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中午,赵峯琛才勉强从政事中抽身。

徽仪和张毓晚的这件事情闹得可不算小,张家的人几次三番地跑来元帅府找赵峯琛要公道。

而如今形势正是紧张的时候,牵一发而动全身。

赵峯琛也不多言、多做、多管。

甚至有些时候,大家都在想,赵少帅真的如传言中那么爱张叁小姐吗?

可念及过去,赵少帅在公共场合对张叁小姐爱的证明,又觉得那是无稽之谈。

世人猜不透他……

而赵峯琛却清楚地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赵峯琛有些疲惫揉了揉自己的眼眶,坐在车中,深色的眸子看着窗外的倒影。

路过湘王府的那条胡同,赵峯琛示意司机开慢些。

车前方那家店面破旧的糖果店,在他的眼眸闪烁,他似一瞬间闪过千万思绪。

就连手中的烟灰已然积攒了到快要不堪掉落在身上都没注意到。

“这家果脯店开了十多年了,过去我女儿就爱吃这家,少帅,你要买来尝尝吗?”

他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有趣的过往。

没忍住一声轻笑,那笑容带着些自嘲的悲伤还有一丝怀念。

“过去有个小丫头片子特别爱哭,一哭就能哭个一天,我为了哄她,就要把自己做工挣来的钱,全去用来给她买果脯。”

“每每吃了,她也就不哭了。”

赵峯琛说这话时,语气是有些埋怨的,可他嘴角的笑容却始终未落下。

司机还从未见过如此温柔和善的赵少帅。

他也听过八卦讲起赵少帅的身世,可也只是流于表面的了解。

如今听来,少帅少时还去打过工?只为了哄个小女孩开心?

放到现在,讲给谁听,谁都不会信那个生杀果断狠厉不堪的少年将军以前会是那般温良模样的。

“那姑娘现在一定很感激少帅的恩情吧,毕竟年少时的情谊,最为可贵。”司机师傅也打趣儿说道。

赵峯琛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变得落寞。

“小白眼狼一个。”

说完,赵峯琛就打开车门,走入了那家果脯店中。

再次出来时,他的怀中抱了两大牛皮纸袋的糖果。

东北的冬天总是黑得很快,西风残阳落满天际,染上粉红一片。

回到监狱时,负责顶楼的仆人见到赵峯琛迈着长腿走进来。

匆匆攀上去:“少帅,徽仪小姐已经一天一夜没吃饭喝水了,我们送去的饭菜全被她摔碎了。”

赵峯琛听见这话时眉头不易察觉地皱起,可接着他又一声冷笑。

“还是不够饿,饿了自然什么都吃得下了。”

下人听见这话,顿时一个个低着头不再敢吭声。

赵峯琛深吸一口气。

嘴上虽然那样说着,还是将下人准备好的饭菜顺手端了过去。

他办公室的这间房门是瑞士防弹门,没有他,谁也打不开。

打开大门后,他没有第一眼就看见本该在**的徽仪。

顿时他的眉头猛地皱起,目光如炬,气势冲冲地走入屋内。

他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碎裂的碗筷上还沾染了红彤彤的血迹。

‘哗啦——’一声碎裂,他不顾手中的饭菜,疯了一般冲进去。

徽仪就那样蜷缩在一处阴暗的角落。

少女雪白的皮肤遭受了昨晚的欢爱后,如一颗粉嫩的蜜桃红紫一片,而她就这样身着寸缕地倒在墙角。

那是铁链限制她能动的最大范围了。

徽仪纤细的脚腕上被磨得血红,看得出她很用力地想要逃跑。

赵峯琛连忙将她抱了起来,她的手中握着尖锐的瓷片。

另一只手的手腕,划开一道口子,此时正在源源不断地流血。

赵峯琛直接将身上名贵的衬衫撕裂,紧紧包扎上手腕。

他的双手在颤抖,直到将她手腕不再渗血,他才恍若回神,不断喘着粗气。

他从来没有有过如此愤怒,惊恐,害怕的情绪……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家那些人都杀了给你陪葬,不许死,听见没有……”

赵峯琛像是疯了一样,不断摇晃徽仪的身体。

“你不是说要杀我!杀我可以,为什么伤害你自己!”

那双美眸猩红,仔细看,还能看清里面闪烁的泪花。

赵峯琛从未哭过。

这是第一次。

‘啪嗒啪嗒——’徽仪的脸颊被泪水重重地拍打着。

她睁开眼睛。

看见了赵峯琛的那张俊脸竟然在哭。

他离她太近了,呼吸的灼热气息都喷洒在徽仪的脸上。

徽仪觉得自己一定是死了做梦,不然这辈子怎么可能会看见赵峯琛哭呢?

“痛……”

徽仪觉得自己的手腕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赵峯琛此时也清醒过来,他抓着徽仪的脸,大口喘着粗气。

“你还知道痛?我以为你死都不怕。”

赵峯琛嘴上依旧不饶人,但他却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将徽仪抱入怀里。

他怕地上太凉,冻到徽仪。

徽仪直到躺在柔软的大**,才意识到自己被救回来了。

“又寻死,你是拿捏了我舍不得……是吗?”

赵峯琛说这话时已经没了泪花,而是带着些愤怒的狠厉。

徽仪一愣,没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

他竟然还会舍不得她死?

她以为他只是贪恋她的身体,不在乎死活呢。

“你放我走。”

这是徽仪清醒后说出的一句话。

赵峯琛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你就那么想要离开我?”赵峯琛掐着徽仪的脸。

“不惜得用自己的性命?”

“赵峯琛,我不要做你的金丝雀,你别想一辈子控制住我,你不放了我,我只好用这样的法子……”

看着徽仪那双大眼睛倔强的模样,赵峯琛气得站起身,可沉默了半晌,又不知道说什么。

“好。”

“你不是要离开我身边吗?我成全你。”

赵峯琛这话带着很强的怒意,徽仪突然有些后怕。

害怕赵峯琛要对她做些什么。

“明天开始,你就去医院伺候毓晚,直到她痊愈吧。”

“什么?”

徽仪怔愣住,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以为自己听错了。

“从明天开始,你就是张毓晚的下人,你去伺候她,她什么时候满意,我就放你走。”

徽仪皱着眉头,觉得赵峯琛一定是疯了。

明明知道她和张毓晚水火不容,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去……

“怎么?知难而退吗?”

赵峯琛像是瞧好戏一样看着徽仪。

接着,他一把将还在怔愣的徽仪拉到了怀里,不断亲吻着她。

徽仪的身躯有些软,刚刚的自残更是让她浑身没有力气,赵峯琛故意刺激她。

他将徽仪按到身下,像是失而复得的疼惜,开始变得小心翼翼。

生怕弄碎了徽仪一样。

细细缠绵的吻不断落在脖颈,有些痒痒。

他的大手开始乱动,想要更进一步。

可徽仪却率先拉住他的手,不想要他再乱动。

徽仪此时满眼泪珠子,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到底是把他的心给哭软了,只能罚她转过身去,并进腿,想要匆匆了事。

“赵峯琛,那我伺候完她,是不是就可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