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张野,你一共看过多少超级英雄电影啊?”

“嗯?不知道••••••漫威基本的全看了,钢铁侠呀,妇联啥的,DC只看过大黄蜂。”

“哦••••••蝙蝠侠呢?超人呢?”

“oh,come on。我出生之前蝙蝠侠就火的不要不要的了,结果到我成年之后蝙蝠侠电影还是那个样子。我说这话也不是针对DC,不过我感觉他们确实需要新系列了。”

“oh,my god。漫威还不是在抱着妇联不撒手!绿巨人sucks!!”

“绿巨人啊••••••其实我蛮好奇两个布鲁斯碰到一起回不会擦出电火花来,你说我们的batman会储存一仓库什么玩意儿来对付hulk?”

“吼••••••大概是一仓库的超人吧。超级节能环保,光能发动的。”

“••••••诶罗南你想过没有,如果batman和superman有小宝宝了,那正义联盟也许就能称霸整个超级英雄宇宙了呗?”

“嗯,脑洞挺大的,为啥?”

“蝙超大战里氪星怪兽和超人打架时我就在想,要是他俩打着打着不小心对眼儿了,那对着放激光的威力应该不下于一颗原**,要是他儿子,那一不小心失控了,由于是半克星人那一仓库的氪石估计也就内那么大作用了。”

“suck,搞半天超级英雄宇宙居然是被一个小baby打败的吗?哦,毛搞得我居然在想氪星毁灭的另一种可能形了”

“嗯,也没准是两个打架全靠装备的中年大叔互相看不对眼儿了就打起来了。”

“大叔?谁跟谁?”

“布鲁斯韦恩batman,还有安东尼史塔克,the ironman。万一要是打着打着把哪方的军火库点着了那就好玩儿了。炸起来一个是各种型号的马克战甲,一个是各种型号的蝙蝠衣,没准打到自家亲属那里还会搅和进来一只大胸甜心和另一只大胸甜心,你猜维罗妮卡帮谁?”

“哦卖糕的,这我完全没想过啊••••••万一要是两只大胸甜心上去拉架了怎么办啊?他俩都打不过自己媳妇,一个是直接诶带着就飞了,另一个••••••想飞人家把你电池摘了。”

“suck,搞了这么多年我崇拜的居然是个惧内的宇宙吗,hulk sucks。”

“诶,绿巨人又没媳妇,也没办法惧内诶。”

“所以绿巨人suck,连媳妇都没有。”

“吼••••••你为啥老以为美国队长是受啊?”

“嗯?腰围啊,不知道托尼有小肚子的吗?”

“咳,你们不是还说有小肚子比较好怀孕呢吗••••••”

“••••••”

十五分钟过去了

“嘿,张野你说点啥呀?睡着了吗?”

“••••••罗南suck。”

“管我什么事,怎么着我就suck了?”

“你被你哥绑着里,真是••••••惧内啊。”

“再说一遍我不是被我哥绑这里的,我是叫你高祖爷爷绑起来的!”

“oh,你还打不过我高祖爷爷啊••••••suck。”

“••••••得了吧”罗南突然就一脸的生无可恋了“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把这绳子弄开好了,我听见你肚子咕咕叫了,别待会儿你就像一兔子似的就地解决了。”

“罗南fuck ••••••”

“我才法克鱿呢,都是你的主意,要不是你说什么头晕啊~脚软啊啥的我哥也不会把我放这儿陪你,你高祖爷爷也不会说什么男女大防的就把咱俩绑一块儿。”

“哦,好吧好吧你说吧,反正某人可是半小时之前就说要去厕所了,我可不怕丢人,不过••••••罗南你这么大岁数了还尿裤子呢啊~”

“••••••”就这么沉默了将近三十秒钟,罗南和张野突然想说好了似的叫唤起来:

“救命啊!!!绑架啦!!!!!!”

但是,没人听见真是太可惜了。不知道等高祖爷爷他们从柳树林子里回来,他俩还能坚持得住吗?

