷子指着地上他哪来供那鬼姑娘时候的香灰堆,一脸欣慰的把那收起来又放回了正中央那个大香炉里头,神神道道的念叨说“钟老爷带人儿咯,带人儿走咯••••••”
说真的钟老爷是谁大家都明白,带走了,也就是说带去阴间转世投胎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香灰到了炉子里那一会儿张野他们几个都觉着身边儿掠过去一阵冷风,罗南看了看门外面,老爷子抬着头看那香炉上头冒起来的灰尘,笑的见牙不见眼儿的。只有张野和姜源两个人搞不清楚状况,呆立在一旁。
看看除了和老爷子吵架就几乎没怎么说话的姜源,张野心里头才想着这孩子估计是去了根儿了,以后再不会追着这些超自然的事情满世界跑了。这样也好,安安稳稳的成个家立个业,这孩子老大不小的也该上个学啥的,这样也算是全活了,还省得整天被什么小鬼啊姑娘啊的缠着,省了肾亏的烦心事儿了,多好!
“诶,这边事儿完了,丫头咱们去水库坝~”
“嗯?老爷子这就不对了,去什么水库啊,咱还什么都没看出来呢。”罗南出声接茬,摆明了的不愿意。但是看那一脸的凝重,又不知道是不是藏了什么不愿意叫张野知道的事儿在心里。
老爷子一听就不乐意了,吹胡子瞪眼的拽着张野“走,丫头跟我走,咱们不听他的!”
“嗯?等等高祖爷,咱把话说清楚了再走呗,好歹这是人家姜家的事儿,咱们就这么走了也不给主人家个交代••••••”张野小心翼翼的纠结了一下措辞,确保不会招这个辈分高得不得了的老爷子烦“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大妥当啊,咱们张家可一向是最讲有始有终的呀。”
闻言高祖爷不走了,朝着姜源那边转过脸去,抬手招呼他,叫他找个能说话的地方。说起来姜家这么大的豪宅,双层还带泳池的,但是装修风格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活脱脱就是失败的典范。这么大的屋子居然只有一层带了一个简单的会客室,开放式的客厅正好挨着家用监控器。一层用不得了,只好到二楼姜源的卧室去讲话。
但是姜源的卧室吧••••••怎么评价呢,就像是生活大爆炸里的谢耳朵的卧室,一眼就能看出主人是有强迫症但是一点都没有密集恐惧的主,挨着墙全是书架,连床都是嵌在书架当中,一看就特别有安全感。因为只要姜源把书往地上堆得高一点就完全看不见他的床铺了,整个人就像是在地堡里一样特别有安全感。而且挨着床头的那一排书架还带一盏灯,看起来是专门为他枕边阅读的时候留的,张野看着书架上按高低排列的几千几百本书,突然有了一种那家伙不会是为了书来的吧的错觉。毕竟这里的书实在太多了,在一个比较靠近床铺的架子上她还看见了几本英式风格的大砖头,据姜源介绍,那是欧洲中世纪时期的黑魔法师的手稿,翻了翻,那一股历史的芬芳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哦,这里是开玩笑的,张野她只闻到了一股羊皮返潮的酸爽气味而已。说真的为啥姜源就不能把真本锁保险柜里,弄几本扫描版放他随身电脑里呢,这样岂不是能随时随的学习黑魔法?哦,我说真的我好爱伏地魔!!!!!!!
玩笑话说的差不多就得了,高祖爷清清嗓子准备开始解释这些事了。张野比较在意的却是罗南的反应,他一直在外面看一幅画,不说话也不跟进来,就只一直盯着。
“咳咳,小辈儿们听着!”
好吧,讲故事时间到!
