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仪的公寓位置偏僻,靠近一块尚未开发的土坑。
回去时,她意识到今天没有路灯。
她只得划个小火柴,于事无补地小心走着。
疏影交错,徽仪总感觉身后有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可她一转头又什么都没有。
可是越靠近公寓,她就越觉得不对劲。
不安的感觉侵袭了她全身。
她猛地一回头,还真见到一个猥琐的男人的身影。
“啊——”徽仪下意识惊呼。
陈奇在冲着她诡异地笑,徽仪瞪大眼。
此时,四处根本无人,只有他,哪有那么巧,跟了她一路?
陈奇见被徽仪发现,他也不躲闪,大步向着徽仪走去。
徽仪哪敢还站在原地,立刻就要跑。
“呦,小美人,别跑啊。”
他绝对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只是说话的功夫,就跑到了徽仪面前。
徽仪大惊失色。
“没想到你这么漂亮啊,让哥爽爽,我就让你死个痛快。”
徽仪看着他掏出明晃晃的刀子。
脸色顿时一白,有人要杀她!
徽仪双腿颤抖,大喊救命,还不忘转过身跑。
陈奇就当看笑话一样看她。
“这块是新开发区,根本没什么人,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的。”
她跑到徽仪面前,一把抓住徽仪的衣服,就开始撕扯。
白花花的肌肤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陈奇眼睛都看直了。
徽仪咬紧牙,趁他不注意,将自己藏在包中的匕首狠狠刺过去。
“啊——”
“你这个贱人!敢划伤老子!”陈奇捂着被扎伤的胸口。
徽仪趁此就慌乱地跑。
可是没有路灯,太黑了,根本就是慌不择路。
徽仪还在跑,却发现自己再迈一步,就要掉入深不见底的沟壑之中了。
不小心踢下一颗石子儿,良久才有回神,她都不敢想象这究竟有多深。
她惊慌地回头,却发现,陈奇又跑到了她的身旁。
“跑不了了吧,贱人,呵呵敢打伤老子,今天不弄死你,我不姓陈!”
徽仪大口喘着粗气。
这下彻底走投无路了。
她只想拖延时间“你我无冤无仇,是谁派你来的?”
陈奇扯嘴一下,心思徽仪问得正好。
张毓晚小姐交代他说的话。
“还能是谁?你惹了大人物呗。”
徽仪骤紧眉头,她不知道自己惹了谁。
她止不住颤抖“究竟是谁要杀我?”
陈奇舔舔嘴唇,欣赏着楚楚可怜的她。
“告诉你也无妨,你惹怒了咱们奉京赵家,赵少帅!”
徽仪顿时浑身一僵!
心口如同被小刀拉开一个口子一般,寒冷彻骨。
她做梦都想不到,赵峯琛,恨她,恨到竟然要她死!
她想到今日下午在学校,赵峯琛愤怒的话语。
他是害怕,自己去外面找男人,坏了他的名声,才会想着痛下杀手的吧?
他马上就要大婚了,他那样孤傲偏执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人生有如此污点。
徽仪顿时浑身一片寒冷。
徽仪彻底绝望了,她看着一步一步靠近的陈奇。
不,她还不想死,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她还没有见到未出世的孩子,她还渴望有个家。
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才能逃过一劫啊?
徽仪看着他那尖锐的刀子向她刺来,想都没想就向后倾倒。
她知道后面是个不知多深的大坑,可此时也别无选择了。
陈奇看着女人骨碌一下滚进了大坑,他蹲下身,用力瞧着。
明天一早,施工队会灌入水泥,这么深的坑,也围了护栏,他们不会检查的。
水泥一灌入,就算有人想找她,也见不到尸体了。
更何况,这么深的坑,她滚下去,也不能有气儿了。
多完美的谋杀啊!
陈奇扯嘴一笑,正好,还省得脏了他的手了。
保险起见,他还是在坑前蹲了半个点,见徽仪彻底没了动静。
他才吹着口哨走了。
少帅府内
张毓晚穿了一身性感的睡衣,准备去往赵峯琛的房间。
这期间她又接到了电话。
那头传来男人兴奋的声音“张小姐,事情已经妥了,钱,准时汇入我的账户吧。”
张毓晚捂住嘴兴奋地大笑。
“你确定死了对吧?”
“死得透透的,放心吧。”那头传来陈奇保证的声音。
张毓晚这才心情大好地放下电话,转身向着赵峯琛的房间走去。
赵峯琛此时也并未睡,而是静静地坐在书桌前。
不知为何,他今夜总是心绪不安。
门,突然被打开一道缝,光亮得以窥入。
门口的张毓晚将自己的酥胸挤了挤,接着搔首弄姿地走了进去。
赵峯琛见到她进来,眉头皱起“怎么还没睡?”
张毓晚一把扑过去“峯琛,我想念你啊,我们今天一起睡,好不好?”
赵峯琛瞟了她一眼“把衣服穿好,别感冒了。”
他嘴上说着关心的话语,可却态度始终冷冷清清。
张毓晚见自己如次卖弄风情他都不碰自己,更加生气。
她直接大胆地坐在赵峯琛的大腿上,勾住他的脖子。
小手也在乱碰,努力挑拨他。
赵峯琛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推下身。
张毓晚想要发怒,却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
“少帅,你自从上次徽仪姐姐和你自杀相逼后,你就再也没碰过我,莫不是你是因为姐姐她……”
“和她无关。”张毓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峯琛无情打断。
他转身,突然温柔地冲着张毓晚笑,轻轻扶起他。
“毓晚,现在你怀孕了,我心疼你,你明白吗?”
他那张深情的桃花眼让张毓晚迷了眼,张毓晚勾起嘴唇,抱住赵峯琛。
她想,就算是因为徽仪也没关系。
明天,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