顺便一提,因为通明已经快要休眠了,所以妖力也衰退的七七八八。此行再去临江市,这俩人用的是城际高铁••••••我相信四个小时不是那么难熬的对吧?I mean,单程。

十二个小时之后~顺讲现在是晚上八点钟~

“哟,丫头我俩回来拉~”还没开门,就听见高祖爷爷嘹亮的喊话声,张野从厨房里头探出头,看着通明和高祖爷两个抱着一堆东西从玄关进来,也不说话,只是迎了一下就又回厨房看着那一锅不知道是啥的吃的了。好吧,其实就是泡面煮的时间长了,又被张野心不在焉的搅了好久而已。

“嗯?你俩回来挺快呀~”罗南听见声音从二楼走廊探出头来,语调里有了小小的上扬尾音儿,看起来心情还蛮不错的。

“诶,诶诶”高祖爷爷答应了两声“是挺快的,想当年从这里去临江,都是坐绿皮火车,一路走个几天几夜不说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还是高铁好,下次来我就在那快车上买一卧铺,睡几天的也比做他们那些老板啊,经理丫的高级汽车舒服。”

“诶亚,先别说了,”张野从厨房端出一锅热气腾腾的••••••好吧,泡面,放在餐桌上招呼吃饭“你恩不会在火车上吃过了吧?”

“嗯?没,我一路上就光顾着这玩意儿了那有功夫吃饭啊,再说了他们那饭也不好吃,还不如回家来••••••”看了看锅里一锅婴儿糊糊似的面条,高祖爷突然就想着后悔为啥在火车上没好好吃了“诶亚我说丫头啊,你看看你昨天就晕晕乎乎的到哪儿了,害的通明担心了这么长时间,我俩在路上他还念念叨叨的惦记你,你就不能吃点儿有营养的吗。”

“咳,高祖爷爷你也知道咱老张家女人的厨艺是个什么水平,没看年年大爷爷不管有多大的事情要商量都是从海风阁请人家一帮厨子来做饭,从来不让大奶奶进厨房的吗,我能把面条煮熟就不错了~”好吧看来厨艺不精也是会有家族遗传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人家蛤蜊家族的男人也一样会炸厨房••••••一家子都是玩火的,谁知道呢?

“爱,倒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来上阳台打了个电话,回来就一脸欣慰的跟张野说:“没事儿的,我给你叫了桌外卖,等待会儿人到了咱们再吃,现在先给你俩没去成的讲讲我们这一天过得多好玩儿~”

“哦,这个好这个好~”罗南反正也不饿,就搬了个凳子凑到沙发前面拉着张野坐了一圈儿,缠着高祖爷听故事。好吧高祖爷期间甩了他不下二十对儿卫生球。张野坐到罗南身边,略担心的看了看从进家就一言不发的通明,看见他一脸省电的在厨房耍刀子,也就放心了。

••••••个鬼啊!

张野看着厨房里头血花四溅的差点当场再次晕倒,拉着她高祖爷的袖子颤颤巍巍的指着厨房。老头子也看见了,祝福张野他俩别说话,叫罗南好好护着张野就起身拿着根香蕉去了厨房。

好吧虽然害怕的不得了,但张野还是无法压制心中吐槽的欲望,哪根香蕉是要cosplay宝莱坞机器人之恋吗?oh no,robots sucks.当然,BB-8除外。

高祖爷眼瞧着就近了通明的身儿,突然间,通明捏着那把祖产的菜刀转过身来,危险的瞪着一双金黄的蛇瞳。

“斯斯——”蛇类的声音也在通明的嗓子里若隐若现。这时候张野倒是很希望罗南能给翻译一下,可惜了罗南这个怂蛋直接就变成了大蟒的身形缠在了张野身上,大脑袋还有意无意的搭在了张野肩膀上,弄得她脖子旁边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张野想出声叫唤,好让她高祖爷爷回头来救他一救,不过看前面的情形,怕是他高祖爷爷也没心思来救他了。

通明化成了半人半蛇的羊子,上半身紧紧地盯着地上的小老头儿,手里捏着的刀从上往下滴滴答答的流下了鲜血,地在她身上瞬间就烫的起了青烟,看的张野也是一阵阵牙酸。

“哼••••••孽畜,你家老祖饶你一命,你返到来他家里作乱!”高祖爷哼了一声,手伸进兜里拿了个小葫芦出来“看你高祖爷的收——魂——大——法——”

刷的打开瓶盖,就把那里面的**全甩在了通明脸上••••••话说那葫芦里有货呀!张野还一直当那就是个手捻葫芦呢,这么一下可算明白为啥老头子从来不让特摸了。

“滋滋——噼噼啪啪••••••”

通明身上响了一阵儿,鳞片也随着响声脱落换回了人形,人却软软趴趴的倒在地上怎么叫都叫不醒。

“诶••••••”高祖爷吩咐张野把人扶到沙发上,顺便鄙视了一下罗南居然被吓的缩回了蛇身,就伸手在地上那一堆白花花的鳞片里头摸来摸去,不一会儿摸出一条细细软软手指粗细的东西,伸手就揣到兜里去了。紧接着过来看了看满脸苍白••••••好吧面如金纸的通明,把葫芦里剩的那点东西倒进他嘴里去,张野闻了闻,一股腥臊的味道瞬间把她彼得远远地。

“高祖爷,您葫芦里装的是哪年的陈年童子尿啊?”捂着鼻子皱紧了眉毛,看着被呛得直接就从沙发上蹦起来的同名一阵子的同情。

“嗯?丫头怎么说话呢,我这是从人家千年铁树上取的汁液,加上黑狗血,糯米酒,种种阳刚之物混合着才弄了这一小瓶的,也不看看我都几十年舍不得用了••••••”

“哦,那您上次什么时候用过的?”