高祖爷说了,从那间屋子里的痕迹来看,那天进来的东西不管是活是死都是水里来的。他带着水气进屋子,又在那门外试图用水气破坏那道看起来花哨可靠得不得了但是实际上什么用都没有就是以上普通的大门。而据高祖爷的估计,那东西如果是有身子的,拿进来的就
是他的一个分身幻影,他用水作为攻击的武器,可能是呆了毒药,也可能是本身能操纵水的形态。若是没身子的,那他就是行路的时候沾染的水汽太多了导致不能随心所欲的穿墙而过。不过不管是哪种,姜源都要好好感谢那大晚上带着他跑的鬼姑娘和小保姆。要知道鬼体上人身普通人••••••也就是姜源这种弱鸡通常不会有什么感觉,除了鬼体故意留下被上身人的五感以外。但是对于有一定武学基础的人来说,他的本事就有点不够用了。本来鬼体上人身都是要等到人家意识薄弱的时候才能一举成功,但是习武修炼的就是意志,那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所以小保姆必定是同意了鬼姑娘上他的身才行。
话说到这份上姜源脸上羞愧的神色愈加明显了,呆呆的看和地板不知道想啥。看起来所谓的小保姆被老爹开除了还是另有隐情啊。老爷子可能也看出来了,朝着张野使眼色,意思是说快点跟人请辞咱么要去下一个地方儿了啥的。一路走过来还被通明他俩闹得不轻的张野此时也累了,留姜源一个人在楼上出神,下了楼和姜家的另一个保姆梅姨说了一声叫他看好姜源就走了。
上了出租车,老爷子却说要回家张野听得不明白,说好了要去水库的呢,怎么又回家了。想想老爷子也这么大岁数了,给人看一回宅子也不是什么轻省的活计,也就什么都不说的上车走了。哪想到到了家老爷子就开始生气,还一个人生闷气。一会儿上阳台去点根儿烟,放窗台子上还不抽,一会儿又跑去厨房里头梆梆梆的剁大白菜,谁跟他搭话也不搭理。过一会儿张野也耗不起了,上楼吧老爷子的床铺好,就去找了通明。
一进门儿,就听见罗南在哪儿笑话他哥“诶,来来来我看看,哪儿来的小宝贝儿啊这是,这么可爱~”
“罗南你玩够了没有,在玩儿我真上了你信不••••••”
好吧,即使是威胁的语气说起来也是有点调情的意思,张野倚着门框莫名其妙的就不想在走了,痴痴地扒着门缝看那小哥俩你掐我一把我捶你一拳头地“调情”,自动的就带入到YY情节里去了。好吧不管世界怎么危险,有多少人在盯着他的小命儿,也不管本家即将到来的所谓训练学习是有多么的可怕,张野都不会让她心中耽美腐女的小火苗熄灭,这么几天反倒是愈演愈烈了,这脑子里都开始自动带入通明大肚子生宝宝的场面了。虽然她从来没看见过蛇是怎么生娃的。
“张野你还不快进来,我俩演戏演得都快恶心坏了。”
罗南一把拉开卧室门,把外头俩眼冒星星的张野拎进去,再狠狠地甩上。三个人就这么愉快地开始讨论姜家的事了,但是!!!!!!所谓祸不单行,就算张野接受了自己这么多天都是在给姜丽铺平以后掌权的道路,她也绝对不会相信接下来听到的东西。毕竟这些东西实在是在**张野所剩不多的物理知识了。
“张野,就咱们今天去的那姜家,其实是一出鬼宅。”罗南先挑起话头,抛了个小吊钩出来。
“鬼宅?跟帝都那朝内街那处差不多的?”
“好吧,某些意义上是挺像的••••••通明你来给他科普吧,我实在是受够了!!!”哦哦,看样子是不对咯,生什么气吗,张野不乐意了,撇撇嘴看着通明,我不知道还不是因为我不是你们道上的人,有本事下次来跟我比••••••算了吧,理化早忘了。
“咳,”一声轻咳拉回了张野的注意力,通明坐在**抱着被子说:“朝内街那处我没去过不知道,但是姜家我倒是从罗南脑子里看见了一点。”
“所谓鬼宅呢,就是说像那天你不小心进去的那个房间一样,除了知道哪里存在的人都是进不来的。而你能进来,也是因为那时候我叫的你。”
“据你们的理论来讲,应该是说这是一间存在以另一个时空的房间,所以理论上是不允许进入的,但是有些特定的人或动物能够找到这样的地方并进入另一个时空。而在另一个时空理论上异物的时间是停滞的,所以就有了我和罗南这种能够修炼千百年直到开启灵智的特殊存在。”
“慢着,这些我虽然基本听不懂吧,但是这些好像和姜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姜家一家都是普通人,哪里来的什么时空啊,修行啥的,怎么都不太对啊?”
