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头的徽仪,完全被赵峯琛控制住了。

他将徽仪扔在了**,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这副不怒自威的模样就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见了都会怯怕,更别提徽仪了。

但徽仪不想认怂。

瞪圆了湿漉漉的眼睛,虽然害怕,但不肯服输地看向赵峯琛。

明明没什么抵抗力,却倔强得不得了。

这副模样,逗笑了赵峯琛。

见身上的赵峯琛不明觉厉地笑了,徽仪更加疑惑和惊慌。

赵峯琛刚伸出手过来,徽仪就没忍住低下头浑身一颤。

“不是要和我拼命吗?就这点小胆。”

赵峯琛的大手最后落在徽仪的头顶上。

徽仪正在气头上,一下子甩开了他的手。

“别碰我。”

赵峯琛也不生气,而是坐在了**,顺势将她拉到了怀里。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赵峯琛的声音低沉,在徽仪的耳边萦绕。

她转过头,很是不解。

刚刚那个小丫鬟和张毓晚不都编好了瞎话给他。

他还问什么?

“嗯?说话。”

赵峯琛的鼻间还在徽仪的脖颈处轻蹭。

瘙痒感让徽仪回神。

“你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徽仪推开他的怀抱,瞪着一双美眸看向他。

赵峯琛慵懒地靠在床头:“什么?”

“就是因为要争夺你的宠爱,张毓晚才会和我大打出手,今天这事情你该不会看不出,就是两个女人后院争斗的戏码吧?”

饶是赵峯琛再不食人间烟火,也是该明白的。

不过家主向来都是最爱装聋作哑,坐山观虎斗。

“看出来了,又怎样?”

“徽仪,你不学会向我求饶,那我就不会管你的事,明白吗?”

赵峯琛说着,冰凉的手背还在徽仪的脸颊上蹭。

徽仪一把打开他的手。

“向着你奴颜谄媚的讨好?你不就是想让我做个合格的金丝雀吗?”

“不肯?”

“不肯。”

“你既然非要我在少帅府里待着,我和张毓晚的吵架必定是日日都有。”

“我也不瞒你说,她那日喂给我吃了毒药,我怀恨在心,所以她今日的早饭里,也有不致命的毒药。”

徽仪昨日让那大夫送来的药,都被素心加在了张毓晚的早饭里。

但徽仪还不至于像张毓晚那么丧心病狂。

她下的药不致命,也不会对人体有过多的损伤,但会让使用者身体不爽利一阵子。

“怎么样?我是既泼了你的心肝宝贝一壶热水,还给她下毒,你生气吗?”

赵峯琛听见这话后猛地一皱眉。

抓住徽仪的肩膀。

徽仪有些害怕,但很快调整过来情绪。

徽仪已经这么任性又狠毒了。

赵峯琛那样护着张毓晚,势必对徽仪生气,说不定就把她撵出少帅府了。

可他却拽着徽仪问道:“她什么时候给你下毒的?”

徽仪没料到赵峯琛会问这个问题。

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

“昨日。”

赵峯琛要起身,徽仪又说。

“但我没事,请了医生,也把药物催吐出去了。”

赵峯琛此时就站在那里,周身凌厉透着一股寒意,这远比刚刚在楼下的他更加骇人。

他现在是终于因为自己给张毓晚下药的事情生气了吗?

徽仪有些后怕,拽住赵峯琛的衣角。

“其实你要是早将我送出少帅府,我就不……”

“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和我说,明白吗?”

赵峯琛直接打断了徽仪要说的话。

徽仪有些不解。

他这算什么?

紧张她吗?

她还在乱想,赵峯琛已经拿起**的西装外套,准备出门了。

“等会阿川会在楼下来接你。”

赵峯琛站在门口突然说道。

“去哪?”

“送你出少帅府住。”

说完,赵峯琛就将门摔上,下了楼去。

徽仪有些呆愣地坐在**。

有些不可置信他终于放她走了。

·····

赵峯琛给她安排的别墅坐落于城南处一段富人区。

乳白色的别墅是普通的西洋风装修风格,内里又如同维多利亚时期的装潢。

一进入,徽仪就被这里的穷奢极欲惊讶到了。

素心很欣喜地左看看右看看。

徽仪也很满意这栋别墅的最大原因是,乘坐几路电车,就能到达奉东大学。

她想到了前些日子,周柏龄对自己工作邀约。

她的内心还是渴望经济独立后,再去法国的。

也不知赵峯琛是不是有意而为之,让她住在这里?

可徽仪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赵峯琛那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如此细心为她考量?

“格格,少帅还是疼你的,看看这别墅,多气派?”

徽仪没什么太多的表情,淡淡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疼她?

只不过是心疼张毓晚,害怕留自己在少帅府,再次伤害她而已吧。

徽仪没有说话。

良久,她才长舒一口气。

“素心,我出去一趟。”

“去哪啊格格?”

“奉东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