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溪。”

顾延舟满脸惊喜,“你来了?快快快跟我走!”

随后他看了眼薄斯年,跟身旁的助理使了个眼色。

开什么玩笑,要是让傅司宴知道小明溪来医院看望别人,估计能把医院给拆了。

现在不管明溪是为谁来的,这傅司宴她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

他不管其他人,拉着明溪就上楼。

身后,薄斯年还欲跟上,却被助理一把拦住。

“抱歉,先生,请留步。”

......

电梯内。

明溪担忧地问,“傅司宴他怎么喝那么多酒了?”

顾延舟:“还能为谁,除了你,我没看到有人能让他烦恼成这样。”

“我?”明溪差点以为听错了。

“对啊,你们之前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明溪垂着眼睫,没有说话。

顾延舟轻叹一声,“有什么话不能摊开来说呢,明溪,司宴心里是有你的。”

明溪心口一紧,脑子懵懵的,有点没明白顾延舟的意思。

出电梯,顾延舟指了指最里面那间,然后说:“你俩聊聊吧,我先下去。”

明溪一步一步往里走,到了病房门口心里是忐忑又惶惶。

毕竟,刚刚他们还说过撇清关系......

可是,她骗不了自己,如果不能确定傅司宴的安全,她是不会安心的。

怀着满满的担忧,明溪伸手敲门。

门没有关严,她轻敲一下就自动打开。

可她没想到的是,病房里竟然还有别人。

林雪薇衣衫凌乱,像条蛇一样趴在傅司宴身上,两人拥抱着,唇和唇只有一毫米的距离。

如果不是自己推开这扇门,想必两人已经在进行下一步了。

霎时,明溪巴掌大的小脸上血色尽失。

她用力地眨了两下眼睛,希望自己是看错了。

可眼前的画面,清楚的告诉她,他们在做什么......

明溪手脚冰凉站在门口,脚下像生了钉子动弹不得。

**两人看到她,都露出惊诧的表情,让她知道自己来得多不是时候。

林雪薇慢吞吞从傅司宴身上起来,满面潮红问,“明溪,你来了?”

明溪恍然惊醒,后退半步,僵硬地说,“抱歉,打扰你们了。”

然后,转过身,几乎是逃一样踉跄跑开。

她木然地进了电梯,眼泪像黄豆一样‘啪嗒啪嗒’往下掉。

心,很疼。

五脏六腑都跟着疼。

疼到她想把自己紧紧的缩成一团。

她好后悔,不应该来的。

明明傅司宴说了不是非她不可,她还来自取其辱,甚至还为了顾延舟的几句话,生出可笑的期望。

明溪,你怎么就这么蠢,怎么就学不聪明呢。

叮——

明溪刚走出电梯,就被迎面而来的顾延舟叫住。

“明溪,你怎么走了?你见过司宴没?”

明溪脸色发白,轻声说:“见过了。”

顾延舟一愣,以为两人又吵架了,连忙拉住明溪,苦口婆心,“那你也不能这么快走啊,他伤得挺重的,怕家里人担心也没知会,你起码应该照顾他一会。”

“他有人照顾。”

顾延舟没反应过来,以为明溪说的是护工。

“那哪能跟你比呢。”

顾延舟的话,像是在明溪心上插了一刀。

是她比不过才是。

林雪薇都不需要出面,光名字往那一放,她就输了。

明溪咬着唇,声音发颤,“顾教授你松手,我不舒服,要回去了。”

顾延舟这才发现,明溪的脸色非常不好,小脸一片惨白。

他松手,刚想问,手机响了起来。

明溪转身离开。

顾延舟接起来,就听到又冷又沉的声音。

“拦住明溪。”

他看了眼大门外,疑惑道:“她没走啊,在门口等车呢,你们是怎么——”

话还没讲完,那边已经嘟嘟嘟挂断。

傅司宴放下手机,不顾身上的伤,跳下床就要出去。

林雪薇却一把拉住傅司宴,满脸担心道:“阿宴哥哥,你的伤怎么能乱跑,我去跟明溪解释吧。”

傅司宴一把甩开她的手,凤眸冷沉质问她,“你刚刚是不是故意的?”

那么巧在明溪开门的瞬间,倒在他身上。

还那么巧地勾坏了衣服。

林雪薇眼泪一秒就流了下来,“阿宴哥哥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刚抽过血就来看你,真的只是腿软啊......”

说着,她又自怨自艾道,“都怪我,不应该因为担心得睡不着,一抽完血就来看你,都是我不对,我去跟明溪解释,我给她跪下认错都行。”

林雪薇讲完,作势就往外走。

“行了!”傅司宴制止她,冷声道,“不需要你去解释,回你的病房。”

门一下被拉开,傅司宴没看她一眼,冲了出去。

只留林雪薇在后面,恨恨地捏紧手指,捏到泛白。

许久,她才阴毒地笑了笑,明溪等着我给你备一份大礼吧。

......

轰隆隆——

一声惊雷炸开,大雨瓢泼落下。

出租车终于来了。

明溪正准备上车,就听身后有人叫她。

“明溪,你给我站住。”是傅司宴的声音。

明溪脚步一顿。

他来干什么,是因为她破坏约定,擅自来见他,所以想找她算账吗?

除了这个,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理由。

可不论哪种,她现在都不想面对他。

刚刚那一刀已经扎得够深了,她没法再承受别的刺激了。

她没有犹豫,拉门上车,吩咐司机,“麻烦您开快点。”

“明溪!”

傅司宴此刻已经冲到路面上,只差一点他就能够着车把手。

可蓝色出租车还是快速驶离。

倾盆大雨浇透了他的全身,脖颈上的纱布全部浸湿,鲜血混着雨水流下,画面格外惨烈。

顾延舟打着伞过来,怒道:“你不要命了!”

他就没见过这么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人,简直了!

他把傅司宴往回拉,可傅司宴却一把推开他,徒手拉开一辆刚停下的出租车,对司机道:“这车,我买了。”

“你神经病啊!”

司机想也不想就伸手关门,可门被男人一把卡住。

他冷冽道:“车多少钱,我给三倍!”

司机被拎下车还是懵逼的状态,眼睁睁看着那个英俊的男人开走他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