“哦卖糕的,张野我真羡慕你基本不懂的小脑袋瓜”罗南又要开嘲讽,被通明盯了一会儿才缓和了措辞“姜家虽然没有能修行的人,但是其他地方有啊,而且姜家那特殊的地方也就是一个小角落,只要那东西还是人的能顺利进去就没有其他地方什么事儿了。这里重要的是,就究竟是什么动机才会叫一个能感觉到周围特殊空间的生物去追着一个小孩子跑,还逼的一个修行多年已经凝成虚体的鬼魂不得不散了魂力?”
“不知道••••••难道那东西是想多吃几个魂魄涨点修为?”
“开玩笑,你还真以为吃人魂魄就能涨修为啊,少看点你那些不知道讲啥的书吧,也不想想••••••”
“诶亚,你就赶紧告诉我怎么回事好了,我猜不出来呢!”
“哼。”
“我的意思是说,姜家肯定是被人盯上了,这人想杀的其实是整个姜家。那天只不过是碰巧赶上只有姜源一个人在家而已,我今天在哪里看那幅画的时候就知道那后面藏着一处能进到另一个时空的暗门••••••好吧我还是说阵吧,太不习惯。就是那个地方,但是那里面现在有人所以什么都探知不进去。不过我敢肯定,等到姜家全部都到齐了那东西肯定会再次出手。想抓他只需要等姜家什么时候家族聚餐就行了。”
“啊,那他们岂不是很危险?”张野心不在焉的说,说真的她真的不怎么在乎姜家,在她眼里姜家也不过就是点头之交罢了,而且姜家现在的当家的还有一次黑历史。要不说那些冷心冷性的人呢,就是难搞。
“哼••••••那姜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老爷子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看起来比原来欢脱的样子简直像是换了个人。脸上不再有那些生动的表情,反倒是板的死死地,一丝表情都没有。
“嗯?高祖爷怎么了?”张野紧张了一下,起身招呼老爷子坐下“坐下慢慢说,那姜家怎么招您了呀?”
“哼,招我?那也要看他们敢不敢!”哦卖糕的,好霸气的宣言。
“丫头你真是的,小时候看的书都叫你看到哪里去了,你就看不出来这姜家是个经世的土夫子吗!”
“啥?土夫子?”张野傻了,她从来没想过姜家会和盗墓有半毛钱的关系,此时糊涂得不得了,看着老爷子求解释。
“那小子房间里的书,你爸爸也收回来过几本差不多的,应该是成套的书在人没了之后随着下葬的。那都是些不该被人看的东西啊••••••”
“不该看?不该看那还写他干什么呀,怎么着都应该一把火烧了才是啊?”
老爷子一听自家晚辈儿这么不上道,更是显得郁闷,双手搭在一起抵在下巴上说:“老话儿说,带到棺材里去。说的就是这类东西,不该被人看也是说的不该被不相干的人看。那些应该看见的都提前被告知了位置,取书的时间,为了防止珍贵的东西遗失,那些家族都对这些东西守口如瓶。土夫子们倒是没那么顾忌,这些出土的东西没有器具那么值钱,所以也就被他们毁坏了不少。真是造孽。造孽啊••••••”
老爷子一脸的痛心疾首,弄得整个屋子都没了声音。不过通明罗南兄弟俩眉来眼去的,不用说也知道是在意念传话。俩人互相瞪了一会儿之后,罗南败下阵来,挑起了话头。
“老爷子,您可看见了在姜源摆香炉的屋子里墙里面的东西?”
