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沙嚷嚷道：“送纸？那可不行！这些还魂纸都是弟兄们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你们两个不会打算白白送出去吧？”
“我是这么打算的。”张北辰望着周围神色惊讶的伙计们，解释道：“目前我们店里生意不好，甚至可以用‘惨淡’来形容了，这样下去肯定不行。我想了想，一定是因为大家不了解还魂纸，所以买的人不多，当务之急，我们必须要把还魂纸的名头打出去。”
“打出去就是送出去吗？”
张北辰摊手：“我们不能按着别人的头逼着他们买呀，只能先白送了。等他们用的顺手了，自然而然就会来买了。”
“那我们得送多少出去呀？”
南河说：“我平常写字时留意搜集，几乎用过含州城能够买到的所有品种的纸张。我可以负责地说，还魂纸在其中质量算中上，而且价格绝对有吸引力，之所以卖的不好，一定是因为知名度不够。扩大还魂纸知名度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宣传，所谓宣传，就是让更多的书生知道还魂纸、对还魂纸有较好的评价，并且愿意来买还魂纸。”
大家点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
“刚刚我说的三个条件是依次发生的，在一般情况下完全没有问题，但是问题上现在很多人对还魂纸不了解，甚至带有偏见，我们不能指望传统的方法能够发挥鲜明的作用。”
张北辰说：“结果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店铺开张了这么多天，卖的并不好，很多人都不知道还魂纸是什么，愿意走进店里买的人不算多。”
“有个词叫做抛砖引玉。”南河指着昼宿正在抄录的表格，“我们最大的客户群就是书生，准确来说，主要是各大书院就读的童生和秀才。而让这些书生用还魂纸，一是要好用，二是要便宜——这两个优点还魂纸都具备，只要用了大家都会说好。请大家对我们的还魂纸有信心。”
“当家的和嫂子说的是有道理，可是送多少呢？”
“这个还得等数据统计出来之后才能做决定。”南河看了看，昼宿还需要一点时间，“我们再等等。”
张北辰拍拍唐沙的肩膀以示安慰：“别难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嘛。”
在南河的帮助下，昼宿整出来一张表格，上面清清楚楚列着五个书院的基本信息，南河教会大家看表格之后，大家商量之后，决定分头行动，各组抄录一份去了。
张北辰负责杏山院，南河负责昭关院，二人商量之后决定先去昭关院，这个书院里几乎没有贵族子弟，情况比较简单一点，而且有伍子叙在，会比杏山院里的人好对付一点。
昭关是含州城下辖的地区，高山林立，行路艰难，地势险要，被朝廷作为练兵之所，如今驻扎昭关的伍将军官高五品，是含州境内除了张至亭之外的一号人物。
从街上到昭关还需要驾车大半天，张北辰和南河坐着马车一路晃晃悠悠到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