“哦,上个礼拜我从人家一处乱葬岗子刨出来块儿骨头,看着不对劲儿我就把它拆开撒了点儿,这瓶儿是昨儿晚上新弄的~”

“吼••••••那还真是,陈年啊。”罗南插了一句,张野瞪着他就呵呵了。就你那怂样儿••••••

“哼••••••这通明小子真是没用,不就是休眠吗,就变这个没用的样子•&#8

226;••••”

“诶亚张家小子你还牛上了是不,我可还没找你算哪一大堆孔雀石的章呢,怎么你就又来吵吵嚷嚷的了!”

哦哦,看起来罗南他们又开始闹上了,听着门外头响起的敲门声,张野转身就走了,扔下一大堆臭男人在那里吵来吵去。

外卖送的速度很快,只是奇怪的事小哥说钱已经提前给过了,还送了一束••••••或者说一瓶花,看样子像是绣球之类的,张野只当时老爷子给那个以前来请他的人打电话要的福利,把饭菜摆上桌子,招呼一行人快点儿吃。

做饭慢,吃饭倒是快得不得了,不几分钟就把一堆东西吃完了。把垃圾扫进厨房,餐厅收拾的差不多了,就会拉客厅,听老爷子神神道道的讲故事。

老爷子说,他们这次去找柳树林子其实没有直接就找到,而是被一个年轻人吸引了先去的一处公园儿。

那年轻人和他们坐的是同一辆火车,下了车去的也是同一家餐馆。但是他没点饭菜,而是找到后厨的一个胖女人要了一只公鸡。到这儿老爷子就看出不对来了,本来想着年轻人这么样儿的年纪,本来应当是身强体健的,尤其是看他那一身的腱子肉,根本就不是什么弱鸡样子,但是他脸上却是一阵阵的惊慌神色,老爷子在他走的时候重重放了下酒杯都把他吓得差点放跑了公鸡。老头子决定跟上去看看,没想到他走的和他们原来选的去刘树林子的路一样,这就奇怪了,不过老头子还是就那么跟在后面看着。走着走着就到了一处公园儿,那年轻人左看右看的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正在这时只听林子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好啊,你带我玩儿,你带我出去玩儿。”从声音看着这必定是个老人,但听说话的语气,却又充满了“童贞”。

这当然不正常,只见那年轻人急匆匆赶过去,嘴里低声道:“祖宗莫怪••••••祖宗莫怪。”

跟过去,只见一个穿着破烂的老式中山装的老人蹲在一株粗大的柳树边低声耳语,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看见那年轻人走近,他站起身笑道:“我要你带我玩儿。”以他的年纪以用这种腔调说话,顿时让老爷子看出了不对。紧走几步把年轻人甩在后头,上前去往那老人身上撒了一把粗盐。一阵青烟冒出来,呛得老爷子往后退了几步,烟散了之后再看,那老人直挺挺的闭着眼站在那里,脸上还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老爷子说,要不是那老人满脸青白,他都要以为这人是得了多大的欢乐。

费了半天力气,跟那年轻人有威逼利诱吓唬人了半天,他才说出来这里发生的事儿。

原来前几天,他跟自己女友开车过来,看着这里僻静就想干点儿时下流行的事儿,可是衣服还没脱完呢他就看见女友的后背上隆起一坨黑漆漆的东西,吓得他瞬间没了精神。可是开了车里的灯一看又什么都没有,他女友也生气了,指着他鼻子骂。本来这也就是眼一花的事儿,要不是回家之后他女友变得越来越怪,估计没过多久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回了家他女友甩了脸子就上了出租车,第二天早起才有回了他俩的酒店房间。回来了也不说话,只是一劲儿的缠着他。开始还没什么,但是两三天之后就开始受不了了,推推足足的跑出去。那女人倒是**,有时候追出去勾着他的脖子就开始亲热,也不管是什么地方。两天前他烦的不行了,把那女人灌醉了就问她,那女人却说:“你们不陪我玩儿,就叫你们生个孩子陪我玩儿吧••••••”

