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性格也许会变,也许口味会变,可是完全变得像另外一个人就不对劲了。比起你和南河一模一样的脸,我更相信自己的感觉。你不是她。”
南河忽然有些恍惚。
也许她自己也应该明白,虽然这个人和段北辰长得一模一样,但是他不是段北辰。比起相貌,内在才是一个人的所在。
“你刚刚问我名字,我可以告诉你。”
张北辰望向她,四目相对。
“我的名字是段南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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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段南河?!”
“是啊,是不是很巧?我叫南河,她也叫南河。当初我醒过来的时候,莫辞在我耳边叫南河,我还以为我自己还是我自己。”更为巧合的是,北辰和莫辞也是一样的,“所以说,我一直相信上苍在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张北辰拿起南河面前的小碗给她盛了半碗鸡蛋羹,升腾而起的袅袅热气氤氲了二人的视线。
“那……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一个和这里完全不一样的地方。在我的故乡,即使相隔千里的两个人,也可以利用工具彼此通话。假如他们两个想见面,坐上车子,一天就可以见到对方。”
张北辰惊讶地张大了嘴:“什么样的车子可以日行千里?哪里可以找来这么好的马?”
南河哈哈一笑。
张北辰平时看起来一副无所不在、无所不能的样子,现在满脸疑惑,呆呆傻傻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我们的车子可不是马拉着跑的。车子都不算最快的,我们还有飞机呢!”
“何谓飞机?”
南河思考着怎么才能用通俗易懂的方式解释“飞机”的意思。
“额……这么说吧,你应该读过庄子的《逍遥游》,飞机就是和鲲鹏很像的一种鸟,肚子里可以坐人,乘风而飞,一飞可以达到几千里甚至几万里。”
张北辰瞠目结舌。
南河要么是神仙,要么就是在骗人。
“当然,最最重要一点是,在我的家乡,女人和男人一样重要。男人可以读书,女人也可以读书;男人可以出门工作,女人也可以出门工作。”
张北辰疑惑不解:“女人还出门可以做什么事情?”
“在我们那里,女人可以做的事情多了去了!大部分男子可以做的事情,女子都可以做,比如我,我以前就是写书的,把文字记在纸上,印成书本给其他人看。我的……”南河本来想说,我的丈夫是写剧本的,想了想还是闭而不谈,“总之,我在故乡的时候完全可以自己挣钱养活自己。”
“写书?写什么书?”
“一些小故事,或者是文学评论。有时候,我们写的小故事也会被搬上舞台表演,就相当于戏本子。”
“真的吗?”张北辰有些惊讶。
在他素来的认知里,戏本子和商业一样,都是不入流的职业。不管是写戏本子,还是演戏本子,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即使是《西厢记》《牡丹亭》一类的佳作,也不被众多儒士所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