“哼······那么鬼祟的玩意儿,想看不见我这双眼珠子能答应吗!”又出了一个新的猫腻儿,这次还是直接哈姜源有关系的,张野打起精神来听下去,但是实际上这一连串的剧情大反转已经磨的张野在没力气转脑子,尤其是在肚子空空如也还东奔西跑了这么长时间之后,他唯一想念的就是厨房里那张时刻摆满了吃的的大桌子。
接下来的事情她也快要听不见了,眼前一阵阵的黑,好像是低血糖犯了要晕倒。
“磅······”
好吧彻底晕过去了,旁边老爷子忙不迭的跟通明一起把张野扔到**去,看起来今天晚上他们家又有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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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鬼灵感:(基本可以跳过了)
暮色行近,一艘大船停泊在了海中间,船沿上围着一群人。而站在高处一点的那个男人是渔村里德高望重的村长。在挥挥手平伏了下面人们的喧闹之后,村长举起了右手朝地上一指,高声叫道:“把这两个奸夫**妇沉入海里!”
“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一声凄厉的喊叫仿佛要撕开人的胸膛,而久久不息的余音如同冰冷的海水渗进到人的血液骨髓里,一张被凌乱长发遮挡,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的脸扭曲得令人心寒。而在挣扎中两只猪笼在翻动中从大船上掉进了大海里,刹时把平静的海水搅开了一阵剧烈的水花,接着从水底扑扑的腾上来一连串的白色水泡,倾刻间又回复了平静。
大海其实不是平静的。在永远见不着光线阴暗的水层下面,有着水草随着暗流如水妖一般猖獗地舞动,倾吐着百年千年不变的怨毒。
相比之下,映着桔红朝霞光泽的海面却总是令人感到美好。而在新的一天开始的时候,这个小小的渔村里便有渔船沐浴着金光扬帆出海了。
这个渔村只有百十户的人家,祖上是明朝时期从福建一带迁来的,所以民风一直都很淳朴。清朝光绪年间村中有两户人家给自己的孩子订了娃娃亲。女方叫徐灵儿,男方叫张远惠。两人成年之后,便由家中主持着完了婚。而婚后的日子本该是幸福美满的,不料有一年张远惠驾船出海后,竟遇上台风不幸身亡。徐灵儿年轻守寡,终究是奈不住寂寞,与村里的未婚青年徐佰暗暗地来往。不想有一次好事竟让村人无意中撞见,而事情被捅了出来。这无意等于在村里掀起了捍然大波,村长惊闻这样的苟且之事不免于震怒万分,即刻令人将两人擒来,拷问一番,即行村规,将其浸了猪笼。
海水一如既往地拍打着岸边。
梁小明看到夕阳从海平线的那头一点点地消失,然后转瞬即来的黑暗便吞没了这个海边的小渔村。听得见海鸥在头顶偶尔盘旋过而发出的叫声,在沉闷的潮声里显得有些凄厉。夏夜的风裹着令人窒息的气味迎面扑来,不远处昏暗的灯光看起来就好象是在海水中漂浮的红灯笼。
梁小明的女朋友阿芳正在不远处呼唤着他,并沿着沙滩朝他这边漫步走来。
每年的这个时候,梁小明都会和女友出外度假。而今年已经是第四个年头了,过了今年,按照双方家里的意思,他们俩就该结婚了。
阿芳的步伐由走渐渐的变成了跳跃,最后一下子抱住了阿明。阿明张开双手环住了阿芳,俩人的步子开始往海里走去。在不由自主的呢喃声中,阿芳感觉到海水漫过了自己的腰;而在不由自主的喘息声里,阿明看到海水泛起的光映上了阿芳的脸。他俩的**在这无法抵挡的温柔里所陶醉,最后又象巧克力一样融化进了幽深的海水里。
一九九五年盛夏的某个清晨,村长徐叔在一觉醒来之后,发现从城里来的阿明小两口竟一宿未归。
村子地处偏僻,一般很少有城里人来此地度假。阿明刚来,徐叔便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开朗的小伙子,因此邀请阿明上自己家去住。而老伴去世好多年了,与阿明年纪相仿的孩子工作在外地,很长时间才回来一趟。虽然村子里的人都很尊敬他,但是徐叔的生活不免显得有些太寂寞。与阿明他们俩人吃晚饭的时候,徐叔的心情一直都很好,而且一连喝下了好几杯的酒。久违的开心过后,徐叔建议俩人去海边走走,而自己却因为有些不胜酒力,早早地睡了。