到这儿才明白,这是在公园里被小鬼儿缠住了。连忙去找他们那里的先生看看,说是要来这里用公鸡血洒满整个树的根部才行,这么的他就一大早的赶到这里来了。

他指着那棵树说:“就是哪里,那天晚上我就是在……”

老爷子一听就明白了,从他那乱七八糟的包里偷掏出张黄纸,把公鸡脖子割了放血,叫那年轻人绕着树边走边撒,自己接了点在手上,蘸着画符,贴在了那老人身上。

年轻人绕到第三圈的时候,阴暗的树林中顿时挂过一阵阴风,老爷子抬眼看了看树干,就叫那年轻人过来,用公鸡血在他额头点了一下,叫他赶紧的朝着东边走,见着活人就赶紧回家。年轻人也看出来了,什么都不推脱的就笔直笔直的走了。真是笔直笔直的,老爷子说他见了公园里的假山都直接爬上去了。

这时候那老头表情恢复正常,戒备的打量他俩一会儿,背着一边放着的电工包离开了,对于之前发生的一切,他似乎毫不知情。而且对于他背上挂着的那道鸡血符咒,他也是什么都没感觉到。这下回去他洗衣服就要洗好久了••••••

老爷子让通明看看,这里离那柳树林子还有多远,通明一眼就看出来那大柳树就是整个柳树林子的看守,俩人点了贡香拜山,老爷子拿出几个奇形怪状的小刀小铲子的插在柳树干上,取下了一块拳头大的树皮。两人耳边突然响起一阵细若游丝,忽远忽近,空灵的婴儿笑声,虽然是笑声,但却能从中听出满心怨愤,似乎是苦笑,又像是惨笑,听着还不如呼声痛快。树底下吱哇一声尖叫传来,一只黑耗子从地下钻出,它皮毛上沾着暗紫色的**,朝河边急速跑去,但没跑出两步便瘫倒泥地中四肢不停抽搐。

老爷子讲到这儿叹了一句:“阎王好送,小鬼难缠。这个小鬼恐怕是个没生下来,被那家子拿来做了小鬼儿的头头,困了怕也是有些日子了。”

老爷子给原来请他处理过公园猫头鹰捉人眼睛的那个看园子地人,叫他拿来几把电锯,也不等人来,叫通明迎出去在过道桥那里把人拦住,顺便嘱咐他不让人进来又交了罚款,就回去了。等把那大柳树锯开了,才发现那是一棵空心树,粗大的树杆中央露出一个圆洞,虽然里面黑幽幽的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树洞四周却布满了红色的鲜血。老爷子把那些刀子铲子的拼拼装装按在一起,弄了个细细长长的棍子塞入树洞中,勾了一会儿,够出个又白又胖的的婴儿死尸。

那婴儿的皮肤简直就像是石头做的一样,白的近似于汉白玉,嘴唇和小叽叽透露出一片淡淡的暗紫色,面部隐隐透青,他穿着一件红色的布兜,脖子上挂着一串五帝钱,也不知道死了多久,但尸体保存完好,没有丝毫腐败迹象。最为诡异的是他脸上那一抹微笑,似乎临死前那一刻他非常享受。婴儿没有闭眼,所以乍一看这笑容和保存完整的身体,这孩子似乎活着一般,说不出的诡异恐怖。

老爷子说,那婴儿是天生的石胎,在他娘肚子里养成了这样。看着刚才她说的那些话,恐怕是怀了不知道几年的孩子,都能听懂人话了,怪不得被选来领着这满树林子的小鬼儿。但是看起来,那小鬼儿都寂寞了,怕是整片林子里都没了小鬼儿,只是那大柳树离着柳林子有几步,那来取婴儿的又害怕了,就漏了这一个在这里作乱。

通明他俩去看了看柳树林子,发现那些树在一人高的地方都有不同大小的树皮破损,有的只能看出一条缝,有的却是全都露了树白。跟那看园子的打听,他说是前几天几个市政部门的人来给树做保暖,输液的时候著下来的。

这里看起来找不出什么了,俩人就出去找了个餐馆吃饭,顺便跟人打听二三十年前头有没有大了肚子却迟迟不生的孕妇,试图把那婴儿埋回他们家里去。

“诶,等等•••••高祖爷你是说,你们就抱着那小孩儿走了这么远?”

