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辰谦虚地摇摇手:“孝廉是个意外,不过杏山院的确是出人才的好地方,我长这么大就没有哪一年的解元不是杏山院的。这一次的解元在杏山院,三年前的解元就是郭夫子的儿子郭明礼。”

“其他书院呢?”

昼宿接着说道:“昭关院原来是伍将军找了夫子来教军户子弟读书认字的,后来附近镇上也有其他书生去读书。昭关院的书生大部分生在军户,将来都是从军打仗的,所以读书基本上就认几个字,考秀才、考举人的不多。”

南河点点头。

“长源书院是先前州府办的书院,学生最多,一般的学子都在那边读书。听说早些年口碑挺好的,这些年办的虽然也不错,但被杏山院压了一头,只能屈居第二了。”

张北辰补充道:“这个长源书院是好几十年前含州城的一个州牧办的,原先是州府最权威的学堂,风光一时无两。但后来出了点事情,有一段时间停学了,后来再建,虽然还顶着长源书院的名头,但名声大不如前了。”

“出了什么事情?”

“好像是长源书院里两个书生彼此之间暗生情愫……唉,发生了一些不干净的事情,大家讳莫如深,都不再提了。”

南河叹息一声,同性恋生在古代,又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贵胄,的确蛮可怜的。

“东山书院和云开书院差不多,就是普普通通的书院,没什么特色。东山书院在东山脚下,云开书院在云开山下的集镇旁边,都不算是特别出名的书院,附近的书生就近上学。”

“这样,昼宿你做一张表,把各个书院的基本信息写下来,方便我们查阅。”

昼宿愣了愣:“做什么?”

“我教你。张北辰,给我一张白纸,大一点的。”

白纸很快递到南河手上,在桌面上铺开。南河在纸上横着画了一条线,思索了片刻,在横线上写下“书院”“人数”“地址”“学生类型及数量”等词语,而后一道竖线从横线的一端垂直延伸下来。

南河在“书院”那一列下面依次写上五个书院的名字,然后横一道、竖一道地将表格画完,递给昼宿。

“你就照着我这个表格画,然后将该写的东西填到对应的格子里,比如说杏山院有一百人,你就在杏山院这一行、人数这一列交叉产生的这一格里写下一百,明白了么?”

昼宿点点头:“明白了,我这就去做。”

夜出看着昼宿在一边忙活,忍不住问道:“嫂子,做这个有什么用吗?”

“用处大着呢。账本阅读不方便且不易携带,有了这个表格便可以方便很多。这样我们去各个书院送纸的时候,人手一份,书院的基本情况就一目了然了,这比翻账本是不是快多了?”

张北辰眼睛一亮:“我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是和我想到一处去了?”

南河笑:“不会吧?难道说你也——看来英雄所见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