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丫听了这番话,果然有片刻的迟疑。
而她的迟疑也给了这个男人机会。
下一刻,就见这个男人嘴唇一下恶狠狠的压了过来。
男人的嘴唇闪烁着有些报复的恶意,而更多的,则带着欲念。
张三丫被男人的行为惊吓,她用力挣扎,结果换来的,不过是男人越发急切的用力把她禁锢在浴缸。
张三丫是真的没有想到眼前此人竟胆大到这样的程度。
要知道皇帝正在她的寝宫里休息啊,这里里外外,都是宫人,他怎么敢……
显然,男人拿她的抗拒和拒绝当成了乐趣,在他的急切呼吸声中,他呢喃道,“小妖精,你可真会勾人,你是不是就用了这样的招数勾搭上了那个老不死的?嗯?”
说到这里,他想着怀抱里的女人和那皇帝会做同样的事情,他心里不免充满了愤恨,道,“小妖精,那老不死的又老又丑,还能满足你吗?”
张三丫听得又羞愤,又愤怒,这个男人太无耻了,他的所作所为,不但羞辱女人,且和那强J犯没有任何的区别。
张三丫急切之间,看见浴室不远处有一个烛台,她心念一动,忽然对男人娇滴滴的道,“自然是你强了,宇文公子,你才是最强的。
男人听了这话,嘴角的讥讽之色便翘起。
他就说这个女人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才如此,果然没错,这个女人为了引气他的注意力,竟胆大包天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他巴掌?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今儿他非好好收拾这个女人不可。
这样的念头一转而过,下一刻,他心里便在想着怎么惩罚眼前的女人,让眼前的女人再也不敢耍花招的同时,让眼前这个女人从此为他所用,成为他的奴婢。
在他晃神的刹那,张三丫在心里立即召唤空间,把不远处的烛台移动过来。
下一刻,烛台刹那到手,张三丫在男人看不着的地方,恶狠狠砸向他的脑袋,男人身子一软,一下倒了下去。
在男人昏迷前,男人一脸的不可置信,“你……”
他话没有说完,身子便倒在了地上。
张三丫这一直狂跳的心,此时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在外间,宫人道,“娘娘,奴婢好像听见了物品掉落地上的声音,娘娘需要奴婢来服侍吗?”
张三丫忙道,“不用了,你们退下吧,刚刚只是不小心掉落了一点东西。”
宫人闻言,便退了下去。
在宫人退下以后,张三丫忙吩咐空间把此人通过窗户移了出去。
也幸亏有空间这个作弊利器在,张三丫才能顺利把此人弄走。
不过,因为发生了这件事,张三丫是不敢在浴室多停留,当即便穿好衣服出了浴室。
这一个晚上,张三丫以不能打搅陛下休息为理由,睡在了卧室外间的软塌。
这软塌本来是大宫女值夜的地方,如今她一副一心只为服侍好皇帝的模样,倒是让第二日醒来的皇帝心情越发愉悦,皇帝这样的年龄,且什么样的美人都见识过,对美色早已没有太多的兴趣。
到了他这样的年龄,最要紧身边有一个一心一意关心自己的人。
通常,皇帝身边的女人都是一得到机会就巴不得往他身边凑的,张三丫的这副姿态,倒是得到了皇帝的赞赏,觉得一个人女人低眉顺眼服侍自己,又不是为了从自己这里生个孩子,的确是有心的了。
也因此,第二日,皇帝便下了圣旨对张三丫进行了赏赐。
这些赏赐有外邦进贡的稀有面料,也有各种难得的干果点心,额外还有一小盒子的稀有珍珠并宝石。
东西不在多,皇帝的这种态度,摆明了对张三丫的宠爱,一时,倒是让寝宫里的奴才都兴奋了起来。
都觉得自己这是要跟着夫人翻身了。
一时,陈夫人受皇帝独宠的消息便也越传越远了。
在某个房间,宇文在听见陈夫人受宠,并被皇帝厚赏的消息以后,脸都气绿了。
宇文冷哼一声,自言自语道,“皇帝为何会赏赐她?肯定是她把人服侍好了啊!”
至于怎么服侍的?男女之间那点事还用说吗?
想到深处,宇文有些咬牙切齿了。
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打晕他?谁给了他熊心豹子胆了?一个女人而已,不过是取悦男人的玩具而已,她竟敢趁自己不注意打晕自己?
宇文只要一想起来自己被打晕的经过,脸色就阴沉得难看。
当然,他有点不相信张三丫会就那样的放弃了他,毕竟他自然长得不错,是个女人见了他,都会缠过来。
思来想去,宇文觉得这陈夫人,肯定是另外找了别的野男人,这才把自己一脚踢开了。
毕竟,在昨天晚上那样的情况下,也只有那野男人的帮忙,才会这样容易的把自己袭击到。
想到曾经自己随便玩玩的女人竟妄想把自己抛弃,好去和别的野男人鬼混,他便有些咬牙切齿。
他想,他一定要把那奸夫找出来啊,再把那奸夫弄死。
这宇文的想法,张三丫自是不知道的,因昨日遇到了阿英,张三丫便想着今日不出门,免得又遇到一些麻烦。
她的决定是没有错误的,不过,她却估算错了男人的执着。
这一天的上午,张三丫一个人在寝宫里什么事情都没有,而午饭以后,她正打算休息,外面便有人来通报,说太子殿下来了。
张三丫愣了一下,只能收拾好衣物前去接驾。
阿英现在是太子,身份肯定是极尊贵的,即使张三丫现在的身份是阿英的庶母,在见了太子以后,肯定也要极客气的。
不知怎的,尽管昨日才见过,今日再次相见,张三丫心里生出几分的恐慌来。
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当下,她便吩咐了她身边的两个大宫女,一会要牢牢的跟着自己。
她身边的两个大宫女诧异看她一眼,便垂头答应下来。
在张三丫心慌的这个时候,此时,穿着月白金线绣祥云暗纹衣服的阿英便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
张三丫先对她行了礼,等礼毕,阿英也对着张三丫行了半礼。
阿英礼貌又斯文,看起来高贵又耀眼,一点也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此时,只听阿英道,“夫人尽心照顾我父皇,实在让孤感动,今日送来小小薄礼,还请夫人收下。”
他客气又疏离,和昨日比,简直换了一个人。
张三丫忙道,“太子殿下客气了,这是臣妾应该的。”
两人说着话,阿英原本低垂的眸子,忽然朝着张三丫看过来,而他的目光在张三丫的嘴唇那里,停留得有些久,眸子深邃阴沉,也不知道想到了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