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峯琛,你这个疯子,你到底要干什么?”
徽仪此时彻底被他吓得恍惚了。
“我说过了。”
“从今以后,我要和你感同身受,既然我不能阻止你受伤,那我就和你一起承担。”
赵峯琛红着一双眼,语气几近癫狂。
徽仪害怕地不断后退。
“那我死了呢?我死你难道也要跟着我?”
“有何不可。”
徽仪也不知此时是因为大喊地质问他,还是因为他的回答。
自己的心跳好快,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口中。
赵峯琛永远是这样。
明明不爱她,却要对她一遍又一遍地说让人误会的话,明明可以彼此两清相忘于江湖,可他偏偏要将她当初禁脔。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赵峯琛,你……”
徽仪不知为何,每次她见到赵峯琛总是觉得有千言万语。
可是话到了嘴边,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只得流着眼泪。
她唾弃自己的伤感,懦弱与卑微。
赵峯琛见她哭得更甚,有那么一瞬间地不知所措。
他此时平缓了气息,缓缓弯下腰抱住了徽仪。
“徽仪,你究竟要什么……才能心甘情愿地待在这里?”
她想要什么?
徽仪觉得可笑,自己想要的东西,他永远也给不了了。
命不久矣,苦做时间去与他的纠缠,让她身心俱疲。
这一刻,徽仪觉得他的问题实在是可恨。
他让徽仪爱上他,可他却像是甩狗皮膏药一般嫌弃她,作践她。
等到她心灰意冷,没有了任何筹码,只希望度过自己仅剩余的时光时。
他又纠缠不肯放手。
就像是一跳被拉扯的很长的皮筋。
到最后,伤得最深的,只会是她。
“赵峯琛,你放了我吧,你后天就要结婚了,你已经有张毓晚了,这难道还不够吗?”
徽仪甩开他的手,别过头,不敢看他。
“你是因为这件事,才想要离开我?”
赵峯琛突然拉过来徽仪的脸,亲昵地往上凑。
徽仪躲闪过去,一把推开他。
是不是这个原因,还有意义吗?
赵峯琛却非要逼问她这个问题,死死盯着她。
徽仪不想回答,这是她最后的尊严了。
赵峯琛也不等她回答了,重新掐住徽仪的脸蛋。
“还痛吗?”
徽仪有些反应不过来,抬起头看向他:“什么?”
赵峯琛将大手覆盖住她的胸口。
“这里,还痛吗?”
徽仪想起来,刚刚自己和他喊,自己心口痛。
刚刚吃了梅姨的药,现在不似刚刚那么激动,所以好受多了。
“不痛了,我们就做点别的。”
赵峯琛的声音沙哑,突然凑在了徽仪的耳边轻轻说道。
徽仪不傻,立刻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不要,赵峯琛,你满脑子都是这些事情吗?”
赵峯琛却不管她在那里又喊又骂。
他的思念成了滔天汹涌的海水,快要将他淹没。
他的眼神中带着侵略性和急迫。
大手撕扯开她的衣物,贪婪地闻着她脖颈处的芳香。
徽仪推开他,不断地向后蹭。
赵峯琛的大手却一把抓住她的脚腕。
“退什么?”
赵峯琛将她压在身下。
“别再离开我了,今晚,是你执意逃离我的代价。”
而这一夜,赵峯琛让她认识到什么叫做抵死缠绵。
他要得很凶,徽仪几乎是一轮就抬不起胳膊,累得昏睡过去。
可偏偏赵峯琛故意折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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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而自己也不在梅姨的那间乡村小院。
她昨晚太累了,根本不知赵峯琛什么时候将她抱到了这处陌生的别墅内。
徽仪从**站起来,光着脚,打量着周围。
突然,门被推开。
赵峯琛走了进来。
见到徽仪此时已经清醒了,他没说什么,只是端来了早餐。
此时的徽仪还非常警惕地看着赵峯琛。
赵峯琛就是个疯子变态,有时候,她根本不明白他究竟要做什么。
赵峯琛却直接忽视眼前少女一副快要炸毛的模样,而是直勾勾盯着她的小脚看。
徽仪被他看得有些慌张,于是缩了缩被冻得冰冷极了的脚。
赵峯琛则缓缓走向她,手里从地上散落的衣物中,拾起一个袜子来。
“你……你要干什么?”
