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忿忿不平。居风院的少夫人实在是太荒唐了,可叹自家少爷竟然对她痴心一片。
松墨将事情前前后后理了一遍,还是没有头绪。少爷也没有到书院,万一再生出变故来,他不能在书院读书就不好了。
至于子书玉衡,他其实是太兴奋了,一直睡不着觉。新的生活即将开始,不知道未来有多少好玩的有趣的事情等着自己呢!
第二日,张北辰回了书院,先去拜见了郭先生。果不其然,郭先生见了他就一番长叹:原来多机灵的一个孩子,要是好好读书,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实在是可惜了如何如何。又说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以后要单独为张北辰授课,把落下的半年课程补上来如何如何。
张北辰客客气气拜谢。
而后才匆匆用了早饭,回到房间,他问松墨:“先生刚刚说今日几时授课来着?”
松墨答道:“先生方才说,每日辰时少爷您与其他学生一起去上课,另外每日晚饭过后还要为您和子书公子二人一同授课。”
也就是说他明晚出不去了。张北辰勉强点点头。南河如今还没有找到呢,他真真是心急如焚。
松墨欲言又止,还是开口了。
“少爷,说到这位子书公子,松墨觉得有件事情不得不告诉您一声……”
子书公子?素不相识的人,张北辰目前提不起劲儿来,并不感兴趣。于是他摆摆手:“等会儿再说吧,一夜没睡,我现在困得很。先睡会儿,一个时辰之后叫我。”
松墨无奈,只好先退下。反正等一个时辰之后告诉少爷应该也不耽误吧。
张北辰这一会儿的觉睡得也太不踏实,隔壁不时总有咳嗽声传来,闹得他一直没睡着。
这咳嗽声与众不同的烦人。每每都是等张北辰快要入睡的时候咳上一声,将张北辰惊醒,仔细一听又没有声音了。等到再次将要入睡,他又要咳一声。
松墨来叫张北辰起床的时候,他的脸黑的像锅底一样,阴沉沉地问:“西边住着的是谁啊?受了风寒不知道治一治吗?”
“少爷,隔壁住的是子书家的公子。”
张北辰收了声,拿起松墨递过来的湿毛巾擦脸。
听说子书家的公子向来身体不好,也怪可怜的。
“他怎么今年来杏山院了?”
“自然是想要考取功名……少爷,子书家的公子我还没有见过,不过他的两个书童与我同住,其中一个自称摇光,容貌与少夫人别无二致。”
张北辰擦脸的动作停下来。
不得不说的事情就是这一桩。
“什么?!”
松墨点点头:“真的。”
张北辰扔了毛巾,站起身来。松墨顾不得接毛巾,上前半步拦在他面前:“少爷,这会儿郭先生已经准备授课了,我们得去明德堂。少夫人说不定也在那边。。您切记要冷静,不要把事情闹大。”
张北辰冷哼一声。所以,他的妻子连夜跑出去,还扮作书童跟着别的男人来了书院!他推开松墨,大步流星向明德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