徐叔现在心里有些不安,早饭都顾不上吃,便去了海边。沙滩上的脚印已经被一夜的潮水冲刷得一干二净了。茫茫的大海一望无际。沿着海滩寻找了一圈的徐叔依然孑然一人。而转眼间已经近了午后,心急如焚的徐叔确信阿明两人已经消失在海里。徐叔赶忙回到村里叫了不少人出来,纷纷上了自家的船去出海搜寻。一天很快过去,大家都一无所获空手而归。
次日,彻夜未眠的徐叔又领上一些人出了海。船在水里面慢慢地行进,船铉上系着一根长长的细绳,绳子的另一头奇怪的系着一只西瓜,任其在海面上漂浮。村里原来有老人传言:西瓜可以帮助寻尸。于是徐叔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一大早上就让人在船上系上了西瓜。这时众人的眼睛都盯在了这只西瓜上,时间仿佛变得静止了。而过了良久西瓜都不见动静,但却没人敢张口打破这紧张的气氛。徐叔起身点燃了三柱香,插到了船头,表情肃穆,并且迎空拜了一拜。
船在海上游弋了好一阵子了,大家都有些动摇,有的人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别处。“看!”一声带着颤音的惊呼又将大伙的注意拉了回来。只见刚才那只西瓜随着船到了这一片海域便突然无声无息地往海底沉去!“快,快!”“跟着西瓜下海!”徐叔话音刚落,有两个水性极佳的小伙扑通一声钻进了海里。不大会工夫又从海里冒出头来:“徐叔!在!在!……他们……在水里……找找到了!”
阿明和阿芳现在双双躺在了村中的祠堂里。徐叔站在他们的面前,神色有些悲伤。嘴里喃喃地道:阿明啊,是我害了你哇……徐叔从眼眶里掉下几滴浊泪,不知不觉天色渐暗。徐叔在叹息中脚步蹒跚慢慢离去,背影显得有些苍老。祠堂里亮着昏暗的灯光,还有忽明忽暗摇曳不定的烛火,莫非他们就这样安息了么?
不知道为何,徐叔在回去的路上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奇怪?怎么阿明两个人就这么突然死在海里了呢?那天晚上也没有大潮,一切似乎都是如此的平静。徐叔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耳边明明吹过的是风,可听起来总像是有人在冥冥中幽幽地招唤,阴森森的。
夜已深,徐叔躺在**,好象是睡去了。这个时候只有祠堂中仍旧亮着灯火,被乌云遮挡的月亮也隐去了光明。风声不止,树叶沙沙,黑暗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恍然间,竟有火光在夜色里穿梭!近了近了!竟是朝着祠堂方向走来!门吱呀一声打开。猛然一声惊叫:哎呀!堵住门槛的不是昏暗的灯光,是梁小明的身子!直立着,脸色苍白,脚下竟还不停地滴着水,已经湿了一大滩。来人大骇,吓得倒退一步,手里的灯笼也失手掉在地下。一个声音仿佛从地狱里冒出来,缓缓地,冷冰冰的:“――徐――佰――徐――佰――”火光一晃,阿芳出现在阿明身后。头发披散,目光炯然。僵持间突然发出尖利的镊魂的枭笑,双手放在头上,缓缓的把自己的头拧下,放到来人的面前。来人哪经得住如此恐惧之事,扑通倒在了地上。
天色渐明。祠堂围了不少的人。因为大家一早发现,阿明与阿芳离奇的不见了。正当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徐叔赶来了。他也觉得此事十分蹊跷,便支使人去了镇上报了案。镇上很快来人了。是两个年纪稍长的警官,一个姓马,一个姓何。在询问了一些详细情况后,又现场勘察了一番。入夜之后,两个警官就在村中徐叔家住下了,说是一切等明日再说。
砰砰砰!有人敲门!谁呀?屋里有人问道。屋外边没人回答,仍旧只是敲门。门开了一条缝。“哦!是你小子呀!怎么也不吭气呢?吓我一大跳。”徐平雨望着门外的徐子风,“打牌来了吧?正巧,我也睡不着,要不把阿云和阿军叫来?你进屋等着啊!”不一会,徐平雨领着两人进屋的时候,徐子风已经在桌子前坐好了。摆好了一切阵势,几个人议论了一下今天村里发生的事后,便开始了牌局。徐平雨道:“阿风,你昨天怎么没来?怪没意思的。去哪了?”阿云打趣道:“他小子肯定去找相好的去了,哪记得起咱们来啊!哈哈!”阿军也说:“阿风,你阴沉着脸干什么?这里又没人欠你钱。怎么不说话呀?”
