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灼华像一只春天的雀儿一样闯进来,无视张北辰,拉住南河的手就开始哭诉:“南姐姐,我好久没有看见你啦!”
南河刚刚退烧不久,身体还有些虚弱,被苏灼华热情的拥抱冲得往后一退,险些站不稳。
张北辰皱眉道:“苏灼华,你小心一点,南河大病初愈,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你不要横冲直撞的。”
苏灼华“哎呀”了一声,抱歉地望着南河:“你看我这个记性,看见南姐姐我就高兴,一高兴就给忘了。姐,你到底是身体哪里不舒服?这一病怎么就病了两个月,我也见不到你,可担心了!”
南河搪塞道:“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身子一直不大好,调养了一段时间也就恢复了,并无大碍。”
“那二伯父二伯母为什么不让我去见你?什么病需要调养那么久?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大约是因为……我需要静养吧。”南河实在啊编不下去了,无奈之下,朝张北辰抛出一个求助的眼神。
张北辰向前走了两步,不动声色地将南河护在身后。
他先是伸出手,做了一个阻止的动作示意苏灼华先不要说了,而后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摆出一幅悲伤的表情。
“什么病你就不要问了,多说无益,徒惹悲伤。等你以后成了亲,生了孩子,你自然就明白了。”
南河:“……”
苏灼华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听了这话,“哦”了一声,便低下头去不问了。
张北辰说:“好了好了,现在你人也看到了,要是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你就可以回去了。”
苏灼华抬起头瞪了张北辰一眼。
“我这才刚来一小会儿,连一口热茶都没有喝上,表哥就下逐客令啊?”
南河赶紧出来打圆场:“你表哥不会说话,不必管他。这次你过来,除了看我之外,还有什么事情吗?”
“姐,说起来,我还真有一件事情要找你……”苏灼华看了一眼张北辰,不怀好意地笑一声,“表哥,我们女孩子家说私房话,你可以先避一避吧?”
“是是是,我该出门走走了。”
张北辰朝苏灼华拱拱手,留给南河一个“你好自为之吧”的表情就离开了屋子。
他转头去找迩楚院张至榭去了。
南河拉着苏灼华坐下来,提起水壶给她到了一杯水。水是简欢刚刚换的,还冒着热气。
“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苏灼华沉吟半响,而后忐忑不安地看着南河,支支吾吾道:“南姐姐,我想跟你讲一个很长的故事。”
看她的表情,应该是小女儿家那些旖旎的心事吧。南河笑了:“我让简欢拿一些茶点过来,我们边吃边聊。”
茶点上了桌,简欢退下了,屋子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南河拿了一块桂花糕吃,苏灼华却没有吃,而是目光幽幽地看着南河。
“南姐姐,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嗯?”
“张寻辰是不是喜欢你?”
南河一口桂花糕卡在嗓子里,呛得连连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