“诶亚丫头你着什么急呀,我还没说完呢,你做一边去吃瓜子儿啊~”

咳,总之就是他俩打听到了一个地方,说来也奇怪,就是离上次他们住的码头旅馆不远的一处小山村,那里原来是一处产砂金的地方,但是不知道那年起,沙金就全没有了,这才成了渔村。

老爷子又开始给科普历史,说得好像他不是什么时候从人家渔村老太他嘴里听来的一样。老太太••••••哦不,老爷子说:“这片渔村挨着的河道啊,可能是世上最奇怪的河道,每隔一段时间,也不知道从哪儿就会冲来一堆金沙,埋在河滩的淤泥中,村子里的老祖先就在这片地里淘换金沙,但金沙产量并不稳定,个一段时间就会逐渐消失,然后再过个几年、十几年又会再度出现。外人都不明白,这里产金量这么大,国家怎么不收回?这就是原因,因为当地矿局的人来了金沙也基本淘完,他们又无法在此找到金矿源头,总不能派人进驻河滩长守吧,所以就睁只眼闭只眼的不管了。”

老爷子说,那婴儿的妈有了他后正是哪里金沙蕴藏量最高的时候,一大家人都在河滩上抢金沙,后来村子里的男人想着把河里藏着的金矿给找到一劳永逸,于是所有壮年抽了生死签,选了六人去寻找金矿,这六人中五人将尸骨彻底留在了水里,只有那家的男人回来了,老爷子说这或许是河神老爷看他有了孩子,所以让他回家了。

金矿没有找到,他们家的霉运却开始了,首先是那怀孕的女人的身体迅速衰弱,整个人瘦的皮包骨头,那时候最讲迷信的出了咱们正经看风水的再然后iu是淘金的,见到那女人的样子,村里掌权的人就不允许那家人去淘金了。

后来那女人真的出现了反常状态,每天晚上午夜前儿就会换上白衣去河滩跳一种很奇怪的舞蹈。

“诶,等等,那女人跳的真是舞嘛?听着意思,怎么像是要招魂啊?”罗南插进来了,他靠在通明身上懒洋洋地说“我估计那找金矿的男人早就死了,只是他放不下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就回来找他们了,结果这女人是个懂点门道儿的,不忍心他日日在阳间受苦,就决定送他去阴间轮回吧。”

“老爷子,看来这女人,没能的手?”罗南下了结论。

老爷子呵呵一笑,也不烦他,只是继续往下说,他说石胎属于先天畸形范畴,以允吸母体精血为生,到八个月后石胎成型,母体造血功能便无法满足石胎需求,孕妇体表会出现皮肤蜡黄,身体干瘪的缺血症状。而石胎吸收母体精血,体质强壮,但属于大阴之物,异常邪祟。甚至会对周围人造成一定影响,比如说让人产生幻觉,石胎邪恶,会影响身周人的运数,甚至会让抚养者惨遭横死。那男人也许本来不应该被抽中去找金矿,只是那僵尸胎的邪祟劲儿改了他的运数。那女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夜夜施法求阴官开门放行,这才惹恼了那已通灵智的胎儿,连着这男人一家,都被他弄得身心俱疲。接连数年,那女人都不死不活的怀着他,直到偶一天,马家的人找上门来要这个婴儿。那时候男人的神智早就不清醒了,只知道那孩子是值钱的,却忘了他老婆,拿起把刀子就剖开了他老婆的肚子,伸手拿出那孩子的一瞬间,他就被邪气和血气弄得一下子散了魂,再也入不得轮回了。

老爷子说:“石胎诡异邪恶,但是不足为怪,比如说美国、墨西哥交界的沙漠地带发现的变异人家族,这些人就是其父母受到辐射后产下的畸形人,他们不仅仅是体型上的畸形,生理功能,包括思想行为都与常人不同,具体表现就是力量远大于常人,速度奇快,喜好食用人肉,中医对此的解读就是人体气数被破坏后,一个生命无法遵循常态发育成长,所以出现任何状态都不足为奇。而金属本就含毒,那女人在怀孕之后尚且大量接触,体内胎儿有变异也就不奇怪了。”

说罢扫了两眼通明和张野的肚子,看起来很是担心俩人以后会不好好养胎••••••哦,这一脸的纠结,说得好像他俩以后真能一人揣个包子似的。

现在那僵尸胎的祖地也找到了,他俩就在那渔村的坟场里请人找出了那家子的地方,立了座坟就走了。

听到这里张野没了兴趣,端起杯子想喝水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只好先跟着通明罗南去了二楼的大卧室,三人准备在哪里凑合一宿。老爷子说了,通明这是被一条小蛇缠住,双蛇相杀之下才发了狂,这么一下小蛇也被抓住了放在老爷子那里批评教育,同名这个失血过多的病号旧车给了张野他俩的大人物。三个人里头一个是真啥都不会,一个是啥都懒得干,再有一个就是啥都干不了只能等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好起来,被老爷子讲的故事刺激一下之后都没了睡意,并排躺在**聊起天来。

通明说:“我这次去临江,顺路去了那时候接受你们看见的那对父子的案子的警察局,哪里尸检结果出来了。”

“孩子?”张野想起来那天的撕心裂肺的哭声就是一阵脑仁疼,拽着罗南的手臂当抱枕,问道:“是不是孩子身上有不对的地方?”