外边忽然起风了,不一会又下起了大雨。盛夏的雨来得猛,一声滚雷在屋顶炸响,把几个人骇了一大跳。妈的!阿军骂了一句。闪电交加,树影在一刹那的电光中显得有些狰狞。哎呀!屋里进水了!徐平雨停下了手中的牌,正待起身。却突然眼盯着徐子风。噫?你的手怎么在滴水啊?听他这么一说,其他两个人也朝徐子风的手看去,滴答滴答,桌子已经湿了一小块了。阿军有点好奇,伸出手指轻轻地沾了点徐子风手里滴下来的水,放到嘴里舔了一舔,“咸的?”阿军突然神色一变,猛然僵住,头上隐隐有冷汗冒出。半晌,抬头看看徐子风,徐子风的眼神已经变了,变得冷酷,并且浑身开始滴水。阿军这时一把推翻了桌子,后退了几步,手指着徐子风:“他!他!鬼上身了!”一听此言,大家一时手足无措,赶紧跳开。徐子风站起身来,嘴角无声地裂开,露出血红的嘴,目光望出窗外。“徐灵儿,你来――”这一声招唤穿透了雷雨声,在小小的空间里显得如此清晰。阿军只听得血管暴缩,头皮发麻,双脚竟不听使唤,三个人一时愣在了原地。未曾等他们反应过来,有身影破窗而入。三人定睛一看,竟是阿芳!阿芳形如鬼魅,与徐子风欺身前来,刹时阿军与徐平雨不经意间被他们双双掐住咽喉,两眼暴突,转眼已经倒下。阿云一见此情形,双腿仿佛恢复了一点点知觉,夺门狂奔。边跑边喊:“闹鬼啦!闹鬼啦!”大雨滂沱,阿云在慌不择路中一连摔了几个跟头。
徐叔家仍旧亮着灯。阿云狼狈不堪地冲进了徐叔家,砰一下把门关紧。顿时摊在了地下。徐叔与两位警官还在屋子里低声商量着什么,见阿云如此阵势都围了过来,扶起了阿云。阿云压抑不住自己剧烈的心跳,手哆嗦着指向门外:“闹鬼了!闹鬼了!阿军……平雨他……们都完了!鬼上了徐子风的身了!”一闻此言,徐叔和老马,老何都紧张起来。阿云又接着说:“徐子风还莫名其妙的管叫死鬼阿芳叫‘徐灵儿’,刚才我听着听着腿肚子就老不听使唤了……”
“徐灵儿?!”徐叔恍然中好像想起了什么。徐灵儿?……对!对!族谱中记载,曾有个叫徐灵儿的女子,与青年徐佰**被沉入海中之事。村里自古只发生过一件这样不光彩的事,所以徐叔很容易地想起来。莫非百年之后两个冤魂又俯上人身索命报复来了么?徐叔越想越惊,越想越怕,后脊梁一阵阵地发凉。老马与老何不清楚内情,可看徐叔的脸色,知道也好不到哪去。连忙把随身带的枪掏了出来,将**推上了膛。
雨势不减,并越下越大。
门外传来咆哮声。
两只鬼竟匿声而来。
徐叔发出命令:快!将桌子抬来,把门堵上!几人没有丝豪犹豫,迅速用桌子堵住了门。随后又用其他的重物堵上了窗户。四人围成一圈,退到屋中间。老马手平抬着枪,眼睛一动不动盯着门窗方向。阿云冷汗汨汨,不停地打着牙战。突然一下猛烈的撞门声!砰!整个屋子都好象晃了一晃,屋顶沙沙地有灰掉下。