徽仪很拒绝他的靠近,恨不得离他八百仗远。
赵峯琛却依旧神色不变。
眼看着徽仪退无可退,被逼到床角。
赵峯琛这才缓缓蹲下身,一只腿半跪在她的身下。
接着轻轻地捧起她的脚,给她穿袜子。
徽仪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大手过去温热,捧到徽仪脚背的那一瞬间,让她有些发痒。
别说,此时赵峯琛那灼热的气息还喷洒在她的小腿上。
徽仪想要挣脱开。
可是,赵峯琛却轻轻拍了一掌她的屁股。
“乖,别乱动,光着脚容易宫寒。”
徽仪被他的这一句说得一愣。
赵峯琛不愧是在军队混迹多年,他的动作温柔却很利落迅速。
徽仪回神时,赵峯琛拍了拍她的脚,示意完毕了。
徽仪看着自己的小脚上被套上厚厚的绒袜,又抬头看向赵峯琛。
“你又按的什么心思?”
徽仪质问他。
他们的关系,不知从何时起,已经完成了置换。
徽仪过去不敢和他这样蛮横地说话,只会谨小慎微,生怕惹怒他。
可此时,过去的徽仪早就不在了。
她恨不得此生再也不要和赵峯琛扯上关系。
如果,此时,若是别人敢用这个语气和他说话。
那个人估计早就被赵峯琛送下面去了。
可面对徽仪,赵峯琛倒并不觉得这语气很难接受。
“没什么心思,怕你冷。”
徽仪没有接他的话,而是环顾四周的环境。
“这是哪?赵峯琛,你难道又想囚禁我不成?”
徽仪有些担心,她现在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做,她并不愿意再在赵峯琛身上浪费时间。
“这是我母亲曾经的故居。”
这话说完,原本憋了一堆蛮横话语的徽仪突然被噎住。
赵峯琛的母亲,是他最不愿意提起的过去。
徽仪是清楚的。
更别提,还将别人带来这里。
可下一秒,徽仪立刻清醒过来。
这些与她何干?
她拉开和赵峯琛的距离,离得远远的。
才敢张口说道。
“我不管这是哪,你放我出去,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干。”
“还有,赵峯琛,明天你就要结婚了,你不去和你的新婚妻子商量婚礼流程,你在这和我纠缠做什么?”
赵峯琛听了她的话,微微挑眉。
他倒也没生气。
与昨晚好不容易找到她时那急迫暴躁的模样相比。
此时的赵峯琛多了几分闲情雅致。
他一步一步走到徽仪面前。
没有说话,而是拿起徽仪的手。
用着她的手,狠狠扬起,甩在他脸上一巴掌。
徽仪都懵了。
赵峯琛在干什么?
他用她的手打他自己?
“解气了吗?”
“不解气的话,就再打几巴掌。”
说着,他就又牵起徽仪的手,冲着他的脸狠狠扇去。
他一点也不含糊,真的对自己下死手。
赵峯琛的左脸一片通红。
徽仪的手心也痛了。
他到底在发什么疯?
“你疯了。”
徽仪拼命地挣脱他的束缚。
她越是这样,赵峯琛就越着急。
他将徽仪推倒在**。
“没错,我就是他妈的疯了。”
赵峯琛此时青筋暴起,眼眸流转,闪烁着许多情绪。
“我要不是他妈的疯了,怎么会又一次……”
后面的话,他及时收住了嘴。
徽仪不明白他究竟要说什么。
二人就这样,气氛紧张地看着彼此。
徽仪在他身下,感到害怕。
赵峯琛见此,长长叹了一口气。
情绪终于平缓了下来。
他看着徽仪,语气极为温柔,甚至带了些宠溺的劝慰。
“你就听话,在这里待两天,好不好?”
两天?正好是他结完婚的日子。
他究竟要干什么?
徽仪不解。
“听话,两天后,我就来接你。”
赵峯琛抓住她的手,摩挲着,似乎在祈求她。
不知为何,他在说这话时,徽仪的心,忍不住扑通扑通地乱跳。
赵峯琛究竟有什么在瞒着他?