“没错,那孩子脖子的血管壁布满了吸血虫,这些虫子能够释放麻痹神经的毒素,并吸食孩子血管壁上的血肉,所以他无法感到疼痛,你所说的吃包子不烫,这就是原因,而血管长时间被虫子伤害,早已受到巨大伤害,脖子几乎就剩下一层皮肉,所以一巴掌下去就断了。”

张野想想那附近发生过的精虫入肚事件,一脸头疼的问:“该不会这小孩是被人下蛊了吧?”看着罗南也是一脸蛋疼的脸,突然感觉自己的幻肢痛好了不少。

“没你说的那么玄乎,警察局的档案上说这男人是沧澜江边的江沙工,孩子母亲早死,所以他上班的时候小孩在家没人管,肚子饿了就掏螺蛳吃,小孩也能吃,白水煮螺蛳一次能吃一大碗,而吸血虫的幼卵就附在螺蛳上,开水是无法杀死的,所以进入孩子体内后有一部分就附着在喉咙和肠胃上,成虫之后就以吸取孩子体内血肉为食。”

“所以这孩子的死亡其实和他父亲那一巴掌无关?”罗南插话,侧过身把张野圈在怀里看着通明说。

“却是无关,这孩子其实是以病入膏肓了,长期被吸血虫的毒素污染,他体内满是毒素,就算没这一巴掌,哪怕是稍微玩耍的过了点,都会引起体内大出血,所以……”说到这儿通明重重叹了口气。

“这孩子真是太可怜了。”

“起••••••张野你别泛滥了,那男人那时间出现在那里,就能说明一定问题,而且就那么个破地方他要是稍微关心一点他儿子肯定能看出不对来,怎么可能还叫事情发展成这样”罗南翻了个身,和张野背靠背把她往通明那边挤挤“等过几天看新闻,你就知道那男人其实不可怜了。”

张野没话说,只是心里头梗梗的不好受。稍微侧身看了看通明疲惫的脸,安抚的摸了摸他的爪子和他换了位置,把他夹在自己和裸男中间防止他晚上出什么事儿,也就睡了。

第二天,老爷子起的分外的早,还不到六点钟就把三人叫起来,吃早饭。老爷子出门买了豆浆油条,回来还热乎乎的。

三个人收拾好自己之后来到一楼餐厅,就看见老爷子手上托这个毛茸茸的垫子念叨。张野走进了才看见那是昨晚上从通明蛇鳞里扒出来的小蛇。这时候老爷子正一手拿着那垫子一手拿着一块儿吃食一点点的喂那小蛇呢。

张野看的新奇,往前凑了凑:“高祖爷,这小家伙昨天不是还跟通明打架打得欢呢吗,今儿个怎么就从你这里玩儿的这么听话?”

闻言小蛇还朝着张野的方向点了点他那小的就像是大拇指节一样的头,这小蛇和通明一样都是白蛇,只不过这小家伙实在是小的太可爱了,一双一点大的红眼睛,张开了也就差不多能吃进一点面包的小嘴巴,张野敢发誓这小蛇没毒,伸手想摸弄他,被身边手上还缠着纱布的通明拦下了。不过看他那眼神儿就ing白,这绝对是吃醋了,不是人家小蛇的错。

“咳咳,丫头你看看,这是我和通明在蛇神庙那地界儿找见的。”

“啥?蛇神庙?”张野还没说啥,罗南倒是一脸惊讶“我说我总觉着蛇神庙那地界儿不太对呢,原来还真是这么回事儿,怪不得我看不找呢,原来就是你这么个小家伙••••••”

“嗯,可不得,这小家伙在那里守着一棵老参,眼瞧着那老参被通明挖走了不敢动弹,直到通明走了才悄悄跟上的。”

说着就又讲开了,三人坐在一边啃着早餐,边吃边听。

老爷子科普了一下精怪的事情,他说山精其实严格意义而言并非邪诡之物,大凡植物、器物修炼成了法身就为“精”,这其中尤其是植物成精对人绝无害处,而在所有植物里最容易成精的有两类,分别是人参与何首乌。

