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皇后轻装简从,带了几名宫女来般若寺还愿。随行的还有这花田国的大皇子和二皇子。皇后素来是个喜欢清静的,所以来之前,告诉慧静师父,不必大张旗鼓,弄得人人皆知,该是怎么着还是怎么着。所以这日皇后前来般若寺,除了慧静师父之外,只有几名年高有德的师太们知晓。

这日,皇后进了般若寺,和两位皇子上了香一番祈祷之后,便命两位皇子自去寺院里消遣,倒不必跟着自己。皇后便来到慧静的禅房里,两人喝着茶如家常那般叙着话儿。

皇后看着眼前沉静无波的慧静师父,沉沉说道:“若心(慧静师父未出家之前的闺名),威武将军早就去世已有二十余载,你也便在此焚香祷告的二十余载,这二十余年的日子,你究竟心里怎样?可是觉得辜负了这大好的人生了?”

慧静听了,便笑道:“皇后请喝茶。这茶叶是我从寺院后的木蔷叶子上采摘下来的,晒干了焙制的。闻着不香,可是喝着及其入味。”皇后听她所言,便喝了一口,赞道:“却是如此!这二十余载中,若心的茶艺是越发的精进了!”她扯过话题又道:“若心,你真的不后悔?”

慧静听了,便道:“皇后,我却是心里一点儿也不后悔!他既然已经不在人世,我为他守着自是无怨无悔!你可知,在我的心里,他根本就没死去!因为他深藏在我的心里,所以我这二十余年是一点儿也不孤单!对我来说,生死也不过如此!你放心好了,我是一丁点都不难过了!若干年后,我和他在九泉之下,自会相遇,我难过什么呢?”

皇后听了,倒是叹道:“你能这样想,自是最好不过了!哎,你我是几十年的好姐妹……倒是我多虑了!如今你应着我,接收了这座寺院,想来这琐事儿也是不少的罢!”慧静听了,便道:“人生苦短,在这般若寺,既能每日里替中保祷告,又能帮别人积功离德,纵然时有繁忙,我这心里也是高兴儿的!”皇后听了,也只得点头。半响说道:“若心,我知你执着坚定,我也知你不易,你以后若有什么繁难之处,尽管告诉我便是。”二人便坐在这禅房中,有一处没一处地闲聊叙话。

话说这花田国的大皇子和二皇子虽都是皇后所生,但是性情儿却是迥然不同。大皇子为人深沉伟岸,甚少言语。而二皇子却是活泼爽朗,言语诙谐。此番二人被皇后遣着在这般若寺里闲逛,此时正是午后寺里众尼打坐诵经的时间,所以这四处竟然看不到一人。

大皇子花纯仁说道:“我看这里甚是清幽,母后的眼光果然是独特。这寺院虽小,可是我看着并不输那些大的香火鼎盛的寺院。”二皇子花纯信笑道:“我花田国自是信仰佛教,一年四季香火都是不停的,所幸这些建造寺院的开支都是来自于民间的捐赠。再一个就是官员大臣以及皇室人员的自愿出资,并不动用国库收入。若是动用了这些,恐怕百姓们一定怨声载道了!”花纯仁笑道:“正是如此!这是父皇治理国家有方!所以我花田百姓方能安居乐业。”二人徐徐说着,却往这寺里一处僻静之地而来。

(本章完)