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徽仪也后知后觉清醒过来。

过往惨败的岁月早就快要将她碾碎,他凭什么还要她回忆往昔,讲述给他?

她猛地一把推开周柏龄。

“我不管你是装的还是真的,以后,离我远点,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瓜葛了!”

说完,徽仪就站起身跑出去,不再看他。

那天之后,徽仪就去医院再次复查。

为了买药,她差点花光了这几日赚来的报酬。

她过去不曾工作,不曾当家,却不知,钱,挣来如此不易,花得却非常容易。

徽仪只得继续努力,她现在,一定要坚强的活着。

她摸着自己肚子里的小生命。

她坚信,只要自己坚持,一定会迎来自己的幸福。

此时,徽仪踮着脚,擦拭着黑板上的粉笔印,突然一阵眩晕。

这些日子为了省钱,她常常不吃早饭或是晚饭。

加上心脏的病症,她很容易就晕倒。

她自是也想要吃饭,可她现在,的确很缺钱。

徽仪扶着门框缓缓走出来。

却不小心看见了站在电梯门口的赵峯琛!

已经好几日没见到他了,没想到,他又出现在了学校。

只是刚过中午,他似乎就喝了许多的酒。

那张俊朗的脸庞爬上一抹微微红晕。

他穿着一身墨蓝色高级定制西装,身姿挺拔,矜贵无比。

此时暖洋洋的光打在他的发梢,多了些慵懒洒脱感。

他似乎在那里站了好一会了。

“愣着干吗?过来帮我按电梯。”

冷然骇人的语气突然在徽仪脑袋上响起。

“我不是电梯小姐,赵先生你该……”徽仪想要解释,并且逃离开。

“我的确不知道你是电梯小姐还是别的,但我知道,我是你的领导。”

他冷冷地说着,甚至正眼都没看徽仪一眼。

徽仪心底一沉,她现在可不能再失去这份工作,如果没了这份工作,自己恐怕真的就要饿死街头了。

徽仪咬紧牙,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缓缓向着赵峯琛走去。

可她又一次高估了自己。

突然猛地站起来,柔软的身躯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

果不其然,就撞入了他结实硬朗的胸膛上。

隔着一层高级西装的面料,徽仪又一次闻到了那熟悉的木制清香。

突然,赵峯琛一把掐住她的脖颈,将她向着身旁拉开。

“**。”

徽仪被骂得一愣,自小到大,她还从未过有人用如此脏污的词汇骂她。

“你就那么喜欢投怀送抱吗?”赵峯琛冰冷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徽仪瞪大眼睛看着他。

下一秒,赵峯琛从胸口处抽出一条帕子。

像是手上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用力地擦着手,嫌恶不堪。

而下一秒,那帕子直接狠狠扔在了徽仪的脸上。

“你……”徽仪愤怒地看着他。

可他却从始至终没什么表情,如同看一只狗,施舍个眼神都嫌脏!

徽仪捂住胸口,强迫自己不要有强烈的情绪起伏。

为了这种人根本不值得。

“你很缺钱吗?你和别人做,就是为了钱,对吗?”

赵峯琛突然转过头冷笑看向她。

“赵峯琛,你又发什么疯?”

“你挺厉害啊,怎么?想要踹开我,去攀上周家那颗大树,是吗?”

周家?

徽仪仔细思索着她的话,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他是昨天看到自己和周柏龄了吗?

她并不知道周柏龄的身份是周家的公子。

徽仪转过头去,看向他猩红的眼眸,满脸鄙夷与不屑。

他总是如此,将她想得如此自甘下贱。

一次又一次,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却要被他恶人先告状。

她受够了。

徽仪垂下眼眸,淡声道:“对,睡了。”

赵峯琛似有一瞬间微楞,接着一把抓过来她的手腕。

“你说什么?”

徽仪眨眨眼,强迫自己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对,我很喜欢周少爷,为人和煦温柔,还是豪门子弟,谁会不喜欢?”

徽仪的话,甚至还没有说完。

赵峯琛就一把拉过来徽仪的手腕,将她死死抵在墙上。

“你别想得太美,他就是玩玩你,你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妾,别妄想攀上高枝!”

赵峯琛在她耳边大声地低吼着。

他的话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扎得徽仪千疮百孔。

原来,在他心里,真的是一直这样看她的……

徽仪彻底麻木了,她不再看他,只是一脸死气地点头。

“就像你说的,逢场作戏,我需要钱,行了嘛?”

徽仪的话刚说完,就又被赵峯琛死死扣住下巴。

他猩红的双眸里,闪过千万种她看不懂的情绪。

二人的呼吸交错交缠,如二人的命运般。

“赵先生,请你放开我,你已经答应要和我离婚,我和谁睡,当谁家后院的妾,和你也无关了,不是吗?”

赵峯琛突然放开她。

接着从口袋里,掏出厚厚的一叠钱,重重摔在徽仪的脸上。

“不是要钱吗?给你,和我做!”

说完,他也不管徽仪愿不愿意,直接将她一把扛在肩上。

“赵峯琛,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徽仪不断扭动着身体,拍打赵峯琛粗狂的后背。

可这些完全于事无补,徽仪被赵峯琛扛上二楼的私人办公室。

那办公室很大,甚至还配有卧室和浴缸,装修豪华穷奢极欲。

徽仪被他摔在**。

他冰冰凉凉的西服裤子就这样抵在她的双腿之间。

“你就这么缺男人吗?还是你天生就是个****的……没有男人的滋润活不下去?嗯?”

赵峯琛故意说着下流可耻的话,故意激发徽仪的羞耻心。

徽仪闭上眼睛,偏过头去,不让他触碰自己。

可她却是躲,他却是逼近。

他的手早就对她了如指掌,她的衣物被扒开,手指不断从上到下勾勒她的轮廓。

徽仪整个身子就如同触电一般,酥酥麻麻。

她很羞耻和愤恨自己已经被赵峯琛**成这样。

“别碰我!不要!”

赵峯琛见她还在嘴硬,咬住她的耳垂“嗯?心口不一,两张嘴可不是同一个意思。”

“你这里,似乎很欢迎我。”他故意轻佻慢捻。

他的嗓音刻意压低,带着魅惑。

好听又性感,任谁都会沉沦。

“你到底要多少钱,才会满意?”

他的语气不似开始的凶狠责怪,竟然如此柔软,就像是普通的爱人在耳鬓厮磨。

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胸口,冰冰凉凉的。

徽仪忍不住轻哼。

这样的他,实在扰人心绪。

“我给你一座金库,安心待在我身边,好不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