张野在本家看过,长白山里有许多关于千年人参成精的传说,东北最著名的一种说法就是“人参娃娃”,据说曾经有个采参客在朋友家里做客时看见一个穿着红兜兜,长相十分漂亮的胖娃娃在门口院子里玩耍,朋友以为是走失的小孩,本想上前询问,却被参客所阻,他掏出一根红绳拴在胖娃娃的胳膊上,随后第二天就以朋友家为中心,一圈圈的寻找,最后在一处林地里发现留在土地外的一截红绳,挖开土层便见到一颗硕大的人参,“胳膊”处的位置上拴着一条红线,正是他晚上系在娃娃胳膊上的。而据说生长了几十年的人参会吸引一种叫棒槌鸟的鸟类,而蛇最喜欢吃棒槌鸟,所以每一颗老参旁都会潜伏着一条蛇。但是张野从没想过人参娃娃的传说居然是真的。

老爷子又掰了块白水煮鸡肉,喂给小家伙:“这条蛇凑巧生于那株老参旁,破壳之后便认定老参是其父母,而它依靠吸收人参精气活了百年,这条蛇妖对人并无恶念,它只是保护自己的母亲,保护自己的家园。”

这时候老爷子看着倒是正经慈爱了不少,喂了许久,吧吃饱了不想动的小蛇放在桌子上,才端起碗来吃自己的早餐。

“你们别瞧这这小家伙细弱,假以时日他不比你们两个千年的老妖怪差。而且它还受这天材地宝恩遇,提前开了灵智,现下只是暂且不能化形而已,若是能得一位前辈指点,将来也是一方镇山守地的大妖。”

“前辈?”罗南从豆浆碗里抬起头“哪儿有什么前辈啊,我们老蛇家的都是自学成才靠着天赋涨修为,哪里来的什么前辈。”

“哼!蛇家小子好不值历史,你怎么不问问你哥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老爷子听得不乐意了,呛罗南道。

“我哥那是••••••那是••••••”一时想不起通明说没说过这些事情,有些语塞“诶,哥你怎么长这么打的?”

“咳••••••我从五百岁化全人身境界刚稳就去求道了,天赋的本事练得不好,连带着也把你给养成这么杂家的样子了••••••”往边上撇撇眼睛,似乎有些心虚。

“通明你说谁是咋家呢,谁是杂家!!!!!!”

Okok,看来只要是他俩凑一起,这番就别想吃好了••••••

小白蛇:呼呼,吃撑了。

老参的脑洞,明天估计会有老参和通名的••••••XX吧

老早以前,药山叫长乐山。当时候人们还不完全熟悉中草药,更没有几许人见过“百草之王”中的棒槌精啦。下面这个小笔事,就是发生在那个年代里。

话说有这么娘俩,儿子叫关良,年龄十六七岁儿,长得粗眉大眼,结坚固实,显得很老实善良。娘俩住在长乐山脚下,长年靠打柴过日子。

一天,关良在山上打柴,累得又饥又渴,想找点水喝。抬头看了看,发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洪流泡子,水是瓦蓝瓦蓝的,也不知道能有多深。关良渴得正急眼,简直地走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咕嘟、咕嘟”地喝起来。

“关良大哥———,这水不能喝!”忽然传来一个女性的喊声。

关良抬头一看,有一个穿戴红衣服绿裤子的姑娘在那边洗衣服。

“关良大哥,这水洗衣服,可不能喝呀!”姑娘又反复了一句。

关良一愣,问:“这位妹妹,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呢?”

“我听见别人叫你的呗!”说完,姑娘深情地看了关良一眼,便红着脸低下了头。

关良又问:“你家住哪儿?怎么在这里洗衣服?”

姑娘不美意思地抬起头来,说:“我就住在这山顶大砬子那里。”突然,姑娘脸上充满阴云,“唉!我家门前有棵大树,树上住着一个老雕,它常常欺凌我们,动不动就往头上屙屎,害得我三天两端洗衣服。跟它好言好语磋商,它就是不讲理,大山里没人管它,可凶狂啦,把我们害苦了,真没措施!”

说到这里,姑娘流下疾苦的眼泪,伤心地哭了起来。

“小妹妹,先别哭,你告诉我叫什么名,我替你报仇!”

“我叫棒槌。关良大哥,我不能给你找麻烦。”

“哎呀,别这么说。那个老雕太不是东西,欺凌你姑婆家,我明天就替你们报仇!”