砰!又是一撞!桌子被撞得退开了。快!顶住!徐叔反应过来,抢上去用力顶着桌子。“老马!你守着!”阿云与老何也同时上去顶着桌子。又是几次猛烈的撞击之后,一时没了动静。阿云早已经是大汗淋漓,不住地喘气。老马也刚想松一口气,冷不丁窗户传来一声巨响,窗子已经被撞破,两个身影同时从黑暗的户外跳了进来!阿芳与徐子风!口里淌着涎水,眼睛血红,仍在不住地喘息,在这个小小的屋子里显得特别可怕。“还我命来!――”阿芳扬起两手,一步步朝他们逼近。说时迟那时快,老马回过神来,扣动了手中的枪,**嗖的一下穿过了阿芳的身躯。阿芳猛然震了一下,脚势却未缓。徐子风嘴里呼嗤有声,喷出的腥气几乎把徐叔几人逼到了墙角。阿云看见阿芳的身子中弹处裂开了一个大洞,死鱼般的肌肉已经翻了出来,还隐隐透着暗绿色。阿云几乎临近崩溃,口大张,却发不出一点声来。“徐――灵――儿――,我们复仇了――”沉重的声音带着一腔怨毒,弥漫在空间里面。徐灵儿发出刺耳的狂笑,叫人不禁毛骨悚然。懵然中徐叔想起了什么,朱砂!就在身后的墙上挂着!徐叔朝后看,伸手取了过来,扔给了老马。“朱砂弹!”老马接住之后,霍然明白,连忙低头退弹。徐灵儿这时已经到了眼前,老何挡在老马前面,却被徐灵儿一口咬向了咽喉。徐叔想上去分开老何,只见徐佰双手抓住了他的衣服,往前一拽,一张血口暴张,似乎要将徐叔一口吞下。徐叔死命用手挡住他,头低着,不敢直视他的脸。阿云面对如此情形,想帮忙又帮不上,想逃跑又硬不下心,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眼看老何就快不行了,徐灵儿松开了老何,把脸转向了阿云。阿云心一缩,紧紧地抱成一团,不住地哆嗦。徐灵儿的手冰凉,已经触到了他的喉咙,阿云把两眼一闭,只好听天由命了。这时徐叔大叫一声,将徐佰推出几步远。自己却也因为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下。徐灵儿闻见动静,回头一瞧,怒得眦牙裂嘴,狂甩了一下头发。徐叔想爬起来,又踉跄着倒下。紧要关头,枪声响了。在徐灵儿的胸膛上又炸开了一个洞!接着开始冒雪白的烟,并吱吱作响。随着一声撕声裂肺的惨叫,徐灵儿滩在了地上。徐佰仰天一声悲呼,闪电般地欺上前来,拍去了老马手中的枪,两手直直地插入老马身体,将他顶在了墙上。老马睁圆了双眼,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腿脚还兀自蹬了几下。枪,就掉在离徐叔不远之处,徐叔挣扎着捡起了枪,用尽气力抬起,对准徐佰开了一枪!又是一声沉闷的撕吼,徐佰倒了下去。两手仍旧朝天直竖着,一股白烟腾起,整个屋子顿时充满了浓浓的腥臭味,久久不散……
仿佛做了一场大梦,阿云从昏迷中醒来。天色已经发白,揉揉发痛的眼,他看见徐叔躺在屋子的中间,老马和老何也分别躺在了地上。屋子的地上漫开了不少的水,只是不见了阿芳与徐子风,他们象是凭空蒸发了一样。阿云站起身来,走到徐叔身旁,使劲摇了摇徐叔。徐叔紧紧闭着双眼,隔了好一会才悠悠醒来,睁开眼睛看见是阿云,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阿云似乎仍心有余悸,抱着徐叔突地哭出声来。徐叔伸出手拍拍阿云,无言地笑了。
海风漫过这个古老的渔村,象一只柔软的手抚过一个未经世事的孩子。百年的时光只是其中的一个停格,再多的留恋,也经不住抚过后落寞的凋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