为何,她总是看不透他呢?
徽仪垂下眼眸,细细思索着赵峯琛的话。
“如果我待在这里,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吗?”
“什么?”
“把梅姨放了。”
“可以。”
“让她来这里陪我。”
“……”
赵峯琛掐了掐徽仪日渐圆润的小脸蛋:“得寸进尺。”
徽仪:“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
“打住,我没不答应。”
赵峯琛仿佛都能预料到她要说什么一样。
徽仪听见这话,终于长舒一口气。
赵峯琛见她这副因为别人生死而异常担忧的模样,不知为何,就是有些吃味和不爽。
他怎么不见她这么关心他?
他这几日因为她担心地吃不好睡不着。
而某些人,一门心思地就是想要逃。
赵峯琛想到这,眼神一闪,抱过来徽仪,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就这样抱着她。
“啊——”徽仪被吓得一声惊呼。
“别乱动,我就抱着,不做别的。”
赵峯琛这么说,徽仪才微微放下心来。
她如今的身体可容不得再多折腾了。
赵峯琛果然也信守承诺,就这样抱着徽仪,足足十分钟。
“赵峯琛,这里你都带了多少女人来过?”徽仪突然问出自己的疑惑。
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随便?”
徽仪没有说话。
他可不是随便?风流成性不是他的代名词?
“你要是不愿意说就算了,我就是随便问问的。”
赵峯琛没有说话。
徽仪以为这个话题就过去了。
谁料,下一秒,赵峯琛突然将她横抱在**。
他的身躯贴在她的身后。
二人密不可分地紧密相连。
“没有。”
赵峯琛突然在她的颈窝后面闷闷地说了两个字。
徽仪不解:“什么啊?”
“我没有带别人来过这里,母亲……不喜欢热闹,她不会希望闲杂人等来这里的。”
徽仪细细听着他的话。
自己就不是闲杂人等了吗?
她没由来的想到昨晚那个被赵峯琛弄死的小弟。
他就说徽仪是闲杂人等。
徽仪没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赵峯琛惯常爱哄骗她,她也不想问太多。
“哦。”
可面对徽仪这个不冷不淡的态度。
很明显,赵峯琛不太爽。
他的大手钻进她的上衣中,开始又搓又揉的。
徽仪回头瞪了一眼身后的他。
“你在我身上一天天只会想着这一码事吗?”
这样犀利的质问,让赵峯琛都一愣。
“徽仪……我……”
“你不用再说那些花言巧语了,谁知道你哄过多少姑娘。”
“你碰过多少女人,为什么偏偏要折磨我?”
徽仪此时也是把心中积怨已久的怒火发泄了出来。
“谁说我碰过别的女人了?”
赵峯琛的脸色有些差,甚至还有着急。
徽仪被他这句话说得一愣。
他被人说风流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于是徽仪冷哼一声。
“我们刚结婚那两个月,你日日都不回家,据说晚上夜夜都宿在张毓晚家,又或是别的女郎那里,你难道不就是……”
后面的话,徽仪觉得自己说出这些话来,实在羞臊得慌。
“不就和他们睡了?你是这个意思吗?”
徽仪见他的话语如此直白,有些羞臊低下头道:“对。”
赵峯琛听见此话却突然起身,看向徽仪。
“那你在乎这些吗?”
徽仪一愣。
说不在乎是假的,当初刚嫁过来时,徽仪听着外头的风言风语,她日日都象是个怨妇一般自怨自艾。
“当然在乎,你不是女人根本不懂这种感受。”
丈夫从来不是能够分享的东西。
徽仪的观念里,一直是希望自己长大嫁给一个男子,她不贪求他有什么。
只希望能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惜……她被家人逼着成了他的小妾。
这也就意味着,徽仪永远也不可能实现当初的梦想。
她也曾深深怀疑过自我的人生。
可赵峯琛在听见这话时,他突然勾起嘴角,笑了。
“徽仪,你有亲眼见过我和她们在**吗?”
徽仪刚听到这话,立刻瞪了一眼。
他在说什么污糟的话?
可是仔细一心思,怎么觉得他好像在解释?
徽仪还在心思,赵峯琛已经扒开了徽仪的上衣,开始舔弄。
“我只有过你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