“那先感谢关良大哥,明天到我家里串门儿,我先走啦!”姑娘拿起衣服向山上走去。

关良看着姑娘走去的背影,心里在琢磨,山顶上能住人家吗?

回到家里,关良把在山上碰见姑娘的事儿原原本本告诉了老讷讷(满语:母亲)。

“孩子,以前听人讲过,说山上有穿红衣服绿裤子的棒槌精,可咱也没亲眼见过。她说她是棒槌,不用说,那肯定是棒槌精。她但是好人,尽做些善事儿。说不准未来还能给你做媳妇呢!”讷讷兴奋地说道。

“讷讷,看你说的,没怎的先惦记人家啦。”

“我是想儿媳妇啦!”

“讷讷,不管怎的,决不能让老雕再欺凌姑娘!”

“对呀,明天上山先找到那棵大树,把树砍

倒。赶跑那个老雕,省得再祸害姑娘!”

第二天,关良准备好一切,手里拿着砍柴斧子直奔长乐山顶。

蹬上山顶,关良绕过石砬子一看,果真有一棵大树。树下平平坦坦,长着好多花卉,就是没有人家。

关良来到树根底下,顺着往上一瞅,有个黑乎乎的大雕窝。心里想,不管有没有人家,先把树砍倒再说。

方才砍几斧子,就听天上呜呜直响。关良抬头一望,哎呀妈呀!可不好。天空中飞来个像碾盘似的大老雕。翅膀花花的,能有两丈多长,吓人乎拉。老雕瞥见有人正在砍树,直向关良扑来。说是迟,那是快,关良抡起片儿斧子就和老雕大打起来。

这个老雕可不是好惹的,它在长乐山是空中的大王。长着一对像灯笼似的眼睛,闪闪发光,铁钩子嘴贼尖贼尖的,翅膀一扇乎,就能把人打一溜趔趄。

关良和老雕厮打了足足有小半天功夫。地上,树上,都是血水。最后,关良终于砍掉了老雕的脑壳。紧接着,他又“咣咣”地砍着大树,不一会儿,就听得“呼隆”一声,大树栽倒了。关良只以为面前一黑,也累得昏倒过去……

响声之中,棒槌姑娘呈现了。背面跟着一个白胡须老头。他们轻轻地抬起关良,向一座很是美丽的小屋里走去。

天黑了,棒槌姑娘蹲在关良身旁,给他饮水。关良慢慢地睁开双眼,看到自己躺在房子里,以为很惊讶。棒槌姑娘就把自己和父亲抬他的路过说一遍。关良听了,从心眼儿里谢谢父女俩的救命之恩。

“关良大哥,你替咱们报仇,我和父亲可得好好谢谢你呀!”

“可别这么说,你们不也救了我吗?”关良坐起身来,“我该回家啦!”说着他磨身下地想往外走。

“哎,小伙子!黑灯瞎火地不能走啊!你打死了老雕,砍倒了大树,累成这样子,快躺下好好歇一歇!”棒槌姑娘的父亲也劝他说。

“不行!讷讷在家等着我呢!”

“别着急,等天一亮,就让我姑娘送你回家去!”

关良无可奈何,只盼着天快快发亮。

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心。关良虽然不在千里之外,但是一夜功夫,老讷讷连急带上火,就把嗓子眼儿闹出病来。

第二天早上,关良领着棒槌姑娘走进家门,讷讷又惊又喜。眼泪哗哗直淌。用手揉了几下喉咙,勉勉强强地说:“儿呀,你可回来啦!把我急得像什么似的。这就是那棒槌姑娘吗?”讷讷看到这个漂亮的姑娘,很关心地问着儿子。

关良点点头。他看着讷讷说话很吃力的样子,忙问:“讷讷,您这是怎么啦?”

“唉!一股急火,把嗓子眼儿闹肿啦!不敢说话。”讷讷两眼不转珠地盯着棒槌姑娘,“这姑娘有多好啊,长得白白皙净的……”

棒槌姑娘一见关良母亲嗓子眼儿得病,也没多说什么。心想,老人家生病,不管怎的,得先治病要紧。然后,她到外面黄菠萝树上扒点树皮,削去老皮,切成小块,洗净。让关良母亲含在嘴里,咽下苦汁。反重复复不到半天功夫,关良母亲的嗓子眼儿肿痛全好了。

棒槌姑娘会治病,娘俩更兴奋了。老母亲乐得嘴都合不上,一门儿夸姑娘这好那好。这时,关良对棒槌姑娘的感激之情就不用说了。

两只眼睛直怔怔地看着棒槌姑娘,说:“你真好!你真好!”

后来的事情,大家准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我也就不多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